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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货必须肏死」之二十一:妖风起兮云飞扬
  

  我说:「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上哪儿了?碰见谁了?」

  她低下头,想了想,说:「别逼我好么?等我想告诉你,我自然会说。」

  她脸上的伤口消了点儿肿,但破口、红肿、青淤还是挺明显的。

  我掐了烟,用冰凉的手掐着她脖子说:「房客有危险,引火烧房了房东还不
问,内房东就一傻屄。」

  她目光深邃,看着我说:「你为啥这么想知道?」

  我不依不饶问:「啥事儿这么难说出口?」

  她说:「我真的不想说。咱说别的好不好?」

  我说:「你到底是鬼打墙了还是碰上坏人了?」

  她说:「今晚告诉你。」

  我起身穿好外衣。她问:「你上哪儿?」

  我说:「去我妈妈那儿。」

               _________

  刚一进门儿,妈妈就说:「昨儿我做梦梦到你了!我梦见我又有了胳膊,还
梦见我要走了。」

  我问:「您梦见您要上哪儿?」

  妈妈说:「谁知道?好像是个挺远的地方,可我什么都没带,衣裳、钱包都
没带。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已经习惯了跟妈妈谈论死亡。死亡是向你驶来的黑色地铁,谁都注定要面
对,只是迟早的事儿。

  我说:「不奇怪啊。这说明您积德积得多,玉帝又给您发回来了。」

  妈妈坦然微笑说:「瞧你说的。妈且死不了呢!」

  我俯身攥住妈大软咂儿,在妈耳边说:「对,我妈死以前还且得被儿子弄呢
……」

  妈妈嘴角极轻微上翘,压抑着笑,低声说:「你就流吧你……」

  二拐去买菜了。我拉妈妈进卧室,上床,脱光妈妈裤子、裤衩,扒开妈妈大
腿和肉屄,拿纯白棉签儿沾酒精仔细清洁整个外阴。

  妈妈的腰微微发福。岁月无情。(每当我看到「妈妈曼妙的三围……」 
「妈妈的玉腿玉手玉脚……」之类的文字我就跳过。不知道为什么不吸引我。)

  妈妈轻声问:「你干吗呀?又憋什么坏主意啊?」

  我拿出一个鸡巴形状的黑色扩张器,直径三十毫米。抹上甘油充分润滑,然
后塞进妈妈尿道口。

  我轻轻挠妈妈阴蒂。那肉蒂很快卷上妈妈分泌的粘水儿。

  妈妈在床单上缓缓扭了一下腰,作为社会化最后的痕迹。社会化要求我们知
羞耻。洗脑让我们意识到「这不对」。可身体告诉我们「这特爽」。社会化和肉
欲之间这组矛盾如何摆平?母性的光辉掩盖了多少妈妈的娼妓性?

  一系列游戏之后,我拿出那个扩张器。妈妈的尿道松弛如一张婴儿的小嘴。

  我给一个洗干净的胡萝卜戴上避孕套(最粗直径三十五毫米),塞进妈妈松
软尿道。

  妈妈喘着气、用力向上挺动屁股,非常不安的样子。

  我亲吻妈妈的脸蛋,轻声说:「老母狗发情了?」

  妈妈柔声说:「嗯!来亲我~~来亲妈妈!老骚屄发情了……」

  我亲吻妈妈的热脸,同时由轻到重蹂躏妈妈肿胀的阴蒂。

  妈妈在我怀里诚恳地喘着粗气,但是过了一会儿坦率地说:「不行……我到
不了……」

  我开始冷静地设置情境:「这天啊,一女的来到一座兵营等她老公,她老公
老不来老不来,她就开始手淫。一大帮饥渴的年轻战士都站在旁边观看……」

  妈妈呼着热气渐入佳境,呻吟着说:「嗯……!喔!」

  这「嗯……!喔!」好像在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我说:「内帮饥渴的年轻战士围上来,捻你咂儿咂儿和豆豆。」

  妈妈说:「唔!他们鸡巴都大么?」

  我说:「大!妈妈摸一下就知道了……班长的大长鸡巴已经肏进妈妈软屄里
了。」

  我像疯了似的,继续说些大胆的话。很明显,妈妈的娇嫩阴蒂在遭受一场狂
风暴雨。

  妈妈不知羞耻地呻吟着。

  我残忍地粗暴地捻着妈妈娇嫩的阴蒂,同时在妈妈耳边低声说着流氓的「坏
话」。

  妈妈悲号着高潮。我只记得妈妈在潮头凶悍地摆动脑瓜。

  妈妈高潮逝去,游戏结束。我从妈妈湿淋淋的尿道拿出那根胡萝卜。

  哗啦哗啦。妈妈尿失禁。热热的尿水往外潮涌。拧下龙头的水管子都见过吧?

  妈妈尿完之后,我仔细观察妈妈尿道。

  妈妈的尿道可怜地冲我张开,相当松弛,孔洞直径有二十毫米。我能清楚看
到尿道里边湿润的粉红色内壁。

  我手淫妈妈的阴蒂,温柔地蹂躏妈妈尿道。

               __________

  晚上,我回到我的公寓,跟她面对面。

  我说:「天黑了。说吧。」

  她说:「我碰上了一个……一个……可能不是人……」

  我说:「可能不是人?啥叫‘可能’不是人?到底啥玩意儿?」

  她说:「我真的不愿意想那件事儿。」

  我说:「现在把我这儿钥匙交出来,拿衣服给我滚蛋。」

  她可怜巴巴地说:「别赶我走!我没地方去!」

  我说:「那天夜里,我从博物馆走了以后……」

  她说:「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在博物馆溜达,想找青蛇。走啊走啊,走累
了,就靠在窗边暖气上。然后我就听见窗户外头有动静。我以为是你回来接我来
了呢,就扭头往窗户外头看。这一看!~~~唉哟不行了我现在全身都发麻,我
得喝口酒!」

  她给自己倒一杯酒,喝了一口,又喝一口。

  我盯着她。

  她说:「看见窗户外头、楼底下的雪地上,有一黑乎乎的影子跳来跳去,他
对着大铁栏杆跳出跳进跳出跳进,每次都能跳三、四米高,还特轻松似的。」

  我知道,博物馆四周的铁栏杆差不多三米五高。

  我说:「他一人大半夜在雪地上练蹦高儿?」

  她说:「对。我以为是你弄了个怪棉猴逗我开心。可仔细看又不太像人。我
就隔着玻璃往外看。」

  我说:「快说你看见啥了。」

  她说:「结果,忽然一下子!那东西也不怎么就突然窜到我跟前。我在三楼
啊。他就那么贴窗户隔着玻璃在外边跟我对着。那东西差不多是人形儿,脸上黑
黑的,没五官,没脖子。加上是后半夜,又没灯,又下大雪,看不太清楚。」

  我承认我当时有那么点儿毛骨悚然,脸巴子后脑勺热乎乎麻扎扎的。

  我强装镇定,低声问:「你没嚷嚷喊人?一楼有保安呀。」

  她说:「还嚷嚷?根本发不出声儿来,想跑可俩腿动不了窝。你有没有夜里
做噩梦怕到喊不出声来的时候?」

  我说:「别废话,赶紧接着说,后来呢?」

  她再喝口酒,说:「咱能开开灯聊这个么?」

  我能感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我也有点儿瘆得慌,可我平静地说:「黑灯聊这挺好啊,多有情调。赶紧的!」

  她说:「我就哆了哆嗦被定在那儿,跟那东西隔一道玻璃。」

  坦率地说,每听她提「那东西」三个字,我都不寒而栗。

  物换星移,物是人非,可后来每想起这三个字,我手心就麻一回。

  当时我故作坦然,催问:「后来!后来!」

  她又喝口酒,说:「后来,忽然我感觉我被人抱住了。我浑身一哆嗦!可我
当时真的还觉得是你回来跟我开玩笑。我回头一看,我身后不是你!是另一个那
东西。它抱着我!我闻到一股浓浓的腥臭气,就像大蟒紧紧箍住你、对着你张开
大嘴、它嘴里喷出来的内种地底下腐尸嘴里的恶臭味儿。内种腥,就像一万条活
鱼屠宰现场。」

  所有语言都是假的,唯独深夜从心底滋生的恐怖才是真的!我现在难以描述
我当时心底的恐慌和我当时腮帮子的酸麻。

  我抄过酒瓶子,也嗞喽一口。那酒也不什么酒,味蕾反馈酸臭浓腥。靠,不
爽。

  我手脚发凉,追问:「后来!后来!」

  她说:「后来我一下就浑身都软了!忽然我就感觉一条冰凉的东西从后边钻
进我的屄屄。我也不知道那是手指头还是啥,反正上头有好多粘液,滑溜溜的。
我根本没劲儿反抗。对不起……」

  我有点儿喘不上气。我催她:「后来!」

  她说:「后来那湿乎乎的凉东西就插我,然后就开始狠命搞我。我吓死了。
慢慢地,我觉得好舒服……后来我还到了高潮……你别骂我……」

  我问:「窗户外头那玩意儿一直盯着你被同伙肏到高潮?」

  她说:「它就一直趴玻璃外头。它没五官,我不知道它能不能看到我……」

  我问:「骚货,那你脸上咋来的伤?」

  她说:「后来那东西揪我脑袋可劲儿奔展台犄角上磕。你知道我这人心里向
往被虐待,我不明白为什么。反正当时我特舒服、特愿意那样子被折磨。后来我
慢慢就豁出去了,我想,那样死掉也挺好。估计刘胡兰自己躺大铡刀底下的时候
也这么想的吧?」

  我想起老仙说过的天庭正在酝酿把小骚货「召回」。莫非已经悄悄派「人」
来了?若真派「人」来了,为啥还留着她?世间有这么一骚货你知道祸害多少弟
兄啊我靠!

  我说:「后来!」

  她说:「后来我就跟磕头虫似的往展台犄角上磕,后来就没知觉了。再后来
我醒过来,那些东西都没了。天快亮了,我就跳出博物馆,回了你这儿。」

  我说:「那你干吗骗我说你鬼打墙了?」

  她说:「知道了真相你心里真舒坦么?」

  我一愣,立马想到她跟我说的她和她爸爸的事儿是不是也有编造成分。

  脑子要短路,后脊梁发冷。赶紧又一大口酒掫(zhōu)下去,壮壮胆。
不灵。喝酒都不灵。干脆拉开灯,警惕地扫视公寓的每个角落。

  未见异常。

  我能感觉到她的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这世界我们看不见的太多、不知道
的太多。我就靠!最近我的生活怎么了?!

  妈妈瞬间伸六米的腿、我肚子上拱起来的狗蛋、神秘碎裂的避邪、老瓢、电
视机,现在又是没五官的穿棉猴的鬼……

  这世上有鬼!真的有。当时我满脑子想的是:快刀斩乱麻踢掉她!我腻歪了!
我俩上床,钻进被窝。

  我点根儿烟,左臂扬起垫后脑勺,右手夹烟,盘算着怎么甩掉她。

  她慵懒地爬起来,光着身子亲吻我胳肢窝,然后趴我胸口,看我吸烟,崇拜
地说:「知道么?你抽烟的样子特成熟。我喜欢。」

  我已经烦透了,我腻歪了她的骚劲儿,可她这一句话还是打动了我。

  前妻反对我抽烟。我跟前妻内几年饭后一棵烟都得孤零零一个人缩着脖子下
楼到小区院子里抽。不怕你笑话我,这是我跟她离婚的主要理由之一。

  现在,蓝色的晨光中,我冲动地搂着她,但在心底提醒自己:这是我俩最后
一次这么赤裸裸坦诚相拥。明天早上我一准让她滚蛋!

  同一屋檐下,两只绝望蝼蚁光着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互相取暖,趴被窝里,
只露脑瓜在被窝外,小声聊着天,看着玻璃窗外缓缓

  飘落的雪花。我忽然意识到我几乎从没跟前妻有过深夜恳谈。

  小骚货轻轻捏过我指间的香烟,嘬一口,美美地陶醉,呼出烟雾。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随口哼唱:

  是否这次我将真的离开你/是否这次我将不再哭/是否这次我将一去不回头
/走向那条漫漫永无止境的路~

  她把香烟还给我,很松弛地接下去唱第二段:

  是否这次我已真的离开你/是否泪水已干不再流/是否应验了我曾说的内
~~句话/情到深处人孤独……

  音还挺准。看来她也喜欢这歌儿。

  我吸一口香烟,呼出,再递给她。她接过去,跟我合声唱:

  多少次的寂寞挣扎在心头/只为挽回我将远去的脚步/多少次我忍住胸口的
泪水/只是为了告诉我自己我不在乎……

  居然唱出了两个声部。

  算起来,我跟小骚货相识没多久,但灵魂上好像有多处默契。

  我和她不约而同都陷入沉思、闭上嘴不再唱了。

  歌声嘎然而止,余音飘向公寓各个角落,最后被墙壁吸收。

  我愣住,心如滚开的腊八粥,咕嘟咕嘟沸腾。

  前妻不爱唱歌。她从来不唱。也从不喝酒。

  从离婚前,到离婚后,我一直期盼着有一天,我能跟一女的分享一支烟、一
瓶酒、合唱同一首歌。

  我找啊找啊找肏友,愣找不到一个全方位合适的。

  找一女烟友却不喜K歌、找一爱K歌的却不抽烟、好不容易找一又喜K歌又
能抽烟的却不能容忍我喝酒。

  生活就是这么无奈。

  现在我怀里的姑娘正在跟我分享一支烟、一瓶酒,刚刚还在默契合唱同一首
歌,跟我有过屎尿横流的酣畅高潮,而我却在暗暗盘算着怎么踢掉她。我竟如此
猥琐?

  她从小没了妈、亲爸奸淫她、完事儿抛弃她。她含辛茹苦进城倒腾香蕉这么
一年轻姑娘她容易么她?

  可怜的姑娘,年轻的心混乱不堪,还没整出条理,还没找到真爱,就有人托
梦给我,说她是青蛇,心性至淫。

  她的确淫贱,她这么年轻,这么稚嫩,天庭却在酝酿将其「召回」……

  如果我踢开她,她将被踢到何处?

  何不留下她赌一把、看我能不能用真爱感动天庭?(像我上辈子对我妈妈那
样?)

  她跟我分享一支烟、一瓶酒、一首歌这一瞬间细节影响了我的抉择判断。

  事后冷静审视当时的决断,发现人在关键时刻的抉择往往会被偶然的外力所
左右。这很珍贵,说明我良心未泯。

  良心未泯也很可悲。江湖险恶。冷酷的现实一遍又一遍教训我的天真,我却
跟着感觉走。

  这事儿的后果再次证明跟着感觉走是傻屄。「偶然的外力」很可能是海市蜃
楼,而且不幸被多次验证。

  我掐灭烟头,把她抱在怀里。

  我摸她下面。她下面粘乎乎、热哄哄的。我闻闻手指,一股淡淡的生腥味。

  我把硅胶蛇塞她屄里,然后摸她屁眼儿。

  她说:「他老是一边儿玩儿我屄屄一边儿说我‘脏’、说我是‘坏姑娘’。」

  我问:「你啥感觉?喜欢么?」

  她说:「嗯,很难说。他的手淫让我舒服,让我兴奋,也让我感觉我特‘脏
’。有时我自己摸小屄的时候让他抱着我,有时候他说我‘贱’。我会兴奋,操
我自己的小脏屄达到高潮。有时候他让我自己扒开屁股,他舔我屁眼儿。有时候
完事儿之后他说我一辈子都没出息、光想着让男人肏屄,说我是没用的人渣。」

  我继续摸她屁眼儿,不动声色问:「那你觉得你是不是骚屄?」

  她说:「嗯,我是,我是。你是不是特爱听女人说这个?」

  我不理她,转而挑逗地挠她豆豆。她呼哧带喘。

  我把她翻过去,趴在她屁股后面,扒开她的两扇屁股蛋子,舔她肛门,同时
抖动露她屄屄外面的硅胶蛇尾巴。

  她屁眼儿微臭,松弛绵软。我舔她肛门括约肌。

  她扭着小腰,含混不清地说:「你说……如果拿活鳝鱼塞进去会咋样?」

  蛇尾巴上已经挂满她屄屄里分泌出的动情粘液。

  我问:「哪儿?前边还是后边?」

  她呻吟如叹气,说:「同时……唔爸爸你肏得我好舒服哎!」

  我舔她豆豆。

  她说:「啊!啊~~嚄……噢!」

  我轻轻嘬咬她敏感的小骚豆。她的身体开始大力挺起。我听到活鱼上岸「啪
啪」的声音。

  骚货来劲了!

  活鱼悲惨地呻吟呜咽,像急救室里的车祸幸存者一样。

  活鱼被我淫到高潮之后,浑身松弛,全散架了。

  我抱着她。她在我怀里安然入睡。

  我看着玻璃窗。窗外,雪更大了。

  一只黑色夜鸟立我窗外空调压缩机上,闪动眼睛,冲我诡异一笑,倏忽间振
翅飞走。

  我听见二十公里以外的列车鸣叫……

  后半夜,我醒来,发现她在摸我肚脐下边那个「狗蛋」。她忽闪着好看的眼
睛问我:「哎你这啥玩意儿?」

  我对她耳语说:「我发育了,正往外拱第二条鸡巴。」

  她惊喜地说:「真的?那我以后得爽死了!」

  她摸摸我的真鸡巴,摸摸我的二鸡巴。二鸡比真鸡还硬朗。

  我冷冷问:「你现在又跟那帮搞艺术的胡搞上了?」

  她说:「啥叫胡搞啊?我挣钱了!」

  她翻钱包拿出三张一百的,交给我。

  我问:「怎么意思?」

  她说:「都给你、算这些天的房钱、饭钱,够不够?」

  我说:「你怎么挣的?」

  她说:「昨天下午你走了以后,他们带去我他们那儿试镜。光试镜我就挣了
三百块呢!说以后还会高。」

  我漠然说:「你真棒。」

  她说:「是啊,我也觉得我挺棒的。三百呢!我特高兴!」

  我说:「别给我。你好好留着吧。这是你血汗钱。」

  她说:「不行!你不拿不行!我是住房的,当然得交钱!再说以后还能挣呢
~」

  我说:「有钱了咱也不能显富啊。」

  她说:「是,你放心,我有三千块我也继续装穷。得艰苦朴素对吧?」

  我说:「没错没错。哎我说,你了解他们么?内帮都是什么人啊?」

  她说:「我觉得他们是好人。」

  我说:「好人?搞艺术的能有好人么?你没听说流氓都搞艺术去了!」

  她问:「那艺术家呢?」

  我现编,用马三立的语调冷冷说:「艺术家都开餐馆了你不知道啊?一个个
下海经商,谁还有心思搞艺术?」

  她问:「啊真的?那商人呢?」

  我说:「商人?没被枪毙的准在跑路、没跑路的准在买艺术品洗钱。」

  她问:「那跑路的呢?」

  我说:「跑路的混混嫌流氓头衔寒碜,就拼了命地堕落,结果最后都成了艺
术家了。」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挺好看。

  她说:「可是土匪他们都挺仗义的。唉哟他们那些大摩托……」

  我打断她,问:「土匪是谁?」

  她说:「就搞人体摄影那大哥。」

  我说:「喔。」

  她说:「他挺有想法的。」

  我说:「喔。」

  她说:「他们都挺喜欢我的。」

  我说:「是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说:「就那天有一星探找我……」

  我问:「你跟土匪肏屄了?」

  她脸上突然狰狞起来,反问:「你是我爹么?我爹都没你这么絮叨!没完没
了的。」

  她这种人格分裂式的攻击性让我特反感。

  我仇恨所有自以为是的女人。我讨厌所有蔑视男人的屄。

  我起身点根儿烟,光着膀子坐床边儿抽。我不喜欢拉上窗帘。我看到玻璃窗
外,街灯下,大雪纷纷扬扬,无声坠落。

  两个人在一起,其实就躺床上的俩刺猬。都浑身尖刺,还都犯贱。一犯贱就
抱一块儿。抱一块儿准有被伤害的。

  咋办?不抱成不成?嗯?

  小骚货躺我身后默默看我抽烟。她应该知道我心情不好。可她就是不说句软
话。

  乡下姑娘犯起轴来我跟你说嘿,比城里人犯贱还厉害!

  我给她大后背。我知道她不可能睡着。我知道她也知道我在这种心情下也不
可能睡觉。我知道她也知道我俩在僵持着。

  我就是不想说话。最后还是小骚货打破沉默。

  她起身,软绵绵趴我肩膀上,热热的嘴唇亲吻我的肩膀。

  她边吻边低声问:「爸爸想不想肏我?」

  我还要当多久她爸的surrogate?

  她坐我身后,俩手从后边软软绕过来,指尖轻轻摸我鸡巴,

  她的手指形状很好看,指甲形状亦不俗。

  我正看着,忽然听到她惊讶地问:「你还软着?」

  我反问:「看来你这两天摸了不少硬的?」

  她问我:「嗯对呀,人家是小骚货嘛……」

  我钻进被子,揉她光溜溜的后背。

  我说:「一大帮陌生男人围着你喀喳喀喳按单反数码,很爽么?」

  她说:「嗯,挺刺激的。我跟他们说我妹得了白血病。男人真好糊弄。」

  我看着她脸上的伤痕说:「明儿跟土匪说,让他拍一套严刑拷打小孕妇写真
集。」

  她兴奋地说:「土匪大哥真这么说的,让我当模特扮女烈!还说我的特点是
特别真实,一点儿不做作。」

  我说:「对,你就本色表演就挺好,把你这骚劲儿都使出来,再来点儿fe
tish、hogtie、gag、choke、tickling、extr
eme什么的,保你一夜窜红。」

  她说:「我心里喜欢被蹂躏被虐待。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就是喜欢,喜欢
被紧紧绑起来的感觉,喜欢被很多陌生男人肏. 」

  我感慨说:「所以CarlWeter坚持认为,能不能成才,全看早期对
潜能的开发。施教比天赋更重要。」

  她困惑:「卡啥玩意儿?啥意思?」

  稍微拐个弯儿,她理解起来就费劲。就这智商还玩儿北漂呢?

  我不得不换大白话说:「其实每个人生来都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骚货,只不过
有人生在重视教育的家庭,有人生在忽略教育的家庭。你呢你命好,生在乡村教
师家里,爸爸知道男人都喜欢骚屄,你十一岁那会儿爸爸就调教你,把你各种犯
骚潜能都开发出来了,而且进入血液,成为本能,所以你现在大受欢迎。爸爸是
个杰出的教育大师。」

  她这回听懂了,回味着轻声说:「原来是这样!」

  我说:「你注定会成为不平凡的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她兴奋地微笑着问:「真的?」

  我说:「真的。其实一个女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不为虚度年华而懊悔,
不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她能说:我没错过任何一个男人。」

  她说:「爸爸真有文采!」

  当流氓遭遇阿甘,很难搞清楚到底谁比谁更傻、谁在愚弄谁。

  我问:「你现在一天不挨肏就浑身难受是吧?」

  她说:「是!爸爸一会儿想怎么肏骚我?」

  爸爸真能把闺女肏脑积水?还是这白痴已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境界跟我这儿大
智若愚?

  她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我问:「你咋了?」

  她说:「我肚子不好受。」

  我用干热的手掌揉她肚子。

  她说:「爸爸我要拉……」

  我鼓励她说:「拉吧,都拉出来吧。」

  她说:「让我起来!」

  我拿一枕巾铺她屁股下边,说:「就这儿拉。」

  她拉床上了,呻吟着,两条肉腿不停地扭曲、搅动,好像在骑自行车。

  热热软屎噗唧噗唧从她屁眼儿冒出来,果酱似的。她屁眼儿污秽可爱、丑陋
不堪。我喜欢。

  她在无声落泪。我亲她软奶头、软肚脐。

  她说:「嗯!肏我!爸爸肏我!肏我屄屄!」

  我把硅胶蛇揪出来,把鸡巴肏进滑溜溜的热屄。

  我插进去以后就不再动。她怎么催我求我我都不动。

  我设想的是千方百计玩弄她,在她马上要高潮的时候把她轰出我公寓。我想
要彻底羞辱她。

  我开始在她屄里撒尿。她觉察到我的阴谋,立刻开始呻吟。热热的尿液从她
屄眼儿往外流,流到床上。我俩都不在乎。

  尿完之后我才开始肏屄。

  我扣紧她屁股,像疯子一样肏她虚弱的身子。她柔软的白色肉体在粗野肏动
下花枝乱颤,像狂风暴雨中飘零的落叶。

  她哼着:「嗯!爸爸肏我!使劲儿!爸爸肏我臭臭!」

  我把鸡巴抽出来,塞进她黏糊糊的谷道。她浑身明显绷紧,达到更高水平的
兴奋plateau。

  她的犯贱进一步刺激了我。我拿硬鸡巴咕叽咕叽肏她屎眼儿、顶着乙状结肠
拐弯处的热热肠窝。

  她的臭气热腾腾的,蒸着我,围绕着我,刺激着我,折磨着我。那是十足肉
感的臭气。

  我放任自己淹死在快感旋涡之中。

  她兴奋地呻吟说:「喔好~爸爸肏我!肏我屁屁!肏死我得了!」

  她浑身颤抖,屁股抽搐,嘶叫着达到高潮。

  我跟她合唱,怒吼着把热精射进她刚拉完的沾着屎渣的直肠。

  伴随猛烈射精,我感到晕眩,飘飘然,逐渐失去知觉。

  这就是很多人追求的high吧。吸粉儿、蹦极、玩儿滑翔伞、飙车,殊途
同归。

  我恢复了知觉,呻吟着意识到我身在公寓、刚肏完小骚货,意识到小骚货光
着身子趴在我身边用手纸给我清理鸡巴上的精液和屎渣。

  我说:「好闺女,乖,快盖上被子。别冻着。」

  她给我清理好,拿开屁股下面那条污秽不堪的枕巾,去冲澡。

  我已经神志不清,很快睡着。迷糊中,感觉床在微微颤动。

  我睁开眼睛,看见小骚货在我旁边高高扬起肉腿,用蜡烛肏自己屁眼儿。

  她望着我说:「爸爸帮我好么?」

  蜡烛很粗,表面光滑。

  我说:「忘了问你老家在哪儿?」

  她说:「周营镇七棵树村石门沟啊。」

  真的?还是串供?

  我问:「你不是跟我说你爸出走了么?」

  她说:「是啊,没错。好多年了。我十二岁他就跑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我问:「那你咋让老K带你回老家看你爸?」

  她震惊地说:「他胡说!我没说过!」

  我问:「那他带你回去没有?」

  她说:「没有哇!你可千万别信猥哥说的。我发现他说话前后都对不上。你
说他傻蛋呀还是机贼呀?」

  我感觉自己深陷无间道泥潭。到底谁说的是实话?我该信谁的话?

  为啥我要进这无间道?

  我讨厌瞎话连篇的日子。累。

  我问:「那你内天都在老K咖啡馆?」

  她说:「嗯,对。」

  我问:「那你那天回来的时候屄里的精液是谁的?」

  她说:「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我说:「快说。我不生气。」

  她说:「是猥哥……他弄我……他强迫我……」

  她舔着硅胶蛇的脑袋。

  我说:「含进去!」

  她张开嘴,把蛇头含进口腔。

  我说:「再深!」

  她歪过上身,把脑袋探到床沿外,细嫩脖子用力向后仰,后脑勺垂下,嗓子
跟床平行。

  她大张开嘴,把那条半透明的蛇强力插进自己食道。

  她呼吸急促了,胸脯开始起伏,两坨奶像豆腐似的横着晃。

  我一边肏她,一边攥住那条蛇,使劲往她食道中下段捅。

  她鼻孔张大,跟大马似的,脸色发青,胸脯在剧烈起伏,明显的呕吐反射。
她会喷出来么?管她!吐就吐。吐才爽。

  我用力拿那蛇肏她的嘴和食管、食道。

  忽然,她的鼻孔喷出东西。我赶紧把那蛇揪出来,把她翻过去,让她的嘴对
着床外。

  大量胃内容物从她口腔中猛烈喷出,喷到床边地板上。

  胃内容物基本黄色,酸臭。食糜混合着大小不等的食块儿,还有好多粘乎乎
的胃液、胆汁。

  我手里那蛇浑身滑溜溜的,沾满她的呕吐物。

  她浑身软绵绵的,瘫在床上,肚子还一抽一抽的,但已没啥可吐。

  我从后边肏她凹屄,然后把那蛇对准她屁股眼儿插进去。她的呕吐物充当润
滑,没费劲就进去了。

  她悲惨地呻吟。蛇已钻进一尺。蛇对肠的暴虐,又刺激了她的消化道。她趴
在床边,又吐出一些残余胃液、胆汁。

  我说:「你这小骚货!脏屄!往后肏!」

  她吃力地往后挺动身子,配合我肏她前后两个白热的孔腔。

              ___________

  第二天上午,醒来之后,我问小骚货:「去过哪个公园?」

  她说:「没。从来没去过。」

  我的心忽悠一沉,问:「小时候呢?」

  她平淡回答说:「小时候也没去过。」

  我问:「你爸你妈没工夫陪你玩儿?」

  她说:「工夫有的是。可没钱。」

  我说:「穿衣服。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公园。」

  她高兴极了,穿戴整齐,蹦蹦跳跳摽着我胳膊出了公寓大门。

  街头,一串婚车缓缓驶过。敞篷花车、摄像车、后边的迎亲车队。

  她自言自语:「看那新娘笑得多开心……我好羡慕她呀!啥时候我也能像她
这样啊?」

  我说:「会有这么一天,你比她还美。」

  她说:「真的么?我老感觉我永远不会。」

  她盯着婚车,我看着她。是啊。她会有这一天么?

  难得的晴天,但是更加干冷。风后暖、雪后寒。她脸蛋冻得通红,头发梢周
围微微闪动阳光。一绺头发被硬的冷风扫到睫毛上。

  她微微眯起眼睛,用手把那绺头发捋到耳朵后面。

  硬的风再次调戏她,把那绺头发掼到她脸蛋上、两片嘴唇之间。

  她专注地望着那一长串婚车,不再管那头发。

  进了公园。她突然说:「我来过这儿!」

  我说:「不,你没来过。」

  她不容置疑地说:「我来过!我肯定来过!这条弯路走到头儿往左拐过去有
一个六角亭子,对不对?」

  我说:「对。可你刚说的你哪个公园都没去过。你爸你妈没钱。」

  她含糊了,满脸困惑:「是啊,没错。可我真的感觉我来过这儿。」

  我慢悠悠说:「这座公园有二百六十多年历史,你前世来过并不奇怪。」

  湖结了冰。大雪盖着整个冰面。上面一个人都没有。

  她说:「真像个大棉被。」

  我说:「大棉被上一个脚印都没有,多可惜呀?」

  她说:「你啥意思?」

  我说:「走!咱糟蹋糟蹋大棉被去!」

  我拉着她翻过铁栏杆,走上冰面。她颤颤巍巍曲着腿,揪着我的衣服,死活
不敢往湖心走。

  我说:「没关系,只要咱俩体重加一块不超过二百四十斤,这冰就不裂。你
看,我一百三十斤,你一百斤,咱俩棉袄、裤子、鞋加在一起……」

  她信以为真,睁大眼睛,更加不敢往前走了。

  我哈哈大笑,一把给她推倒。她吓坏了,脸也白了,手也哆嗦了,斜趴在冰
雪上不敢动。

  我说:「骗你呢,这湖每年冬天冻冰两米厚。」

  我在她旁边跑来跑去,出溜出溜滑冰。她看了半天,发现真的没危险,这才
站起来,尝试着跟我一起滑雪滑冰打雪仗。

  很快,她脸上恢复了红色,恢复了笑容。跟着我跑啊滑呀,呼嗤带喘。

  我俩在大雪的湖面上快活地打滚,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十足俩小畜生。

  我俩浑身上下从头发到眉毛衣裳裤子全是白雪,连鞋里都是雪花化的冰水。

  我甚至抓着她的脚脖子转圈儿抡她抡啊抡啊越抡越快然后把她狠狠抡出去,
看着她尖叫着在冰面上横着漂移。

  这是她今生童年被错过、被剥夺的游戏。

  我忽然说:「告诉你实话,这几年全球变暖,这湖冰每年冬天都会裂开好几
回,淹死冻死的人多了,成了水鬼。听说水鬼只要拉下去一个活人,就能复活上
岸。」

  她安安静静听着,眼睛睁得圆圆的,脸上的红晕和笑容再次消退。

  我刨开脚边的冰面积雪,说:「哎呀你看你看这下面有个绿脸!是个女的!
快跑!她眼睛睁开啦!」

  说完我撒丫子往岸上跑。她顾不上查看我所谓的绿脸,只管在我后边紧追不
舍,好像后上岸的一定会死。

  趁她心情不错,我提建议说:「我去带你做个全面体检好不好?」

  她断然拒绝说:「不要、不要。」

  我问:「为什么?」

  她说:「我身体特好。我不去医院。」

  我说:「必要的时候还是得去……」

  她打断我说:「我不想去!我就是不去!医院不干净,晦气。」

  这姑娘已时日无多。我想对她好。

  我想犯贱。她贱我贱全民犯贱。

  人不犯贱我不犯贱;人若犯贱我更犯贱。

  谁敢说「爱」不是「犯贱」?!?!

  我揽着她的腰,沿着湖边惬意地走。

  她看着远处纯白的雪地,开始轻声唱:「为什么就是找不到/无邪的玫瑰花?」

  我和(hè):「为什么遇见的王子都不够王子啊?」

  她接下去唱:「我并不期盼他会有玻璃鞋和白马/我惊讶的是情话竟然会变
成谎话。」

  这歌儿我熟啊!我唱第二段:「为什么幸福的青鸟要飞的那么高?为什么苹
果和拥抱都可能是毒药?」

  她唱:「我从没想过有了他还孤单的可怕,我突然想起从前陪我那个洋娃娃。」

  我俩合唱:「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有花;我不想我不想
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又笨又傻。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
我深爱的他深爱我的他,已经变的不像他……」

  我用双手捧着她微凉的脸蛋,凝望着她。这姑娘已够命苦。

  她说:「干吗?大流氓良心发现了?」

  我说:「大流氓想对你好。」

  她忽然眨着眼问我:「你到底有多少钱?」

  嘎崩一下,我对她的好感荡然无存。她仍然这么俗不可耐!这姑娘真是我的
宿命么?

  我说:「嗯不是太多,反正目前够咱造仨月的。如果有啥特殊需求……」

  她打断我,直截了当问:「你老防着我是么?」

  我上下打量她。我有义务信任她么?我凭啥信任她?

  她微笑说:「好了,看把你吓得!你以为我会讹你买房买车么?」

               __________

  睡到后半夜,我醒来,

  在我公寓里,搂着小骚货,一起看监控器。画面上出现妈妈。我看见我妈正
跟二拐肏屄。

  二拐动作很温柔。妈妈叫二拐抽她嘴巴。二拐于心不忍,只是象征性轻轻抽
她嘴巴。

  妈妈一边呻吟着,一边说:「使劲儿!使劲儿!」

  二拐开始加力。我点根儿烟,看着画面,给我妈家拨电话。

  画面上,座机炸响。我看到妈妈和二拐同时一激冷,停下动作。

  二拐犹豫一下,撤出大直鸡巴,走向座机,拿起话筒接电话:「喂?」

  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毫不遮掩。我看到他鸡巴上挂着粘粘的液体和红色的
经血。妈妈的经血。

  为什么女人都是骚货?

  妈妈正挨操。

  我一边操小骚骚儿,一边通过电话跟二拐说:「你干她!狠狠干她!」

  小骚骚儿一边挨操,一边看监视器。

  醒来发现又是一枕黄梁。小骚货在我旁边呼呼大睡。

  二拐跟我妈到底有「情况儿」没有?我不得而知。真相是隐藏在海面下的冰
山大部,是darkness。

               _________

  次日我去了我妈那儿。一进门儿就发现墙上贴的黄纸符咒歪了,往顺时针方
向歪。

  我给扶正,后脊梁呼呼窜冷气,止不住。这冷气三伏天打出来该多好?

  我用手指摸弄妈妈的尿道,同时捻弄弹奏妈妈肿胀的阴蒂。

  此刻妈妈的阴蒂并不特别大,跟泡膨胀的大葡萄干差不多。

  妈妈呻吟着说:「弄我……弄疼妈妈!弄妈妈尿道!把妈妈弄疼!妈妈想要
~」

  我加力指奸妈妈尿道。一些热尿开始顺着我的手指从妈妈尿道往外流。

  不知道为啥,我喜欢失禁的女人,不管大、小便,就是喜欢。

  此时妈妈的阴蒂已进一步胀大,大小如饱满的花生米。

  我逐渐加力,蹂躏妈妈的阴蒂。

  此时妈妈的尿道口已相当松弛,像新媳妇的小软屄,湿漉漉张开着。我把妈
妈的身体反过来,让她撅在床上。

  我把大硬鸡巴费劲地肏进妈妈尿道。里边滚烫滑润。

  我一边肏妈妈尿道,一边手淫妈妈的屎眼儿。妈妈摇晃着沉重的肉屁股,像
猪一样哼叽。我捻她软奶头、嘬她光脚趾。

  妈妈望着镜子里她自己的裸体镜象。公寓里飘着她微臭的麝香。

  我把鸡巴顶进她烂屄子,狠狠捣她柔韧的宫颈口。宫颈口很柔韧,像婴儿紧
攥着的小拳头。宫颈口有好多分泌出来的粘乎乎的东西。我歇斯底里肏她,就跟
没明天似的。我把手指杵妈妈嘴里。妈妈嘬着我的手指,从半睁的眼帘后审视我。

  忽然感觉妈妈像埃及艳后在居高临下静观斗兽。

  没射,但累了。累了就睡。

  睡梦中,梦到我十几岁的时候反复梦到的一个情境:一小男孩尿急,找厕所,
找不到,好不容易找一公厕,赶紧跑进去。

  此时我已变成内小男孩。

  抬眼看,这是一宽敞明亮的厕所,左手一溜蹲坑,二十多个,一览无余,一
个面目不清的女人露着大白屁股,在蹲着拉屎。我激动。感到女人闻我头发,摸
我肩膀,摸我两腿中间,摸我蛋蛋,摸我小鸡儿。小鸡变大鸡,硬撅撅的。女人
亲我脸。特别舒服温暖,忽然发现那女人是妈妈。我的下半身猛烈痉挛收缩。

  早上醒来,发现裤衩里粘乎乎的一大滩粘液。

  妈妈已起床。我对妈妈说:「妈妈,我遗精了。」(当年的住房条件限制。
一居室。爸爸常年在外,驻外地办事处。我和妈妈同睡一张床。)到现在我不知
道那夜妈妈是否真的摸了我……

  妈妈当时很镇定地说:「哦?不是尿床?」

  我当时就很清楚:我没尿床、我是遗精了。

  我有点儿伤自尊,大声儿说:「不是尿床!是遗精!」

  妈妈说:「拿来,妈闻闻。」

  我脱下满是精液的沉甸甸的裤衩,放到妈妈鼻子下面,给妈妈闻。

  我到今天都记得妈妈那天早上的样子。她陶醉地闻了又闻,一边闻一边抬眼
睛望着我。

  我站在旁边,极力试图说服妈妈我没尿床、我遗精了。

  妈妈吸着鼻子,闻了再闻,好像生怕有误,最后我胳膊都举累了,妈妈才说
:「嗯,我儿子长大了。」

  妈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怪怪的,语调也怪怪的。

  我说:「好了,我要去洗了。」

  妈妈恋恋不舍地望着我,最后说:「好吧……」

  后来我再遗精,早上妈妈会对着湿湿的床单看着我说:「这又是你弄的吧?」
我特不好意思。

  妈妈的表情好像又高兴又担心。再后来我再遗精,妈妈让我把凉凉的精液抹
她脸上,说能美容。我照办……

  醒来,先看我给扶正的那黄纸符咒。明显又歪了!我再次给扶正,然后走进
卫生间撒尿。哗哗尿完冲掉,抬头一看,镜子里有一女的,一袭白裙,披头散发,
脸蛋铁青,大而无神的黑眼珠子死死盯着我看,好像有很多话想要对我诉说。

  我大叫一声,赶紧回头,我身后并没啥一袭白裙的黑眼珠女的。再看镜子,
里头并没有黑眼珠女人。

  妈妈在卧室问:「怎么了儿子?」

  我走回卧室对妈妈说:「妈,没事儿。」

  正说着,忽然窗外刮起一阵妖风。妖风起兮云飞扬!

  妈妈平静地说:「儿子,你吓死我了……」

  妈妈跟我说着说着话突然声音骤变,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说的全是别人家
的事情,忽而假声忽而真嗓,比较可怕,好像精神分裂的雌雄同体轮流发声:
「你们丫也不管我!你三哥顶不是东西!我这儿都流脓了他还让我种地!」

  我知道,妈妈再次被附了体了。

  我扑进厨房、抄起张小泉剁肉刀、返身跑回卧室,冲不断絮叨的妈妈怒吼:
「滚蛋!我肏你大爷你丫再来我剁你丫挺的拿你丫包饺子吃!」

  忽然,卧室里安静下来,妈妈的嗓音和眼神都恢复正常。她抬起头望着我,
疑惑地问:「儿子,你冲我举个大菜刀干吗?」

               _________

  晚上十一点,筋疲力尽回到我的公寓,发现小骚货在给我煮咖啡。背景音乐
是温和的德彪西。小骚货对着我扭动身体,开始脱衣服。我捏住她脖子、让她穿
好衣服跟我出门。

  她问:「干吗?」

  我说:「跟我走。别问。到了就知道。」

  顶着疯狂的大雪出门,一路上拼出老命拉着她(否则抽了筋儿的西北风就把
她吹福建去了)。我知道她多次双脚离地……

  街头已空无一人。到了药店,砸开24小时应急小窗。

  药店值班的白大褂是个小伙子,一米八,二十出头,白白净净,戴金丝眼镜,
眼珠在小骚货身上扫来扫去。

  我说:「劳驾来两瓶儿甘油。」

  小伙子说:「好的,十六块一瓶,一共三十二。」

  小伙子交货、收钱,眼珠始终在小骚货身上扫来扫去。小骚货的腰肢开始扭
动,眼睛唰唰放电。我知道,这屄又要发淫。

  小伙子找我零钱的功夫,我对小骚货耳语:「觉他咋样?」

  小母狗轻声感叹说:「哎妈呀他真帅!」

  提着甘油离开药店,走出三百米,我突然把她按在雪地上,四肢着地。

  我掏出肿胀的鸡巴,在厚厚的积雪上肏她。

  我一边肏她一边啪啪刮打她凉屁股,骂着:「骚屄!烂屄!我叫你骚!!」

  她的身体猛烈颤抖,一半出于极寒,一半出于兴奋。

  她的屁股和腰扭着,像一条发情母狗。屁股蛋上努起两百多颗鸡皮疙瘩。

  高潮中,她的尿把下面的白雪弄黄了。在我眼里,她那被严寒冻得发红的裸
体哀婉动人。

  我旁边儿雪地上,躺着十几根粗大冰棱。我抄起其中一根儿,插进她屁股眼
儿。

  她浑身一激灵,热肠夹着那根大粗冰棱,呻吟说:「爸你真流氓!」

  我说:「没错,爸是大流氓。」

  她痛苦地说:「爸你弄得我又想拉稀了,咋办?」

  我说:「好办。就这儿拉!」

  她光着身子光着脚赤裸裸蹲在洁白的雪地上,试图放松屁眼儿。冰棱在她屁
眼儿里迅速融化。

  我点根儿烟,围着她慢慢散步。我残忍地审视她,审这动了情的年轻母兽。

  母兽要拉,凹屄和屁眼儿暗自翕动。我把她推倒,就势侧着干她。

  她满足地哼哼:「嗯……肏我!唉哟……肏我!唉哟不行了爸爸我真要拉了!」

  我一边肏她热屄一边说:「拉吧!骚货!都给爸爸拉出来!」

  她用力。冰棱化为冰水,和她直肠里的大便搅拌成湿润的稀屎,咕叽咕叽涌
出她屁眼儿。

  她释然喘气。热热的稀屎钻出她屁眼儿,冒着热气儿。

  她被我肏得张着嘴,黑眼珠往上翻,在高潮中往雪地上喷着灰褐色稀屎。

  一辆空出租捋着马路牙子缓缓驶来。我看那的哥。那的哥看我,然后缓缓走
远。

               _________

  我带小骚货回到公寓。淋浴后,双双钻进被窝。

  我摸着她发凉的大腿。她用两条大腿把我的手紧紧夹住。我的手顶在她阴屄
上。

  她说:「刚才在雪地上做真刺激啊。知道么?挨你肏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我冷冷说:「你是想说挨肏是你最幸福的事儿吧?」

  她说:「说啥呢?人家说的是挨你肏……」

  我打断她说:「老K的鸡巴比我大。咱干完以后你不是一直惦记他么?」

  她说:「我是内种人么?」

  我说:「你是。你以为你不是大喇,可你还就是。」

  她问:「你生我气了?」

  我说:「哪儿的话?你不配让我生气。你奶奶还在么?」

  她说:「不在了。我六岁的时候奶奶就死了。」

  我摸她滑溜的年轻的身体,深深凝望她的眼睛。我想我能否用真情降住她、
收住她那颗善变的奔腾的淫心。

  我说:「江湖险恶,出门在外要处处小心,事事多留个心眼儿。」

  她问:「你要赶我走?」

  我说:「不。你想回来的话随时可以回来。我只是想对你好,真的。」

  爱的感觉特别好。爱就是犯贱。找到一个能安全犯贱的对象并敞开喽犯贱,
这就是所谓「爱」给人带来的迷醉错觉。

  她问:「为啥对我这么好?」

  我说:「我想知道我能不能给你带来好运。」

  她缓慢悠长亲吻我的嘴唇,身体柔软地微微扭动,像七鳃鳗。

  她的小软手钻进我裤衩,摸我半硬的鸡巴。

  我问:「你爹离家以后,你还让谁弄过?」

  她说:「嗯,有几个……」

  我说:「告诉我好么?」

  她温柔地摸着我的鸡巴,感受我的热热勃起,问:「为啥?听我说这些你能
硬起来是么?」

  我知道有一派临床心理治疗分支认为,回忆并谈论那些不愿意回忆和谈论的
事情,会帮你走出阴影,另外我也确实好奇,特想知道更多细节。

  我对她说:「是,听你说这些我兴奋。你要是愿意跟我分享的话,你可以告
诉我。」

  她说:「嗯,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的事儿。」

  我说:「可以。啥事儿?」

  她问:「你妈为啥没胳膊?」

  我说:「我小时候放风筝,风筝刮到大枣树上。我妈拿杆子捅。那根杆子前
一天被雨淋湿了。结果杆子搭上高压线。」

  她满脸痛苦,问:「疼死了吧?」

  我说:「能保住命就是奇迹了。」

  她问:「咋一直见不着你爸爸?」

  我顺嘴说:「他搞推销的,业务忙,常驻外地。」

  她问:「那后来你就照顾你妈?」

  我说:「可不,羊还知道跪乳呢,何况人?你不也帮你爸么?」

  她说:「那不一样。你给你妈洗衣服么?」

  我说:「对呀,当然啦。你没给你爸洗过衣服?」

  她问:「哎呀那不一样。你妈妈解手咋办?」

  我说:「我帮她擦呀。你能自己用脚擦么?」

  她问:「那她倒霉咋办?」

  我说:「咋办?帮她整呗。俗话说得好,懂事儿的孩子早当家。」

  她问:「那她咋不再找老伴儿呢?」

  我说:「你爸咋不再找?」

  她问:「哪有赶巧那么合适的?再说他也不想我受气受罪呗。」

  我说:「完了。」

  她问:「你家条件比我家好多了。」

  我说:「所以更不找。我知道他是为钱还是为啥?」

  说完立刻后悔。言多必失。

  她改了话题,问:「你跟你妈妈做的时候啥感觉?」

  她这么问,也是在问自己吧。她还在困惑。

  我坦然说:「舒服!刺激!很快就上瘾了,有一种犯禁的快感。给她擦屁股
洗澡什么的,成天和她在一起,我很自然就硬了。男的都这肏性,又正发育。硬
了呢,她就看见了。看见了也就看见了。我一开始有点儿紧张,有点儿难为情,
觉得‘不应该’,后来时间长了,我就想,我去他大爷的啥‘应该’啥‘不应该
’?!爷还就这样儿了!」

  她微笑。

  我接着说:「我看着我妈在我怀里呻吟出汗骚屄痉挛收缩我觉得特有成就感。
我照顾我妈这么无微不至、我让她达到高潮、让她这么快乐、给她带去这么强烈
的幸福我觉得特别光彩。这就自留地的感觉。自产自销。家内互助。你爸弄你的
时候可能也这感觉,加上你妈没了以后,你们俩都孤单,你又善解人意。咱两家
儿有点儿像你发现了么?」

  她说:「嗯,对。」

  我说:「刚开始她特害羞,后来我脱她裤子,她还主动配合。所以我说女的
都是骚货。骚货必须肏死。」

  她问:「那你干吗非找你妈呀?世界上有的是女人啊。」

  我说:「我肏的女的多了,可跟我妈,我们俩,我们就特别说得来,心里边
儿老觉得特亲切、特默契内种你明白吧?好多时候话说一半儿就都清楚对方想啥。」

  她点头说:「我知道。我明白。可你就不别扭么?内疚什么的?」

  我说:「我就一混蛋。混蛋从不内疚。我干吗内疚?我妈也舒服了。又不是
强奸。」

  她问:「你不怕你妈怀孕啊?」

  我说:「前些年她上环儿。不担心。今年有点儿发炎,拿出来了。小心点儿
就成了呗,戴套儿什么的。你爸一直没进去,我觉得他还不是一纯粹的混蛋。他
还有点儿良心啥的。女儿和爸爸体验了性高潮,是很美的事儿啊。女儿爱爸爸,
爸爸爱女儿,关门儿来摸摸,碍谁事儿了?每个家庭都有特殊情况,何必一刀切?
比如爸爸是学中医按摩的,咋不能在闺女身上实习?你比如儿子是画画的,谁说
不能画妈妈人体?家庭,首先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单位。只要这个小家庭里的成
员没反社会没生下一代,他们爱干吗干吗,旁人甭管,你说呢?」

  其实这些话我已经考虑了一段时间。现在说出来,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对已
经发生过的事件做出一些解释。

  很多时候,歪理也能安抚人心,哪怕是暂时的。

  她说:「嗯,对。」

  我说:「当然了,我觉得父女乱和母子乱,性质还不完全一样。这毕竟是一
男权社会……」

  我注意到她注意力开始涣散,我意识到她对这些「大词儿」根本没兴趣,所
以干脆刹车。

  她忽然说:「我爸爸不是强奸我!」

  我说:「谁说你爸强奸你了?坊间有一种看法,好像只要姑娘高潮了,就不
是彻头彻尾被奸污了,因为姑娘有了快感,有了享受。」

  至此,她对我的询问已经差不多完全成了我的演讲。

  我问:「你妈有啥病或者不舒服么?」

  她说:「不知道,可我记得我小时候一直到她上吊,夜里我老听见她叫唤。
被我爸弄得叫唤,还呜呜哭,好像特别难受似的。」

  我说:「也许她有附件炎,也许有阴道痉挛。」

  她问:「啥玩意儿?」

  我说:「就是一肏屄就疼,疼得要死。男人赶上这样的女的,很难满足。」

  她问:「你说乱伦是不是不正常?」

  我说:「妈妈的啥叫‘不正常’?!」

  她问:「是不是挺下流的?」

  我说:「妈妈的啥叫‘下流’?!」

  她问:「那你说,没有乱伦的女孩会不会更天真更快乐?」

  我说:「好问题。不过我觉得提这种问题的人比较消极。你已经这样儿了,
事儿已经发生,何必还这么问?有啥意义?这就好比我问你:如果我出生在丹麦,
我会不会更快乐?如果我有八千万,我会不会更快乐?靠!你今生卖香蕉,有卖
香蕉的快乐。你今生当文秘,有当文秘的快乐。不管你选择哪条路,所谓不幸和
幸福其实都差不多,相信我。」

  她问:「你恨你妈妈么?」

  我说:「不恨呀。我觉得我对我妈妈混杂着强烈的、复杂极了的爱。我感觉
对妈妈比乱伦前爱得更深。我觉得很少有人能完全理解我这话的意思。当然你要
不问,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她说:「保持秘密很沉重的。」

  我说:「是啊,不过保持秘密也很快乐。你和这秘密的同谋之间有一种极端
的默契。」

  她问:「我认识你以后特想知道:你有廉耻么?」

  我说:「毫无廉耻可以是特舒心的一种状态,你不觉得么?」

  她问:「的确,可在她眼里,你已经不是她儿子了……」

  我说:「不!我永远是她儿子。她永远是我妈妈。」

  我知道她和我一样,也在内心深处苦苦抗争。扛的是啥?抗的是啥?社会压
力?自我良心的认同?

  我真的还仅仅是我母亲的儿子么?我母亲真的仅仅是我妈妈么?

  她的话锋突然一转,问我:「你妈为你做过啥?」

  我回答说:「嗯,很多啊,比如她用光脚放过我、比如她让我插她、比如她
跟我一起看毛片……」

  她说:「不,我觉得她在‘使用’你。」

  「使用」我?是真的么?十多年来,我清洗妈妈沾着尿液粪便的蕾丝边内裤、
处理她用过的酸臭的卫生巾、我洗她穿过的微微汗湿的香臭的袜子……

  做饭、喂饭、收拾屋子就更甭说了。

  这么说我的青春还真的差不多都给了妈妈。我的婚姻很短暂,最后解体的主
要原因我跟谁都没透露过:前妻跟我妈长得很像,可性格脾气相去甚远。

  再联想到此前历任女友,为何都失败?我心里(在潜意识里)始终在拿妈妈
跟女友做比较。(故,都以失败告终?)

  其实我在「治疗」小骚货的同时,也在「诊疗」我自己。我并没比她「高」
多少。我只不过在尝试解开她爸给她心里系的死疙瘩。

  初衷是好的,最后结果如何?不敢说。

  我说:「我妈是不是‘使用’我,我觉得这个话题很复杂。我知道的是,我
妈高潮的时候,是我最幸福的瞬间。看着她全身蜷躬痉挛

  狠狠抽搐,像大活虾正被抽筋,我特快乐,说实在的比我自己到高潮还快乐。


  小骚货听着听着,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裸屄,手指头在她
黏糊糊的屄里搅动,发出咕叽咕叽的泥泞声响。

  我说:「好了,该你说了。你爹离家以后,你还让谁弄过?」

  她已和我建立起信任平台,于是轻松开始回忆:「我爹有个好朋友,我叫他
三叔。我爹走以后,三叔老来我家。有一次他来了,坐灶台边儿的小木板凳上点
火隆灶,还拿了一只山鸡。我在炕上假装睡午觉,其实我没睡着。我在被子里自
己玩儿自己。」

  我问:「你当着三叔手淫?」

  她说:「嗯,特刺激。后来他就过来了。他坐到炕头,低头看着我,摸我脑
门,摸我头发,后来就把手伸进我被窝,摸我脖子、胸、肚子、腿……他后来重
复过很多回,有时给我几毛钱。他喜欢一边弄我一边叫我‘小骚货’。」

  我问:「你啥感觉?」

  她说:「我特困惑。我知道‘骚货’不是好词儿,是说坏女人的,可我一听
他叫我‘小骚货’我就特兴奋。有一次他带我去后山的树林,那儿有椿树、楝树、
榆树、槐树、椴树、栾树还有栗子树,对了还有柿子树……」

  我赶紧打断她:「有一次他带你去后山的树林。」

  她被拉回主线,说:「他让我蹲在落叶上,然后他冲我撒尿,一边尿我一边
骂我」小骚货「,把我浑身都淋湿了,骚烘烘的。」

  我再问:「你啥感觉?」

  她说:「那次我觉特刺激,特兴奋!我觉得骚货就应该被惩罚,被人骂,被
人滋尿。后来村里还有几个叔摸过我。我一般都不玩儿命拒绝。有时我吸他们,
叼着含着让射我嘴里。有时我被他们摸豆豆摸到湿。但我一直不让他们肏进去。」

  我问:「为啥?」

  她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他们不值得。我屄里有一宝,我得给一个重要
的人留着。后来给了你。」

  我问:「有谁做过特别的事儿么?」

  她说:「嗯……有一回,村里十六伯,他是我家远房亲戚,他来我家,给我
送小米,后来在炕上玩儿我,可他硬不起来。我咋弄都不成。后来我问他咋整?
他说得把我捆起来。我问他为啥得把我捆起来?他说你闭嘴、把手给我。后来他
就拿草绳把我俩手捆起来了,还打我屁屁。」

  我问:「你舒服么?」

  她说:「不舒服。」

  我问:「十六伯硬了么?」

  她说:「硬了。」

  我问:「他射了么?」

  她说:「射了。」

  我问:「射哪儿了?」

  她说:「射我脸上了。后来他用手把那些精刮我嘴里,让我嘬让我咽。」

  她的手指在她烂屄里越挖越深、越挖越使劲。咕叽咕叽的泥泞声响越来越大。

  她说:「弄过我的还有我一体育老师。后来他自杀了。」

  我问:「因为你自杀的?」

  她说:「知不道。」

  她在我怀里激烈手淫,还把我的手拉下去。我的手指立刻进入状态。

  她向上挺起后腰,曲意逢迎,让我的手指更深些。

  她嘬着自己的拇指,望着我,眼神里燃烧着两个字:「肏我!」

  我分明听见干柴被烈火烧得噼啪作响。

  我打她耳光。

  她呻吟,委屈地看着我,十足一个考试不及格的小学生。

  我狠狠抽她嘴巴。

  她享受地说:「打我!真舒服~~爸爸打我!」

  她翻过身,向我露出白嫩的屁股蛋子,说:「爸爸~肏我~肏我烂屄……」

  我盘腿坐起身来,使劲抽打她屁股蛋子。

  她取膝肘位趴我腿上。曾经有两扇苍白的屁股撅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我拼命地抽打她屁股。啪啪山响。她的屁股蛋儿被我打得微微直晃,像果冻
似的。

  她扭着小腰,呜咽着:「嗯!嗯~~我错了爸爸!爸爸我错了……」

  每人心里都有心魔。小骚货的心魔是她爸。我要驱魔!(我的心魔又是谁?)

  我想起我第一个女朋友对我的冷漠拒绝,想起第二个女朋友对我的背叛……

  我越打越发狠,下手越来越重。我的鸡巴直了。她的苍白屁股已经花瓜似的,
布满大红手印儿。

  周瑜打黄盖。周瑜和黄盖在互相疗伤。

  她还在呻吟:「再使点儿劲儿爸爸!打我!打我~~打你的小荡妇……把小
骚货的屎打出来!」

  这属于助纣为虐了。纣王的黑暗心理更加膨胀,边打边专注欣赏小骚货的屁
股蛋在暴力摧残下的美妙颤动。

  公寓里抽打屁股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回声。

  她疼得不断弓起后腰,往前缩屁股,哆嗦着试图躲开。

  我左手揪住她头发,丧心病狂地拧搅着,右手愈发凶狠地打她屁股。(抽嘴
巴叫「打耳光」,抽打屁股叫啥呢?)

  我逐渐在每次抽打她屁股蛋的瞬间努力捎带蹭她阴屄。

  她哀号着,呻吟着,哭泣着,吸溜着鼻涕,哽咽着,忽然她不出声音了,小
肚子狠狠抽搐起来,发硬,像在干呕。

  我的硬鸡巴正顶着她凹屄,龟头感到一股热热的粘液浇灌下来。

  与此同时,我看到她屁眼一松,一滩深褐色的稀屎泄出来,顺她凹屄和大腿
往下流。一股馊臭迅速弥漫开来。

  我知道,她高潮了。大便、凹屄、指奸手淫、高潮、粘液、气味,所有这些
让我兴奋。

  我把两个手指头用力插进她那沾满稀屎的热屄,恶狠狠说:「你拉你爸一身!
我肏死你这烂屄你这臭屄!」

  她的身子一挺一挺的,高潮还在延续,热屄还在收缩。

  我把这腔肠动物翻过来,看到她的牙齿咬得紧紧的,眼睛半闭,脸绷得发亮
发绿,狰狞如女尸。

  我摸她咂儿,摸她肚脐眼儿,蹂躏她豆豆,使劲按压她小肚子。更多稀屎被
挤榨出来,往外涌。

  那玩意儿里头都是吲哚、粪臭素、碳化氢、胺,都是毒素,留着无益。

  她喘上气儿来,肚皮和胸腔狠命起伏,两只光脚的脚趾绞在一起,痉挛还没
消退。

  我顺手抄一胡萝卜插她屁眼儿里。她屁眼儿被润滑,挺好插的,全埋进去了。

  她开始喘粗气(临床术语:过度换气。但a8偏爱话糙理正的「人话」)。

  我叼起她肿胀的奶头儿咬下去,同时用手指头奸她烂屄子。

  她的身子再次狠命挺起,又没声儿了。又high了。屄子凶狠收缩,紧紧
箍住我的手指。

  可以想象,此刻她的直肠也紧紧箍着那根儿胡萝卜。

  她从petitmort(小死)中获得重生,试图睁开眼睛,但眼皮很沉
重。(《沉重的翅膀》续集:《沉重的眼皮》?)

  她从屏息沉默到开口哀号,听上去多像新生的婴儿呜哇那儿哭!

  高潮是洗礼。重生需庆祝。

  我把沾满她淫水和稀屎的手指杵她嘴里。她嘬着。

  我说:「不、不、不,你这不灵。以后拍片的时候,要当手指头或者鸡巴是
冰淇淋去舔,那才性感。」

  她伸出舌头慢慢舔,果然有天赋!

  我问:「咋了你?是不吃了泻药?」

  她回答说:「没。我就喝了三杯咖啡,吃了两杯冰淇淋。」

  我问:「你的屎苦么?」

  她舔着嘴唇回答说:「嗯,苦,也甜……」

  我问:「臭么?」

  她说:「我不觉得自己的屎臭。怪不怪你说?」

  我说:「不怪。‘不觉己屎臭’境界很高哦~」

  我们微笑,抱在一起打着滚亲吻,像两条小狗一样天真无邪,满脑子没别的,
只有肏屄。

  冷不丁地,她突然问:「你想过死亡么?」

  我说:「嗯,很少……我觉得这个话题……」

  她根本不等我说完,继续单刀直入、咄咄逼人:「你想怎么死?」

  她眼睛里又开始闪动西班牙伊比利亚猞狸内种腥臭的灵光。

  我紧张起来,掂量着怎么回答最合适,同时在大脑内存里飞快检索:「呃…
…这个嘛……这个……有时候……」

  她满脸红晕、陶醉地说:「我希望在被肏的时候死掉。最好在高潮的时候死
掉。」

  我心里刚刚红霞满天,现在立马阴云密布。

  我捧着她的脸,安慰她说:「咱不死。」

  她甩开我的手,不屑地说:「切!别蒙你自己啦!咱都会死!也许就在明天!」

  脸上我还在强颜欢笑,但体内一股凉意咝儿喽一下打脚心直窜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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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货必须肏死」之二十二:苍苍夜降灵

  我捧着她的脸,安慰她说:「咱不死。」

  她甩开我的手,不屑地说:「切!别蒙你自己啦!咱都会死!也许就在明天!」

  脸上我还在强颜欢笑,但体内一股凉意咝儿喽一下打脚心直窜脑干。

  我说:「困了。睡吧。明儿再接着唠。」

  我搂着她。她像小猫蜷缩在我臂弯里。俩人都不再言语。

  她肚子的孩子不是我的。我算过日子。绝对不是。那孩子是谁的?老K的?
他俩只干过两回,而且日期也不对。

  超市抓她那保安的?超市真有一个保安因为她偷李子而抓了她、肏了她么?

  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保安」会不会是她编造的yy故事?

  如果都不是,还有谁肏过她?那就只剩下鬼房东和博物馆里的鬼。这些我也
没亲眼目击。会不会也是她的臆想?编出来刺激我?

  她说房东上过她,统共只说过那么两句。我再问,她死活不说。我又没抓着
现行。

  她会不会有幻想症啊?

  嚓(音cà)嘚嘞!(嚓≈肏,舌尖与上齿背阻挡气流,只发舌尖前音、省
略第二元音,前响复韵母减了韵尾,旨在突出舌尖塞擦音。)

  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我感到丝丝寒意。

  过了很长时间,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

               ________

  睡正香,听见有人在哭。朦胧感到是小骚货在哭。

  睁眼瞅,公寓里漆黑,外边正极寒,鬼龇牙的黎明。这可怜的姑娘!

  我根本没醒,眼睛涩涩生疼,就闭上眼睛轻轻问:「梦见啥了?」

  她抽泣着回答说:「梦见我爸了。」

  我闭着眼睛说:「哦,说话了么?」

  她说:「没说话。他在马路对面看见我。我也看见他。他好像有好多好多的
话想要对我说,冲我招着手跑过来,结果一辆大卡车横着过来,特快,急刹车,
车刹住了,可车上的大集装箱飞出去,碾着他往前撮,最后撞房子才停住,血道
子三十多米。我爸成了一堆碎肉,肠子肚子脑浆子洒一地,皮鞋都掉了胶萨贷款
污物热科委阿人康而……」

  她说到这里开始痛苦呜咽,词句破碎,难以分辨。

  我搂着她,闭着眼睛轻轻胡撸她后背安慰说:「好了好了,梦是反的。」

  她的抽泣慢慢平息,呈decrescendo(意大利语,原用于音乐界,
表示声音渐弱)。

  我胡撸她后背的节奏越来越慢,力度逐层递减,像哄一被噩梦惊醒的孩子再
度入睡。

  又过了好久好久,我以为她被我哄着了,就不再胡撸她后背,不料此时她幽
幽开口:「你说,我这辈子还能见到我爸么?」

  谁知道?靠!

  我顺着她的表层逻辑回答说:「假设他还活着,你有可能见着他。」

  她说:「那~~我咋样才能找到他?」

  我说:「咋着?想他了?」

  她说:「嗯,想了。我难受死了。都说血亲之间心心相通。你说我爸会不会
真出事儿了?」

  我根本睁不开眼睛,闭着眼睛随口说:「会。他作那么多孽他还不该出事儿
啊?」

  她立刻警惕起来,一挺身子,厉声问:「嗯?!你说啥呢?!」

  我就靠!丫这心魔没完没了了还!我烦!

  我拼命睁开眼睛,看着她说:「咋啦?没他祸害你,你现在能落这地步?!
你还护着他?」

  她说:「就算他不祸害我,别人也没少祸害。」

  我说:「你打住!这因果顺序可不一样啊!他要没祸害你,你后来能那么随
便让人弄让人摸?」

  两秒钟的沉默,她忽然开始纠缠另一话题:「那你内天还说我爸不是混蛋。」

  我说:「记清楚,我原话是‘你爸不是纯粹的混蛋’。可他里外还是混蛋。」

  她说:「不许你说我爸坏话!我可没说过你跟……」

  准知道她有这招儿。准知道她会反咬。我不容她说下去就打断她说:「我根
本就一流氓啊!早跟你说过了!你非赖我这儿不走啊。你怎不住土匪那儿啊?」

  她沉默,不再说话。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乐得清静会儿!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火儿和香烟,
点上,美美吸两口。

  一招得势,步步紧跟。

  我继续进攻:「现在高度怀疑你妈是发现你跟你爸的事儿以后才上吊的。到
底是不是自杀还难说呢!」

  出乎我意料,这回合她居然还不反驳!

  这沉默让人窒息。不开口可以是厌烦,可以是默认。沉默掐断了进一步沟通
的引线。

  靠!不要吧?真都让我猜对啦?

  邪门的童年、诡异的家。咱国现行法律好象是奉行民不举官不究原则。

  就是说,没人报案就没人立案,也就是说,就算她妈真是被谋害的也只能饮
恨黄泉。地下肆阴寒!!

  也许是她出的主意?也许她也下了手?

  她老说她爸出走她爸出走,弄不好是为了迷惑我。也许她把她爸也杀了然后
逃亡到我这儿?

  靠!这么说我跟一杀人犯同床?

  邪恶从深深迷雾中浮现狰狞嘴脸。后脊nìng呼呼跑冷风。我继续抽烟。
黑暗的公寓里,两个活人用沉默对峙。

  暗黑。无声。

  只能看见我的烟头忽明忽暗。只能听见烟丝被我嘬得嘶嘶燃烧声。

              ___________

  这根儿烟抽完、捻灭,我呼一下儿起身。

  她在黑暗中警觉地问:「干啥去?」

  我烦躁不堪地回答说:「憋憋!」

  我还真憋憋。下了床,对着蹲式白瓷便器响亮撒尿,一边儿撒一边儿摸着肚
脐眼下边鼓出的大包,发现丫越来越大了,有触痛。

  烦!明儿上医院切喽丫的!

  我尿完,放水冲掉。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背后什么地方发出嘎崩咔吧嘶喽嘶喽的声音,像一妇人
尺骨挠骨被台钳夹碎、妇人在极端痛苦中嘶儿喽嘶儿喽哮喘倒(dáo)气儿。

  这回后背彻底凉透,立马想起在妈妈那卫生间撒完尿在镜子里看见的那个女
鬼。

  我慢慢回头,黑眼珠已被我死死掖到眼角,试图在第一时间发现身后情况。

  我面部肌肉紧张铁硬发青、两只眼睛里的眼白得占95%,此刻胆小的要看
到我,会以为我是鬼。

  我的耳朵像有了自己的生命,自动变硬,支楞起来,像猫狗耳朵那样转动,
不受我的支配。

  终于转过身来,回头看,昏暗中看见床,小骚货躺我床上,一切如前,未见
异常。

  刚才的怪声音是啥玩意儿发出来的?

  想起她说的博物馆遇鬼,我赶紧走到床边,悄没声儿从枕头下抽出那根乌钢
甩棍攥手里,哆了哆嗦来到窗前,一寸一寸拉开窗帘。

  窗外仅微亮,一片蓝朦朦的晨曦。

  透过玻璃上的冰晶,看到整个都市雾霭重锁,显得阴冷凝重,阴森诡异,处
处都弥漫着邪门和恐惧的气味。

  小区里一人没有,公寓楼外的雪地上空空的,没看见一纵一纵的穿棉猴小鬼。

  我虽然肉眼看不到,但能意识到:噩灵已进来了!

  妈的!我紧咬牙关暗下决心:从今往后大小便一律脸朝外!

  我攥着家伙回床上,钻进被窝。多年刀口舔血的打架生涯强化了我的求生本
能。我睁着眼睛攥着甩棍不敢再睡,啥不好想啥。

  万事皆有因果。我回想最近这段儿围绕我身边所有不可思议的事儿。这些事
儿都是针对我。

  我缺德事儿确实没少干,不过现在越来越烦身边这屄了。自从她进入我的生
活,我身边就怪事儿不断。

  笼中白鼠的无助感让我烦死。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天光在逐渐加强。

  我还在一遍遍扫视我的公寓,始终看不出哪儿不对劲儿。

  公寓里很安静,身边小骚货的轻微鼾声匀细深长,加上被窝里暖暖的。困意
逐渐袭来,我发现我的眼皮正在合上。

  就在即将完全合上的瞬间,我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后疲倦地闭上眼睛,猛地
又睁开!

  揉揉眼睛,再看房顶,顿时睡意全无,噌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我看到我的房顶裂开一个十字形裂缝,横短竖长,一标准十字架,把天花板
切割成面积相同的四块矩形。

  缝隙约三厘米宽,多深不知道。

  我立刻想起碎裂的避邪、老瓢、电视机。明摆的凶兆。

  我有理由相信:现在恶鬼已再次进屋。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能听到嘣噔嘣
噔的声音。那是我的心脏在玩儿了命地蹦。

  我太阳穴和肚脐眼下努出的狗卵也跟着心跳节拍啪啪暴胀。

  肏!这噩灵跟我干上了。

  我发根直竖,手心瓦凉,全是冷汗。

  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凝聚。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也闹不清丫到底是针对我还是针对我妈。

  危险在我身边蛰伏隐藏。

  我攥紧手里的家伙,警惕地看着身边四周各个角落,肾上腺素狂分泌,可还
是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看不见丫挺的,不知道丫下一步要干吗。

  对手看不见摸不着,这感觉很不爽。

               __________

  就这么惊魂未定,我一直扛到天光大亮,一分钟没敢睡。

  到八点多钟,小骚货醒来,穿衣洗漱大小便还跟我贫,一如往常,好像没发
现天花板上的大十字。

  内务整理好了,一边梳头一边跟我说:「土匪大哥约我今天去拍片。」

  我问:「喔。啥内容?」

  她说:「说拍一组让我光脚伸盆里拌意大利面条儿的,说给我四百块。」

  我说:「片子他卖给谁?」

  她说:「知不道。他说他有一著名网站,还卖光盘和穿过的内衣和袜子。」

  我冷冷说:「那他肯定有赚。」

  她说:「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挣这钱比卖香蕉舒服多啦。」

  我说:「好啊。去吧。」

  她说:「你开车送我去一趟艺术家村好吗?」

  我冷冷说:「自己坐公交车去。」

  她趴我身上、把我手塞她两腿中间,摇晃着屁股撒娇说:「送人家去一趟嘛!
坐你的小轿车舒服。」

  我开悟了:其实身体就一工具,可帮你达到某种目的。

  我抽出手,厌烦地说:「我忙着呢,没功夫。」

  她说:「你说你卖首饰你不忙。」

  我说:「那我也得跑啊。不跑我吃啥?」

  她嘟着嘴说:「从这儿去艺术家村,道儿远着呢。」

  我说:「那是你的事儿。没谁应该帮你解决。我没义务帮房客解决交通问题。」

  她委屈地说:「可你昨天还说想要对我好。」

  我说:「教你学着自己解决你的生活面临的难题,就是对你好。你瞅内扫大
街的,我告诉她么?我不告诉。为啥?我不在乎她。」

  她说:「这么说你在乎我?」

  我穿上外衣、换上皮鞋,说:「我走先。咱各忙各的。你晚上要是不回来的
话提前电我,我带个骚屄回来爽。」

  她望着我,惊得双唇打开。

  不等她答话,我出门、关上门、叫电梯。

                ______

  进了电梯,直接按B2。电梯开始稳稳运行。

  现在觉得温情主义害人不浅。我凭什么要对她好?我凭什么还要容忍她继续
住我公寓而出去犯骚?我上辈子该她么?!

  不管她以后住哪儿,我决不再姑息她!

  我的生活已经彻底乱套。无论如何,今晚我要跟她摊牌,让她滚蛋。我下好
这决心。

  B2到了。

  电梯停住。门开。我走出电梯,SalvatoreFerragamo皮
鞋敲击着安静的B2水泥地面,发出脆响。整个B2空无一人。

  我边走边掏出车钥匙,气呼呼走向我那锃光瓦亮的a8L6。0quatt
ro。把车停地下就是好。外边刮多大风下多大雪,爱车永远一尘不染,开出去
体面。

  我奔我的车走过去。越走越近了。到车前,遥控解锁,拉开门上车,动作像
海豚入水一样流畅自如。

  坐定、落锁、系安全带、点火。

  居然不着。再点。还不着。我这车从来都是一点就着啊。今儿怎么了这是?
死活不着。

  我继续尝试,那会儿还没上火起急。

  猛地,余光注意到四周跳过来十几个家伙,在朝我的a8围拢。

  直觉告诉我,情形不那么忒妙。

  我的肩膀轴有点儿发紧,睁大眼睛使劲盯着内帮。它们一纵一纵的,弹跳动
作极他妈轻盈,个个身穿黑色棉猴,头戴连体帽子,帽沿伸出来很多、面部缩在
帽沿黑影里看不清楚。

  我此时已完全相信小骚货说的博物馆遭遇属实。我赶紧再拧车钥匙!还是打
不着!

  黑棉猴儿们越来越近了!

  我急!再拧车钥匙!妈的还是打不着!

  我下意识伸手到后腰找我的乌钢甩棍。糟糕。出门忙乱,甩棍放公寓了!

  此时前三个黑棉猴儿已经贴到我风挡上。确实看不到他们的脸。

  我的汗下来了!拼出命再拧车钥匙!关键时刻终于着了!听到熟悉的发动机
点着火的声音,我往死里给油外带一把轮儿。

  a8嚎叫着蹿起来,往前跃出去。

  车前内三个杂东肏的黑棉猴儿被碾轧、从我风挡消失。奇怪的是,我车轮碾
过它们的时候,竟没有丝毫碾过障碍物的颠簸感。

  是鬼无疑!

  油门儿已踩到底。a8嗷嗷怒吼着叫嚣着载着我冲出地库。

  终于出了地下、重见了日光。

  汽车的雄浑动力带我逃出生天。

  我对着往日我觉得单调乏味的熟悉街景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街头灰蒙蒙的,一切平静、没什么行人。

  惊魂未定,扫一眼中控盘,才注意到转速已达五千转儿。

  赶紧收油儿,同时强迫自己收回神儿来平稳驾驶,心跳却还180,远没平
息。

               _________

  我找出一个号码拨出去,被告知机主已停机。

  我上鱼市买了三十条活的黄鳝,去我妈那儿。

  进了门,把黄鳝放进不锈钢大盆儿,强迫妈妈仔细观看它们如何在粘液中缓
缓但倔犟地游动。

  二拐看着,眼神怪怪的。

  我摸着妈妈的屄。妈妈的屄已经湿漉漉的。

  我摸着妈妈的湿屄问:「妈,陈阿姨调走了?电话都变了?」

  妈妈说:「喔,对啊,终于升外科正主任医师了。你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您这儿有她新电话?」

  妈妈说:「嗯有,等着啊。」

  说着,从棉拖鞋里抽出右脚,开始用赤裸的光脚翻她的电话本。

  我问:「这么冷的天儿,怎么又不穿袜子?!」

  妈妈说:「哎呀跟你说过一百遍啦,穿袜子不方便嘛。」

  我说:「麻利儿给我穿上。感冒了还不都是我的事儿?」

  妈妈说:「好好好,我一会儿马上穿~~哎找到了,是这个!」

  我记下新的电话号码。

  妈妈问:「你怎么了?哪儿不得劲儿?」

  我说:「没。是一朋友,托我问个事儿。」

  妈妈说:「哦。」

  我给妈妈穿上棉袜,说:「妈,今儿中午您就吃油焖黄鳝吧。」

  妈妈说:「好啊。黄鳝是滋阴的还是壮阳的?」

  我说:「据说能补虚壮阳、增强性欲、活血生精、降低血糖。您不血糖有点
儿高么?吃吧,应该没坏处。」

  妈妈说:「好啊。咱一起。」

  我说:「噢我也特想一起,可我得马上出去一趟,办点儿事儿。中午饭回不
来。」

  妈妈说:「喔。那你中午在哪儿吃啊?」

  我说:「您甭管了,我大饼夹牛肉去。」

  我走进厨房,二拐问:「大哥啥事儿?」

  我问:「油焖黄鳝做过么?」

  二拐说:「没。」

  我问:「杀过黄鳝么?」

  二拐说:「没。」

  我说:「杀容易。这儿,看了么?有锤子、有钉子。你一次拿一条,翻过来,
肚皮朝上,拿大钉子穿过下巴给丫楔菜板子上,拿我这双立人儿刀捋着身子这么
一趟,就开了膛了,摘内脏。它肯定不舒服;它动混你别怕。完事儿剁掉脑袋、
起钉子,把身子扔大盆里清水洗干净,然后再……」

  二拐愁眉苦脸说:「大哥,以后您能买收拾好的么?」

               _________

  出了我妈那儿,我打了那个号码,约好时间。

  上医院。

  陈阿姨穿着白大褂走出办公室,走过来,惊恐地摸我脸摸我白头发,问:
「出啥事儿了?!咋整的?」

  身边楼道里摩肩擦踵全是病人和家属。我说:「还不都是我妈给我累得急得。」

  她将信将疑,说:「不对!你小子有事儿!老实告诉我!」

  我说:「陈阿姨,我肚子上长了一东西。」

  她一听,拉我走进一间空着的诊室。

  我撩起衣服,看到肚脐眼下面那个家伙好像又变大了,紫红紫红的,表皮儿
薄极了,透明,下面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管清晰可见。

  陈阿姨职业性地触诊,之后紧张地看着我,说:「你最近碰什么不干净的人
了?」

  我说:「没有啊。阿姨这啥玩意儿?」

  陈阿姨并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话:「最近你去什么不干净地方了?
看了什么不干净东西?去没去过坟地?」

  我实在不愿意说我最近那些窝心事儿,就说:「都没有啊!阿姨我长这到底
啥玩意儿?B超也抄不出来……」

  陈阿姨又弯下腰仔细观察我的「狗卵」,自言自语:「那就奇了怪了!77
年我在医学院上尸体解剖的时候,有一事儿吓死人了,我到现在都记得。这事儿
我一直不敢回想。」

  她陷进层层痛苦回忆,脸蛋扭曲,看上去活像吃了热乎的屎。

  我一看,有门儿,起码比上次B超强,赶紧问:「啥事儿您倒快说呀!」

  她说:「我的老师当时说……说……唉哟不行!我现在全软了~~」

  说着,她的脸已经明显青绿,嘴唇变白,脑门上一层虚汗,整个人眼瞧着像
被庖丁解了的牛——如土委地。

  我赶紧一把抱住,可感觉她两条腿跟豆腐渣做的似的,完全撑不住任何重力。
她一百多斤的身子一劲儿往地上出溜,白大褂摩擦着我的「狗卵」,生疼生疼。

  我掐她人中。没用。赶紧大嘴巴抽她。

  她终于醒过来,傻傻看着我,张个嘴,眼神呆滞,如大白天活见了鬼。

  她好像踩在剃刀边缘,情知里外活不了,临死前还是要搞清楚死于何人之手,
于是绝望地问:「你是谁?!」

  我说:「是我呀陈阿姨!我a8~」

  她好像还没认出我来,惊恐不安地问:「你要干吗?!」

  我回答说:「我来预约手术。」

  我现在真的已经这么吓人了么?莫非鬼已经附了我的体、改变了我的容貌?

  陈阿姨翻看月历,说:「十九号。」

  我说:「不行,十九号太晚,只争朝夕。」

  陈阿姨又仔细看看月历,说:「最早能塞十七号。」

  我说:「不行我一天都等不了了!就今儿了!」

  陈阿姨都快哭了,说:「今天实在都排满了。咱明儿成么?明儿我一准儿给
你加塞儿加进去。我这儿说话还是管用的。」

  我说:「成。您还没告诉我,我这啥玩意儿?您上尸体解剖的时候碰见了啥
事儿?」

  陈阿姨说:「有些事儿我不能想、不能说。真的。我上月突发脑溢血,差点
儿弯回去。现在我不能激动,不能受刺激。这样吧,等你手术完了之后,阿姨全
都告诉你,好么?」

  我说:「好吧。」

  既然话都说这份儿上了,我还能咋着?

               _________

  我开车到了公司。公司没有异常,就是小骚货锤过来一电话,说今晚不回来
睡了。

  我说好,又问了她今天的拍片情况。她说正在上妆,摄影师昨天睡晚了,还
没来。

  我说注意卫生,就挂了电话。

  处理完公司的业务,我回到公寓小区,想来想去,还是没进地下车库,而是
把车停地上了。

  就算雪再大车再脏,我洗车我认了。我不想再进地下车库。我再也不想面对
内帮黑棉猴儿,起码不想再单独面对。

  下了车,找我们小区装修队,谈好价钱,调水和好腻子,带俩师傅回我公寓。

  天花板上的十字裂缝还在。他们登着桌子椅子把裂缝糊平。我站桌子旁边点
根儿烟,给帮忙扶着椅子。

  我注意到,俩师傅一边儿干活儿,一边儿腿哆嗦。哆嗦得越来越厉害,不是
普通的登高腿颤。

  大家都没说话。

  活儿干完,俩师傅急惶惶走了,说让我跟他们头儿结账。

  但我心里明白,他们也嗅出了我这儿不详的气息。

               _________

  第二天去医院。外科切除了我肚子上那「狗卵」。

  主刀的是一三十多岁男大夫,据说是陈阿姨的学生。手术进行了一个小时。

  我想着陈阿姨说的「有些事儿我不能想、不能说。真的。我上月突发脑溢血,
差点儿弯回去。现在我不能激动,不能受刺激。这样吧,等你手术完了之后,阿
姨全都告诉你,好么?」

  我走出手术室,打陈阿姨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我走到陈阿姨的办公室,
远远地就看到十多个白大褂在忙碌着。

  我没放心上,继续走。走、走、走,看到人们从陈阿姨办公室抬出一付担架,
上面躺着一个女人,正是我的陈阿姨。

  我询问周围的相关人士,被告知:陈阿姨突发脑溢血,被报告死于办公室内。

  我后背麻死!

  噩灵跟我摽上了,正在摧毁我接触到的每一个人。

  我目送担架被推走,赶紧给妈妈那儿拨电话。

  电话通了。二拐接的,上来就说他的处女油焖黄鳝成功,我妈特爱吃。

  我打断他,着急地问我妈那边儿是不是一切都好。

  二拐说:「挺好,大哥放心。」

  我问:「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二拐想了半天,回答说:「没。」

  我说:「让我妈接电话。」

  他说:「老太太在睡觉。需要我叫醒她么?」

  我说:「那算了,甭叫了。让你费心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时光当一下!麻药劲儿过去了,刀口开始钻心的疼!

              ___________

  下班回公寓,进了门,忽然闻到一股幽幽异香。发现一女人悄然无声躺在我
床上的被窝里。

  我看她脸。熟啊。谁来着?

  圆圆的脸,短发,鼻子不太高,鼻头有点儿肉乎乎的。她睁开眼睛。

  想起来了!是黑庄屯那房东媳妇!

  此时我有点儿破罐破摔,已不顾人鬼殊途。反正已经找上门来,反正我肏过
她了。肏一次是犯禁,再多肏一次也不会饶过我。

  那我干吗放着河水不洗船呀?

  我掀开被子,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暗暗臊香。那臊香跟妈妈的麝香和小骚货的
臭香都不一样,非常非常不一样。

  我打开台灯,想好好看看她。

  她伸出手臂,再次闭了灯。我知道阴间来客都怕光,所以不跟她较劲,不让
开灯就不开呗。反正灯光亮不亮底盘都一样。

  我钻进被窝。臊香更浓了。

  她这回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浑身冰凉。我大把搂抱她,揉搓她肉屁股。她
轻轻亲我脸。嘴唇软软的,半湿润,特凉。

  我说:「我知道你家出事儿了。」

  听了这个,她不再亲我,把头埋进我臂弯胸口,不说话。当时抱着她内感觉
就跟抱一女尸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福尔马林的气味。

  冷冷的臊香不断从她身上、胯下散发出来。

  这提醒我:她是活的。我把手直接探到她两条大腿交合处,摸到她的光屄。
她用逐渐增强的鼻腔呻吟声告诉我她的兴奋程度。

  她的阴屄湿乎乎的。

  我轻拢慢捻抹复挑,针对她阴蒂百般蹂躏。我要抓紧一切机会发淫。不管是
谁,只要上了我的床,就都是骚货。

  房东媳妇咬着嘴唇,在静默中哆嗦着高潮。

  奇怪的女人。极端传统、保守,坚决不发出声音,就好像现在她老公还躺在
她身子那边似的。

  此刻她的酸屄像被浸泡的杏脯,已经湿得不象话。

  粘滑的分泌物沾我满手。有一种黑木耳,浸泡一宿之后,纵剖切开,会从双
层之中流出好多透明粘液,滑溜溜的。

  我把手指插进她的馊屄,咕叽咕叽凶狠搅动。

  屄里精湿,冰凉冰凉的。她仰起头,紧咬牙关,十足一个熬刑女烈,死活不
发出我想听的叫床。

  在晨光中,我一边手淫她,一边盯着她的脸,一眼一眼地仔细看,试图记住
她的样子、她脸上肌肉扭动抽搐的细节、她的嘴唇形状,储备起来,以后必要时
调出来。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

  我时紧时慢鼓捣了半小时,手实在太痠了,就把手拿上来,借着蓝蓝的晨曦
观看手指头上沾的是啥。

  我放鼻子底下嗅一嗅。

  骚得厉害。我把手指放她鼻子底下让她闻。她扭头躲开。我用强,两个手指
插进她嘴里,按摩她舌面小味蕾。

  她舌头冰冰凉,但挺软,表面细碎小颗粒跟杨梅似的。

  我加力用手指肏她嘴巴。她的舌头围绕着我的手指微微蠕动,表面分泌粘液,
像某种软体动物。

  我把硬鸡巴肏进她滑溜溜的膻屄。

  我什么讲究都不管了。我开始摇胯。我要解压。我要用肏屄来缓解心头郁积
的紧张和恐慌。

  她一动不动,像刚死的母鹿。

  母鹿的身子哪儿哪儿都是软软的,随我彪悍的肏弄波动着,像随海浪起伏的
遇难女尸。

  大鸡巴肏一冰凉女人的感觉相当刺激。

  她的大白奶子惨白惨白的,好像里头装满水,被我肏得上下左右直晃悠。

  她的脖子软软的,好像根本支不住脑壳,脑袋随着我的进攻也上下左右乱晃。

  恰似一个真人倒模的中年大娃娃,纤毫毕现,超逼真。晨光透过玻璃窗上的
窗花儿打进来,打到她身上、脸上。

  她的眼皮在忽闪,眼睛在动。这表明她有意识。这屄是活的。

  我边肏边说:「上次,你的裤衩,我一直留着,特香。」

  她双手遮住脸庞,只露鼻尖。

  我大把抓她白奶子,说:「你母狗又发淫,想我了对不对?」

  她轻轻点头,鼻孔扩张,呼吸加快。

  我猛肏着吼叫:「骚屄!死了还犯贱!我要把你肏活过来!」

  她张开失血的苍白嘴唇,软软的上下唇分开五毫米,但嘴角部位还软软粘连。

  分开的嘴唇泄露出嘶哑的呻吟,那是良家要高潮,那是哑巴在呼唤。

  我加紧猛肏,鸡巴头子感到子宫口传来热气!

  我更加用力肏她。努~力~苦~干努力苦干!我要把她肏活过来留公寓里天
天跟她玩儿!

  鸡巴头感到宫颈口儿更热了。

  整条湿屄也开始热乎起来,不像刚才那么冰凉。

  蒸汽机车冒着热汽提速到极限。活塞疯了似的运转抽插。她终于叫了一声
「肏姐姐!」

  我如获至宝,好像流的所有汗水都值了。(男人多愚蠢啊)

  我专注地盯着她,欣赏她在高潮中的动人表情,细心体会她的阴屄在高潮中
怎么阵阵收缩、悸动痉挛。

  有一电视广告问,「女人什么时候最美?」

  内文案多流氓啊?!答案如奶子上的奶头,明摆着的。

  我扑倒,双手粗野地捧着她的脑袋,手指插进她的头发。她发根里居然分泌
出热汗!她的整个身体也暖和过来。

  我已经可以放开精关了。

  我舔着她温热的脸蛋,舔着她红热的耳朵,舔着她白白的脖子,鸡巴悸动痉
挛、精索猛烈收缩。

  射了。

  我记得我滋滋猛射。我记得我听见自己精液射出时发出的细微的吱吱声响。

  我记得她的手揉着我的蛋,她的手软软的,已不再冰凉……

  我整个身心漂浮起来,遨游在太虚幻境。太舒服了。

  我记得她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女朋友她爸刚到我们那儿报了到。」

  我记得我很想坚持着支撑下去。

  我记得我努力试图张开嘴说话,可我实在太累了,张不开嘴。我真的有好多
问题想问她,可我闭上眼睛,像老农民似的昏昏睡去。

               _________

  醒来,看到房东媳妇光着身子趴在大床上,母狗一样酣睡。

  我掐掐自己的腿,疼。不是梦。看来我真的肏活了她。

  我们这儿民间盛传一真事儿,说一女的生前积了阴德,略有姿色,死后入殡,
第二天墓地被刨,棺材空空,原来是夜里被两个胆大的小伙子扒出来干得还了魂、
活过来,死时四十岁,后来又活了四十年。

  房东媳妇这次来找我,是来讨「还魂液」的?还是传那个话?

  我回想起她说的话:「你女朋友她爸刚到我们那儿报了到。」小骚货的爸爸
去阴间报了到?

  这么说他是真死了。血亲之间真能托梦。

  房东媳妇真能还魂活过来的话,当然是好事儿,也算我积一阴德。

  我走到床前,坐厚地毯上,在耀眼的日光里仔细打量她。

  以前光知道她性情温和柔顺,手脚勤快,但没好好端详过她。她的上盘不算
难看,只是岁月已经给她嘴角、眼角刻了划痕。

  她让我有好感。我忍不住俯下身,轻轻亲吻她的脸蛋和嘴唇。

  她被我弄醒,睁开眼睛。

  我说:「醒啦?」

  她警惕地看看四周,问:「这是哪儿?」

  我平静说:「这是我家。」

  她问:「我怎么会在你家?」

  我说:「你不记得你怎么来的了?」

  她说:「我想起来了,我没家了。我家败了。我太累了。我好像睡了好长时
间。刚才我打呼噜了么?」

  我问:「你小名叫啥?」

  她说:「挺好听的。叫啥来着?我忘了。」

  我问:「要是愿意的话,你从现在开始就在我这儿吧。」

  她说:「好啊。我给你做饭。」

  我说:「我现在必须出去办点儿事儿。」

  她顺从地说:「好啊。早点儿回来。」

  良家就是舒服。

  原来,跟女人的关系可以这么单纯、容易?!此前我跟所有女人,包括前边
历任女友,包括我妈,包括小骚货,都皱皱巴巴的。

  出了公寓的门,我的心情难得晴朗,走路都轻快了。

              ___________

  我去公司处理业务,去我妈那儿请安,包括在路上,心始终是热乎乎的,总
是想到公寓里有个被我肏活过来的良家在等着我回去。

  前妻给我来电话,说有个女人给她打电话,自称徐老师。我说我现在忙,你
们俩约着先玩儿吧。

  我现在谁也顾不上。我只想快点儿回家。

              ___________

  终于回到公寓,进门、换拖鞋、反锁上门,满心以为能看到房东媳妇,但看
到房间里黑漆漆的。打开灯,四处找,哪儿都没有。

  房东媳妇不见了。

  看来还魂尚未成功,xx尚需努力。

              ___________

  平安夜的傍晚。馆子吃腻了,哪儿都不想去。在大雪中买了面包、法香、牛
排、鸭肝。

  抱着鲜花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公寓,屋里没人。

  小骚货拿来的包包和衣服不见了。我把自己扔沙发上,发现茶几上摆着我公
寓的钥匙。

  流浪母狗,吃了就走。终于离开了我。这骚货!

  给死党打一圈电话,说请他们喝酒,偏偏都说有局了。

  我自己出门,楼底下随便找一小酒馆,进去直接叫一盘花生、两个大二。

  服务员以为听错了,弱问一句:「两个小二?」

  我说:「大的。俩大的。」

  街头处处是情侣。紧紧靠在一起的情侣。步伐惊人一致的情侣。大雪中亲吻
的情侣。

  小酒馆我孤身一人,嘬一口二锅头,就一颗花生米。

            [此处啪啪精炼闪回]

  [……她问我:「你是警察?那你是保安?我们村小伙子出来进城当保安可
帅了……」]

  [……我说:「想跟我走就麻利儿的。我路口等你。两分钟以后我走。」一
分五十秒,她出来了,拎个包包……]

  [……她说:「唔,对,小母狗动情了,发骚了。弄我!弄我吧!弄我下边
……」]

  [……她眼睛里闪着灵光,喘息着、坏笑着对我说:「我有一主意!」她向
我伸出鼓鼓的拳头,慢慢张开手指。掌心有一李子……]

  [……她问:「咱俩啥事都做了,可你不会娶我,对么?」我说:「对。我
不想再娶任何人……」]

  [……我说:「你有痔疮。我给你买了点药,这是抹的,这是栓剂。」她说
:「你对我真好。知道么?以前没人这么关心过我……」]

  [……她说:「流氓你坏死了。人家吓死了,全身都酥了……你说,我爸会
不会在刚才的火车上?」]

  [……她提高声音说:「放开我!我错了!我是婊子!我不该找猥哥!我错
了……」]

  [……她说:「嘿!你从来就不是我男朋友。你自己说的。我现在只是暂时
住你这儿。你再找一个更适合你的女孩子吧……」]

  [……她被绑在钢轨上满脸鼻涕半哭半笑说:「爸爸!给我解开爸爸……」


  [……她光着身子迷迷糊糊对我呻吟:「爸爸,抱抱……」]

  [……老K说:「我瞅她身上妖气太重。当断不断,必留后患。你自己掂量
着办……」]

  我很快用二锅头把自己「撂倒」。迷迷蒙蒙中听见药店小伙子的声音:「大
哥!大哥?」

  然后我感到他在轻轻摇晃我胳膊。

  我从胳膊上抬起头,发现服务员坐在我身边椅子上,看着我。我意识到我一
人坐在小酒馆里,喝美了。

  我忽然觉得这服务员人不错,就问:「喝么?」

  他摇摇头。

  我豪迈地说:「没关系,来,喝点儿。」 (酒后总显得特过分豪爽。)

  他温和地说:「大哥,凌晨三点了。我们要关门了。」

  我付了钱,走出小酒馆。

  身后小酒馆立刻关了灯。

  我抬头看看。

  漫天大雪!都下疯了,就跟铲雪车打楼顶往下推似的。

  大雪花硬脆的冰晶撞我睫毛上,撞得我睁不眼睛。

  苍穹下,我一人站那儿迎风流泪。

  从来没这么强烈地意识到,原来我是这么孤单。

  我这么多年一直在付出、付出,像傻屄一样对这个好、对内个好。

  从第一个女朋友、第二个女朋友、第三个女朋友、第四个女朋友……到前妻、
我妈、小骚货。

  从老K到所有我内帮死党,谁能陪我?

  我想对自己说:「人本来就是孤单的。」

  可我张不开嘴,因为脸和嘴巴肌肉都已经冻硬了。

               ________

  布满阴霾的寒冷冬夜,没有任何人陪我。

  一说,心如止水,便是极乐。

  一说,哀之大者莫过于心死。

  都叫前人说了。

  无聊。

  睡去。

               ________

  当当当!敲门声。

  看看表。早晨六点。会是谁?鬼上门?到底要不要过去开门?

  我犹犹豫豫。

  当当!又是敲门声。

  正好三长两短。

  靠!受不了了!管丫是谁!必须了断!

  我横下一条心,走过去,贴猫眼一瞅,门外走廊站一女的,脸生。

  我惊魂未定,很想字正腔圆厉声喝问,但声音出了口却发现颤得厉害:「谁
~~~~呀~~~?」

  那女的回答说:「是我。我是你邻居。你家漏水呢!」

  我将信将疑,把门打开两寸,用脚死死顶住门板后边。

  她急慌慌说:「我住你楼下。你家往我们家漏水!」

  我仔细打量眼前这女人,我还真没见过。不过也不奇怪。现如今住公寓的,
老死不相往来,谁认识谁啊?

  她三十多岁,正是最灿烂的年纪,一米六六左右,穿粉色羊绒衫、小碎花棉
毛裤,趿拉着红棉拖,圆脸,大眼睛,脸蛋红扑扑的,嫩得让我想扑上去狠狠咬
下来一口。腮帮子一痠,舌底两边酸热口液泛滥,我知道,唾液腺体开始分泌哈
拉子了。

  她说:「我能进去看看么?」

  我跟中了邪了似的,乖乖打开防盗门,放那素昧平生的女人进来。此时我已
失去理智。理智像荡然无存。生为男人!唉!!!

  这女人一进门,直奔我改造过的卫生间 (怎么改的,详见本书第二集)。

  她语调有点儿抱怨说:「你怎把墙打掉了?」

  我说:「不是承重墙。」

  她说:「你改水管了吧?」

  我说:「嗯,改了。你那儿漏的厉害么?咱上你家看看?」

  她说:「不用。你赶紧先把入户水闸关掉。」

  我一点儿没怀疑她的身份、她的动机,听话去关入户水闸,感觉大脑轻飘飘,
脚步轻飘飘。

               __________

  回过身,发现那母狗已经躺到我床上,冲我敞开黏黏的屄,豆豆和屄红肿不
堪,高热黏滑,像发炎了的似的。

  母狗的屁股开始自己动活上了。

  我的鸡巴像蒸汽发动机里被高度润滑的活塞,出出进进出出进进越来越快越
来越快。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裂口在不断分泌蜗涎。活塞工作的湿润黏稠的声音充满房
间。

  收缩开始了。我射。精液呼啸着滋进女人的湿热管腔。

  我睡过去。

               __________

  睁开眼睛,窗外已大亮。明晃晃的阳光泼我床上。公寓里静悄悄的。

  我孤身一人躺在大床上。没有任何人陪我。那女的不见了。

  我公寓的门敞着。屋子里的东西一样儿没少(除了公粮),也没留下任何s
ouvenir~~

  看看手表:上午十一点。

  我穿好衣服,拿钳子改锥出门,锁好我的防盗门,走楼梯到楼下,敲门。

  敲了半天,门才开,一股浓烈的孤寡老人内种恶臭扑鼻而来!

  一老头儿探出秃脑壳,穿毛衣,戴厚厚眼镜,颤巍巍问我:「你谁?」

  我没见过他。他也认识我。

  我强装镇静地说:「啊~~内什么,您家漏水呢,我住您楼下。」

  老头傻呵呵说:「啊?」

  我说:「我进去帮您修一下。」

  老头信以为真,打开防盗门。

  我走进他的家,警惕地四处查看。

  屋子里昏暗无比。我像误入了一个捡废品的库房。家具陈旧不堪,弄好喽是
1960年款式。

  木头箱子上头、圆形折叠餐桌上头、书柜里和书柜顶上,能利用起来的每一
个平面都堆满旧杂志旧报纸旧书刊,处处散发着陈年老土和过期知识发酵的内种
让人恶心的霉味。

  就连地面上都堆满高高的书,得有他妈几万本儿,都黄不啦叽的,人能走的
道儿弯弯曲曲只剩下窄窄一尺宽。

  老头儿看来是一退休老编辑,orevenworse:是一郁郁寡欢的没
落耄耋gaywriter?

  我走进卫生间。卫生间里也堆满书,看来老丫的不洗澡,把这卫生间当一小
储藏室了。

  里面别说化妆品,连肥皂都没有,不会有哪个女人能生活在这里。

  我抬头看,卫生间顶部一点儿没漏水痕迹。

  老头跟在我身后,关心地问:「你家漏得厉害么?」

  一句话提醒了我来这儿的借口。我赶紧假装查修水管,这儿敲敲、那儿紧紧、
再查看地漏啥的,说:「是您家漏。我们家不漏。」

  老头糊里糊涂说:「哦、哦,那就好。」

  我貌似随意地问:「您孩子不跟您一块儿住啊?」

  老头像对着xx宣誓一样诚恳地回答说:「我没孩子。」

  我站起身,掸掸土说:「得!修好了您那。」

  老头笑眯眯说:「谢谢你了。」

  我说:「您别客气。」

  老头说:「来,吃块糖吧。」说着递给我一块玻璃纸包裹的水果糖,玻璃纸
上一层土。

  我接过糖,剥开玻璃纸,强忍着把糖搁嘴里,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您别客
气。现在世道忒乱,陌生人敲门可别给开。」

  老头说:「哦!好,我知道。」

  我走出老头家,老头还要送我下楼。我拦住他让他留步。

  老头儿说:「嗯你住我楼下是吧?」

  我说:「啊对,是啊。」

  老头儿含情脉脉望着我,割心裂肺回到他公寓,关上防盗门。

  我走进电梯,按「1」楼,拿出纸巾,把内恶心巴拉的水果糖吐纸巾里,心
里扑腾扑腾乱撞。进我公寓的到底是谁?!

  鬼是不显影的。照片拍不到,录像录不上。

  「叮咚!」

  电梯到一楼。

  我走出电梯,把内纸巾扔进垃圾桶,走出公寓大门。

               __________

  我把车停路边,给老K打电话。没人接。

  正在这时,一女的从旁边一按摩小门脸儿走过来,到我车门边停下,低声问
我:「大哥要么?」

  我看看她,眼睛、嘴唇挺好看的,二十八、九岁,风韵犹存,脸上有少许雀
斑。是青春期后置?还是妊娠造成的色素沉着?

  我理直气壮回答说:「白给就要!」

  她居然幽幽说:「我今天白给。」

  我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没有潜伏的危险,于是熄灭车子,出来、锁好车,
跟她走进她的王国。

  她这是租的居民楼底商。小门脸儿门外的竹竿上晾晒着婴儿棉裤、毛衣什么
的。

  她面带羞涩,带我走进门脸儿房。里面也就八、九平米,但后边还有一门。

  她穿着廉价运动鞋、黑仔裤,没戴乳罩子。乳晕清晰可见。马尾梳在脑后,
淡蓝色猴皮筋儿挽住。

  她脱掉外衣、黄毛衣、灯芯绒裤子和棉毛裤。我闻到一股浓厚的酸奶酪的香
臭。

  她的套头衫比较紧身。我注意到她胸前奶头部位各有一块巴掌大的潮湿。

  我说:「鞋脱喽。」

  她听话地脱了鞋,脚上只剩一双白色棉线袜。

  我说:「袜子也脱喽。」

  她说:「干吗呀?冷~~」

  我不容置疑地说:「脱喽!」

  她脱下白色棉线袜。我拿起来。热热的,有余温。湿漉漉的。放到鼻子底下
闻。微臭。

  我的手指头插进她的屄里,指尖探到她宫颈口。她哼哼出声。

  我让她攥住她自己的脚脖子,我的手指仔细调戏她的宫颈口。她含糊不清地
咕哝着问:「大兄弟你杵我哪儿呢?」

  我说:「我杵你生孩子内骚眼儿呢!舔你的脚丫!」

  她顺从地伸出粉红的湿舌头,开始舔她自己的光脚丫。

               ________

  她的奶子滚圆溜溜,又烫又硬,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奶骚。看来她正在哺乳期。

  我问:「你小孩多大了?」

  她回答说:「四个月。」

  我说:「你自己喂奶?」

  她问:「嗯,对……你能舔舔我么?」

  我舔她脸。

  她轻声说:「下边儿……」

  我舔她咂儿。

  她轻声说:「下边儿……」

  我撕开她裤衩舔她屄,同时大把攥她大白咂儿。温热的奶水开始顺我手往下
流。

  她跟救护车似的嚎叫着进入高潮。高潮消退后冲我腼腆地微笑,说:「插进
来吧,我喂奶,没事儿的,不讹你。」

  我把硬鸡巴肏进她屄里。

  肏了一会儿,从她屄里拔出来,强迫她给我口。

  我说:「摸你豆豆。」

  她开始听话地手淫自己的阴蒂,嘴半张,嗓子眼发出嘶嘶哮音。屄屄口往外
无声地流着鼻涕似的黄黄的分泌物。

  我把整只拳头塞进她滑润的屄屄,在里边野蛮抽插。她沉醉在痛苦和癫狂的
边缘,嘴里呻吟变调。

  她的手指在逐渐加大揉搓阴蒂的力度。我撩起她大腿,手指奸淫她屁眼儿。

  我把坚硬的鸡巴像凶器一样插进她屁眼儿、肏进她直肠。她的直肠软软的、
热热的,包裹着我。

  我活塞了五、六十下,开始射,同时大脑和全部意识堕入黑暗真空。万籁俱
寂~~

  (事后想想,后怕过。当时万一她的下岗老公打我后背摸过来拿铁锅给我一
下,我就挂那儿了。)

  突然,里屋传出婴儿响亮的哭声。她赶紧给我倒杯滚烫的茶水。

  我问:「你男人呢?」 (此时刚想起来!)

  她轻声说:「没在……大兄弟你等我会儿。我就来。」

  我说:「你等等!」

  我出门去车上,取来两条固体黄油,塞进她肛门。她屁眼夹着黄油,不好意
思地朝我笑笑,撩门帘走进里屋去。

  她进去是喂奶?

               ________

  小孩很快不哭了。过了十分钟左右,她从里屋出来,红着脸。

  我说:「接着玩儿你豆豆!」

  她认真努力地玩弄她自己的阴蒂,眼神深不可测。

  我说:「摸你屁眼儿!」

  她手指上下飞舞,手淫着自己的屁眼儿。她的屁眼儿比较松弛。黏糊糊的。

  我插进她的直肠,感觉肏进了一个紧窄的涂满油膏的葡萄酒囊。

  我的勃起被深深埋进她的温暖直肠。她上下左右转着圈儿扭着腰用屁眼儿研
磨(摧残)我鸡巴。

  我把她抱到卫生间,让她双脚放在洗脸池两边,对着镜子分开屄屄,让她看
着我的鸡巴退出她屁眼儿。

  我强迫她在镜子前观察自己达到高潮,观看自己淫荡的样子。

  立刻,湿湿的深褐色稀屎夹杂着液态黄油窜出来,屎被黄油软化,有点儿软,
已不成形儿。

  她脸上很自豪,很着迷。

  我感叹说:「看!女人拉屎多性感!」

  她调戏着自己,侮辱自己的孔腔。她把手指插进自己尿道,大声呻吟着,呻
吟里充满欲望,饥渴难耐,在我怀里对着镜子再次高潮,胸口急剧起伏着,脸红
红的,神志不清、昏迷发狂、不省人事。

  她的手指十分灵活,手淫动作相当熟练。她的手指闪闪发亮,沾满分泌出来
的粘液。她的嘴唇上糊满黏液。

  她深陷在狂喜的极端痛苦之中。

  我亲她,注意力集中于接吻的感觉,感受她的唇的软,我在想,她这嘴唇和
屄屄肉唇的质感和气味有哪些区别?……

  她的咂儿已经满得不能再满,用手托一托,分量相当重,里面好像被灌了熔
铅。奶头很大,乳晕的大小已经接近200g瓶装雀巢咖啡的盖子,颜色暗黑。

  她在我怀里猛烈翻腾……

               ________

  高潮消退之后,她问我:「大兄弟你吃了么?」

  我说:「没啊。」

  她说:「跟这儿凑合点儿得了,你说呢?」

  我说:「成啊。」

  只见她麻利地套上毛衣、秋裤、牛仔裤,穿上棉拖,出门,转眼从外头捏进
两条一尺长的鱼,已经去鳞去头去尾去内脏。她拎着鱼去油锅炸。

  看得出这是一个麻利的女人,生活井井有条。

  外屋。

  炖鱼特有的腥香。

  米饭早已焖好。

  外加一个素炒油菜。

  我起身。

  她问:「你干哈去?」

  我说:「你这旁边儿有卖酒的吧?」

  她掀起酒柜说:「喝啥尽管说。咱这儿都有。」

               __________

  小骚货有了经济来源。

  世人能做到兴趣和挣钱完全交叉的不多。我应该替她祝福。

  她离开以后,我每天到妈妈那儿洗洗涮涮,端茶做饭;二拐遛狗,买菜回来,
摘洗切炒煎炸清蒸凉拌烧烤煮焖涮。

  鸡毛蒜皮过生活,雷同、苍白、繁琐。没有惊奇,没有悬念,没有噩灵,没
有刺激。莫非平平淡淡才是生活本来的状态?

  不管你怎么挣蹦,最终都要回到平平淡淡?我的后半辈子就跟妈妈这么耗下
去了?

  二十年后给妈妈送终,然后辞退二拐,熬到八十三、干等着「死于四月」?

  一切都是命?万事都注定?

  生死薄上早敲定。能否逆转金陵?

  这天,我走过街头一家美容院门口,忽然觉得余光里看到的橱窗里巨幅照片
上的人眼熟,退回去仔细看,是小骚骚儿。

  施了粉,化了妆,涂了眼影,柔了光,但眼睛里内骚劲儿更变本加厉了。

  不错。出息了。昂首挺进人肉市场了。

               ________

  这天,我正在公司会议室给各部门开会,忽然助理悄悄走过来,对我耳语说,
老K找我有事儿。

  我出了会议室,进了自己办公室,拿起电话。

  他说就在我们大厦门口,让我下去一趟,说有东西给我。

  我说我这儿开会呢。

  他说比较重要。

  我说你放前台,我让助理拿上来。

  他有点儿怒了,翻脸说:「怎么这么大谱儿啊?我这就上去把这录像带拽你
丫会议室去!」

  我一听,赶紧下楼,在电梯里琢磨:「录像带?啥录像带?」

  见到老K的小跑车。

  我走过去。

  他不满地说:「就你丫忙!」

  我说:「我真开会呢。」

  他从窗户递给我一个牛皮纸口袋,说:「幸亏你听了我的劝、甩了她。」

  我接过牛皮纸口袋,里边有一盒录像带。

  我问:「什么情况?」

  他说:「你内小骚货演上毛片了。我走先。」

  小跑车绝尘而去。

  我呆呆站阳光下。
TOP Posted: 07-10 12:50 #2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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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货必须肏死」之二十三:赫然森森白骨

  他说:「你内小骚货演上毛片了。我走先。」

  小跑车绝尘而去。

  我呆呆站阳光下。

  录像带包装盒是内种最普通的黑塑料长方盒子,盒上一字儿没有。

  打开,里头是一本beta带,标签上麦克笔草草写着「D33」。啥意思?
想立马看。迫不及待。

  走回公司大厦,把录像带揣回牛皮纸口袋,坐电梯回到会议室,把牛皮纸口
袋放我椅子后腰位置,看着圆桌周围的嘴在动。

  我努力听他们的轮流发言,却发现我啥都听不进去。

  我心不在焉,全部心思都集中在我椅子后腰那牛皮纸口袋上。

  终于坚持不了了,我宣布散会,说完抄起牛皮纸口袋起身就往外走。

  财务主管挤过来说最好单独谈谈。我说稍等,他说明白。我心话说你明白啥、
你不明白。

  我单独走进放映厅,锁起门,打开牛皮纸口袋,打开黑塑料长方盒子,拿出
录像带,打开录像机,放进录像带,按「start」钮,一通紧忙活。

  录像开始了。

  我心脏狂跳,手指微抖,顾不过来点烟,直勾勾看着画面。

               ________

  淡绿色地毯上,小骚货只穿蜡染肚兜,光着胳膊光着腿站立。没错。我看清
楚了,的确是她。

  [反西皮摇板]一老爷们光着膀子唱:「这个女人不寻常!」

  小骚货唱:「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另一老爷们光着膀子唱:「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两个男的一边唱一边紧紧贴上小骚货,解开她小肚兜后面的细绳子。

  「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

  小骚货:「我必须察言观色把他防。」

  「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枪。」

  小骚货的肚兜已经被摘下来。现在她浑身上上下下赤裸裸一丝不挂,只剩白
棉线袜子。

  接下来的画面是纯粹的人肉世界,野生动物级别的,低成本。

  俩男的开始上下其手,摸她赤裸的身体,抓她奶,抠她屄。

  小骚货扭着小肥腰,激动地呻吟,完全变成了一个打心眼儿里乐意被男人干
的廉价妓女。

  旁边出现七八个伴舞的,跳的忠字舞。「刁德一」绕到后头,开始插她屄。
没有特写镜头。遗憾。

  她一边挨肏,一边给「胡传魁」递上一杯热茶。

  她一边呻吟着一边字正腔圆往下唱。真难为她了。

  当她唱完「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便张开嘴,伸出舌头,用舌尖调戏
「胡传魁」的大肉棒,舔半天才叼住,开始嘬。

  我教她的,真用上了。

  「胡传魁」按着她的脑袋,没坚持多久,听到「刁德一」发出男人射精时特
有的嚎叫声,也大张着嘴射了。

  大肉棒退出她的口腔,只见她很有技巧地把嘴里全部浓精都卷到舌头上,张
开嘴,对着镜头。镜头拉近。

  终于有了特写:浓浓的黄精看上去十分粘稠。她做吞咽动作,再张开嘴,嘴
里干干净净的,精液没了。她赶紧抓起旁边的茶杯,大口大口喝水,镜头没有切
换。

  完事儿现场采访(提问者没出镜,但高度怀疑就是导演),让她谈拍这场戏
的感受。

  她一边意犹未尽地摸着屄,一边用唱词回答:「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
人一走,屄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___________

  看着录像,我一开始鸡巴有点儿硬,可越到后来越软,然后一直没再硬。

  另一段:下午柔和的暖黄色光线从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

  屋子里有油印机、像章、发黄的文艺报、文革瓷、铜把儿大茶壶。画外音是
大喇叭播放的神经质的歌曲《xxxxx就是好就是好》、声嘶力竭的口号和排
山倒海的呼应。

  门开,小骚货系着红领巾走进来,穿着白衬衫、白裙子,只见她放下军挎书
包,坐在桌前,仔细照镜子,摸摸自己的脸,摸摸自己的头发,

  再无限怜惜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脱下白球鞋,摸着自己的棉线袜,脱下袜子
激动地闻,整个一文革版冯小青。

  她躺到床上,脱掉白衬衫,红领巾没摘,就那么光着膀子戴着,右手伸到裙
子里去,左手高高抬起,放到脑袋底下枕着,一边冲动地闻自己左胳肢窝,一边
手淫。

  她的胳肢窝光光的,里面有少许淡褐色软茸毛。她张开嘴唇发出呻吟,迷醉
在自己的世界里。

  高潮到来、她痉挛地哆嗦颤抖、随即沉沉睡去。

  她太累了,睡太沉了,愣没听见开门声。

  一个中老年女人(妈妈?姥姥?)走进来,身上穿的清洁工制服,橡胶手套
直到手肘,疲惫不堪,

  一瞅见小骚货这般模样躺在床上,立刻暴跳如雷,冲过来死死按住红领巾的
胳膊,把她两条胳膊都按到头顶,

  戴着橡胶手套的大手狠命掐着,把小嫩胳膊都掐白了。

  此时,一个男青年(哥哥?)回来,一身儿军绿,心情不佳,进门直接坐床
边地上,跟狗似的直扑小骚货刚被扒掉的白色棉线袜,

  拿起来放鼻子下闻。老女人跟他说了什么,他皱着眉头解下腰间铜头大板儿
带,攥手里,烦躁地站起来,扯下小骚货光脖子上的红领巾,

  用那红领巾把她两条软胳膊交叉并紧紧绑起来。

  老女人狠狠拧着她的奶头、打她耳光、骂她是「小破鞋」),然后到下边去,
扒掉小骚货的裙子和裤衩,强行分开她的大腿,

  野蛮地把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插进她刚刚手淫到高潮的软屄里。

  这时候,男青年开始用那大板儿带抽打小骚货光裸的上身(在外边受了欺负,
回家来暴力转移?大家都在发泄,各发泄各的)。

  小骚货痛苦地惨叫,但也好像有点儿喜欢这种游戏,因为你从她面部表情上
很难区分痛苦和快乐。(高潮前,人类的面部表情到底是痛苦多还是快乐多?谁
能定量?)

  男青年抽了一会儿,又坐到床脚地上,抓住小骚货的光脚发了疯地连嗅带舔
连按带摸。

  老女人开始把手指插进小骚货屁眼里,凶狠持续地抠弄、然后拔出来放到她
鼻子底下强迫她闻,还把带着屎的手指强插进她嘴里让她嘬。

  她吐了,不停地吐。

  老女人开始脱衣裳。脱光了,浑身皱褶,略有赘肉,奶子下垂。

  男青年捞起粘粘的呕吐物,涂抹在老女人脸上、身上。老女人抓住男青年的
手,贪婪地舔嘬他沾满呕吐物的手指。

  老女人左腿抬起来放到床上,抓着男青年的手,引领他摸她屄、插她屄、手
淫她。

  小骚货无奈地被绑着,扭着身子,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嘴里哀求他们继续弄
她。

  这时,一中老年男人(爸爸?)弯着腰进门,表情异常痛苦,好像刚被批斗,
一看屋子里这场景,过来用力按住小骚货光裸的胳肢窝,

  挠她超级敏感的胳肢窝和脚心。

  看上去小骚货是这个家庭其他成员的娱乐中心、业余活动站。全家人开始一
起干她,对她百般蹂躏。

  小骚货在床上啪啪啪啪鲤鱼打挺,张着嘴大叫着大骂着,浑身汗水,痛苦又
快乐地流眼泪。全民都疯了。

  老男人趴她身上跟她69,像食蚁兽似的津津有味舔食她下边流出的蜜,勃
起的大鸡巴啪啪抽打她脸蛋,后来往她嘴里插。她歪脑

  袋挣扎、紧紧闭上嘴唇。老女人用力捏紧她鼻孔。她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
嘴。大鸡巴出溜插她嘴里。

  69了一会儿,哥哥把她翻过来,让她蹶在床上,把她双手解开,扭到后背
绑牢。老女人躺到小骚货身子底下,俩女的69。

  哥哥大力扒开她肛门,往她屁眼儿里吐口唾沫,手指头往里杵,杵通了之后,
端着通红的鸡巴往里就插。

  插个十几下就拔出来,下面的老女人就张开嘴,通红的硬鸡巴插进老女人张
开的嘴里,涮几下再出来插小骚货屁眼儿。

  此时老男人到下边肏老女人的屄。

  下一场景:大量蜜色粘稠液体淋在她赤裸的肉身上。十三只黑猫跑过来,贪
婪舔她体表的粘液。

  一只纯白没点儿大丹趴在她两腿中间,大舌头bia叽bia叽舔她腥屄。

  大丹的鸡巴硬了,胀胀的。塞进去,开始咕叽咕叽肏屄。

  她呻吟着说:「小烂屄超想要啊!肏我!肏我!」

  她在屈辱中不断地呻吟、哆嗦,被大狗肏得灵魂出窍,在颤抖中高潮连连。

  最后,哥哥在小骚货嘴里口爆。小骚货舌头玩儿精,舌技愈发炉火纯青,最
后把大滩精液生生吞咽下肚。

  完事儿又是现场采访(还是画外音提问),让她谈拍这场戏的感受。老女人、
老男人、男青年围坐在小骚货身边,气喘吁吁看着她。

  她微笑回答:「一开始挺疼的,后来我觉得被折磨挺舒服的,心里特踏实、
特安全,后来大家一起干我的时候我真的高潮了。狗鸡巴真烫。我喜欢被蹂躏被
强奸被伤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个样子……」

  看到这里,我已经腻了。恶心了。

  看看显示的时间,刚演了36' 13".后面应该还有不少。我取出录像带,
关上录像机和电视。

  看不下去了。

  忽然感觉放映厅里氧气不足,喘不上气来。我推开双层玻璃窗。一股冰凉的
新鲜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得我脑袋反而昏昏沉沉的。感觉憋憋了。

  我揣着录像带走出放映厅,走在走廊地毯上。

               _________

  技术部俩小丫头片子耳语着迎面走来,抬头看到我,一愣,眼睛里流溢出恐
慌,居然没跟我打招呼。

  起码的礼貌都不讲,看来是不打算干了。

  我走进洗手间嘘嘘,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玻璃镜子,猛地哆嗦一下,录像带
差点儿掉卫生间地砖上。

  镜子里是一陌生男的!

  我豁出去再端详,眉毛眼睛熟,再仔细看,这才意识到,镜子里的人,是我。

  可我颧骨、下巴都变样子了,脸上没什么肉了,皮肤变得相当松!第一眼很
难认出我来。

  难怪刚才那俩姑娘没敢跟我打招呼,难怪她俩nè眼神儿看我。

  我摸着我自己的脸,手感陌生。

  我这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我后心发热、前心发凉,三步两步回办公室,把录像带放包里,穿上外衣,
戴上墨镜,夹着包低头往外走。

  一助和财务主管站在很近的地方看着我,没敢言语。我没搭理他们,径直往
外走。

               ________

  着了车,一边儿开一边儿给我妈那儿打电话。我实在担心妈妈那边,怕有什
么不测。

  二拐接的。

  我问那边儿有啥事儿没有?二拐说一切都好,然后自觉把电话给了我妈。

  我到一路口,右转,说:「妈今儿您那儿没事儿吧?」

  妈妈说:「没事儿,都还成。今儿我让二拐陪我下楼溜达了一圈。今儿外头
真冷。地上滑……」

  我继续平稳驾驶,听上去妈妈语音平稳,说的都是鸡毛蒜皮。

  我说:「妈,那我今儿先不过去了。公司这边儿有点儿事儿,晚上还得应酬。」

  妈妈说:「又应酬?少喝点儿。要喝就喝xxx,要不就喝◇◇◇,对了,
喝以前别忘喽吃点儿□□□□……」 (一概抹去)

  我故意用强硬语气掩盖我内心的慌张:「妈您又开始絮叨了啊!」

  妈妈笑着,从容地说:「妈就跟你絮叨。妈不跟你絮叨跟谁絮叨去?」

  也是。其实在这个特殊时刻,我喜欢听妈妈的絮叨。当你有幸听到爱你的人
的絮叨,别烦。

  相信我。三十年之后,回想起现在这些让你心烦的絮叨(如果你还能记起来
的话),你心里会暖暖的。

  如果届时现在絮叨你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你会后悔当初乱发脾气。

  我说:「成了!我这儿一会儿得开会。没事儿挂了啊。」

  妈妈温柔地说:「别挂别挂。再说两句。」

  忽然我右前方一男的骑着车呱叽就左拐。

  我果断地吱吱吱点刹。车在覆盖着一层坚硬冰壳的柏油马路上侧着打滑,甩
着尾朝他横着碾过去,已经停不下来。

  骑车人吓坏了!动作走形,立刻见效——啪叽摔了,趴雪地上,抬头瞧着我,
满眼惊恐。他能不能活命,只能看他造化了。

  我立刻想起小骚货对我讲的她爸被碾死的梦,和房东媳妇告诉我「报到」的
事儿。

  我的车终于停住,跟那男的身体之间最多有八毫米。

  我怒啊。肏大雪天的有丫这么过马路的么?!看都不看想拐就拐!这不没事
儿找抽么!

  我要不让他呢?我要一叉车呢?我要一太脱拉睡着了呢?

  我继续对着电话跟妈妈聊天,语调尽量平静,不让气息和声调有丝毫变化:
「聊什么啊?」

  妈妈问:「你开会重要还是妈妈重要?」

  妈妈总能用一种软弱的善良感染彪悍的我,让我在潜意识里把这善带给别人,
哪怕是陌生人。

  我给雪地上内杂东肏的做手势让丫赶紧起来滚蛋。丫连滚带爬站起来,扶起
自行车推着过了马路,惊魂未定,不住回头看我。

  我平静回答说:「当然妈妈重要。」

  我重新打轮儿、给油、起步。

  妈妈嗓音柔和地说:「这不就对了么。哎,你那小朋友儿这两天忙什么呢?」

  妈妈问的是小骚货。

  我再也无法抑制,烦躁地说:「嗯还那样儿,整天忙,拍广告。」

  妈妈说:「这不挺好么?年轻人,忙点儿好。」

  我狠狠说:「行了别再跟我提她啊!谁提我跟谁急。」

  妈妈又笑,慢吞吞说:「瞧给我儿子急得。离婚以后好几年没这么认真了。
这回一看就动了心了。」

  我想说妈妈您哪儿知道您儿子叫内小骚货害惨了!

  忽然觉得特委屈,可又不敢说。我眼底热热的,往上泉涌,兜眼眶里,视野
模糊了。

  想起我连长相都变了,下次妈妈见到我,还能认出我吗?这下更加泉涌。

  我知道妈妈一直担心年轻漂亮的妞入我眼睛。

  看我在外面叱诧风云接触年轻女的,妈妈心里总是酸酸的,可又老得强装大
公无私劝我向外拓展接触面。

  妈妈在电话那边儿听我半天不言语,有点儿尴尬,问:「真忙还是有姑娘?
……那我挂了?」

  其实我想对妈妈说,妈别挂、再跟我多说几句话。可我怕妈妈听出我的异常
换气、觉察出我的失态而为我担忧。

  我皱着眉头、抹抹眼睛、狠狠咽下没淌出的咸涩眼泪,强颜欢笑说:「我真
得开会了,可我现在恨不能飞过去抠您尿道。」

  妈妈听了这个,紧张起来,赶紧低声问:「你坏!旁边儿有人没有?」

  又一路口。我谨慎驾驶,掰灯左拐,如履薄冰。

  我说:「有,仨姑娘呢围着我转圈,好几天没吃肉内种。」

  妈妈匆忙说:「回来跟你算帐。开会去吧。挂了啊。」

  我说:「拜拜。挂了。」

  妈妈先挂断电话。

  我听见那边挂断之后,才挂断我的电话。多少年来,这是我的自律:永远不
先于妈妈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我把眼球晶状体的焦距对准车头路面,专心开车,直接回公寓。

  我这样子怎么见妈妈?再给妈吓出个好歹儿的。

               _______

  回了公寓,开门第一件事儿:抬头看天花板。还好,今天没裂。上回找人拿
腻子抹平的房顶现在还是白白的、平平的。

  平安是福!

  对着镜子好好照了照。我的脸变得更邪乎了,鼻子变得瘦长、高挑,整个脸
被拉长,有好几块老年斑,眉弓突出了,眉毛稀了,

  眼窝深陷,眼袋虚肿,眼珠的眼色变浅了,白眼珠混浊了,黑眼珠的边缘线
不像以前那么清晰了,颧骨高了,耳朵大了,还有了

  褶子,下巴尖了,我实在认不出镜子里这家伙就是我自己,只有满头白毛儿
我看着眼熟。

  镜子是特可怕的玩意儿。照多了,人会崩溃的。不信今儿后半夜你对着镜子
端详四十分钟。

  (那也不行。你还是没法理解我的恐慌,因为你没大变,我大变了。)

  我脱掉所有衣裳,仔细查看身体其它部位。还好,除了老年斑,没有其它异
常。

  冲澡的时候,手抚过脸的时候,手感怪怪的,像在给一陌生叔叔洗脸。

  上了床,拿被子盖好,不动了。真的累。身心俱疲。我被恐惧牢牢攥住了,
浑身发软。

  本想美美睡一大觉,但发现眼皮合上又睁开、合上又睁开。翻来覆去熬得我
都要疯了,还是睡不着。

  看看手表上的夜光显示:都凌晨三点了。我回想着小骚货在毛片里的各种淫
荡动作,在黑暗中摸着鸡巴,开始手淫。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鸡巴一直不硬。

  回想我前妻、徐老师、山民大姐、妈妈、「今天我白给」的喂奶内女的……
不管怎么引导想象,死活硬不了。

  再看手表,都凌晨五点了。用射精催眠的企图失败了。

  手腕子和肩膀都痠了。我放弃。这是我手淫史上第一次失败。希望也是最后
一次。

  还是睡不着啊,点根儿烟,想起跟小骚货在黑暗中光着身子趴这被窝里唱歌
的情境。是否这次我要真的离开你?……

  想起从楼顶开始她被我搞到的历次高潮、她的身体在我手下哆嗦、在我淫威
下颤抖分泌、黏糊糊的李子、透明电梯里的当众凌虐……

  想起跟她分享同一支烟、铁轨旁边大灰狼走过来我拉着她玩儿命跑、冰湖上
我把她横着抡出去看着她在冰雪湖面上旋转着漂移……

               ________

  不知啥时候,我终于睡着。刚睡着,就看到老仙人悄然无声站我床边。

  我欠起上身怒不可遏地问:「我这脸怎么回事儿?」

  老仙人站我床边语音平缓地说:「克制自持,才是美德。」

  我说:「哦。就是说不管别人怎么欺负你,你都要明哲保身装孙子是吧哈?
我现在都这样儿了我怎么克制自持?!」

  老仙人平静地说:「孩子,你第一桶金来得腌臜。 」

  我反问:「谁第一桶金干净?!我说前门楼子,你说鸡巴头子。我问你我这
脸怎么回事儿!」

  老仙人说:「人在有生之年,应抓紧时间为自己赎罪。大家都是有罪的。你
也一样。」

  我说:「慢着慢着!说清楚喽,我有啥罪?」

  老仙人说:「你从小抽烟喝酒、打架骂人、恶语伤人,这都不好,都是罪。
更不要说你放纵淫欲、毫无节制、淫人妻女,色欲无边、满脑子SM、甚至违抗
天命、扰乱天意、非礼阴间魂灵。」

  我说:「这都你妈啥罪名?你年轻那会儿没打过架骂过人?你敢说你没意淫
没手淫过?骚货不该肏么!?白给还不肏?」

  老仙人说:「看,你非但不赎罪,反而满嘴污言秽语、出言不逊。这样下去,
恐难送你去极乐世界。」

  我说:「去你大爷的!我才不管什么极乐世界!我活现世!」

  老仙人平静地说:「孩子,你不是活现世,你在肏现世。」

  我诚恳地问:「大爷,这世道不该肏么?!」

  老仙人正色道:「老夫无意跟你争辩。」

  我说:「我也没功夫跟你废话!把我长相给我改回去!赶紧的!」

  老仙人说:「你恣意妄为、更无悔意。本没打算拿你,现在改主意了。」

  我一听最后这几个字,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问:「改什么主意了?」

  老仙人答非所问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老礼都不讲啊?唉!~~」

  我用脚划拉床底下的拖鞋,怎么划拉也划拉不着。我着急地追问:「改什么
主意了?哎我这脸怎办??」

  老仙人面无表情望着我,不再回答,身子直挺挺往后飘,两袖清风。

  我顾不上找拖鞋,光着脚直奔他冲过去,照他胳膊就是一把,牢牢抓住。丫
挺的不给我说清楚嘿我今儿跟丫没完!

  还真叫我给攥住了!

  谁家电话炸响?一声两声三声!四声五声六声!还老不接!靠真烦!

  睁眼一看,发现我趴在地毯上,手里牢牢攥着的,是一根◇◇牌大烤肠,老
仙人早已遁迹。耳朵里还能听见电话铃声。

  看看四周,天光大亮。又听了两声,这才意识到是我的电话在响。

  大早起的,谁这么轴啊!我抄起电话,没好气儿地问:「谁?」

  那边是公司我的一助,语气紧张,说:「a总,税务来了一大帮人,在公司
找茬。看来头不太妙。」

  一助阴险冷静,从不慌乱;今天语气这样,必是出了大事儿。我皱起眉,说
:「妈的!这可邪了嘿。」

  一助说:「是啊,税务内帮您早摆平了啊。」

  没错。为给内帮孙子喂饱喽,我前后使了多少银子啊!上上下下管事儿的全
叫我喂得满脑子流油啊!还找什么茬?

  我说:「这事儿蹊跷。」

  一助说:「我不清楚背后情况,不过这回来的全是生面孔。您赶紧想办法吧。」

  我说:「行,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大脑内存里过滤一遍生意对手,觉得哪家都可疑。(又开始啊!
人有亡斧者……详见《列子。说符第八》)

  邪屄!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

               ________

  拿凉水洗把脸,清醒清醒。一抬头又在镜子里看见我的脸,变得更厉害了。

  顾不上自怨自怜。赶紧看看表。的确早点儿。肏!不管了!给税务局长打电
话。

  响了半天半天,那边儿终于接听,我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喂?您哪位?」

  我心里起急,上来劈头盖脸就说:「孙子你哪儿偷的这手机?!」

  对方平静回答说:「我父亲住院了。我现在在病房陪护。我父亲现在不方便
说话。」

  我赶紧道歉,说我是◆局的好朋友。(姓氏隐去)

  我问:「不严重吧?咋回事儿?」

  他说:「胃癌晚期。医生说不乐观。」

  我说:「我这就过去。你告诉我在哪医院、多少号病房……」

  他说:「谢谢您,但是不用来了,真的。我父亲现在已经不认人了。不扰您
了。您要是有公干的话,可以找新局长。」

  我说:「好吧,你父亲醒过来的话,请转告a8打过电话,问候他,希望他
早日康复。」

  电话断了。我知道:此前上的内些供,算白上了。

               ________

  老K咖啡。

  老K看见我,一愣,拿着烟走过来,落座、点烟,说:「地道嘿,不错。」

  我问:「什么不错?」

  他从容镇定说:「你这易容易得不错,没粘大胡子。」

  当你不想让一酒肉朋友分担你的压力的时候,其实挺痛苦的。

  我就坡下驴说:「不俗吧?」

  他说:「不俗。」

  我说:「被你认出来了,我回去还得拾掇拾掇。」

  他抽口烟说:「别人来跟我借钱我一般不借。对你破个例。」

  我一愣,问他:「谁跟你借钱啦?」

  他傻乎乎说:「你呀。你不要跑路么?要多少现金?直说没关系。」

  我问:「我干吗跑路?」

  他问:「你不跑路那你好模样儿的易容干吗呀?」

  我欲哭无泪啊。怎么跟他解释呢?照实说?谁信啊?搁你你信么?有时候,
真话听上去像假话,假话反而像真话。

  我说:「人这一辈子,其实都在跑路,只不过路不同。」

  他咂么咂么,点点头,就跟真懂了似的。

  我说:「咱俩没过过钱,以后也不会,你放心。」

  他开始转移话题:「你跟小丫头说你是卖首饰的?你行,快成作家了。」

  我说:「去你大爷的!你丫才作家呢!」

  他说:「作家怎么招你了又?多少人削尖脑袋想当还当不成呢。」

  我说:「作家咱不干。」

  他说:「为什么啊?」

  我说:「BS码字儿的。累得跟民工似的还不讨好。看的人多,理的人少,
整个儿一卖把式耍猴儿的。得空我睡会儿觉行不行啊我?」

  他说:「行。」

  有时,他这种貌似憨厚很能麻痹对手,让生人误以为他真傻呵呵的。

  服务员毕恭毕敬端上来我的浓咖啡,然后退下。

  我问:「◆局快不灵了你知道么?」

  他说:「知道。」

  我自言自语:「命苦哇。」 谁命苦?说我自己吧?

  他说:「嗨!什么命苦?他缺德事儿也没少干。他收的黑钱、遭贱的姑娘比
谁少啊?不过话说回来,死医院总比逮起来强。死炮儿局里多熬淘?」

  我不关心这些。我问:「那现在税务局长换谁了?」

  他说:「△△△。」(姓名隐去)

  我问:「谁??」

  他说:「就土匪他爸。」

  我说:「没听说过啊。」

  他说:「你没听说过的,还很多啊。」

  我问:「丫哪拨儿的?」(发现长大成人后还是会顺嘴使用儿时的简单语言)

  他说:「哪拨儿都不拨儿,后台硬啊。」

  我问:「后台谁啊?」

  他说:「手眼通天内主儿,铁血稳健派,刀枪不入内个。」

  我问:「你能说上话么?」

  他说:「嗯~偶然场合偶然相识,陌路人。」

  准知道这种时候这丫会往后撤。这是老K一贯的作风。

  我说:「哦。这么说就算了。」

  我紧皱眉头,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公司起死回生。

  他打开另一话题说:「嘶~我说大叔你染染你这头去行不行啊?瞧着真别扭。
你丫不觉得寒碜呀?」

  我说:「不觉得。」

  他问我:「内录像看啦?」

  语调平淡,就像问:「吃啦?」

  我说:「嗯。」

  他问:「露脸国产无码,拍得还行吧?」

  我单刀直入问:「谁给你的?」

  他说:「这你甭管。反正你不认识。」

  我问:「能买到么?他们刻盘了么?」

  他懒洋洋说:「这xx都到了,你说gc还远么?」

  我默默嘬口烟。

  是啊,beta都有了,刻盘还不玩儿似的?我想干吗?把盘全买喽?独家
买断版权?

  他拍拍我肩膀,一标准流氓假仗义的范儿,劝我:「想开点儿!女人是什么
玩意儿啊?女人就是屄!女人整天夹着个屄想的啥?」

  我问:「是啊,女人想的是啥?」

  他说:「就两件事儿呗。」

  我问:「哪两件事儿?」

  他跟一专家似的,信誓旦旦说:「挨谁肏、和怎么挨肏. 」

  我说:「内导演还真敢往上招呼名字。现在这帮小年轻的!」

  他说:「喔你说■■?内可现如今拍地下电影的元老,现代艺术的灵魂人物、
精神领袖,名声在外,跟外头获了好多奖呢!国外现在都排队收他作品。」

  我说:「就他nè东西?脑袋叫门掩了似的也能获奖?」

  他说:「你这个人呀!聪明就是傻。傻人才较真。这世道,越是脑袋叫门掩
得厉害越是能获奖,国内外都这样儿你不知道哇?我瞅你这脑袋真该也叫门掩一
下儿,要不忒屈才。」

  我一把薅(hāo)他脖领子把他揪起来说:「跟我走!」

  他说:「我一会儿有局!」

  我说:「不管!」

              ___________

  把他塞副驾,我开车,一路碾着积雪,小心夹着尾巴驾驶。(or,借用老
luo转的ymh「原话」:「夹着鸡巴做人」……)

  天骤然阴下来,刚中午十一点就黑得跟傍晚似的了。

  四千万吨大雪跟头顶囤积,阴霾如墨!铡刘胡兰内天好像也这样儿(反正连
环画上是这么画的)。

  终于到了艺术家村。

  按老K指的道儿,在几十座废弃厂房之间的夹道里拐来拐去拐来拐去,最后
拐到Y9U3X工作室门口停下,熄灭引擎。

  门口停着好几辆大摩托。

  我俩出了车。老K开始打电话。我细细打量四周环境。

  这座废厂房高十三米左右,长二百来米,新油的红油漆大铁门紧紧关闭,灰
砖墙上被五颜六色的罐漆喷得花瓜似的,

  墙体八米往上才开始有玻璃窗。跟前排厂房之间的通道不宽,地面堆着好多
奇形怪状的破铜烂铁,

  四百多个空啤酒瓶子,整整齐齐堆得跟小金字塔似的。(也当一作品精心码
的?)

               ________

  不一会儿,大铁门开了,小骚货俗气地叼着烟卷走出来。

  她跟老K打了招呼;见到我一愣,随即用夸张的高分贝遮掩内心的惊恐,说
:「靠喔!你咋脸都变模样儿了?要不是你的白头发我都认不出你了!」

  我看着眼前这屄,回想着录像带里一丝不挂的「阿庆嫂」,再想到最开始在
楼顶看到的她,一语双关地说:「我也快认不出你了。」

  这么冷的天,她上衣太短,流行低腰牛仔裤,地道的骚货打扮。她已经显怀
了。肚子高高鼓起,大肚皮暴露在外。

  我注意到她肚子上刺了个十字架纹身,十字交叉处正好是她肚脐眼。她描了
黑黑的眼圈,看上去整个儿一剪刀手爱德华。村妞版。

  她看见我身后的车,惊喜地叫唤起来:「又换车啦?你牛屄啊!」

  老K说:「他没换啊。这是他最早内辆。」

  小骚货说:「我靠这车真牛屄啊!这叫啥车?咋没见过?」

  老K一看这局面,赶紧过来打哈哈:「啊他这……嗨……哎你不冷呀?穿这
么少……」

  小骚货顾不上搭理他,围着我这车转悠,看到车牌时又叫唤起来:「哇靠!
这么多8!你道够野的呀!」

  一些邋遢如鬣狗的年轻人闻着味儿从各个角落聚拢过来,越聚越多。(都看
过赵zhx解说的《动物世界》吧?)

  我抽眼看老K,发现他人不知鬼不觉隐到「鬣狗帮」的后头,机警地看着左
右情况。

  「鬣狗帮」艺术青年一个个流里流气,歪瓜裂枣,奇装异服,青面獠牙,头
发都特长跟野人似的,要不就推光跟fan人似的。

  再看我,三十朗当正当年,却满头银发,浓眉大眼,印堂发暗,

  一看就一德高望重的黑道老大开始走背字,要不就一拍傻屄古装戏的没卸装
就出来装大尾巴狼。一帮weirdo

  我说:「你别这么咋呼成不?」

  小骚货腆着肚子,得意洋洋向众人介绍说:「这是江湖我大哥!我大哥可牛
屄啦,当年腰揣两把斧子一个人就去了□□□!」

  我赶紧一把给她嘴巴捂住,尴尬地对内帮歪瓜裂枣说:「呵呵,不提当年勇,
不提当年勇。」

  小骚货使劲挣脱开,大拇哥对着我、冲围过来的歪瓜裂枣说:「都过来叫哥!」

  众歪瓜裂枣稀松二五眼地鞠躬叫「大哥」。

  听一姑娘当着外人满嘴江湖,我心里不那么忒舒服。

  我也是混出来的,但我觉得男女应该使用两套不同的语言。莫非我老了?

  我从怀里拿出那盒录像带,朝她晃晃。

  她一看录像带,霸气略有收敛,回身对艺术青年说:「去给我买包儿烟去。」

  内帮一哄而散,剩下我们三个。

  我跟小骚货面对面。

  老K靠在灰砖墙上,戴上墨镜,掏出一块口香糖,剥了纸放嘴里开始嚼,脑
袋继续警觉地左右转悠。

  我问她:「你拍一毛片儿内帮给你开多少?」

  她流利地反问:「干啥?查税呀?」

  我死咬:「拍一毛片儿内帮给你开多少?」

  她软下来点儿,说:「嗯,不一样,看情节。」

  我急了,问:「你还拍了好几个?」

  她说:「啊。干啥呀你?吃醋啦?」

  老K走出去三步,掏出手机开始玩儿。

  我狠狠盯着她,对她大叫:「你傻屄呀还是穷疯啦?挣钱不要命啦?」

  她说:「瞧你!还说我咋呼!跑我这儿吼啥吼?我好不容易找到我的事业。
这是事业!你懂吗?这是艺术!」

  我说:「你不嫌脏啊?有些病不能得,一得上你就挂咧。」

  她说:「我咋就那么倒霉?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我叹口气说:「你的生活你做主,可你跟别人不一样,记着点儿!」

  她问:「咋不一样儿?」

  我说:「你有痔疮,得夹点儿小心。」

  她荡笑起来,说:「行了!瞧你絮絮叨叨这样儿!哎你知道么?我也要买车
了!我看上一款,叫啥玩意儿来着?好像叫啥斯~~」

  羞辱对她根本无效——她已经没有了羞耻。好言相劝更没用——她最反感说
教。

  我把我车钥匙交给老K,推门跨步要进Y9U3X工作室,小骚货赶紧拦住
说:「别!正拍戏呢。■导今天气儿不顺。」

  我问:「你的戏?」

  她说:「嗯~有我,但现在不是我的。都拍了九条了,还没过。」(「过」
:通过或勉强通过,指达到了导演要求,可拍下面的戏。)

  老K知道我想什么,对小骚骚儿说:「哥哥大老远来看你,你就让我们站外
头?」

  我说:「真是的,没礼貌,缺家教。」

  说着不容置疑推开大铁门,走进厂房。小骚货跟进来。老K留守门外。

               _________

  厂房里很冷!水泥地面上全是粗粗的黑色电线,黑蛇一样纠缠不清。一帮艺
术青年在紧张忙活。

  我先认出土匪。丫好认,矮胖子,吃嘛嘛香内种,剧胖,脖子都没了。不过
丫今天在这里黯然失色,灰溜溜坐在角落,看着中心场景。

  中心场景,白白的灯光下,女演员可怜巴巴站着,光着上身,下身围着一条
淡蓝色半透明纱巾。

  背景是一大块幕布,上面是丙烯画,画的骷髅、小鬼什么的,一个个面目狰
狞、血光淋淋。

  这场景我好像见过!跟哪儿见的?想不起来了。许是跟一梦里见的吧~

  旁边戳着今天这儿的腕儿,是一高个,挺壮的,穿牛仔裤,光头锃光瓦亮,
不是刮的,而是没有毛囊内种。

  下巴上这部美髯!浓黑浓密,感觉所有本来该长他头顶的毛发全长下巴上了。

  我问小骚货:「内就傻屄导?」

  她点头,噤若寒蝉。她也有这时候!

  只见内傻屄导叉着腰、皱着眉、对副摄影大声叫骂:「好不容易眼泪出来了,
你丫焦距怎么对的?!杂东肏的废物点心!」

  三角架和摄像机冷冷的。副摄影蔫头耷拉脑。一个长头发野人赶紧走过去跟
内傻屄导低声说软话。

  正在这时,一个小子呼哧带喘跑过来,把一包香烟递给小骚货,同时在她耳
边低声说着什么,耳语的同时,明亮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小骚货听了之后有点儿吃惊,然后警惕地看着我。

  叨唠什么呢?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我警觉地扭头看四周。没看出任何
可疑之处。

  傻屄导还在气头上,连续粗口怒骂。

  老K把铁门踹开,脸色紧张,左右手食指中指分开并垂直交叉搭成「井」字。

  这手语是我和他之间多年来独有的默契,意思是赶紧扯乎。

  我嗅到危险迫在眉睫,拔腿就往外走。小骚货拉住我的手,低声说:「你不
是想看拍我的镜头么?」

  我甩开她,噔噔噔快步疾走出了大铁门。车已启动,老K坐驾驶席,正紧张
地观望后视镜。

  我钻进副驾,按下电动车窗玻璃,恋恋不舍对小骚货说:「多长点儿心眼。
你这儿吃住怎么样?」

  小骚货张开嘴,说着什么,但我没听清。我只听到风声!车拉着带冒着烟呼
一下怪叫着窜出几百米。

  灰暗的厂房在我眼前哗哗往后飞。车在狭窄的夹道上嚎叫着左突右撞,疯了
似的。

  我扭过头来问老K:「怎么了?」

  他铁青着脸,瞪着眼睛专心驾车,不回答我。

  我问:「嘛呢你?见鬼啦?」

  他说:「对。」

               _________

  车窜出艺术家村,上了高速。老K的喘息声却还没稳下来。

  发动机引擎变本加厉怒吼着。车简直在飞。我深信四个车轮已经离地。看看
中控盘,时速已二百公里。

  我说:「嘿嘿嘿!瞅着点儿啊。头喽有探头。」

  他跟没听见似的,继续猛踩油门儿,眼睛惊慌失措扫着后视镜。我回头往后
看。后头没车啊!

  老K怎么了?

  我看看他,点根儿烟,放他双唇之间。他一边紧张驾驶一边饥渴地吸一口,
看上去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口烟。

  这一大口!半根儿下去了。

  再嘬一大口,就剩过滤嘴儿了。我降下玻璃,把他双唇之间的过滤嘴儿拿下
来扔外头。风太大。赶紧升上玻璃。

  我问:「看见什么了?怎么个情况?」

  他脸上硬梆梆的,嗓音怪怪的说:「这地儿以后再不能来!」

  我问:「到底怎么了?」

  他死死盯着前面,说:「等会儿告诉你。」

  我按下紧急双蹦灯,说:「现在给我靠边儿停车!」

  他说:「现在不能停!」

  他继续地板油。

  我心疼我这车啊,他踩油门就跟踩我心头肉似的,可我不再说什么。他一定
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内种凉透后背的感觉我最近有过(比如遭遇「黑棉猴」),我想我能理解他。

  终于到了我们熟悉的出口。

  他掰出来。在辅路上,车子终于减速。滑行了一段,车子终于停下。我拧钥
匙关了发动机,取下钥匙。

  我扭过头看看他。

  大冬天的,他满脸是冷汗,浑身虚脱,湿津津的,十足一刚打游泳池捞上来
的溺水者,混浊的汗水顺着鼻尖往下滴答。

  他的手不停地哆嗦着,脸色刷白。我解开他衬衫扣子。他衬衫已湿透!

  我问:「咱去医院?」

  他说:「不~~别去!别去!」

  我问:「回你那儿?」

  他点头。

  我费老劲把他挪副驾上,开车送他回家。

               __________

  到了他的别墅区。搀他下车、进别墅。

  丫内X窝到处都是DVD,有两万张。他瘫软在大沙发里,活脱一大乌贼被
冲上岸,二郎神被抽了筋。

  我拿出酒,给俩杯子都满上,给他一杯。他咕咚喝光,还要。我再给满上,
他又喝光。

  他说:「刚才在艺术家村,我跟一周易大师通电话,他让我跟他说那儿的方
位,越详细越好。」

  我问:「大师说的什么?」

  他回答说:「他了以后说,快走!那儿不干净。我说您什么意思?他说,你
周围一半是死去的人形!」

  我后脊梁一麻,说:「啊?!真的?」

  他说:「我赶紧看他们丫的。靠!全都有影子啊!」

  老话儿说鬼没影子,不过现在也难说。技术日新月异。

  那毛片里出现的,哪几个是鬼?鬼能显影了?世事难料啊。

  此时我后槽牙到屁股沟麻嗖嗖的,后背沿脊椎那一趟全都冰冰凉。

  我说:「明儿带我去,让大师给我瞧瞧。」

  他说:「一般人他不瞧。他现在不瞧生人。」

  我说:「没关系,你带我去。一回生二回熟。」

  他说:「哎呀跟你说了他现在不瞧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他就因为给瞧太多了,现在瞎了,还落一身怪病。」

  我明白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必遭天谴。我再给满上,问他:「你说哈~」

  他默契地递话儿:「哎?」

  多少年来,始终如此,也没进步。

  我说:「你说我内小骚货还活着么?」

  老K自己咣当闷一大口酒,擦擦嘴,没搭理我。

  我往下说:「如果她还没死,我得赶紧告诉她离开那儿啊。再者说了……」

  他忍无可忍打断我,说:「听我的,别再惦记她了。内绝对是妖精、是祸害。
你躲她远点儿!」

  我说:「你肯定?」

  他抬起头,怪怪地看着我,抬起夹着烟卷的手指着我愤然说:「撒泡尿照照!
你都被丫弄成这肏性了还放不下她?!」

  也是啊。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公司那摊子窝心事儿呢~

  我说:「OK我听你的还不行么?」

  我俩一瓶接一瓶地喝,越喝话越多,越喝越觉得酒好喝。

  他说:「女人不能给你带来金钱、不能给你带来社会地位。女人花你挣的钱、
降低你在哥们儿眼里的形象。别把女的太当回事儿!」

  我说:「可我不是gay,我就是喜欢女的啊。」

  他说:「玩儿玩儿就得,但你得放得下。」

  我说:「这我不同意。你对女人不上心、不当回事儿,你就永远得不到深层
享受。」

  他说:「要什么深层享受?内深层享受跟你的付出成正比么?!」

  我说:「不成比例。所以说付出还不够。」

  他说:「这人要犯起贱来是真挡不住!」

  我说:「爸爸接送初中儿子上下学是犯贱。妈妈给上高中的女儿洗衣服是犯
贱。遛狗是对狗犯贱。偷腥的对腥犯贱。码字儿的对读

  者犯贱。开车的对中石油中石化犯贱。跳舞的对练功大镜子犯贱。观众对演
员犯贱。演员对导演犯贱。考古的对历史犯贱。恋足

  的对女王脚丫犯贱。怀孕对胎儿犯贱。大家其实都在犯贱。爱就是犯贱。「

  他说:「错!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对正确的对象犯贱那叫爱,在错误的
时间错误的地点对错误的对象犯贱那叫变态。」

  我闷头喝酒,不再跟他争。

  其实他说的不对。世上只有一种犯贱。你犯了贱,就说明你爱上了。爱永远
是犯贱。爱=变态!

  一个人有野心但深藏不露是好事儿。

  一个人有秘密追求但深埋在胸是甜蜜的。

  他理解不了我的心。他理解不了我和我妈之间内种默契。他理解不了我对小
骚货的怜爱。

  谁也没法了解别人。从来如此。

               __________

  醒来发现天光大亮,我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立刻想起昨天的惊魂历险。

  可昨夜喝完酒怎么开车从老K别墅回的公寓,走的哪条路,一点儿都想不起
来。

  起来先照镜子。我就靠!我的脸变得更邪乎了。眉毛鼻子眼睛嘴,全大变样
了。

  想起老仙人说的话,立刻警惕地扫视公寓里每一个角落。

  脑子里想着小骚货。她现在挺着个大肚子,我把她扔一闹鬼破厂房。我缺德
不缺德啊?可老K昨儿的话也有一定道理。

  公司那边,税务的事儿还得铲啊。可现在这模样怎么去公司?

  给一助打电话,得知昨天税务的人临走时放下话说随时会再来。

  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请了早安,得知一切都好,暂时放下心来。

  我说:「我必须跟您谈点儿事儿。您给二拐双倍工钱,让他先躲一下。」

  妈妈紧张起来,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追问我到底啥事儿。我没多说,就说
中午之前让二拐走人。我下午去您那儿跟您说。

               __________

  下午,我拿钥匙开门。二拐真的走了。

  妈妈见到我的时候,惊呆了。惊恐如一道闪电劈中她、从她天灵盖贯穿了她
的肉身。

  妈妈目眦欲裂,眼白溜溜布满黑眼珠子四周。我从来没见过妈妈的眼睛睁这
么大。

  我简单说了老仙人说的要「收」我。

  妈妈直接奔厨房,我拦住妈妈,说:「没用。真到内时候,什么家伙都不好
使。」

  妈妈问:「那怎办?」

  我说:「趁他们来之前,咱再干一次!」

  我把床垫子掀开,床架子上只剩铁弹簧。

  我把赤身裸体的妈妈扔弹簧上,把她的长发绑在弹簧上。这样,她的脑袋被
紧紧固定。我强暴她的屄屄。

  妈妈亲我耳朵、亲我脸,呼着热气低声呻吟说:「肏我suī- suī~~
肏它!肏它!」

  我用手指蹂躏妈妈尿道口。

  妈妈直着脖子呻吟:「嗯~~啊……对~~肏我suī- suī……唔!啊
……」

  我把三根手指头肏进妈妈尿道。

  妈妈说:「里边老痒、钻心的痒。我这是怎么了?我好像觉得我以前那些年
全都白活了。」

  妈妈现在成了不知羞耻的热热的肉洞。

  我舔湿右手中指,然后温柔地肏进妈妈尿道。

  前文说过,妈妈的尿道比大多数女人的尿道松弛,逐渐形成第二软屄。

  妈妈拱起腰身,绷紧的嘴唇间发出嘶嘶声:「嘶~~啊……对~~肏我尿哗
哗的眼儿……把你鸡巴肏进来!肏妈妈!」

  我挺身把大鸡巴插进妈妈的尿道。

  妈妈的呻吟转为高音惨叫。高潮如电,闪过她饱受摧残的盆腔。

  这样的景象让我感到兴奋,因为我看到一个循规蹈矩的家庭主妇在我胯下变
成一个淫荡妓女。

  我抱着妈妈疯狂肏着。俩人都跟没明天似的。

  重力加速度,坠得越来越急。晕眩!飞机失事内种晕眩。汹涌澎湃。

  我射了。

  热热的精液狠狠射进妈妈的尿道。

  我射完了精,好像听见黑衣人正在走近的脚步声。我仰头朝窗外绝望惨叫:
「你妈屄!有种来呀!」

  窗外没动静。

  妈妈仰起脑瓜看看窗外,再看看我,像高中生一样调皮地说:「下回想找妈
妈搞,不用编这种借口啊。」

  我大智若愚说:「哎。」

  妈妈说:「怪吓人的。」

  我说:「喔。」

  干吗解释?

  作女人(能在谎言里多泡一会儿)挺好。

  射了之后的男人,心理状态很接近喝酒喝高了内种,特豪迈。我已经大无畏
了。来来吧。

  远处,也不谁家在放刘欢的《爱之无奈》。

  爱,已经不再像在初恋的年代;爱,只在回忆里,默默地期待。

  我的爱,不再有花开,不再有浪漫的诗句,和炽热的坦白。我的爱,被生活
漂白,为忙碌掩埋,早已经变的很实在。

  爱,已经记不起那心潮的澎湃;爱,只能在心底,平静地徘徊。

  我的爱,不再有光彩,不再有甜蜜的私语,或妒忌和伤害。我的爱,被红尘
覆盖,为时光剪裁,早已经变的很无奈~~

  歌声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

  我抱着妈妈,母子共床,酣然睡去。

               __________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我开车直奔艺术家村。

  我很记路的。按照记忆,到了那里,下了车,点根儿烟,呆呆嘬着,表情呆
傻,像妈妈怀里的婴儿已经吃饱了却还叼着奶头。

  哪有什么废弃厂房,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大大的坑,占地大概二十
万平米。

  一掘地机吭吃吭吃在坑底挖掘。大铲子挠过之处,赫然森森白骨。

  这摆明是一乱葬岗子。
TOP Posted: 07-10 12:52 #2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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