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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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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苏绣胡思乱想间走回厢房,尚未进门,便听到众女议论:“真没想到那俊哥儿竟这般怪异眼光!苏绣画的那么丑,却偏偏选她!”
  另一个侍女插嘴道:“这才是她的狡猾之处!故意做出与众不同,好让那公子选她。”
  另一个年长些的女子道:“若是喜欢与众不同,恐怕苏绣笼络不住他呢!”
  旁人好奇,纷纷问她缘由,只听她吃吃笑道:“少年人多喜欢新鲜刺激,苏绣还是个黄花闺女,哪里懂得那些风流韵事。今天晚上破瓜,说不定更痛得夹手夹脚,没有半点趣味,若她再不开窍,只怕没几日便要被冷落了。”
  众女笑道:“便是如此。且让这小丫头得意,过几日略施手段,定叫那风流公子移情别恋!”
  苏绣心中听得满腔怒火,咳嗽一声,推门直入。众女见她进来,一时有些尴尬,又知她有读心之能,唯恐被她窥去隐私,顿时一哄而散,避而远之。
  苏绣向来被人孤立惯了,丝毫不以为意,琼鼻中冷哼一声,自行回屋。她本来还有些忌惮去找云炫,听到众人议论之后,反而将她战意点燃。少女一边收拾细软,一边暗暗给自己打气: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有读心之术,绝知他心中所想,岂能会被他冷落?
  忽听门上剥剥作响,有人敲门。苏绣打开门一看,认得是明璇贴身丫环凝初,便问道:“姐姐找我有事?”
  凝初微笑点头,进房后掩了门,望着苏绣上下打量,掩嘴偷笑。苏绣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又不好伸手去窥探她心中所思,便问道:“怎么了?”
  凝初道:“我来恭喜你的。”
  苏绣红着脸道:“有什么恭喜的,伺候谁不是伺候呢?”
  凝初笑道:“你故意打岔,明知道人家恭喜你今晚洞房花烛,春宵一刻。”
  苏绣啐道:“呸!我可没那正房夫人的命!”
  凝初与她笑闹了一会,忽然正色道:“妹妹,我来找你。是受明璇小姐之托,向你……指点一番男女间的那件事儿。”
  苏绣听她说到后来,俏脸生晕,慌乱中口不择言:“我……我已经知道了……”
  凝初惊奇道:“你知道了?那你说与我听听?”
  苏绣忸怩起来,见凝初不肯放过,才吞吞吐吐道:“有什么稀奇嘛……不就是把他那东西放进你那里么?”
  凝初见她手指指着自己腿心,吃惊之下来不及害羞,问道:“你……你几时和明琅好过了?”
  苏绣摸不着头脑,说道:“我没有和他好过啊?”
  她脑中霎时灵光一闪,跳了起来,指着凝初道:“啊!原来你和他……”
  凝初掩口不及,心中悔恨难当,慌忙让她噤声。苏绣吐了吐舌头,说道:“老祖宗不是说他大功未成,暂且不要近女色么?”
  凝初羞道:“你也知道,我是明璇小姐房内丫鬟,将来要一块嫁过去的。若论起尊卑,他更是我嫡亲的主子。他若有令,我岂能推拒?”
  苏绣嗯着点点头,望着凝初若有所思。凝初清咳一声,转过话题道:“你既然没和男子好过,如何知道这件事?”
  苏绣支吾道:“我……我平时喜欢看书……”
  凝初小指刮着脸皮羞她:“不害臊!少年人当奋发图强,怎么能沉迷淫书秽词?”
  苏绣懒得解释,心中哂笑道:好过某些人已身体力行,却在这道貌岸然!
  凝初想了一想,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便说道:“你可知女子第一次会出血?”
  “吓?”
  苏绣吃了一惊,慌忙问道:“会出很多么?象……月事那样?”
  凝初背上生汗,心里嘀咕:只怕大象也没那么多。她笑道:“不会很多,一点点而已。这是女子破瓜时所出,第二次便没有了。”
  苏绣仍有余悸,追问道:“那岂不痛死人了?”
  凝初见她害怕,咯噔了一下,心道:“若是这小妮子怕痛,不肯相就,我这番好意提醒岂不坏事?”
  她想了一想,后退一步,不让苏绣可以轻易碰到自己,这才微笑着,表情诚恳地说道:“不痛……一点点而已,舒服的很。你试了就知道了。”
  苏绣半信半疑,问道:“真的?你没骗我?”
  凝初郑重道:“才没骗你呢。”
  她暗道:当然不是痛一点点,是很痛啦!以后就会舒服了,人家也没骗你。
  苏绣悠然出神,半晌才道:“若是如此,倒有些可惜?”
  凝初奇道:“为何可惜?”
  苏绣脸红起来,说道:“你说只有一次嘛……既然舒服,岂不可惜?”
  凝初咽了一口香津,呵呵干笑了几声,寻了个由头告辞而去。
  苏绣发了好一阵呆,这才提了换洗衣服,慢慢朝云炫住处走去,心中依然有些担忧:“既然出血,怎会不痛?他那东西又不比蚊子细喙,那能叮了进去还不痛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却已走到云炫门前。苏绣站着定了一会神,勉励自己道:“苏绣!情场亦如战场!断不可大意!”
  她回忆着云炫记忆中二女的种种撩人,想了半天,终于拿捏起妩媚风流,妖妖娆娆的推门进去。
  只见云炫盘膝坐在屋子正中,似乎在打坐练气,他额上全是豆大汗珠,脸上表情扭曲,见到有人进来,不禁低吼了一声,充满了痛苦之色。苏绣大吃一惊,甩了包袱便冲了过去。
  原来云炫见苏绣逃了,也自行回转。他走到门前尚在回忆苏绣那天春潮上脸,衣不蔽体的媚态,禁不住血气阵阵奔腾。他刚随手将门打开,忽听银铃声响,一个黑影突袭而至,一掌劈向他的面门。
  云炫毫无防备,直到掌风袭体,这才惊觉,他躲闪不及,只得闭目受之。然而来人的掌尖只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之上,并未吐出劲力。云炫惊疑不定,睁开眼来,却见面前站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黑纱覆顶遮面,看不出美丑。黑纱女子见云炫闪避不及,似乎略有不满,冷冷说道:“这么简单的一掌你都躲不过,你真是方驹息之子?莫不是个冒牌的西贝货?”
  云炫先是被她惊吓,再被她鄙夷,心里不免有气,答道:“你鬼鬼祟祟躲在人家屋里,突然跳出来,没被你吓死就不错了!”
  那女子闻言,忍不住一声冷笑道:“你嘴还挺硬。那好,我这会儿要打你左肩,用的招式是青田长拳的第六式横扫千军,这可够光明正大了吧?”
  青田长拳是正教弟子入门级的最基本拳法,云炫再熟悉不过,他少年好胜之心升起,于是便叫道:“好呀,来吧!”
  一边答应,一边在脑子里飞快的想了好几种拆解之法。
  那女子点头道:“我数三下,你准备好。一、二、三!”
  云炫听她三字出口,浑身肌肉紧绷,眼睛盯牢对方肩头,看她如何动作。然而那女子懒洋洋抬起手,动作竟似老师傅给笨徒弟耐心演示一般,慢慢吞吞施展。
  云炫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出言讥讽,然而他心思动的虽快,嘴上却半个字也说不出,他一愣之下,这才发现,周围虚空扭曲,时间仿佛变慢了似的。脑子中那句:“你这比乌龟还慢,还想打人?”
  已经滚了十遍以上,但自己的嘴唇才微微开启,喉间声带嗡嗡,尚不能成声。
  他大吃一惊,拼命挣扎。那女郎招式虽慢,却流畅连绵,自己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关节却如锈死一般,难以动上半分。心急之下,不自觉便去催动灵力,可是时先生为他重驳筋脉之时,早将他的灵窍寂灭,如今哪里还能有灵力可用?
  云炫目眦俱裂,他血脉中的妖力受到感应,迅速汇聚,猛然间变得充沛起来。那妖力鼓荡于四肢,他手脚登时可以活动。云炫大喜,正要格挡,然而身子早已飞了出去,一屁股摔在地上,喉中冲出半句:“你这比乌龟还慢……”
  他慌忙闭嘴,这才发现左肩上火辣辣的作痛,心中暗道:原来并非是我挣脱开来,而是对方一击而中后撤手。若她真是敌人,恐怕我早已小命不保。他不敢怠慢,爬起来施了一礼,道:“请问前辈姓名。”
  那女子望着他,仿佛在想着什么,见他发问,轻轻吁了一口气,才说道:“我叫逄绛萦。”
  云炫愣了一愣,连忙又行礼道:“璇姊姊说你是我的师傅。云炫刚才鲁莽,请不要见怪。”
  逄绛萦摇摇头,道:“这些不必说了。”
  接着不再说话,云炫也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便站在一旁候着。
  两人对视了一会,逄绛萦长叹一声,折身返回云炫屋子。云炫亦步亦趋跟了进去。只见屋中桌子上不知何时摆着厚厚两迭书册,最上面的两本封皮上分别写着《妖力集注》和《炼气大法补遗》心知是莲宗的秘籍。
  逄绛萦默默将桌上的书一本一本收起,装入囊中。云炫不解其意,只得眼巴巴看着。逄绛萦几乎将所有秘籍都装好之后,留下本小小的薄册子,云炫拿眼去瞧,只见那书名叫做:《幼妖启蒙》逄绛萦悠悠道:“这本册子虽薄,却是妖力修炼的入门,你若有空,好生研读一番吧。读到妖力周天运行之法前,可来找我。”
  云炫尚未说话,逄绛萦又说道:“你心里别厌弃,你将来若要有作为,只能仰仗这身妖力了。但若是想一辈子缩在这无忧境的脂粉堆中,那明日也可以将这本书拿回给我,我换给你一本《玉房采战大法》或许更实用些。”
  云炫似懂非懂,问道:“《玉房采战大法》更厉害么?”
  逄绛萦依然不紧不慢道:“是厉害。只不过是床榻间的豪杰,枕席上的英雄罢了。”
  云炫这才醒悟过来她说的是房中之术,面色登时臊红。逄绛萦不再理他,转身出门,心中暗暗想道:妖力之纯,足有九品;妖力之厚,不足一阶。哎,但愿他不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云炫望着她背影,目送她出门,这才发现逄绛萦足底凌于地面三寸之上,竟是踏空而行,丝毫不惹尘埃。她未着鞋袜,赤着一双雪足,足趾纤长,嫩如春葱。纤细的脚踝之上系着一圈小小的银铃,伴着莲步迤逦,细细叮铃作响。再往上便是两截儿洁白如玉的修长小腿,如初初脱箨的新笋,白生生的在黑袍下摆间时隐时没。
  云炫发了一会愣,眼睛望向桌上那本薄册,却半天也伸不出手去。他自幼与师兄长在南疆深山,平妖之役于他只是故老传说,虽然妖怪作为邪恶的一方,故事中多半是灭亡的下场。然而他内心深处,并无不能释怀的仇恨。他素来以君舆为榜样,师兄平妖,他也跟着平妖,在他看来,就与狩猎差不了多少。
  此次生变,他忽然就有了一身妖力,先被玄狼所擒,又被正道追杀,天下竟无容身之处。昏迷之时,他不止一次梦到自己被打出妖怪原形,君舆见而不识,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的祭出法宝,将他收炼。心中的仓皇凄凉,难以言表,更不知将来要如何面对君舆。
  今日照妖镜中照出人形,明璇又将族中故事相告。他虽然仍有颇多谜团,心中却终于稍稍安定了一些。
  可是对于云炫来说,明璇所说的那些秘辛,和君舆讲过的平妖事迹一样,终究只是故事,他始终不能融入其中。莲宗的覆灭、父母的杳然,初闻时他不免心情激荡,但仔细回味,也不过是心中一道淡淡忧伤罢了。至于中兴莲族,于他来说,仿佛也很遥远。倒是无忧境里有这许多亲眷,让他不再有被世间遗弃的感觉。
  “我将来还能有作为么?”
  云炫想到逄绛萦临走时的话,似乎另有深意。他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终于慢慢的拿起了那本《幼妖启蒙》云炫坐了下来,翻开册子,首页却是一篇《妖怪论》其文曰:“彼君子时谤妖怪,讥为邪秽,类比禽兽。妖怪之名,士子不齿,凡夫心惊,积毁之下,竟成愚妇止儿夜啼之斥,其蒙尘也久矣!
  夫先贤造字,精细而微。考之源义,可知褒贬。妖从女旁,盖地坤为阴。配以夭者,桃灼之盛貌也!怪从心旁,佐之以圣,其心圣者,方谓为怪,直指大道本义。故妖怪二字,至美至真,岂是含诟之语?
  反观神仙,申猴示之于众,玄论猿啼;山人鄙陋在野,鹤氅樵披。彼君子昏昧不识,奉若考妣,徒引智者一笑。可叹大义之不存,世情之变幻。昔日席珍,今为路李……”
  云炫几时见过这等歪理邪说?看得不住摇头,但细想字义,似乎又说得有几分道理。再读下去,便是著者激励妖道少年刻苦修炼,奋发努力云云。他心道:“反正我是人,将来学了妖力,也只做好事。”
  于是便翻过首页,继续往下看,从第二页起却是一些妖力基本的纲要和修炼方法,文字简朴,图像生动。他反倒看得更有兴味。
  原来与灵力不同,妖力之要穴在于尾闾而非丹田。其文曰:“百川之下为尾,水聚之处为闾。故尾闾者,汪洋之汇也,乃妖力之要冲。”
  云炫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每次拼命从丹田提气,总是收效甚微!原来尾闾才是气海所在。”
  尾闾穴位于脊柱尾椎末节之下,属督脉,别走任脉,是正教所言后关三窍之一,在修行中也是重大穴位,云炫并不陌生。当下他便按着书中所说的方法,默默导引。果然四肢分散的妖力渐渐被他理顺,直如一丝水银,缕缕不绝注入他尾闾之处。复又延脊养髓,串成一股奇异的力量,活泼灵动,再也不象之前那般难以控制。
  云炫微微一愣,暗道:“妖力的修炼,好像很好入门呀!”
  原来莲族天赋妖力,生而贯通三气,比起昙族来,一个是高屋建瓴,一个是平地盖楼,修炼时的难易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云炫不明就里,只觉练妖力比练灵力进展快得多了。他恰如一个踏入新天地的好奇孩童,兴致勃勃,竟不知疲倦的练了下去,一时物我两忘。
  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云炫已能驭使妖力灌注各个要穴。他之前被潜渊子毁坏经络,经时先生妙手修补之后,只觉脉络愈加清晰可辨,竟似人工精心画好各条线路,妖力来回丝毫均有路径可循。
  云炫翻一页,就练会一页,进展颇快。他心中欣喜,见后面连续几页都是如何修炼积累妖力,这些却需假以时日,非一日之功。他便快速翻过,又翻至一页,却是妖力周天运行之法,底下一行小字题注:妖力修炼至一品一阶者,可济周天。
  云炫之前研读甚细,已知妖力纯净分品,深厚分阶,各有九级,只不知道自己处在何等位置。他瞧了几眼那周天运行之法,与正教所学大同小异,皆是打通任督二脉。只是一以尾闾为始,一以丹田为始,运行的路线方向则恰好相反。
  云炫悟道:管不得灵力妖力不能共处,原来周天相逆,二力自然抵消。他只道自己领悟了一个新道理,但自有聪明智慧之士,早就在这上面做过文章。许多炼气高人,均可在瞬息间逆转周天,但即便如此,亦不能妖灵双修。
  云炫望着那周天循环之图,不由心痒难搔:“灵力周天,乃是过去每日必做的功课。这妖力周天,不知做完是何感觉?我既为莲族,恐怕妖力比起一品一阶来只高不低吧?”
  他又觉得逄绛萦似乎对自己颇有失望,心中暗暗有些较劲:好吧,我便修炼了这周天运行之法,再去找你。
  当下他摒除杂念,意凝气定,开始导引周天。那妖力出尾闾,逆任脉而上,顺督脉而降,过丹田,贯玉枕,下夹脊复归尾闾,运行颇顺,云炫甚喜。当初他修炼灵力时,每次都要做足三十六个循环方才收功,眼下他便按例反复搬运。但做到第五个周天之时,妖力出尾闾便略有阻滞。云炫略一运劲,妖力才冲出穴道。他微微诧异,凝神细查,果然,数个周天之后,阻滞感愈发明显。
  云炫有些害怕,正要停功,尾闾上竟剧烈涨痛起来,他慌忙继续运转周天,将妖力导出尾闾,疼痛才稍稍缓解。可是越是循环,尾闾处就越发不畅,仿佛大石塞流一般,妖力渐渐积蓄,难以宣泄。他心中骇然,知道出了岔子,慌忙调息收功。然而尾闾处的妖力壅塞已积重难返,一旦停止搬运,登时左冲右突,仿佛化作几十把尖刀,狠狠搅动不休。云炫疼得脸色煞白,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两股战战,几乎不能立稳。
  他恍惚间只觉紫色衣影一闪,一双柔软的手掌已托在自己腋下,只听苏绣问道:“你怎么了?”
  两人肌肤一加接触,苏绣便知他练功出了偏差,顿时跺脚:“小祖宗!哪里一口就能吃个胖子?你也忒心急了些!”
  云炫痛得浑身颤抖,不能说话。苏绣也慌了起来,叫道:“快到榻上去。”
  她搀起云炫,将他面朝下放到床上,双手环到他身前,先松了他的腰带,让他气息不至受阻。接着一双白皙小手按在云炫脊上,向下按摩。
  原来云炫妖力品阶不足,强行运行周天,终于造成妖气积蓄于尾闾,乏力破关,这才有要穴刀刺之痛。
  苏绣既明其理,便设法化解。她一双小手从云炫腰眼之处缓缓按下,将自身妖力度给云炫,盼着帮他打通阻塞。
  然而云炫此刻妖力壅塞,已如木楔深嵌。苏绣妖力虽然高他数阶,却依然不能轻易打通阻滞。云炫尾闾本就不甚通畅,又被她的异种妖力冲击,更加剧痛无比。他忍不住痛哼一声,咬紧了牙关。
  苏绣忙道:“刚开始是有些痛的。若是忍不住,叫出来要好受些!”
  云炫拉过褥子,咬在口中,鼻上汗水直冒,哼道:“不怕……我不痛……”
  苏绣双手按在他身上,见他心中早就在喊爹叫娘,鬼哭狼嚎,嘴上却偏偏死硬,几乎忍俊不禁。但她此时哪里敢分神取笑?连催数次妖力去冲击云炫尾闾,却始终功亏一篑。
  苏绣见自己的妖力不足,双掌一错,左手抵在云炫双肾腑之间的华池穴慢慢揉搓,右手并起纤指,由脊柱下滑,点至骶骨,再慢慢挪移到他的尾闾穴上,温柔按摩。
  肾腑乃经络藏精之处,云炫又是年少壮健之时,苏绣稍稍渡入妖力,便激发精气透过经脉填入脊髓。她右手柔荑软腻,在尾闾上稍加导引,便将精气引来,配合着妖力不断冲击着那滞涩关窍。这一下内外齐攻,登时奏效。云炫感觉尾闾处妖力开始缓缓泄出,痛楚立刻大减,整个会阴之处一团温润,更生出丝丝酥麻爽意来。苏绣也大舒了一口气,知道最大的难关已经过去,只剩下些穴位推拿功夫要做了。
  云炫正在快慰,只听苏绣在耳边说道:“喂!屁股抬起来一点!”
  云炫不解其意,心道:“这小妮子心直口快,几近粗鲁。”
  却听苏绣咳嗽一声,说道:“劳驾,请高抬贵臀。”
  云炫虽然有些奇怪,但也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疏导,当下便顺从的撑起身子,跪趴在床上。谁知他腰带已松,才跪了起来,裤子便刷的溜到膝弯,露出一个光屁股来。
  云炫大窘,连声道歉,便要手忙脚乱去拉裤子。苏绣左掌一直按在他腰间华池穴上,见他精气霎时紊乱,难以控制,慌忙喝道:“先别动!”
  云炫听她声音焦急,知道此刻是紧要关头,身子一凝,不敢再动半分。苏绣舒了口气,轻声道:“此刻尾闾刚刚打通,附近穴道仍有淤积之象,你可千万别乱动了!若是走岔气息,我可帮不了你!”
  云炫仍是羞惭,道:“可是这个样子……”
  他突然浑身一震,原来苏绣春葱般的两只手指,已点在他赤裸的肌肤之上,轻轻揉按着他的尾闾穴。少女指尖温腻,仿佛磨墨一般,在他臀裂顶端柔柔的匀着。一股微微发酸,又带着阵阵酥痒的奇异触感不断荡漾,顿时让云炫心跳加速,他感觉自己的阳物正逐渐抬头,不禁有些慌乱,口中挣扎道:“要……要不要拿被子遮一下?”
  苏绣心道:当初给你洗澡时,你身上哪处地方我没揉搓过?此刻云炫情动,她已有感应,忍不住也微微喘息,说道:“这个样子怎么了?待会附近穴道……亦需推拿按摩。裤子脱了,也方便些。你若是害羞,我便换时先生来好了。”
  云炫一阵恶寒,脱口答道:“不!不要!”
  苏绣嗤的一声轻笑,道:“那你便老实些。”
  云炫顿时不动如山,千军难憾。
  片刻之后,他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问道:“为何……要按这些穴道?”
  苏绣答道:“你刚才穴位堵塞太死,我难以冲开,急切间又来不及叫别人,只好先调用你的精气将淤积驱散。此刻妖力被强行冲入会阴之内,需得将它们按摩导引出来,以免落下暗疾。”
  云炫想了一想,又问道:“附近还有什么穴道要按摩?”
  苏绣没说话,呼吸有些发颤。云炫只觉少女的右手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尾闾,转到自己的小腹前,从双腿间往后穿去。他刚想低头去瞧,苏绣纤指已如兰般翘起,点在他的会阴穴上。云炫如遭电殛,禁不住狠狠抖了一下。苏绣道:“不舒服么?”
  云炫闷哼一声,无言摇头。
  苏绣愣了一下,暗暗去读他心思,立时感应到云炫心中那股莫名的刺激快感。她想不到他竟如此享受,禁不住羞红了脸,暗暗啐了他一口,纤指依旧柔柔按压。云炫此时跪卧在床,肉囊下垂,正好被苏绣满满的托在掌心。他此处肌肤敏感之极,苏绣手掌又一片柔软温腻,微微抽动间,竟似用绵掌裹捏着他的两粒春丸一般。
  苏绣见那两粒肉球嘟囔囔煞是沉手,心中道:“男人就是麻烦!上次绢儿练功出了偏差,也是这般按摩,虽然湿了一手,却没有这一大坨累赘东西,叫人托得腕子都酸了。”
  世事往往祸不单行,她犹在低哝,雪腻腕子上便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苏绣吓了一跳,还没等细察,一条火热粗大的肉棒已慢慢贴上了她手臂细嫩的肌肤。
  原来云炫精气被苏绣导引过来,冲击着会阴附近穴道,妖力壅淤之象终于冰消雪散。但那精气下注,本就催情撩性,苏绣纤指所按,俱是云炫肉紧之处,他如何能够忍耐?更兼美人在侧,娇靥粉晕,檀口微启,两片薄薄的唇儿好似盛开的牡丹花瓣,觑上几眼便心猿意马,胯下一条肉蟒,不知羞耻的怒挺而起,刚好贴肉挨在苏绣小臂之上。
  这一相触好比冰融火灭,两人各自酥上心头,偏又作声不得,一时情趣盎然。倒是云炫被精气炙烤,更为情炽,忍不住先浑浊了气息,呻吟出声。
  苏绣眉波流转,一咬银牙,颤声问道:“怎么了?”
  云炫此时全无妖力淤积之患,一颗心早已被她纤指拨弄得胡蹦乱跳,阵阵快意自会阴直抵泥丸,便是任督二脉贯通,畅美也不过如此。
  “没……没事。”
  云炫强忍着呻吟的冲动,仰着脖子将喉咙里憋着的浊气匀匀吐了。心中有些慌乱:这妖界散功之法,也忒过香艳,如何能挨得过……正在想着,便听苏绣鼻中轻嗯了一声,微微喘息。纤掌愈发柔若无骨,托起他饱满的肉囊,似有意似无意的轻轻搓捏。
  云炫只觉酥美直透茎囊交界之处,那肉棒翘得笔直,连深埋体内的茎根,都被女孩撩拨得粗硬,不断向薄薄的皮肤上传来阵阵有力的悸动。
  他哪里舍得这种销魂滋味,纵觉难堪,亦忍不住呻吟起来。苏绣红唇白齿间轻啮着左手小指,喘着气问:“你叫唤什么?难道还痛?”
  云炫有些心虚,但终于抵制不住欲念,含糊道:“嗯……你这般揉着,才舒服些……且再揉一会……啊……”
  苏绣如何不知云炫的伎俩?但见他贪慕自己的温存,心中甜丝丝的,也懒得去说破他。她偷眼看到云炫胯间的怒龙高翘,想着等一会这长物或许就要贯入自己体内,来往冲突,心中既爱又怕。正胡思乱想间,便感应到云炫脑中迷茫,肉茎之上有如蚁爬,满心热切渴望着自己柔荑的抚慰!
  苏绣呜的一声,浑身发热,仿佛被云炫脑中声音驱使,纤手一滑,就握住了云炫硕长的玉茎。她只觉那滚烫的肉棒在她手中猛的抖动了几下,竟是兴奋无比。云炫不料幻想成真,美得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却生出惊讶来,念头瞬间转换:小苏绣……竟这般主动?莫非她早已熟知云雨?
  苏绣脑瓜里嗡的一下,几乎要跳起脚来啐他。但见云炫迷惑间想要开口说话,她急中生智,抢先喝道:“别做声!平心静气,勿起杂念!你看你这里妖力淤塞,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边说边纤手上下,装作认真推拿,心中暗恨:唯小人与男子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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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8-02 12:20 #2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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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云炫目瞪口呆之间哪里能心平气静?他本想解释此肿非彼肿。但苏绣掌指轻巧,在他肉棒之上缠绕不休,每每捏拿在他心中最骚痒的软筋上。他只盼她永远也不拿开才好,于是话到嘴边又改口道:“两只手来……会不会更好些?”
  苏绣心中软软骂道:小色鬼!然而云炫的提议却诱人得很,苏绣右手握着茎身,咬着红滟滟的嘴唇,想了一想,终于将左手缓缓伸出,虚握着那光滑的肉菇,轻轻一旋。云炫长嘶一气,马眼处登时流出透明浆液,濡湿了苏绣的掌心。
  云炫并不知道胯下巨蟒与苏绣一双手儿早已是故友至交,只觉少女柔荑知心贴意,兰指缠绕间,似乎将肉棒上每一丝隐藏着的快意,都榨了出来,忍不住嘶声道:“苏绣……”
  苏绣见他的快意如潮,瘙痒可耐,心中一荡,忍不住愈发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她不理会云炫的呼唤,叫道:“坏了,越发肿了!快躺下来。”
  云炫如在雾中,晕晕乎乎躺平,苏绣顺手脱去他的裤子,抬头便见云炫胯下浓密毛发间耸出擎天一柱,热气腾腾的微微摇摆。她嗳了一声,往日里品尝到的那股微咸味道,似乎从舌尖上漾起,催唾生津,又化作热流下注,烘得她小腹深处稚嫩花房之内暖意融融,忽然就如阳春雪化涓流潺潺了。
  苏绣一颗心仍在云炫身上胡闹,不知自己已悄然润湿。见云炫迷茫抬眼看她,连忙正色嗔道:“你心里肯定在胡思乱想!肿成这样,你还要小命么?”
  云炫哭笑不得,尚不知弟弟怒起与小命关系何在,少女已大义凛然的跪在了他双腿之间,螓首埋下,沉声道:“事到如今……只能吸出来了!”
  云炫眼角抽搐,慌忙支起半个身子,然而肉菇之上一片暖湿润腻,已被如檀小口衔在其中。
  云炫张大口,呼吸粗重,一颗心都在颤抖:“这……这种滋味……”
  原来他虽和蓝倩雪相处数日,但蓝姝初尝肉杵滋味,蜜穴如何都贪不够,哪里肯分与樱口共享?故而在云炫记忆里,这是他第二次享受玉人品箫之乐,忍不住就拿苏绣和素素做起对比来。
  苏绣心中恼道:好个没良心的!你既爱这滋味,又何必终日昏睡?白白错过人家之前许多工夫,此刻却来说什么第二次!
  她见云炫暗暗将她与素素相比,心中争胜之念顿生,一条柔舌不断舔着云炫麻筋痒处,时而将杵顶深深吞入,时而将肉菇浅浅啜吸。她小巧的鼻尖不时埋入云炫毛发之中,被撩得刺刺麻麻。少年耻部那股微烘的淡淡膻味钻入她的鼻窍之中,一直透入肺腑。苏绣极爱这股男儿味道,呼吸间只觉俱是情欲。她耳中听到云炫难以遏制的声声哀鸣,忍不住去感应他的所想,然而云炫此时心中早已万物不萦,只剩一个无比爱煞的自己。
  苏绣情动不已,忍不住吐出那浆液淋漓的肉杵,一双美目望着云炫,颤声问道:“哥哥,你是真的爱苏绣么?”
  云炫低眉便见一张我见犹怜的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汪着一泓朦胧的春意,刹那间便丢了魂魄。
  苏绣想起之前那年长侍女说过少年人爱新鲜,见云炫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思活泼起来,忍不住欺身向前,娇笑问道:“说呀,你可爱苏绣?说对了便有更好玩的消肿之法呢!”
  “更好玩的?”
  云炫就算再天性淳朴,这时也知道苏绣是在挑逗自己。只是色令智昏,这一诘问让他抓耳挠腮,不由苦苦回忆着南宫家密传的种种房中之戏。
  “笨蛋啊!”
  苏绣娇嗔轻叱,一指点在云炫眉心,懒洋洋的作势欲离。云炫见她点起火后,竟毫不讲道义的就要拍手而去,哪里肯依?他一手将苏绣抱进怀里,顺势翻身而起。
  苏绣轻叫一声,素脚踢乱荷叶裙,仰倒在床上,抬头望向云炫。云炫紧盯着她的双眼,呼哧喘息不止。苏绣见他面色潮红,咬牙切齿,正像一头发情的青壮雄狼一般,将自己狠狠扑在身下,目光炽热得几乎要把人熔化。她素来胆大,此刻也止不住心如鹿撞,一双美眸倔强地与他对望,明知故问道:“你压着我作甚?”
  云炫不说话,反手勾在她的膝弯,顺着苏绣软玉一般的小腿一路摸了下去。苏绣刚要去感应他的神思,云炫已嗤的一声,拉脱了她左足的雪白罗袜。
  苏绣低声羞叫,慌忙缩足。云炫眼急手快,早已将那一只粉嫩肉笋捉在掌中。苏绣足心敏感,被云炫火热手掌捂得痒痒的,不由一边踢蹬,一边羞道:“抓人家脚做什么?啊……你……”
  原来右脚上一凉,也被扯脱了袜子。
  云炫抚摸着那一对晶莹雪足,捧到嘴边,作势咬了一口,装出恶狠狠的样子笑道:“你可以是又要用这一对脚儿,来为我消肿么?”
  苏绣见他旧事重提,又被他狎玩着娇嫩裸足,就算天性泼辣,也禁不住软了身子,羞道:“你好没来由,人家辛苦帮你,你这才无事,转眼就恩将仇报欺负人!”
  她既与云炫有过肌肤之亲,刚才又丝毫不避他赤裸的下身。云炫早已知道她的心意,此刻见她娇羞,他愈发情动如火,一只手抓着她两只雪足高高举起,另一只手便去解她腰带。
  苏绣心跳如擂,知道那该来的事情终究要来,云炫脱她裙子时,她既不敢推拒,又不好不推拒,才略一犹豫,两条雪白长腿已被云炫剥得寸缕不着。苏绣悲呼一声,咬紧了红唇,含恨带怨剜了他一眼,心道:“脱得如此快!真是有天分!”
  她下身仅余一条极薄的白绸亵裤,裤子细带在两髋处各打了一个活扣。见云炫将自己双腿劈开,她抑制不住羞意,慌忙用手去遮。
  云炫连忙道:“别!让我看看。”
  苏绣心乱如麻,嗔道:“不要!羞人……”
  云炫道:“我什么都叫你看去了,难道不羞人?”
  苏绣应道:“别人稀罕看你么?”
  她话虽说的硬气,眼波却忍不住在那高翘的怒龙上转了一转,小手迟疑了一会,慢慢从腿心移开,如呻吟般低嗔了一句:“讨嫌鬼……”
  少女的肌肤带着青春独有的鼓胀弹性,那亵裤白绸极薄,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之上,乌黑芳草若隐若现,腿心中央小馒头般的一团丰腴,将绸布鼓得贴肉舒展,中间洇着两指宽的淡淡湿痕,浸成做半透之状,依稀可见一裂粉嫩娇红。
  云炫喉结抖动,伸出食指,在亵裤黏滑湿处轻轻一捺,立刻在那肥软火热的柔嫩间划出一条竖型浅凹。苏绣迸出一声娇呼,香躯骤凝,架在云炫肩头的两只雪腿一只死死勾紧,一只踢得笔直,她只觉得蜜穴的嫩蕊柔瓣,顷刻间俱被他的手指摸得颤抖蠕动起来。
  云炫指尖那在竖凹中又划了几下,苏绣双腿颤抖,蜜液溢出,被他指甲一刮,顿时在那湿淋淋的绸布上刮出一层细腻的白泡,其下玉蚌的柔美线条更是纤毫毕现。
  云炫欲火升腾了许久,此刻终于忍耐不住,飞快拉脱绳扣,褪下苏绣亵裤,双手抱紧她雪白圆臀,阳物便凑了上去。苏绣心中悲鸣:衣服都没脱,简直和偷情一般!可是一个火热光滑的圆钝龟头已顶在了她的花底,正饱蘸了粘滑花液欲叩关而入。
  苏绣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伸手一把抓住云炫的肉茎,叫道:“等……等一下!”
  云炫正想痛痛快快一杵而入,忽然被她小手握住,肉茎禁不住强烈跳动了几下,他有些诧异,轻声道:“怎么了?”
  苏绣虎口拤着那一根粗茎,感受着它蓄势待发的渴望,她虽然幻想过很多次,但此刻就要成真,心中却突然害怕起来。她正在支吾,突然间身子一抖,美目大睁,鼻中又腻又娇的长哼了一声,空着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云炫上臂。原来云炫实在忍受不住,微微前顶,光滑的肉菇推挤开苏绣水嫩的两片薄褶,时轻时重的浅浅顶挨。
  “我想进去……”
  云炫鼻息已经粗重紊乱。
  “啊!等……等一等。”
  苏绣不肯松手,娇喘道:“我……我害……还想你这般,多磨一会……”
  云炫无奈,只得捺着欲火,将那翘得微微上弯的怒龙在少女泥泞的嫩褶里来回蘸染。苏绣声声伤春,容颜之媚,难以言表。她右手握着那肉棒,小指翘如兰花,顺着云炫来回推顶之势,悄悄引导,将那火热滑溜的龟首在自己花底缓缓画着圈儿,把一片粘滑涂抹在颤抖的蒂珠、嫩蚌之上。
  这两人上身衣衫整齐,毫无异状,但自腰臀以下,便如刚出生婴儿一般,寸丝不着。苏绣一只纤手放在雪白的大腿间,两条修长小腿挂在云炫肩上,随着他的微微顶撞,不时痉挛绷紧。远远望去,正如一对干柴烈火的小儿女正在偷情,淫靡无比。
  云炫磨了数十磨,见苏绣愈发湿润,那蜜穴入口蠕动间似乎生出一股隐隐的吸力,诱惑着自己深入。他咬牙道:“我……我快忍不住了!”
  苏绣蜜膣水汁四溢,早就痒如骨髓,每次龟头磨到泥泞的桃源口,她都恨不得将这大棒深深吞入。此时迷乱之中她唯存一丝清明,畏缩道:“不是不愿让你进去,只是……它这么大……会疼死人哩!”
  云炫慌忙哄道:“别怕。不会痛,只会快活!”
  说着,将那巨龟在苏绣的小小入口上又是一顶,苏绣呜了一声,抓紧了他的手臂:“真的不痛么?”
  云炫想了一想,心中更加确定:“好苏绣,别害怕,一点也不会痛的!”
  苏绣早已读出云炫并无撒谎之意,又回想起素素和蓝倩雪初始也是惊诧他的长硕,之后却并无痛楚之象。可见这东西虽大,却多半驯良得很。她惊惧之心退去,情欲之火更旺,只觉得身子空虚难受,无比渴望云炫深深扦入自己。
  苏绣春情上脸,如海棠醉颜,手掌拉着云炫的巨蟒轻轻往花底深处一送,樱唇微绽:“哥哥,你来吧!”
  云炫按捺已久,此时怒龙脱缚,龟首又正好嵌在苏绣入口之处,当下双手搂紧她的娇躯,下腹一送。那肉棒籍着春水润滑,竟一举突破处子柔膜,挤开从未被外物履足的紧窄膣道,直送到花心之上。
  苏绣啊的一声痛呼,纤手抓紧了云炫背脊,双腿死死勾着他的腰臀,尖声叫道:“停!停一下!”
  云炫虽数度云雨,此刻却是第一次深入处女蜜膣,无数娇嫩粉褶纷纷被他龟头粗棱犁开,又因为破瓜之痛痉挛,瞬间紧紧掐在他茎身之上,不停的抽搐颤动。他虽美得几欲飞起,但见苏绣脸色都白了,慌忙停杵不发,问道:“怎么了?痛么?”
  苏绣默默点头,呜咽不语,手脚死死箍着他,心中悲鸣不已:“骗子!都是大骗子……”
  云炫见苏绣眼角边簌簌滚下眼泪,心中大痛,凝着身子,俯身在她光滑的脸蛋上吻去泪痕,柔声哄道:“绣儿乖,别哭别哭,定是我太急了!都是我不好。”
  苏绣自幼父母双亡,因为习了读心之术,众人对她多有忌惮,从未有人如此柔情对她。云炫温柔亲吻,爱怜无比,顿时让苏绣百感交集,她素来倔强,此刻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哗哗的流个不停。
  云炫见她悲痛,以为是自己鲁莽,弄伤了她,心中自责愧疚不已。他一边亲吻女孩脸上泪珠,一边不停道歉。苏绣抽泣了一阵,止住悲声,抱紧云炫的背脊,说道:“傻哥哥,不怪你。再亲亲绣儿,绣儿喜欢你亲。”
  云炫见她一张瓜子小脸梨花带雨,鼻尖尚在抽泣,红润的嘴唇却如花瓣绽放,吐出阵阵兰息,忍不住意乱情迷,俯下身子,嘴唇印上了她香甜的红唇。苏绣初次与男子接吻,不由一阵头晕目眩,竟比适才的肌肤之亲更令她心旌摇晃。云炫舌头撬开她的唇瓣,越过两排雪白牙齿,轻轻挑动着她的香舌。苏绣只觉得三月里最柔的春风都没有这情郎醉人,她一颗心噗通通作响,粉舌全没有平日里的灵活轻巧,带着笨拙稚嫩,被云炫慢慢勾到口中,轻轻啜吸。
  两人温柔相舐,不知过了多久,才恋恋分开。苏绣脸上已不见痛楚之色,泛起桃花一般的娇艳。她长长的睫毛犹带着湿痕,双眼如星辰闪亮,凝望着云炫,轻声道:“绣儿还要。”
  云炫刚要俯就,苏绣纤手已勾着他的脖子,将他脑袋拉下,小咀嘬起,嘤的一声,又送上火热的一吻。
  她对云炫的爱慕之意渐浓,唇舌缱绻间,柔膣内竟微微蠕动,沁出火热粘滑的蜜液来。云炫之前被她惊吓,肉棒又不能运动,竟有些痿软,半硬不硬的留在她蜜穴之内。此刻苏绣花径微微抽缩,数不清的嫩红粉褶如一张张小咀,时有时无的亲吻着龟头茎身。那蛰伏巨蟒受到刺激,身躯渐渐变得粗壮坚硬,带着略略上弯的弧形,在苏绣嫩膣内翘了一翘。
  这一下动静两人俱有感应,云炫美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听到苏绣慌慌的叫了一声,连忙道:“又痛了么?”
  苏绣虽觉花穴入口仍是辣辣生痛,但肉棒深插的蜜道深处,竟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爽利来。她轻轻呻吟了一声,摇头道:“不痛了。感觉……好……好奇怪……”
  那肉棒又粗又硬,却一点也不硌人,反将她填得密密实实,好像天生就是应该插在她身体深处一般。茎身勃勃跳跃的有力脉动,不断勾惹她的嫩瓤颤抖。
  云炫情欲复炽,肉棒在苏绣阴内怒翘,极想抽动一番,但他害怕苏绣吃痛,强行隐忍,身子不禁都打起颤来。
  他这番心意,苏绣如何不知,她心中感动,轻声道:“哥哥,我不痛了,你动上一动。”
  云炫大喜,却仍有些担心,问道:“真的不痛了么?”
  苏绣没说话,抬起赤裸修长的双腿,勾在云炫腰上,雪臀上下起伏,主动吞捋着云炫的肉棒。她咬着嘴唇,脸上的表情仿佛初学吃辣的少女,蜜穴虽因火辣余痛丝丝抽搐,却难舍那一根美味瑶柱,欲罢不能。她咬着云炫耳朵,喘息道:“只有一些些痛,不碍事!我……我喜欢它插在里面……”
  说完她羞啼一声,嫩阴微缩,如婴儿小咀一般密密吸吮着肉棒,酥麻直透云炫脊髓。
  云炫如闻纶音,立时抽送,感受女孩膣内紧握之感。云炫一动,苏绣感应更甚,只觉那一个肉菇如一个光滑圆球,不断在花径内滚来滚去,一次又一次将身体深处撑开,送来阵阵极乐滋味。茎身火热的温度仿佛透过花心,将她整个下腹都暖得酥美一片。她忍不住声声呻吟,始知针砭之后,方有如此妙境。
  云炫见苏绣在身下宛转扭动,雪白牙齿咬着下唇,咝咝吸气,不知她是痛还是美,便低头去看两人交合之处,只见浆液闪亮的茎身之上分明是一抹殷红血痕,苏绣处子蜜穴被他粗大的巨杵撑成一个肉环,紧紧箍着他的棒身,看似严丝合缝,但粘滑蜜液夹着片片落红,却不断被抽送带出,汪汪的湿了一片。云炫吃了一惊:“怎么会出血?她岂不是痛死了?”
  身下的少女仿佛窥见了他的心思,雪白的长腿勾在他的腰上,不让他退出,香喘细细道:“别停!笨蛋呀……你若停下……我反而难受……”
  云炫担心道:“可你流血了。”
  苏绣听到这句话,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冲动,拉开衣裳上的丝绦,解去衣衫,裸出如霜如雪的娇躯。她一双玉臂勾在云炫脖子上,吊起身子,边拉开他的衣襟,边喘道:“也许你是磨破了皮呢?”
  云炫闻言惊诧,心道:你那里难道是砂纸砺石?
  苏绣暗呸了他一口,却知是自己失言,便说道:“听人说第一次都会有的,你……若是心疼,还要人家帮你消肿么……”
  她一下改卧为坐,云炫肉棒粗翘,竟又被她多吞入了一截,那阳物越近根处越为粗壮,登时将破瓜处撑开。苏绣浑身一抖,刚要呼痛,连忙咬住嘴唇,娇躯扑在云炫赤裸怀中,一对滚圆饱满的乳丘紧贴着他的胸膛簌簌不已。
  她一边忍着花径涩痛,一边学着素素的样,柔舌漉漉的从云炫的下巴划到喉结,悄声言道:“再来呀,你……你还在人家里面肿着呢……”
  少女主动承欢,云炫哪里能够抵挡?他双手顺势抱在苏绣雪臀上,触手处肌肤光滑柔腻,少女臀瓣带着青春的肥美,诱惑得他手指深陷,顿时在那雪球般隆起的臀丘上捏出十个梨涡般凹陷。
  苏绣被他一捏,不知牵动了哪里,只觉花径内一痒,一股蜜液漏出,正浇在那龟头之上。那肉菇籍着油润,在花穴微微张翕间,又深深滑入了一段,一股又涨又酸又美不可言的滋味化作一声颤颤娇啼,从苏绣喉间流出。
  她快美中不禁惴惴:再这般深下去,岂不是要顶到心尖子?但这念头一闪而过,那酸涨中的销魂之美便淹没了少女,花径不由自主的蠕动起来。她大口喘息着,手按着云炫结实的大腿,雪臀起伏,自行从那怒龙上压榨着串串快感,只是她越是吞捋,越是不足,蜜膣之痒竟无以复加。苏绣呜的一声,仰起雪白的脖子,终于从心中叫了出来:“快!快来!顶我……顶……顶得深深的……顶到心尖子上!”
  云炫受到激励,捧紧了苏绣雪臀,下腹急骤挺动,片刻间就是百十来插。他体恤苏绣破瓜之痛,正要稍缓,少女却蛇一般缠了上来,哀哀急呼:“不要停,不要停!再来,绣儿还要……”
  她蜜壶之紧凑,甚于云炫之前所御二女。幸好她已极为动情,蜜穴中浆液四溢,将膣道润泽得一片滑腻,云炫虽然动如星火,却不显得滞涩。
  云炫见苏绣痴迷其中,心里也是欣喜,手臂一用劲,将少女纤柔的身体高高抬起,肉棒一直退到蜜腔入口。苏绣快美中无暇读心,以为他要脱出,此刻阴内一片空虚,慌得叫道:“不要!不要出来……”
  云炫嘿的一声,下身挺起,双手裹着她肥美的臀尻往下一顿。那又翘又粗的巨杵顿时怒突而入,龟头披浆沥汁,顷刻间挤开层层红浪,直撞花心。
  苏绣檀口大张,双手紧紧抓住云炫肩头,蜜穴开口虽因这一记长驱再次火辣,但瞬间便被快美淹没,只觉得魂魄都要被这冤家一下撞散。她秀发飞散,喉中格格作声,竟不能成句。
  滑腻紧窄的膣道尚在因异物突入而微微痉挛,少年却又一次抬高怀中酥软无力的雪躯,送来第二下强烈冲击。直到十数次往返之后,苏绣终于浑身颤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不知自己已经小丢了一次,颤声叫道:“你弄到哪了?这滋味……别停!别停!啊……啊……”
  云炫听她这般动情,也不禁心驰神掣,见她两团饱涨肥美的雪乳随着起伏高高抛起,圆如蜜瓜,荡漾着令人发狂的柔波。双乳在正中间挤出一道柔腴深沟,膏腻乳丘在此互相挤压研磨,直将淋漓香汗磨成一片油润闪亮。
  云炫一边深深挺动,一边伸嘴胡乱亲吻少女嫩红乳蒂。苏绣本就被他冲顶得肌肤敏感至极,又被他唇舌嘬吸乳尖,顿时打摆子一样痉挛起来。云炫只觉少女蜜穴中生出一股隐隐的吸力,嫩阴之内红浪翻滚,紧紧裹缠着肉棒,仿佛要将这巨蟒绞杀了一般。
  云炫久未尝肉味,之前精气又被苏绣激发得丰沛,被她销魂一缠,顿感茎根发酸,精意涌来。他咬牙又狠狠抽插了数十下,愈发觉得怀中少女蜜穴粘滑柔腻,无数红蕊粉褶仿佛嫩嫩的小嘴,不停噬咬着龟头和茎身,层层肉环蠕动,无比火热的绞缠着快到极点的肉杵。云炫马眼处越来越酸,他深恐苏绣未至极乐,勉力忍精不射,在她耳边喘道:“绣儿,你……你可舒服么?”
  苏绣比他也好不到哪去,亦是游离在崩溃边沿。此刻娇躯阵阵悸动,玉臂揽紧了云炫的头颈,在他脸上火热亲吻,牙缝中迸出断续娇吟:“顶我……顶死我吧!绣儿……绣儿丢给你!”
  云炫被她这么一催,再也不能隐忍,索性放开手脚,纵情冲刺。苏绣这才感到他的攻杀竟如此凶猛有力,只觉花径几乎都要被他揉碎,但又偏偏这般爽美,仿佛被他强横的推着,慢慢攀向那极乐的顶峰。
  她越喘越急,然而云炫却突然一声不吭,浑身肌肉绷紧,肉杵突然变得无比坚硬,极快的进出她的花径。苏绣啊啊叫着,无边快美渐渐向她下腹汇聚。她仿佛淹溺在极乐的潮水中,双手无神的在云炫背脊上抓划,指尖上丝丝传来云炫清晰无比的射意。苏绣一怔,想到马上就要被他激射而入,花蕊顿时变得敏感起来,竟无比渴望着他的灌溉。
  云炫闷哼一声,终于到了极顶,他龟头重重顶在苏绣深处,酣畅无比的激射而出。苏绣正在期待,突然被热精一烫,突然打了个哆嗦,美目迷离,慌慌的不知身在何方。然而云炫精液丰沛,竟是一股股不停的浇打在她的柔嫩的花心之上。苏绣嗳的一声,粉舌颤动,眼睛中水雾一片,浑身紧紧痉挛了片刻,突然如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软摊在云炫怀中,微微喘息不已。
  原来云炫精气冲关之后,俱数转为浓精储在精囊之中,此次大射,竟是从所未有,苏绣竟被他生生射到丢了身子。
  云炫抱着苏绣身子,无力的倒在床上,大口喘息。苏绣伏在他身上,耳朵听着他心脏怦怦直跳,感受到男儿满足之后的阵阵余韵,心中突然感到一片欢喜安宁。
  她感到云炫的肉棒渐渐痿软,从她蜜腔内滑脱出来,带出一股粘稠热浆。苏绣此时无比依恋着云炫,不愿起身去擦,任它顺着自己洁白光滑的大腿缓缓流下。
  两人相拥了片刻,渐渐调匀了呼吸。云炫搂过苏绣,在她柔嫩的脸上轻轻一吻,说道:“绣儿,多谢你。”
  苏绣本来正用手指在他胸脯上缓缓画圈,闻言抬头,看着云炫道:“谢什么?”
  云炫爱她娇憨顽皮,便在她耳边轻声道:“谢你帮我消肿呀!”
  苏绣羞红了脸,啐道:“没用的!此乃痼疾,必将复发,若要根除……”
  少女化掌为刀,轻轻在那软蛇根部一斫,笑颜如花:“一刀割了它!”
  云炫闻言哈哈大笑,却不知这是他离开点苍山后,首次畅快开怀。苏绣也陪着他嘻嘻笑着。见云炫笑声渐停,苏绣支起身子,一边抚着他的脸蛋,一边柔声说道:“哥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云炫反手握住了她的纤手,笑道:“你问呀?”
  苏绣眼眸中似有星光闪烁,犹豫了一会,才颤着声音问道:“你是真心喜欢苏绣么?”
  云炫一愣,心中突然闪过明璇和明珰的样子来,苏绣虽美,但在他心中的分量却好似依然不如明氏二女。再说相识不久,今日鱼水之欢,实是欲多于情,若要他将真心交付,似乎又早了一些。他脑中想起素素、蓝倩雪,顿觉隐痛,更不愿随口应承。
  他还在考虑如何措辞,少女已黯然抽回手掌,轻声说道:“你累了……睡一会吧。”
  说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云炫。
  云炫心中一震,望着少女雪白的裸背,只觉得她是如此柔弱娇小,楚楚可怜,需要自己的呵护和宠爱。再瞥到床单上的点点残红,一股热血涌上他的心田,他不再多想,对着苏绣背影说道:“绣儿,我喜欢你。”
  苏绣没有回答,仿佛已经悄然睡着。云炫等了片刻,不敢再去吵她,轻轻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少女一动不动,紧紧闭合的双睫间流出泪水,心中骂道:“笨蛋……”
  她这才明白:绝知人心,有时亦非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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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谢谢观看,两章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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