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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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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节贞洁真相

    自阴魔冯吾潜离都天烈火仙阵後,众妖邪的火、欲两战线俱置闲散。那些男妖估道阴魔冯吾不在,可以吃点酸馀,不料这三个淫女自从尝过阴魔冯吾的绝世奇後,恩结同,情比姊妹,对众妖人的粉肠已不屑一顾,坚持洁“樽〔候教,苦待阴魔冯吾”龟〔来。兼且百灵女朱凤仙是烈火祖师的私生女儿,龙姑和李四姑有靠山可持,俱对众妖人不假词色。

    众妖人眼看姘头变心,别投怀抱,自是懊丧万分,虽然法力强横,也不敢轻率蛮干,只能花尽心思讨好,更连事业也连续失利,旷日无功,也无心料理烈火大阵。虽仗烈火风雷,将敌人洞府围困,却不但未占便宜,反伤了许多党羽。如此愁烦之际,却来了华山本派的赤火神洪发和竹山七子中的金刚爪戚文化。戚文化长於身外化身,提议要用替身幻化诱敌,将那用九天元阳尺的女子引开一旁,俾使众妖人攻入洞内。

    朱文受了寒萼怂恿,贪功好胜,见妖道手里持着一面小旗,所指之处,雷火也随着攻打打起落,没有防到敌人卖弄玄虚,误认妖道手里拿的是妖阵主旗。当一阵猛烈雷火过处,烟光中妖道飞临切近,朱文指动九天元阳尺,写出九朵金花一团紫气,飞将过去。戚文化弄假成真,被紫气金霞扫着一些,受了点伤,却幻成重伤,勉强飞起,往左侧面斜着上升。

    朱文、寒萼果然中了道儿,估量能夺取妖阵主旗,是送上门的一件大功,哪里肯舍,忙飞起追去,轻率躁进。追没多远,忽听洞口的若兰连声娇叱,是四五个妖人疾如云飞,正往洞口卷到。一团烈火已然罩向若兰头上,眼看危机顷刻,若兰性命难保。倏地眼前一黑,一片乌云中隐现出两条形如蛟龙的黑影,比电闪还快,竟赶在妖人烈火之前,当着若兰前面降落。等到朱文、寒萼飞回,乌云已将妖人烈火托住。接着又是一片紫阴阴的光华从空飞下,将洪发腰斩两截,现出红珠司徒平。

    史、郑等人又折羽翼,自是懊丧万分,只得仍将妖阵发动,发出烈火风雷如疾雨狂涛一般打到,静候烈火祖师事毕赶来。由许飞娘转约来的青身玄女赵青娃、虎爪天王拿败、天游罗汉邢题也相继入伙。

    就在第二天,阴魔冯吾从莽苍山斩妖尸後回来,诧见青身玄女赵青娃竟然在座。从阴阳叟遗识中知道青身玄女赵青娃是小蓬莱西溟岛余娲弟子。那余娲自云是南宋未年得道,移居岛上只有百多年,说是闭关潜修,不特洞门封闭极严,还设有玄门潜形禁制,外人难以窥探。百年来都有剑仙觉得余娲有好些可疑,仔细查算她师徒的来历行径,何以要如此隐秘,只是岛上隐迹神妙,一无所得。

    阴魔冯吾以赵青娃已加入敌方阵营,非揭开小蓬莱西溟岛的底蕴,则不能知己知彼,思欲从淫功着手,用擎天巨冲开赵青娃的众妙之门,探索隐秘,可惜小蓬莱西溟岛门下不是一般邪魔的杂奸滥淫,要挑起赵青娃的欲火,有必要借三个淫女为媒介。

    三淫女捱到望穿秋水,才见“狼〔来了,早以肉屏风似的将阴魔冯吾包裹着,只因顾忌到赵青娃所摆出的贞德态度,及她的师门身价,要求阴魔冯吾把奸台移入洞室。阴魔冯吾满肚密圈,也有此企图,於是半推半让的一男三女缠作一团,若跌若仆的滚入朱凤仙的居室。阴魔冯吾才踢闭室门,三淫女已匆匆忙忙的脱个赤体条条,映照满室春色。本已被阴魔冯吾竭泽而渔,以致云憔花悴的三块香肉,经数日来休息养生,又再重放香氛,可惜阴魔冯吾另有居心,无心细赏当前秀色。

    三淫女也已欲火炽烈,急不及待的扯下阴魔冯吾衣着,争相献,磨上阴魔冯吾的擎天巨,把已被得宽阔的穴,狂噬猛嚼,内膣壁早已在阴魔冯吾现身时开始翻腾挛绞,欲罢不能。

    阴魔冯吾见破阵在即,三淫娃已死劫临头,再不愁被妖人看破行藏,任淫女一身修为弃之可惜,虽然以一敛三,也是强弱悬殊,更是三淫女已被淫掏空了底子,玄关虚萎若废,一经采撷,即告荡然无存,只是还有利用她们之处,才以先天真气支持着三淫女的神识,感应到壁猛扭巨的消魂震撼,由心底深处泄出魂离魄荡的呻吟。这些若有若无的乐极淫呓就是阴魔冯吾所要的武器,混入体内存留的妖蟒淫气,经先天真气护持,透送入邻室的赵青娃耳中去。

    潜移默化的高明处就在“潜〔和”默〔两诀。开宗明义的灌输,就赤裸裸的表达出那有所求的目的,很容易遭受抗拒,以致背道而驰。像是漫不经心的说出来,就是把所求的目的潜藏下来,任对方姑妄听之,就是无踪无迹的把意念移入对方心识中。加上轩辕老怪的「谬贼咚嘶殇」魔法,谎言说上千遍即成真理,更可以说上千千万万遍,连“神的独生子〔也创造得做出,是魔法默默地同化众生的最巅峰桀作。

    若有若无的低频率音波是最难摒拒耳外,加上人性的好奇,及好窥探别人隐私的心性,反而容易引诱听者全神贯注,以致开门揖盗,任由长驱直进。赵青娃本身也不是三贞九烈之辈,只不过是维持那种假清高的外表,固岸以自高,虚称上流。处於无外人的私室内,自然也放下了抗拒意识,被传来的那心底下最深处泄出来的淫呓,勾动心底下的欲火,颤出阵阵冷栗。阴极阳生,冷栗过後就是火热的亢奋涌上心房,丰满的身体也自然而然的兴奋发热,烧得肌肤麻胀,尤以乳球更是难受,血气不理乳球内是多麽滞碍,就是汹涌的挤压过来,连硕大乳头也被撑得高挺。

    更被传来的妖蟒淫气所化成的一缕缕香氛,薰蒸灵台,压抑下灵慧的思考,令她更是心荡神摇,春思欲活。欲火驱动着需要,赵青娃一手揉弄乳房,把滞留的血气搓捏回流,更令浑身感到燥热难当,溢往穴深处,令壁奇痒,又热又湿,酥痒难熬,真的非要掏它们出来不可。私室内,赵青娃也无顾忌,就宽下衣裳散热,张开了修长的双腿,用食指与中指将耻阜上的茂密阴毛拨开,露出了胀大了的阴核和充血的阴唇,用手在那上面慢慢的搓揉着阴核和阴唇,但也只能压制着那胀痹的难受,却又无法搔到痒处。慢慢的、慢慢的开始情不自禁向那已经湿透了的壁挖扣入去,不停的扭动圆大的屁股,就是伸不到深处去,越挖越紧张,就是因为缺乏那被的充实感。身体的的反应渐趋强烈,全身燥热得神思慵慵,心中就是油煎般的难受。感到身体逐渐的发热,穴不断传来的骚痒感却越来越大,淫水又不停的滴出来,无边的欲火烧得浑身好像要爆裂开来,有说不出的难过,泄出腻人的春声,如泣如怨。

    邻室的阴魔冯吾从赵青娃的呻吟,知道都猎物已被牢囚了,便对胯下三淫娃强插猛抽。只见三淫娃先後「荷荷」的哀叫,四肢痉挛的挣扎着,接着双眼反白,便失去了知觉。阴魔冯吾稍施颠倒迷仙大法,令三淫娃昏睡到明天去,便化形窃入赵青娃室内,看到那丰满动人的娇艳胴体,整个裸露在眼前。成熟的肉体不但淫荡艳丽,现在还发出诱人的妖艳,更是迫切的摇动着螓首,令秀发下垂,半遮着她娇俏动人的脸庞,蓬蓬乱乱的,另有一股扣人心弦的媚态,令阴魔冯吾欲火猛飚,巨被热浪强撑,要寻那个安处。

    先触目的是那那雪白粉嫩的水形乳球,浑圆满涨得互相紧贴,不住的震颤,带动着酥胸的深深乳沟,发出神秘的诱惑。两粒又硬又大的胭红乳蒂也不甘寂寞,一上一下的不停晃动,表达出那完全陷在淫欲中的赵青娃甚为难过,不停的扭动着光泽温润的蛇腰,也无法摆脱内的酥痒,只能加速指头,在肿胀充血的阴蒂上搓揉。那耻阜上毛茸茸的黑亮阴毛被穴内喷出的热浪侵袭,吹起细长的阴毛向四下飞扬,招摇着沾上的骚水,更是闪耀,露出肥厚的大小阴唇,刻划出惯常自渎的经历。

    阴魔冯吾现出身形,笑淫淫的上前说道:“让我来帮你一下吧!”

    赵青娃被看透自己的狼狈色相,现出了娇红的羞态,春情荡样溢满的双眼就自动的发出媚彩的异光,更是鲜艳照人。一双凤眼却瞄向阴魔冯吾的巨,筋凸的狰狞,更是痒得心里麻麻的好难受啊,又爱又怕,伴随着淫荡的喘息呻吟,模糊不清的呢喃,呓道:“呀┅┅不要┅┅你┅┅你不要过来呀!”

    听着那声线薄弱的拒绝,要是真的不过去,真的被痛恨一生呢。阴魔冯吾当然知情识趣,先以强者的姿势拥抱着她那丰满的娇驱,给她那微薄的抵挡意识一个镇压,再劲猛的吮吻着他的樱唇和舌。女性在情欲泛滥中,嘴唇因与阴唇同是海绵质,有着阴唇的反应,甚至是分薄了阴唇的知觉,而显得湿漉漉及痒痒的,需求磨擦。赵青娃樱唇香舌被阴魔冯吾啜得几乎气绝,带来了有点儿脑部缺氧的眩晕,渐软渐浮,摇摇欲倒,随着娇躯一软,把阴魔冯吾也拖落榻上。

    满足了樱唇对阴唇的知觉分薄,赵青娃更感觉到阴唇的胀痹,及壁的痒麻,使膣肉的颤抖更是天翻地覆,黏得阴魔冯吾那下抚探索的手掌满掌心都是湿淋淋的骚水。赵青娃当然不会是一无所知,只是女性的羞赧,令她伏上阴魔冯吾的肩上,冀图避过张扬而维持那虚假的一点女性尊严。不过这尊严可就是性爱享受的最大阻碍,拘束着淫侣的心识,纵使能令淫侣肉体爆发出连串高潮,也是在核心处缺少了那心心相印的最高处,所以妻不如妾,妾不如勾,勾不如偷,就是欠那一点心灵的开放。阴魔冯吾先天无相,洞悉灵犀,当然要扯下赵青娃的最後防线,吻咬着赵青娃的耳垂,轻嘘着道:“姐姐!你好浪啊!看你弄得我满手都是你的骚水呢!”

    说着,一手拥匝着纤腰,莫使淫侣因激动而脱出掌握,弄成分离了就难再度激情,另一手才从赵青娃脑後递送上她的面前给她看。羞赧令赵青娃非常激动,後果当然不是退就是进,赵青娃一挣知下脱逃不出阴魔冯吾的拥抱,就更撞入笼来,扯破了那虚假的尊严,肉紧的嚷骂道:“我不要看!死冯吾!你真坏死了!

    是你逗我的,还要来整我,恨死你!“

    是人家逗出来的!有借口了,就可以把真面目释放出来,把玉手伸向阴魔冯吾的大腿间,不用摸索,马上把充血怒涨而发烫的巨抓入了软柔的玉掌中,忘了那前所未见的粗长令她时如何的颤栗了,也显示出她颇具性生活经验及强烈的需要,准确得毫无差距把龟头塞过了那湿漉漉的阴唇。阴魔冯吾把拥抱纤腰的一手匝紧,把送上赵青娃面前的手掌从赵青娃脑後轻柔的抚下到软韧圆大的娇臀上,再压向身来,一使腰劲,把粗大的巨深深的冲入那湿溜油滑的穴内。

    赵青娃虽是久旷,有着像深闰怨妇的饥渴,也吃不消那擎天巨。可幸在穴内储有满满的骚水,减轻磨擦的痛楚,也是阴魔冯吾知赵青娃初逢如斯尺码,缓缓推进。无奈赵青娃所曾经历的茎也是相差太远,适应得很是辛苦,只觉一根火烫的粗棒似是撑裂道的凿入腹中,觉得花心也像被刺穿了,连子宫也像被龟头塞得颤动欲裂开一般,热气直冲达心肺来,撞出一声又娇亢又撕心的沥血嘶叫,若是灵魂也被冲入太虚,全身筋脉抽搐,不自觉的爪捏着阴魔冯吾的背膀,连指甲也陷入肌肉内。阴魔冯吾看着她那娇美的面孔有点发青,眉头重重皱叠,连眼帘也闭得起摺,可见神经中枢所受的激荡,真个惊涛骇浪。

    良久,才见赵青娃舒缓过来,将开眼来一望阴魔冯吾,却转为咬牙切齿,把阴魔冯吾的股腿打得响彻频密,直都激荡过去,赵青娃打了个冷颤後,仍是感觉到那塞在穴内的巨炽热如火,蒸腾着子宫心肺,又觉到被炙得筋脉熔流,有说不出的舒服,不得不投降似的软求,幽怨的轻声说道:“请你别要插动,求求你!

    好吗?“

    这些恳求在奸淫中是应对不得的。要把娘儿的死脱,必需用强劲的逼攻,才能把娘儿送到极乐至境。若应承了不动,可就只能不汤不水的舒舒服服的过去,不会有激烈轰动的享受,要是到应动的时候动了,娘儿心灵上就会变出怨怼,阻碍高潮的产生。阴魔冯吾只无可无不可的吻上那微张的娇艳红唇,伸入灵活的舌尖,挑舔着赵青娃那香馥的舌尖舌底。

    赵青娃一经挑逗,可真自己要动了。阴魔冯吾即觉到赵青娃全身颤抖起来,含着巨的道不停缩匝,紧弛频繁,两片突出的小阴唇紧紧吸磨在茎上,而深处穴後的花芯更是颠簸,玄关洞开,在龟头上匝擦吸吮。阴魔冯吾志在俘虏这从极神秘小蓬莱西溟岛来的弟子,知悉欲火已把她浪透了,就势施展九天都篆阴魔大法,送入玄精,可惜真是操之过急。

    这赵青娃颇修为不弱,炼铸得三尸元神甚为紧密。阴魔冯吾玄精未到聚化的高境界,仍未能穿透过去,却有点求功心切,皆因破阵在即,把心一横,缺定冒险,施用血影神光,无奈赵青娃的修为还在血影神光所能侵蚀的水平上,唯有用奸淫的强劲,得她大量宣泄阴精,到根基虚弱,才有血影神光的入处。

    阴魔冯吾把龟头紧贴上花芯嫩肉,使用阴劲,轻旋慢压,九浅一深的挺钻着。

    赵青娃感应着那磨涮的酸酥,带来一波比一波的更炽热气量炙袭丹田小腹,涨满得下体热燥,却又极度的与奋舒服,只是娇喘的在索气,不住‘唷'声娇哼,乱叫着’我会死的呀'的似哀非哀的哀鸣,终於号出由灵魂深处泄出来的音调,软弱的声韵:“咯咯!受不了啦┅┅你┅┅你整死我啦┅┅我┅┅我要┅┅泄了┅┅啊┅┅”

    一声尖叫後,赵青娃全就身软了下来,并颤抖不已,随着一阵又一阵的酥麻酸痒的蔓传栗遍了赵青娃全身,阴精如瀑布暴泻,涌浸龟头。阴魔冯吾以龟头紧抵花芯,吸收着那流出的玄髓,摄纳入经络窍脉。

    以赵青娃的修为,当然不是一次半次就可泄尽阴精。阴魔冯吾不惜揠苗助长,一面作深长的热吻,度过先天真气,混入颠倒迷仙大法,麻醉赵青娃灵识;一面巡回的挑逗着赵青娃每个挑情脉穴。赵青娃的壁又再骚痒起来,抛得高高的耸动着肥臀去套噬那饱食还不肯远飘的巨,淫荡的扭动着,要把巨拧断下来,归为一体,永不分离。

    这个反应也出乎阴魔冯吾意料,从狂烈的劲擦传来的酥痹也感受到这个怨妇,因要维持着清高的外表,长期处在性欲饥渴中,把心中的欲火积压得太深了,经先天真气麻醉了那敏感的神经末梢,可将她心底的欲火,就是火山的暴爆出来,只要使她得到满足,那流失的阴精就怪不到自己头上来,不怕阴谋败露,更显凸出是美人的青昧与恩宠。阴魔冯吾放心下来,加紧急转倏旋,狂抽猛插得更疾更速的冲刺,越捣越快,捣得赵青娃阴唇外翻,传出连续不断的「叭唧」淫水声,淫水更是狂风暴雨的泌泌不绝,自交磨的罅隙中压射出来。

    赵青娃受着长长的巨又深又重的抵顶着子宫花芯,又粗又韧的撑着壁膣肉,不是被磨得花芯酸稣,颤抖入筋脉的每个细胞,就是被巨碰撞着花芯,撞得花芯连续的爆炸,直炸入灵魂深处,飘飘然的荡入太虚,解脱了那皮囊的沉重负担,真是又爱又怕。爱的是那刹那的释放,无比的轻松,但又怕那萍泊无依的惊恐。

    茫然浪荡的她又给巨的急抽,抽得从万丈高空失却重心的坠入地心深穴,在惊涛骇浪的要把那可恶的东西抓牢,发出慌张张的凄叫,竟然更是挑逗着淫侣的强冲急抽,抽得阴精狂泻,被接收得点滴不漏。

    不断的凄厉呻吟,惊徨嗥号中,骚水渐渐浓稠起来,受到巨的又强猛又迫贴的力,吹成泡沫,嵌在纠缠的两条肉虫的阴毛丛上,表达出赵青娃阴精不继,要竭泽而渔,又需灌溉予先天真气了。经先天真气诱开非自主神经的拘束,赵青娃又再淫荡的摇晃着了。几番风雨,崩解了生命的妙律,回轮着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这种欲生欲死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把人世间所有的束缚,全都抛往九宵云外,无怨无悔的榨泄,真是甘之如饴,只企盼能持久下去,便是死也无憾。

    赵青娃已沉醉得不知道法是何物,只知道神经系统都被这激烈的性爱,搅动得全都活过来,恨不得要将阴魔冯吾的可恶巨噬入肚子,忘形拼忘命的耸动娇臀,猛烈的向上挺动,顶撞那巨的入侵,从巨的挤压、磨擦中,才能骚到壁膣肉里面的奇痒,才能止住那种骨酥肌软的痹滞,渴望被淫侣浑身搓捏,喜欢被重重的折磨、摧残,才能把浑身的酥麻挤入子宫里,从花芯深处汹涌暴爆出去。

    每次花芯的小洞天深处爆发出汹涌无俦的阴精,热腾腾的滚滚喷出後,赵青娃就全身发软无力,整个人都在瞬间溶化,连骨头都散碎了,只剩下一团泥,几乎昏眩过去。可是高潮过後,赤裸娇驱上的阴魔冯吾仍是那坚强有力,那害人的巨依然坚挺,在继续冲刺,被得魂浮魄散,疲惫得香汗淋漓,酸麻酥痹,呼吸急

    喘的呓呐:“冤家的┅┅我吃不消啦┅┅┅停┅停一下┅┅┅我气都透不出了┅┅嗯┅┅┅我的花心揉散了啊┅┅唉┅┅┅我的心肝┅┅唷┅┅你┅你稍停一停┅┅啊┅┅搞得骨都散啦┅┅唉┅┅你的宝宝儿┅┅还是塞得紧紧┅┅又粗又有力┅┅啊┅┅┅不┅┅┅不行了┅┅┅“

    只不过每次被度入了先天真後,这赵青娃又再是条饥渴的野狼,搏斗着出山的猛虎。阴魔冯吾猛顶一次,就令她心房颤动一次,在赵青娃心头上炽烈燃烧着的一把大火,发散到全身每个细胞,烧出阵阵熔散的酥麻,销魂蚀骨,越烧越强烈,令鼎炉内阴精热燥滚动,波浪一般不停涌出,一次比一次出得汹涌。每次达到顶峰,都是电殛的爆炸入赵青娃灵台,炸得高潮迭起,黑昏昏中西斯底里的嚎叫着。

    不停的度过真气,引爆阴精,也没细心数去,直至赵青娃已呻吟也几近呐喊,只是喘息着,张口欲叫,却只能发出唔唔春声,血影神光还是差那一点点,才能透入赵青娃的三尸元神,却是时不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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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3:01 #4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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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节妖阵没日

    光阴易逝,不知不觉已是翌日正午到了动身时刻。史、郑等人在焦躁仇恨之中,也决计来一次全体出动。追魂吒女李四姑自知能力不济;迷人的妖术魔法又无处施展,特意向史南溪讨了这个轻松差使,代他持着都天烈火神旗。烈火神旗烧的是淫火,掌旗尤物必须惹火,越多越强。可惜妖人不知其秘,却为内奸阴魔冯吾知悉。

    阴魔冯吾也不与众妖人一同出阵,背着众妖人气化法身,潜往李四姑独自掌持火阵主旗的火阵中心。对付那元阴已竭的行尸走肉,更在火阵全面发动之际,阴魔冯吾也无暇挑逗,於气化的法身施展白阳真解的寅支功诀,化成一片薄雾把李四姑罩下,罩内阴魔冯吾现出身形,如狼似虎的扑上李四姑身上。

    这淫姬那知死活,还自我陶醉的梦想着阴魔冯吾痴缠着她,心神皆酥的驯驯顺顺任淫狼予取予求。阴魔冯吾也无暇享受那柔情似水,也不脱卸衣着,只宽敞那的障碍,就把巨撑入李四姑的穴。李四姑那淫虽然经历了甚多的垦凿,还是适应不来那寅虎真气的暴猛,被穴强烈冲擦,擦出来的电殛,撞得魂飞魄散,三尸元神失守,断丧葬在血影神光之下。

    阴魔冯吾噬尽李四姑修为後,亦不炼化血肉,以身外化身主持着李四姑躯壳,摇动那都天烈火主旗,因循苟且只向阵前众妖人看得到的方向施威。无相真身就逸出阵前,与众妖人会合,要施龙姑巡狩空中,为的是舍不得这淫奴,方便她逃脱,也可摆弄她不去理会主旗暮?一游琛8崭辗峙涠ㄍ祝?谘?苏??值姥?

    镳,出阵挑战之际,阴素棠才依约到来,与众人略微见礼,互道景仰,即与施龙姑空中巡行。

    隐身在空中巡行的阴素棠却见山那边一幢彩云飞起,疾如电逝,一晃投入阵去,才要询问龙姑,即猛觉後面一片红光照来罩到龙姑头上,便听脑後有人大喝道:“妖孽势穷力竭,劫数已在眼前,你还在此等死麽?”

    龙姑也未看清来人是谁,只觉一阵头晕神昏,便被来人用法宝摄去,转眼没入天边,只依稀剩下云际一丝残红影子。阴素棠认得来人正是云南藏灵子的得意门人熊血儿,再在阵前上空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料知众妖人必定瓦解无疑,便不再入阵,径自借遁光回转枣花崖去了。

    众妖人也不知制空权不攻自毁,等雷火攻打了一阵,就在一阵红云紫雾中,从烈火後面飞出来,计有史南溪、长臂神魔郑元规、阴魔冯吾、阴阳脸子吴凤、

    百灵女朱凤仙、青身玄女赵青娃、虎爪天王拿败、天游罗汉邢题等十来个奇形怪

    状的妖人,见峨眉这方早已严阵以待。

    灵云已於作日接得英琼、轻云从莽苍山斩了妖尸,得了温玉,带了袁星的尸体赶回,完成紫、青双剑合璧,知道破阵克敌在即,取出最後飞剑传书观看,破敌之期应在明午之六月六日之午时。既有一日空闲,灵云索性先拯救英男。英男虽得回生,仍是奄奄一息,因近来日受灵泉阳和之气浸润,骨中冰髓逐渐融解,而有了知觉,反倒觉到痛楚,不住皱眉咬牙喊疼。向芝仙求了十来滴仙液芝血服了下去,英男精神稍振。

    英琼取出温玉,看那玉实体只有鹅卵大小,微微带扁,一出现便是紫光艳艳,时泛红霞,照得众人面目眉发时红时紫。当温玉放入英男腿根,紧紧夹拢,英男立刻觉着一阵辣痒痒的通体舒泰,千百丝暖气由会阴穴钻入,穿过毛孔,直通经络,骨髓疼痛逐渐减轻。那已服下的芝血又引着阳和之气,自上而下,两下会合行动。两个时辰过去,已不似先前气喘吁吁。

    治愈了英男,本该去救袁星,因九天元阳尺要守後洞,不能取来应用,只好候破敌之後再说。到了天光近午,紫玲首先持了弭尘幡、带了英琼、轻云从前山绕道袭往妖阵中心砍主旗,阴素棠所见的彩云就是弭尘幡化成。灵云则带了朱文、寒萼、文琪、若兰、红珠司徒平等,在後洞口外静候。

    阴魔冯吾蓄意引峨嵋诸女入阵心砍旗,见诸女不出,忽然想了一个怪主意。

    煽动百灵女朱凤仙,用淫词秽语,骂不绝口。再见峨眉诸女仍旧不动,索性挑逗朱凤仙淫欲,一同将连上下衣一齐脱去,赤身露体,在云空交合,姿势层出不穷,尽显淫奸魅力。阴魔冯吾更施运午支功诀,把朱凤仙内的巨贯入午马真气,长伸过尺,把朱凤仙撑起,然後把娇躯风车般转运,磨得百灵女朱凤仙荡魄娇呼,阴精修为竭泽流出尽为阴魔冯吾所扫荡,更洒出满天淫水,珠光亮滴,骤漂向峨眉诸女。

    寒萼万分忍耐不住,用手左拉朱文,右手拉若兰,朝百灵女朱凤仙飞去。三女在怒气头上,事先没和灵云商量,各自行动。这却正合了敌人的心意,只是把她们引离洞口远一些,不在九天元阳尺金花的罩护之下,才好下手。

    寒萼怒在心里,白眉针连续而出,一线细如游丝的光华只闪得两闪,朱凤仙本就精枯髓竭,魂邻鬼墟,那更还躲避,就被打中双目。那针顺血攻心,登时从阴魔冯吾的巨上,坠下身亡。虎爪天王拿败也中了一针,幸而他生就畸形,本来无手,两只虎爪原是用妖法安上去的,但也恐那针透入手臂,连忙自行断去。

    赵青娃大惊,忙取一个飞囊往空一掷,一朵妖云将身护住。

    若兰、朱文却又认定那阴魔冯吾妖形怪状,秽语淫声,同那副不男不女的丑态,罪该万死,不约而同地飞剑过去,正中阴魔冯吾下怀,眼看若兰、朱文就被阴魔冯吾的迷人香雾罩下,似要晕倒。灵云见女人飞出九天元阳尺的金霞外,而自己处身洞口,既要防御雷火,又要照顾三女,不免心中一慌,只得运用九天元阳尺飞上前去。

    就在因灵云救人而露出空隙,金花刚随灵云离开洞口不过丈许远近,即从空中飞下一只亩许方圆的大毛手。红珠司徒平急不暇择,忙从法宝囊内将乌龙剪放出,两条蛟龙般东西,带起一片乌光黑云,疾如电闪,追上前去。那毛手想已知道厉害,即时缩入上空不见。

    此时阴魔冯吾已察觉到妖旗被破,无须支使朱文、若兰。随金花紫气照处,任由香消雾散,朱文、若兰神志也立即清爽。灵云、朱文、若兰三人一见洞口有警,忙舍敌人飞回。猛听上面雷火忽然停止,天光已从妖阵中心照下。

    原来弭尘幡载着紫玲、英琼、轻云三女冲入妖阵火焰,途经处,四周都是一片暗红,罡飚怒号,火焰弥漫,一团团的大雷火直往下面打去,打得山摇地动,声势委实有些惊人。众人在彩云拥护中,兀自觉得有些震撼。弭尘幡虽然神妙,毕竟不如九天元阳尺那玄天至宝,所以能攻入那九天元阳尺都进不入的妖阵核心,全是阴魔的身外化身舞动着李四姑的躯壳,在虚张声势,看似是一个大霹雳,带着十几团栲栳大的烈火,声势骇人,却是只有速度,全无力度。

    雷火过後,紫玲、英琼、轻云三女见妖阵正中处竖起一面红旗,上面绘着许多风云符。旗角上烈焰飞扬,火星滚滚,震天价的霹雳烈火飞起打来;旗下一个妖娆道姑,却是因循苟且挥舞着。紫玲知道烈火厉害,还在持重,鲁莽的英琼早已忍耐不住,首先放起紫郢剑,轻云知双剑不能分散,必须把青索剑跟着放出。

    两条剑光才一离开云幢,便如长虹亘天,神龙出海,一紫一青两道光华,汇成一道异彩,横展开来,似电闪乱窜,迎着烈火风雷闪了两下,立刻雷散烟消。

    阴魔冯吾已从身外化身得悉紫青双剑攻到,也不等英琼指挥,就着剑中元灵把剑势拨转,往前驰去。倏地光华大盛,烛地经天,身外化身离开了的李四姑躯壳,就在紫青色光华一闪下,李四姑的一身血肉连带手中的都天烈火神旗,登时被青紫光华绞住,血肉残焰,有如雨落星飞,一齐了帐,连“嗳呀”之声也没有。

    只见光霞潋滟,所到之处,妖氛如飘风之扫浮云,立刻消逝。

    灵云等再度全数向众妖人冲杀上来。与黑凤凰申若兰对敌的青身玄女赵青娃是个新欢,阴魔冯吾还想过来带她离去。不想若兰早就留意着他,暗从法宝囊内取出丙灵梭,倏地回身将手一扬,便是数十溜尺许长像梭一般的红光,直朝阴魔冯吾打去。灵云也御着九朵金花和一团紫气如电驶云飞般直卷过来。一道紫虹冷气森森也只相离数十丈外,已觉寒光耀眼,从空中飞射而至。

    当然有相异宝在阴魔冯吾眼中,不是甚麽一回事,但可不想当众现出无相隐秘,更不想三重异宝中显现自己能为,於是将一条左臂平伸出去,让紫光扫处,断了下来,扮作借血光遁走。当然微化了的左臂,转眼间即回原体,更化回阴魔原身,重身由山外飞来叁战。独战女空空吴文琪的虎爪天王拿败,被阴魔用飞剑施展颠倒迷仙大法所惑,只见银光一闪,登时废命。

    灵云为救若兰,带着九天元阳尺的金花紫气飞走了去,跟着接战青身玄女赵青娃。史、郑二人双双一打招呼,各将全身妖法本领一齐施为。长臂神魔郑元规料知自己飞剑不是轻云的青索剑对手,索性收了回来,忙运玄功,元神幻化大手,从乌烟瘴气的空中,往轻云头上抓来,阴魔即飞过来与那大手斗在一起。元神本是後天真气模拟先天,非五行法物所能拦阻,一向无敌,但面对阴魔的原装先天真气,可无着力之处,反被暗中分解。史南溪双手雷火猛烈,妖法厉害。紫玲只得用弭尘幡护着阴魔、轻云,勉强应战,以免有失。

    寒萼连放飞针,俱被邢题用妖法防身,未能奏效,一着急,便将宝相夫人金丹放出,照出一团栲栳大的红光。邢题料难敌,想要收剑逃走,正遇红珠司徒平伤了竹山七子中的金刚爪戚文化,飞身过来,将乌龙剪化出两条蛟龙,交头剪尾飞来,将邢题双足齐膝绞断。还算邢题玄功奥妙,怪叫一声,负痛破空逃走。只剩下长臂神魔郑元规、阴阳脸子吴凤、青身玄女赵青娃与史南溪四人。

    若论本领,峨眉一班小剑仙原非史、郑二人敌手。也是妖人该遭劫数,弃妖术邪法不用,专注火阵,也施用不得其法,更被阴魔采绝淫姬欲火,连法力高强的青身玄女赵青娃也被采撷得元气枯竭,阴精泄尽,全靠道基坚稳在挣扎,连平素的一半功力也施不出来。

    这时妖焰已散,两道青紫光华,似游龙一般满空飞舞,所到之处,烟火齐消。

    阴阳脸子吴凤本与女神童朱文交手,看见下面飞雷洞两个道童仗着灵符护身,虽中妖法,并未身死。要暗使狡猾,抽空将他们杀死,可略微解恨,隐身往下飞坠,脚才沾地,猛被佛奴两爪将他前胸後背一齐抓住,生生抓死。

    青身玄女赵青娃连施邪法异宝,都被九天元阳尺破去,智穷力竭,势将逃遁,刚驾遁光飞起,英琼娇叱一声,紫虹电闪般飞出横扫过来,只一绕,青身玄女赵青娃身首异处。紫郢剑光华烁烁,再向郑元规扫去,轻云一指青索剑,与英琼紫光合而为一,横卷过来。双剑合壁,威力大增。郑元规将飞剑放将出去,先是一阵黑烟一闪,一道绿光迎着青紫光华互相一绞,绿光便成粉碎,洒了一天的鬼火,纷纷下落,二女鼻端只闻着一股子腥风,再找郑元规,已经不见。

    史南溪料知势孤力弱,纵能伤害一二敌人,又何济於事,就趁众人围攻郑元规之际,倏地两手一扬,十数团大雷火朝紫玲、阴魔等打去。紫玲刚把弭尘幡抵御,史南溪已在雷火光中逃走。

    这时妖云尽散,清光大来。仙山风物,依旧清丽;岚光水色,幽绝人间。除了地下妖人的尸身和血迹外,宛然不像是经过了一番魔劫的气象。飞雷洞已被妖人雷火轰去半边,锦络珠缨,金庭玉柱,多半震成碎段,散落了一地。那石奇、赵燕儿二人的护身金光业已消散,躺在洞前,奄奄一息。

    灵云留下寒萼、红珠司徒平防守後洞,命阴魔、英琼、轻云三人扶了石、赵二人,大家一齐回转太元洞去。二人本未曾死,经一番救治,便行醒转。灵云再拿着九天元阳尺去救袁星。

    寒萼与红珠司徒平久别重逢,分外显得亲密。见神抓着一个妖人尸首,也懒得问,想起众同门相待情节,显有厚薄,满脸怒容对红珠司徒平数说同门对她的轻视。说道:“尤其齐大师姊,暂时既算众姊妹中的领袖,本应至公无私。但她心有偏见,对我处处用着权术,不当人待。既知我能力不济,却故意装呆,诱我往微尘阵去,陷入阵内,几遭不测,还当众丢脸。随後好几次,都对我用了心机,等我失利回来,明白示意大姊来数说我。还有那次收得七修剑,连不如我的人全有,只不给我一口,明明看我出身异教,不配得那仙家宝物。更有大姊与我骨肉,却处处向着外人。你道气人不气,只说等你回来,诉些心里委屈,谁知你也如此怕事。我也不贪什麽金仙正果,仙人好修,这里拘束闲气却受它不惯。迟早总有一天,把我逼回紫玲谷去,有无成就,委之天命。听大姊素常口气,好像我不知如何淫贱似的。我们又不做什麽丑事,反正心志坚定,怕她何来?她既如此,我偏赌气,和你回转紫玲谷去,等掌教师尊回山开府,再来叁拜领训,只要我们不犯教规,难道说因我得罪了掌教师尊的女儿,便将我二人逐出门墙?那仙人也大不公了。”

    数说间,偏巧紫玲领命飞来,见她两耳鬓厮磨,神态甚是亲密,知寒萼着魔已深,惑不成红珠司徒平,反为惑魔所缠,前途可虑,不禁又怜又恨。更见神还站在阴阳脸妖人的尸体旁边,一爪还抓住不放,分明知晓元神已经遁走,遂责问寒萼粗心。寒萼冷笑道:“大姊倒会责备人。你看妖人前脑後背,已被神抓穿,肚肠外露。我和平哥已是多日不见,母亲超劫在即,趁无事的时候商量商量,也不算有犯清规咧。”

    紫玲听了甚是难过,略一寻思便对神道:“这具妖尸,由我们三人处理,可去天空了望,有无馀孽来此窥伺?”

    神睁着一双金睛,对紫玲望了一望,知紫玲存心欲擒先纵,便展开双翼,盘空而去。这吴凤的元神本可逃走,回山借体还原。一则总不如原有的好;二则法宝囊内还有两样宝物,舍不得丢弃。待紫玲相隔有三数十步之遥,尸身从地下卷起一团黑烟正要飞走。紫玲未容吴凤飞起,弭尘幡已化彩云飞来,将他罩住。

    那神何等通灵,早看出紫玲心计,并未飞远,星流电闪般束翼下击。红珠司徒平忙将乌龙剪放在空中。那剪原是专斩修道人的元神,吴凤也是恶贯满盈,不但躯壳被众人飞剑斩成多段,连元神也同时被斩灭。紫玲回望,见寒萼仍与红珠司徒平并肩低语,喁喁不休,暗叹了一口气,不忍再看,见神已经飞走,便回洞复命。

    寒萼等紫玲走後,又再对说红珠司徒平道:“你说乙真人赐了你一封柬帖。

    他还赐了我三粒仙丹,一封柬帖,吩咐到日才许开看,两柬的开示日期同在二十多日之後。听说乙真人真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先前身材高大,背并不驼。

    因有拗性,屡次逆天行事,遭了天劫,假手几个能手,合力行法暗算,移山接岳,将他压了四十九年。幸而他玄功奥妙,只能困住,不能伤他,反被他静中叁透大衍天机,一元妙用。等到七七功行圆满,用五行先天真火炼化封锁,破山出世。

    当初害他的人,大半害怕,不敢露面。谁知他古怪脾气,反寻到别人门上道谢,只要下次不再犯到他手内,前仇一概不记。内中有一个,便是凌真人。他这样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且等到时开看柬上的话,定于我们有益。“

    正谈得高兴,忽见若兰、朱文飞来,代他二人接班防守。寒萼见紫玲才去不久,便有人来接替,又起疑心。正要转身回洞,忽听遥天一声长啸,只见新月星光之下,彩羽翔飞,金眸电射,从西方穿云御风而来,转眼便到了面前,正是那只独角神鹫,爪上还抓着一封书信,是优昙大师给灵云的。

    寒萼二人骑了神鹫径飞前洞,在凝碧崖前降落。灵云拆开那封书信一看,大意说开府盛会在即,神鹫横骨已经化去,知秦氏姊妹还有用它之处,特命它飞归故主。不久各同门均要先期回转仙府,敬候开山盛典,命灵云早为准备安置。

    这里安排开山盛典,阴魔却因红珠原主尚存,可助长修为,将之用作第二元神,实属浪费,竟打绿袍老祖那玄牝珠的主意。说句奉妙一夫人的旨命潜修,把仙剑埋入微尘阵内,就重入莽苍,要暗随笑和尚三人再上百蛮山。飞到兔儿崖,却见笑和尚等三人却散分三处,各自在埋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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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13:02 #43樓 引用 | 點評
蓝色枫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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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节色胆包天

    原来笑和尚、金蝉因为头次走快一步,出了许多错,这次决计遵照苦行头陀柬上时日下手。其实笑和尚之错,是错在私心自用。若留在峨眉等待除妖两日前的拆柬日期,看过才定行止,则到百蛮山之日,就是下手日期,无需寻个山洞打坐,就不会犯上‘过穴莫入'的偈语。而峨眉有笑和尚的两界十方金刚大藏真言改变山川,潜移异派视线,就无需滥用长眉真人的灵符,兼有着无影剑、霹雳双剑和九天元阳尺反攻,可就不是那样的捱轰了。

    因金蝉嫌奥区仙府黑暗,众人就移居玄霜洞内。午夜过去,笑和尚走出玄霜洞外,立身最高之处,倏见下面崖腰,似有极细碎的白光,似银花一般,喷雪洒珠般闪了两下。疑是宝物精光,破云上烛,急驾剑光,刺云而下,竟是一个离上面百馀丈高的枯竭潭底。仔细找寻,什麽迹兆都无。回归洞去一说,庄易也说时见银光在云海里飞翔,一瞬即逝,几次追踪,都没追上。

    转眼东方有了鱼肚色,三人便一同飞身下去。端详地势,仅只半崖腰上,有一块凸出的白圆石,宛如万花丛里粉黛罗列,燕瘦环肥极妍尽态当中,却盘坐着一个枯僧方在入定一般。金蝉看出石色有异,用手去揭那挨近石根的苔藓,倏地从树根罅隙里冒起一股银花,隐隐看见银花之中,包裹着一个赤身露体的婴儿,陨星飞雪一般,直往崖下射去。

    再披入内,见那罅隙宽只方丈,松针为蓐,却甚整洁。靠壁处拱作圆形,隐隐看见石壁上有一道装打坐的人影子,身材比适才所见婴孩要大得多,此外空无所有。金蝉提议,分出庄易在崖底防守,笑和尚在崖顶了望,自己却埋伏在侧,好歹要知道他到底是人是宝。一直守到半夜过去,依然是石沉大海,杳无影踪。

    天光明後,三人也不知阴魔潜了到来。金蝉估量银花暂时不会出现,自己却一身通湿,沾满苔痕,要去寻一溪涧,洗上一个澡儿。笑和尚和庄易飞身上崖,且不入洞,各寻适当地位藏好,用目注定下面。

    约有半盏茶时,先见危石松树隙後,似有小人影子闪了一下。不一会,现出全身,正与昨晚金蝉所见小孩相类,浑身精赤条条,宛如粉装玉琢,直往天空飞去。日光之下,宛似洒了一溜银雨。原来昨晚金蝉守株待兔,他却仍在穴内,并未走开。

    阴魔知岩下必另有间道,趁他未回时,到他穴内探索。一见石壁上那个人影子,便知悉内是灵符作用,封锁内层。这五行符法虽比得上长眉真人法力,也挡不住无相法身。阴魔渗入符内,见是一个小法台上坐着一个道姑。审视下,道姑竟是三尸尚在,元神远游,幸得灵符守护严密,才不受侵蚀。详察遗物,道姑竟与自己户籍中那毒妇同名同籍同年,却非其人。

    这道姑是陆敏的女儿陆蓉波。陆敏原是极乐真人李静虚的未入门弟子。当年极乐真人李静虚,成道在即,要五方五行的精气凝炼婴儿。四出循搜地脉,在陆敏後园石岩底下寻得东方太乙精气发源结穴,要借他家采炼太乙精气。陆敏遇着旷世仙缘,自恨己坏了纯阳之体,不能叁修上乘正果,引为终身恨事。极乐真人对蓉波道:“你志大力薄,孽重缘浅,甚是可怜。我给你一道灵符,作为保身之用吧。”

    陆敏带了蓉波,出门积修外功,交结剑仙异人。更趋炎附势,把陆蓉波嫁与风云人物的堂弟,生子名阴呵,惜未及注籍已夭折。後来陆敏爱莽苍山免儿崖玄霜洞幽静,便以那里为久居之所。偏偏南海聚萍岛白石洞凌虚子崔海客,带了虞重、杨鲤两个门人闲游名山,与陆敏父女相遇。经陆敏殷勤留住,便在玄霜洞住了下来。

    那杨鲤是凌虚子新收弟子,年才十六七岁,生得温文秀雅,未言先笑,一身的孩子气,讨得蓉波欢心。知蓉波爱花成癖,为她搜索全山,觅得奇花一朵,形状和昙花一般无二,只大得出奇。独枝两歧,叶如莲瓣,歧尖各生一花,相背而生,花红叶碧,娇艳绝伦。那花名叫合欢莲,秉天地间淫气而生。此花更有一桩奇处,待男女相对端详时,那相背而生的花朵,竟会自行转面相对,淫气奇香透脑,薰得陆蓉波一阵头晕目眩,耳鸣心跳,一股热气从脚底下直透上来,周身绵软无力,昏沉如醉。

    陆蓉波自花醉醒後,从这日走,兀自觉得身上不大自在,渐渐精神也有些恍惚,心神不定,做起功课来非常勉强。这日懒洋洋地将腰一伸,仰卧在石头上面。

    思恋旧好,春情勃发。身才躺下,便听崖上一声断喝:“无耻贱婢,气杀我也!

    你已修道多年,自是将近百岁的人,竟会爱上一个乳臭未乾的黄口孺子,还在我眼皮底下,公然做出这样丑事。“

    一言未了,一道银光,如飞而至。蓉波所用飞剑出於自炼,不比陆敏的大自在分光剑,是极乐真人炼成之後相赠,所以差了一着。眼看自己飞剑光芒渐减,危石上下左右俱被银花包围,连抽身逃遁都不能够。危机顷刻,醒起祖师赠言,忙伸手从胸前贴肉处,将灵符取出。倏地一道金光,上彻云衢,从身後直照过来,金光到处,崖壁顿开。蓉波慌忙逃了进去,身才入内,崖壁便合。穴中漆黑,面前似有银光闪动,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父亲素常用的那口大自在分光剑。

    陆敏因管女不严而获罪,被风云人物逼到北海,去受寒冰尸解,为攀炎附势的收场。从此蓉波匿藏在灵符所化的法壁内苦修,逃避着风云人物的追究。暗结的珠胎竟捱到第二十一年上,才生下婴儿。因是秉灵石精气而生,便取名叫作石生。

    蓉波惟恐他出外,为阴家查获,所以暂时不给他衣穿。终日以极乐真人嘱咐,提点石生:但看洞外石上瀑布乾时,便是出头之日。接引的人,乃是峨眉派掌教真人转劫之子,名叫金蝉。不见此人,任何人都不许你上前相见。

    直到诛妖尸日,接连一日两次地动山摇,崖上瀑布点滴无存。石生见崖上来了小和尚与一个幼童,竟与母亲所说一般无二。不禁喜出望外。原想下去相见,後来一想到自己赤身露体,未免太不雅相。正在委决不下,忽被金蝉从那块穴外蔓封蔽,苔痕长合的大石上,看出行迹。金蝉拨而入,石生越发不好意思,慌不迭地驾起剑光逃走入下穴内。

    那下穴穴口虽只二尺多宽,只能供人作蛇行出入,穴内却甚宽广,比上穴还大得多。有极乐真人灵符作用,仅只有这一处石脉没有封闭,被石生用法术打通,里面竟有极曲折的长石孔,通到大石下面两丈远近,须叱石开山,才可通行,所以外人不能发现。众人追他时节,他正潜伏在那块石头底下,等三人离开才潜回穴内,任由三人在崖外守候。待金蝉远去洗澡,他也出穴找寻衣着蔽体。

    阴魔於内壁寻出他的根底,他也归回外穴。因衣饰无着,两手抚着壁上遗容,哀哀恸哭起来。哭没多时,金蝉也追来慰问。阴魔也端摩出灵符操作之法,发动灵璧下放。

    四壁隐隐雷鸣,一道光华一闪,後面石壁平空缓缓倒了下来。道姑身旁堆着一些锦绣,一物黄澄澄地发光。原来是一个金项圈和一身华美的小衣服。罗衫袖口内,飘坠下一封阴魔写的柬帖:“见衣辞母,洞壁重阖,见机速离,切勿延搁”

    十六个字。

    同时穴口石壁上下左右,俱一齐凑拢,隆隆作响。金蝉慌忙一把将石生抱起,飞身出穴。又是一道光华闪处,石壁倏地合拢,除穴口丈许方圆石壁没有苔藓外,馀者俱和天然生就一般,渺无痕迹。留下的宝贝,共是三件,一件是两界牌,能上薄青冥,下临无地。一件是离垢钟,形如一个丝罩,运用起来,周身有彩云笼罩,水火风雷,俱难侵害。还有一件,五金之精炼成的子母三才降魔针,共是九根。

    阴魔亦留在壁内修练从妖尸谷辰处得来的玄阴聚兽幡。此法上朔轩辕黄帝,能驱使虎豹熊罴,击杀蚩尤,威力绝非一般法阵可比,只是修炼困难重重,指挥不易。必需彻底泯绝兽奴生来的天性,刻入“爹亲娘亲,不及主人亲”的奴性,才能如臂使指,不致任天性浮现。

    初步功成,已是第三日早上。笑和尚四人也遵照苦行头陀柬上时日,挨到亥初光景,才各自运用玄功,一同驾剑光直飞百蛮山,阴魔也暗中跟随。到达百蛮山主峰,由最上高空中,见峰脚处深潭侧,峭壁侧立千丈,危崖上有一深穴,宽约丈许,咕嘟嘟直冒黑气。忽听潭心起了一阵怪声,那崖穴里面也呜呜怪啸起来。

    崖穴里面一阵阴风过处,一团黑气,拥着一个形如令牌、长有丈许开外的东西出来,飞到潭边止住。令牌上面用长钉钉着一个断臂妖人,一手一足,俱都贴钉在令牌之上,周身血污淋漓,下半截更是只剩少许残皮败肉附体,白骨嶙峋,惨不忍睹,正是妖徒辛辰子。虽受妖法虐毒,并未死去,睁着一双怪眼,似要冒出火来,满嘴怪牙,错得山响,怪啸不绝。

    接着又是一阵阴风,从潭心深穴里,同样飞起一个令牌,牌上面钉着唐石,身上虽没血污,也不知受过什麽妖法茶毒,除一颗生相狰狞的大头外,只剩了一具粉也似的白骨架。二人元神躯壳俱是毒针穿胸,六神被禁,日受金蚕吮血,恶蛊钻心,煞风刺体裂肤,阴泉刮骨之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妖徒抱着兔死狐悲之心,劝二囚耐心忍受,还可少吃点苦,早点死去;不然,越受大罪,越不得死,岂不自讨苦吃。唐石也口里发出极难听的怪声,不住埋怨辛辰子,如不在相见时拦他说话,必然和那许多逃走的同门一般脱离虎口。

    那辛辰子毕竟天生凶顽,闻言竟怒发如雷,怪声高叫道:“我只要有三寸气在,一灵不昧,早晚必报此仇,胜他对我十倍。你们这群脓包,几次叫你们只要代拨了这胸前七根毒针,大家合力同心,乘他入定之时,害了金蚕,盗了文蛛,我拼着躯壳不要,运用元神,附在你们身上,投奔红发老祖,代我报仇。一日不将我元神消灭,我便有一日的指望。我存心激怒老鬼,使他想使我多受折磨,我才可望遇机脱难。”

    人生就是活在希望里。辛辰子有红发老祖作依靠,当然希望活下去,报仇雪恨。与一般妖徒苟延残喘,早求解脱,当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残身被囚在妖徒手上,也自知无幸,也不挣扎,只一味乱错钢牙,破口大骂。火光照在那瞎了一只眼睛的狰狞怪脸上面,绿阴阴的,越显凶恶难看。

    忽然峰侧地底,起了一阵凄厉的怪声。那些妖人急忙放起一阵阴风,将四围妖火妖云聚将拢来,簇拥着两面妖牌,直往峰侧,绕向峰前而去。正面峰腰上,现出一个有十丈高阔的大洞。前面妖云飞入洞後,洞口倏地起了一阵烟云,往中心合拢。笑和尚等恐怕又误了时机,径从烟云之中冲进。

    入洞後,立脚处是一个丈许宽的石台,离洞底有数十丈高下。那洞本是个圆形,从上到下,洞壁上横列着三层石穴,洞底正当中有一个钟乳石凝成的圆形穹顶,高有洞的一半,宽约十亩,形如一个平滑没有底边的大琉璃碗,俯扣在那里。

    笑和尚等四人瞥见近身之处石穴里面,黑漆漆地没有光亮,便埋伏在此,伏在穴旁外视。阴魔则聚化法身,如水银透地,泻入穹内。

    穹顶里面,一个四方玉石床上,坐着那穷凶极恶的妖孽绿袍老祖,大头细颈,乱发如茅,白牙外露,眼射绿光,半睁半闭。上半身披着一件绿袍,胸前肋骨根根外露,肚腹凹陷,满生绿毛,下半截赤着身子断体残肢,散了一地,只他脚下踏定的一个女子,通体赤身,一丝不挂,并没有丝毫害怕神气,不时流波送媚,手脚乱动,做出许多丑态,和他挑逗。

    绿袍老祖自从借体续身後,性情大变,越发暴戾狠毒。他从前虽然狠毒,女色却不贪恋,只因无能为力。他那原身不足三尺,肉茎渺小若无,也瘫软枯萎,无可起动,欠缺奸淫工具,才自命清高。换了下半身後,师文恭的肉蠢蠢欲动,惯不了无穴入浸,唤起了绿袍老祖的欲火需要。生理招唤心理,绿袍老祖得申素愿,临老入花丛,迷陷必比青年更深,更是好色如命。那妖妇虽然妖术本领比他相差一天一地,可是房中之术,尽得乃师天淫娘子的真传,百战不疲,无不随心。

    绿袍老祖当然大动淫心,每日除了刺血行法,养蚕炼蛊之外,便是饮血行淫。

    偏那妖妇又不安分,时常与门下妖孽勾搭。他偶然觉察,却不追究妖妇,只将门人惨杀生吃。门下三十几个妖人,已被他生嚼吃了好几个。在他淫威恶法禁制之下,跑又跑不脱,如逃出被他擒回,所受更是惨毒。不逃走,在他身旁,法术既不会再传,又是喜怒难测,时时刻刻都有惨死之虞,真是众叛亲离。

    那妖妇就是倪兰心,於朱洪身遭惨死在寒萼手下後,独自匿藏,还想摆脱魔宫第七踪队的任务,却被辛辰子遇见。妖妇见辛辰子独目断臂,狰狞丑恶,比朱洪还要难看。昔时她嫁给朱洪,也是半为魔宫所迫,好容易能得自由自在,事事随心,如何又给自己安上一副枷锁,当然不愿,无奈非辛辰子敌手,末後终被擒住。妖妇见势不佳,忙用天淫娘子真传化金刚荡魂邪法,媚目流波,触指兴阳,引起辛辰子淫心,才得保全性命,本是万般无奈,那能不恨入骨髓。

    唐石所以能潜入玉屏岩地穴,也是得倪兰心掩护,才不被辛辰子发觉。辛辰子对妖妇也不无防范,只是料不到地穴内尚有他人,才被妖妇诱动,同离片刻,给了唐石在血酒中暗下销魂散,昏迷下被擒。在押送途中,辛辰子幸遇红发老祖中途索刀,得逃活命。妖妇则被带到了百蛮山阴风洞,见绿袍老祖比辛辰子还要丑恶狠毒,心中自是越加难受。为了顾全性命,只好仍用妖淫取媚一时。

    魔宫的第七纵队,修的便是离间挑拨之法,极尽阴毒的能事,更只手遮天,无痕迹可寻。使绿袍老祖师徒相残,离心背叛,既可剪去绿袍老祖的羽党,又可借此雪忿。追本穷源,更把辛辰子当作罪魁祸首,恨之入骨,向绿袍老祖晋显魔教的酷刑,把辛辰子折磨得淋漓尽致。

    那绿袍老祖倏地怪目一睁,将鸟爪大手往地面连指几指,立刻平地升起两幢火花,正当中陷下一个洞穴。彩焰过处,火灭穴平,先入洞来的那七个妖人,早拥着两个妖牌,跪在当地。妖牌上钉着辛辰子和唐石。

    那妖妇一见辛辰子身受那般惨状,朝上面绿袍老祖不知说了几句什麽,倏地从绿袍老祖脚下跳起身来,连舞带唱,翩向辛辰子面前,团团转的粉腿急翻,使逢罅隙从浓密的阴毛丛中隐约可见。妙处才闪过眼帘,又是股腰怂摆着迎合奸的动作,引人入性。更玉臂横摇,把又长又胀的乳球抖得宛如灵蛇颤动,挥舞着艳红的乳蒂,似是灵蛇吐信,又似樱桃受风飘摇,引诱浪蝶狂蜂。偶然倒立飞翔,耻阜张擘,昙花一现那坟玉孕珠,猩丹可睹。转过身来就是头上乌丝似云蓬起,眼角明眸流波欲活,放电挑情。妖妇原也精通妖法,倏地一个大旋转,飞起一身花片,缤纷五色,映壁增辉。再加上姿势灵奇,柔若无骨,越显色相万千,极妍尽态。虽说是天魔妖舞,又何殊仙女散花。

    偏那辛辰子耳听浪歌,眼观艳舞,不但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反气得目毗欲裂,撩牙咬碎,血口乱动,身躯不住在牌上挣扎,似要攫人而噬。招得绿袍老祖张开血盆大口,大笑不已。那七个妖人俱都闭目咬唇,装作俯伏,不敢直立,给绿袍老祖看见他们色心动,顽撑企。妖妇知道他们心中难受,益发去寻他们的开心,不时舞近前去,向众妖徒胯拱股颤,摇手揩触过罅,像是抹擦出那满溢的骚水,洒送杨枝甘露。招得这些妖人欲看不敢,不看不舍,恨得牙痒筋麻,不知如何是好。

    弄得阴魔也心痒难支,见绿袍老祖也觉不到他的存在,竟胆大包天,用微化的无相法身,把妖妇拥包起来,抚摸个够。真的肌理匀腻,滑不溜手,坟玉香软,足以轻揩漫抚。妖妇却被吓得惊慌无措,一个大旋转弹到辛辰子面前,媚目瞬处,更花容失色。辛辰子愤恨到了极处,运用浑身气力,一颗狰狞怪头平空从颈腔子里暴撑出来,裂开大嘴獠牙,便向妖妇的粉光致致般玉腿上咬去,但在阴魔的法身罩下,尖锐的獠牙在玉腿上滑了出去,看似毫厘之差避开了。

    绿袍老祖自是暴跳如雷,将手一指,一道浓烟彩雾,先将辛辰子连头罩住。

    将大口一张,一团绿火直往辛辰子头上彩烟中飞去。那绿火飞到彩烟里面,宛似百花齐放,爆散开来。彩烟顿时散开,化成七溜荧荧绿火,似小绿蛇一般,直往辛辰子七窍钻去。妖牌上面的辛辰子,先还死命在妖牌上挣扎,不时显露悲愤的惨笑,未後连挣扎都不见,远远望去,只见残肢腐肉,颤动不息。

    这原是邪教中最恶辣的毒刑锁骨穿心小修罗法,用本身炼就的邪火,由受刑人七窍中攻入,顺着穴道骨脉流行全身。那火并不烧身,只是阴柔毒恶,专一消熔骨髓,酸入心肺。身受者先时只觉懒洋洋,仿佛春困神气,不但不觉难受,反觉有些舒泰。邪火在身上顺穴道游行了一小周天,便觉奇痒钻骨穿心,难受的是痒在骨髓深内,没处抓挠,接着又是浑身骨节都酸得要断要碎。於是时痒时酸,或是又酸又痒,同时俱来。本身上的元精真髓,也就渐渐被邪火耗炼到由枯而竭。

    绿袍老祖还恐辛辰子预为防备,行法将身躯骨肉化成朽质,减去酸痒,先将妖雾罩住他的灵窍,然後摆布了个淋漓尽致。身受者固是苦痛万分,行法的人用这种妖法害人,自己也免不了消耗元精。所以不遇深仇大恨,从不轻易使用。约有半个时辰,估量妖火再烧下去,辛辰子必然精髓耗尽,再使狠毒妖法,便不会感觉痛苦,这才收了回来。

    那边妖妇却给阴魔的无形法身搓捏得骨酸肉软,春情弭漫,淫哼浪叫,还道得遇更高明的道友,锐意迎逢。绿袍老祖又那晓得妖妇竟能在眼底下,给阴魔调弄得花摇柳颤,周身摆动不已。以为妖妇高兴,於是嘴皮微微动了几动,旁立七个妖人摆动手上妖幡,放出一层彩绢一般的雾网,将辛辰子罩定,只向里一面留有一个尺许大小的洞。

    那绿袍老祖早将袍袖一展,先是一道黄烟,笔也似直飞出去与雾网孔洞相连。

    接着千百朵金星一般的恶蛊,由黄烟中飞入雾网,径往辛、唐二人身上扑去。

    二人上半身被恶蛊一齐包没,金光闪闪,仿佛成了个半截金人。约有顿饭时候,绿袍老祖嘴皮一动,地底又发出啸声,那些金蚕也都飞回,众妖人俱将妖雾收去。妖牌上面,辛、唐二个半截身子已经穿肉见骨,但没有一丝血迹。那颗怪头,已被金蚕咬成骷髅一般,白骨鳞峋。绿袍老祖稍微快意,咧开大嘴狞笑了笑。

    辛辰子毕竟恶毒刁顽,拼着损己害人,压了一个金蚕蛊在断臂的身後,还想弄死一个是一个,略微雪仇。却因元神受了禁制,勉强将恶蛊压住,却弄它不死,被金蚕在身後咬他的骨头,虽然疼痛难熬,也咬定牙关不放。这时见妖徒过来,忍痛将断臂半身一抬。那恶蛊正嫌被压气闷难耐,自然慌忙松了口,闪动金翅,直往那妖徒脸上扑去。

    那妖徒骤不及防,被金蚕飞上去一口,正咬了他的鼻梁。因金蚕是师父心血炼就的奇珍,如用法术防卫,将这恶虫伤了,其祸更大,只得负痛跑向绿袍老祖面前求救。绿袍老祖却犯了疑心,将妖徒整个身体抓住,把一只膀臂脆生生咬断下来,就创口处吸了两口鲜血。大爪微动,连那妖人带同那只断臂,全都掷出老远。

    袍袖一展,绿袍老祖收了金蚕,才慢悠悠走向妖牌面前,阔口一张,一道黄烟过处,那面丈许长的妖牌由大而小,渐渐往一起缩小。牌虽可以随着妖法缩小,人却不能跟着如意伸缩。辛辰子手足钉在妖牌上面,虽然还在怒目乱骂,身上却是骨缝紧压,手足由分开处往回里凑缩,中半身胁骨拱起,根根交错,白骨森列。

    只疼得那颗已和骷髅相似的残废骨架,顺着各种创口直冒黄水,热气蒸腾,也不知出的是汗是血。这妖牌缩有二尺多光景,又重新伸长,恢复到了原状。略停了停,又往小里收缩。似这样一缩一伸好几次,辛辰子已疼得闭眼气绝,口张不开,绿袍老祖这才住了手。

    只因这毒刑锁骨穿心小修罗法消耗了不少元精,绿袍老祖略缓了一会,才能将辛辰子手足反钉,面向妖牌,不使妖妇再受惊吓。妖牌上面钉着辛辰子手足前胸的五根毒钉,经绿袍老祖一指,似五溜绿光飞入绿袍老祖袖内。绿袍老祖满以为辛辰子纵然一身本领,连被自己摆布得体无完肤,元神又被玄牝珠禁制,受了新的毒刑,收拾得周身骨断筋裂,晕死过去,还能有何反抗。没想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蜂虿有毒,积仇太深。辛辰子也乘这一停顿的工夫,悠悠醒转。睁开那只独目怪眼一看,手足胸前毒钉已去,绿袍老祖正站在自己面前。大仇相对,分外眼红,倏地从牌上一阵飘风般飞将起来,张开大嘴,一口将绿袍老祖左手寸关尺咬得紧紧,若非辛辰子元神被禁,受伤太过,百伤之躯,能力大减,势必齐腕咬断。

    绿袍老祖情知辛辰子拼着粉身碎骨而来,咬的又正是要紧关穴,定然不会松口。将他弄死,原是易事,又觉便宜了他。只得一面忍痛,忙运一口罡气,将穴道封闭,使毒气不致上袭。右爪伸处,一把卡紧辛辰子上下颚关节处,猛地怪啸一声,连辛辰子上下颚,自鼻以下全都撕裂下来,整个头颅只剩三分之一。一条长舌搭在喉间,还在不住伸缩。这两片上下颚连着一口撩牙,还紧咬着绿袍老祖左手寸关尺,并未松落。

    绿袍老祖此时怒恨到了极处,暂时也不顾别的,先伸手将辛辰子抓起,紧按在妖牌上面,袍袖一展,五根毒钉飞出手去,按穴道部位,将辛辰子背朝外,面朝里钉好。这才回转身来,见左手还挂着两片颚骨,撩牙深入骨里,用手拨下,才慢腾腾的回转座位,嘴皮动了几动。旁立六个妖人忙挥妖幡,放起妖雾,将唐石笼罩,然後上前如法炮制,将唐石钉好,收了妖法,推到绿袍老祖面前。

    绿袍老祖分派了三个妖徒将辛辰子推走。馀下三个妖徒走出穹顶,在一块长圆形的白玉在石上,各自将身倒立悬转,口中念念有词。没有多时,便听石壁里面发出一种尖锐凄厉似唤人名的怪声,由远而近。石壁晃了两晃,倏地射出一股黄色的烟雾,现出一个圆圆的大洞,两串绿火星从烟雾之中飞舞而出,正是妖物文蛛。

    这妖物近日自经绿袍老祖喂了丹药,行法祭炼,虽然数千年内丹已经失去,却依然不减出土时的威风。绿袍老祖微动了动,绿光倏地迸散开来,化成千百点碗大绿火星,包围着妖物上下左右,不住流转,只中间有丈许地方,较为空稀。

    妖物把火星圈内地上几具妇人尸首和一些残肢剩体,嚼吃剩一摊摊的血迹。

    好似犹未尽兴,仍望着绿袍老祖和妖妇张牙舞爪,乱飞乱叫。众妖徒知乃师不仁,一哄而散。绿袍老祖的元神要操控妖物,分心不得,一眼看见身旁妖牌上面钉着的唐石,便颤巍巍摇着两条长臂,慢腾腾摇摆过去。

    唐石明知恶师拿他残躯去喂妖物,虽知是生不如死,还是不甘束手去供妖物咀嚼。把心一横,将舌尖咬碎,含了一口鲜血,运用多年苦功炼就的一点残馀之气,直朝妖物的头上喷去。这种血箭,原是邪教中人临危拼命,准备与敌人同归於尽的厉害邪法。妖物二目被唐石血箭打中,负痛下,两爪往怀里紧紧一抱,接着又是一扯,唐石竟被妖物扯成两片,心肝五脏撒了一地。妖物一边一只爪上各自钳着半片尸身,夹向口边。阔腮动处,顷刻之间嚼吃了个净尽,仍在乱叫乱舞,两只怪眼却凶光黯淡。

    绿袍老祖知他受了重伤,恨到极处,将手朝绿光指了一指,便见绿光中出现一个小人,相貌身材和唐石一般无二,只神态非常疲倦,落地以後,似要觅路逃走。小人逃不几步,绿袍老祖将口一张,一团笆斗大的火喷将出去,将那小人围住,烧将起来,越烧越淡。顷刻之间,火光纯碧,小人却不知去向,只剩文蛛像钻纸窗的冻蝇一般,绕着穹顶乱扑乱撞。

    绿袍老祖忽又怪啸两声,从穹顶後面壁洞中又飞来了雅各达。这时妖妇被阴魔搓揉得情欲泛滥,媚态春深。雅各达哪能禁受这种诱惑,进入时,竟把穹顶上面开了一个大洞。绿袍老祖仰首向四外嗅了一嗅,发出一声凄厉的怪笑,大手爪一搓一扬,先飞出一团烟雾,弭漫全洞。接着将手一招,绿光飞回,元神幻化出一只鸟爪般的大手,陡然伸长数十丈,竟朝笑和尚等潜伏的壁洞飞抓过来。笑和尚等四人只觉奇腥刺鼻,头脑晕眩。幸得石生机警,一见前面受阻不能飞越,忙即悄喊:“哥哥们休慌,快拉在一起,由我开路,往後试试。”

    说时迟,那时快,石生已一手持定两界牌,默念真言,将牌一晃,带了笑和尚等三人,竟从穴後石壁穿将出去。

    绿袍老祖既要搜索来敌,又要用妖法将逃走的妖徒挨次抓回,将他们一个个俱用法术分别钉住身躯,先用各种恶毒非刑,摆布了个够,才残酷处死。更要於寅卯辰三时入定,用阴火去炼化身上白眉针的馀毒,便宜了阴魔独享妖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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