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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孤注一掷
  在韩栋的指挥下,朔州军上下临危不惧,结成十余个大小不等的圆阵拼死抵抗,然而在跟官军的往来拼杀中伤亡巨大。
  段世恒所部也军心大振,向叛军发起一波又一波浪潮般的攻势!与此同时,赵怀英给梁红玉发来飞鸽密函,说他已率宣辽军三万人马携带大批攻城器械、沿燕山南麓快速向西南方向急行军,目前已抵达怀安郡东门外的西河村扎营,即刻发起攻城大战。
  梁红玉当即命赖万至由罗吉镇大营分兵两万,在得力干将的率领下进抵怀安郡西门,紧密配合宣辽军的攻城行动。而赖万至的主力部队必须留在罗吉镇大营牵制顺圣郡的拓跋威军,以保障大军侧后的安全,所以她暂时还不敢动。
  赖万至得令,遂派副将丁汉率两万人马立即出发,不一日便抵达怀安城下,扎营于西门外。丁汉跟赵怀英取得联络之后,于当天午后同时向怀安要塞发起了猛攻!
  梁红玉大感欣慰,照眼下的形势发展下去,韩栋军的败退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了,后方赵怀英和丁汉的攻城之战也进行得如火如荼、战况异常惨烈!然而大军囤积于怀安城中的大量粮草辎重已被宣德军夺去,唯一的两条后勤补给线也被切断,官军各大营中的存粮已然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无论是清灵镇的运动战还是怀安要塞的攻坚战,她都必须速战速决!
  理由显而易见,这两场大战若陷入僵持局面,她麾下大军的存粮将很快耗尽,到时必将不战而溃!相对而言,攻击无坚城可守的韩栋大营,要比仅凭五万人马攻陷与顺圣郡互成犄角之势的怀安要塞容易得多。
  于是她咬咬牙,将麾下仅剩的万余孟州军预备队也派上清灵镇前线,力图一举摧垮韩栋军!她已是孤注一掷,眼下她的大本营中只剩下一支女子骑兵卫队,人马不过五百左右!
  接下来的几天,这两大主战场鏖战正酣。清灵镇战役在副帅段世恒的主持下,已将韩栋军的营地压缩得越来越小,且差不多已被分割成三大块,只是韩栋军上下个个拼死血战,至今尚未被彻底击溃而已,用不着梁红玉多操心。
  然而怀安要塞经过史国良的大力经营、城防坚固异常,且城中粮草和武器等储备充足,詹海亮没有任何后顾之忧,麾下的将士们异常勇猛顽强、在城头上寸土不让,将守城之战打得有声有色。
  詹海亮每天还会大开城门,要么率军出西门主动迎战丁汉,要么出东门硬撼赵怀英的宣辽军。对付丁汉他固然游刃有余,即便是跟赵怀英交锋,两场大战下来詹海亮虽稍落下风,但他只需撤回城中死守,凭借麾下战士们的勇敢牺牲精神和高大坚固的城墙,赵怀英同样也无奈他何,唯有暗下决心,不惜任何代价也得将这座坚城拿下!
  怀安城池攻防战进行到第六天,赵怀英麾下的铁血勇士们付出四千多人的惨重伤亡代价之后,再次捍卫了自己的铁军荣誉,终于一举攻破东门,并将东门守军赶下了城头!
  梁红玉在天成郡大本营中得报大喜,拉着段翔的双手转了好几圈,大赞长公主麾下的铁军毕竟不同凡响!兴奋得直叫:“翔儿,阿姨真是太高兴了,好想找个人抱抱,跟你可以么?”
  言罢就想一头扑到他的肩头上靠靠,借此渲泄一下心中无比激动的情绪,经历怀安城破的惊魂一刻之后,如今忽然获此意外喜讯,也难怪她如此喜极忘形!
  段翔朝侍立于门外的女卫努努嘴,老成持重地道:“大帅有的是女卫,还是抱抱她们中的某位吧,孩儿虽然是您的卫兵,可也是男人,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哦?”
  话虽如此,他的言语间不乏喜悦之情,倒并非为了危如累卵的战局有所好转,而是因为大帅已经愁眉苦脸好多天,难得如此兴奋一回,不由得也为她感到高兴。
  梁红玉硬生生稳住前扑的身形,嘟起红唇不依道:“真是个年纪轻轻的迂腐老夫子!难道让阿姨得意忘形一次,就要死人么!”
  随即连她自个儿都感到惊讶,眼下她的神情举止和说话的语气简直跟她童年时期扑进大哥怀里撒娇时一般无二!不过真的很怪,如果从心理上来说,稳重如山、老顽固一般倔犟的翔儿居然的确很象当年的大哥,给她一种值得信赖和依靠的感觉。
  眼下她对怀安攻城战役的关注程度远超清灵镇战场,毕竟卡在大军身后的这座战略要塞一旦被收复,在赵怀英麾下铁血勇士们的把守下必定固若金汤,她将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大军有了源源不断的后勤保障之后,她有把握再设下一个个圈套,最终将战天鹰和尚比干这对叛匪贼子彻底逼入绝境!
  然而赵怀英所部宣辽军攻破怀安要塞东门之后,面对的是宣德军蚂蚁雄兵们奋不顾身、愈发勇敢顽强的抵抗,血腥激烈的巷战在东门一线轰轰烈烈地展开,每座民宅中都有十多个到数十个不等的宣德军士兵负隅顽抗,除非将他们统统杀光,宣辽军勇士们便休想前进一步!
  双方就这样逐屋争夺,从早到晚,东门一带到处都是这种规模不大却异常血腥惨烈的激战,残肢断臂遍地都是、一片尸山血海!
  赵怀英指挥铁军勇士们在扩大战果方面撞上了铜墙铁壁,激烈巷战已持续快四天四夜,进展却越来越缓慢。
  多次率军远征漠北草原的他对眼前这种陷入胶着的激烈战况也深感震惊,若论单兵作战能力,这些宣德军士兵远非他麾下勇士们的对手,但他们那种几乎到了疯狂程度的视死如归精神,令他也不得不心生敬意!
  他走出位于东门外西河村的中军帐,身后跟着十多个副将、参将和幕僚。中军帐周围一派忙碌景象,不断有伤员从城里激烈巷战的战场上被抬下来,按伤势轻重分类送进大本营的各个战地医疗帐篷中。按照宣辽军的一贯传统,他们中的轻伤号经过治疗、一两天后便可重返前线投入战斗,阵亡将士的遗体和重伤号则被送回宣府基地妥善安置。
  这场攻坚战进行到现在可谓艰苦卓绝,目前送回宣府基地的已高达五千余人,他不得不一次性地从基地抽调五千人马赶来、作为兵力补充,目前这支援军在他手下一位参将的率领下已经及时赶到,在他的中军帐外列队站好。赵怀英对将士们做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基本上还是那层意思:不要辜负了长公主殿下的铁军称号!
  随后他走进一座座医疗帐篷,一一慰问今天刚抬下来的轻重伤员、并向阵亡勇士们的遗体致敬默哀。其中一名伤员被重创的经历令人啼笑皆非,半个多时辰之前,他在东门内六尘巷一栋民宅中接连砍翻了十多个敌兵,本身倒未被敌所伤,只因他挥刀砍人时过于用力,竟导致右臂硬生生被拗断!
  听这位伤员说起,在他被救护队拉到担架上被强行抬走时,被他砍成重伤但只要还能动弹的敌兵,依然还在那座民宅中负隅顽抗、死战不退,或许同为勇士、有些惺惺相惜,最后他颇为感慨:“赵将军,属下没上过辽河前线,不知那些女真勇士如何,可眼下这些如此不要命的对手,属下在漠北草原上都很少遇见过。唉!战天鹰之乱,难怪如此难以平定!”
  赵怀英也深有同感,可光是感慨没用,他兜里还揣着长公主殿下十天内发来的第三封飞鸽传书,内容跟上两次大同小异:不惜任何代价,必须尽快拿下怀安要塞!
  他知道一向指挥若定、面对任何危局都能稳如泰山的长上这次为何如此焦灼不安,唯因牢牢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这座巍然不动的战略要塞太过重要,或许将决定朝廷三十多万大军的最终命运!
  眼下无论是他、还是麾下的英勇将士们均已竭尽全力,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到了这个地步,面对铁板一块、团结一心的敌军官兵,任何计谋似乎都无从施展,他唯有暗自祈祷苍天保佑了,对他来说,这种无力感还是首次出现!
  天成郡帅府中的梁红玉对怀安要塞东门巷战的关心程度更甚于长公主,眼见宣辽军破城之后依然久攻不下、战局陷入胶着状态,历来屯兵于坚城之下乃兵家大忌,她不禁为赵怀英和丁汉这两支攻城大军隐隐感到有些担心。
  果然在第二天清晨,她便接到赖万至急报:
  昨夜凌晨,詹海亮率军出西门、与盘踞在顺圣郡的拓跋威所部援军联手,由东、南两个方向夜袭丁汉军大营,丁汉率所部奋力抵抗,伤亡和损失惨重,在宣辽军猛攻东城区的声援下才免于溃败。夜袭成功之后,詹海亮率军撤回城中继续坚守,拓跋威所部则南下直逼罗吉镇,正猛攻他的大营,目前他正凭借深沟坚垒与敌激战!
  梁红玉唯恐罗吉镇的赖万至大营有失、步史国良之后尘,那样的话她的大军后背势将完全洞开。另外,赵怀英和丁汉率军由东西两面攻城屡屡不克,跟两位主将之间的协调配合不够密切很有关系,而她长期率军驻扎在辽河前线,近年来多次跟宣辽军将领们并肩作战,由她前去协调指挥,更有利于将这座坚不可摧的战略要塞尽快拿下!
  于是她下令卫队长紧急集合她身边仅有的五百骑兵女卫队,准备立即出发、快马加鞭地赶往罗吉镇大营,当务之急是帮助赖万至稳定军心,指点他合理地排兵布阵,拒敌于大营之外。
  待罗吉镇战局稍稍稳定下来,她便得将主要精力放在怀安要塞的攻坚之战,这才是本次大战的重中之重!必要时她甚至不惜由激战正酣的清灵镇一线抽调周处之的骑兵部队,亲自率军兵临怀安城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啃下这块比铁还硬的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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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树洞春意浓
  见大帅身边的卫队人数太少,近几天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段翔实在很不放心,竭力劝阻道:“父亲出征前曾言道,大帅身负大军安危重责,千万不能轻身涉险!目前后方敌情不明,大帅岂能带着这么点儿人马动身前往罗吉镇战场?”
  梁红玉黛眉微蹙地道:“眼下清灵镇一线激战正酣且必须速战速决,根本无法从前线抽调人马随行,何况后方罗吉镇战场和怀安攻坚战之军情万分危急,我也没时间调兵!吾意已决,翔儿不必多言!”
  段翔眼见无法劝阻,只得自告奋勇,请求随侍大帅左右,主动请缨充当她的卫兵,也算是兑现自己先前的誓言吧。
  其实梁红玉对此行也有些心中没底,不过是势在必行、不得已而为之罢了,不知怎地,每每在这种危急时刻有翔儿陪伴在身边、她心中总会踏实许多,遂也同意了,嘴里说的却是:“也行,到时让阿姨瞧瞧,段英雄是如何保护我这个弱女子的,呵呵!”
  她率女卫队快马加鞭地往东疾驰,行至中途,居然在顺圣郡西北四十多里外的玉成村和一支急行军途中的敌军不期而遇!
  梁红玉忙下令卫队全体下马,悄然隐蔽到玉成村外一座植被繁茂的土坡之上,并派出一批女卫把脸和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都抹黑,乔装成附近的庄稼汉前去侦察这支敌军的情况。
  她们的运气奇佳,竟很快便抓回一个负责前来传达长官命令的敌军高级幕僚,并用布团塞住他的嘴巴加以盘问,俘虏起初只管摇头、死活不肯说,后来经过严刑拷打,这个俘虏终于熬不住手指被一根根掰断的剧痛,才不得已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个俘虏是宣德王麾下悍将刘奔帐前的高级幕僚,据他所言,这是继詹海亮和拓跋威之后、第三批迂回至官军大后方的宣德军,刘将军这次是奉尚军师之命率四万宣德军长途奔袭,悄然跟随在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的身后,抵达玉成村集结,若上述两支大军攻城受阻,他们的任务是提供有力支援。
  可尚在急行军途中他们便得报、詹将军和拓跋将军已顺利攻下那四座官军要塞,于是按照军师的战前部署,刘将军下令全军将士陆续赶到玉成村附近后便停下扎营、集结待命,目前赖万至所部数万官军正在罗吉镇与詹将军和拓跋将军的部队展开激战,刘将军决定随机应变、让部队稍作休整,于明晨拂晓向罗吉镇的官军大营侧后发动突袭!
  眼前这支急行军途中的前锋部队由刘奔的偏将刘汉风率领,共计六千多人马,他这次便是奉刘将军之命、率三名卫兵快马加鞭地想追上刘汉风的部队传令,让先头部队停止前进、就地扎营,结果不慎中伏,三个卫兵被悄无声息地射杀,他本人则被俘虏。
  梁红玉听罢大惊!心想得尽快赶到罗吉镇去通知赖万至,他的大军已陷入敌军的三面包围之中,必须立即采取紧急措施,应对这一危机局面!
  她再也顾不上隐藏行迹,率女卫队策马向东偏南方向三十里外的罗吉镇冲去,结果很快被敌军发现,遭到刘汉风所部宣德军的重重拦截,经过一番血腥激战,终被六千多敌军围堵在这座植被繁茂的土坡之上,在敌将刘汉风的指挥下,将梁红玉及其卫队团团包围!
  五百女卫策马拼命杀敌、誓死保卫大帅,然而众寡悬殊,渐渐不支,敌军排成密集队形、手持长枪步步紧逼,包围圈越缩越小!
  段翔眼看情势越来越危急,忙道:“大帅!如今突围已不可能,这座土坡上可供藏身之处甚多,您赶紧躲起来,我带着卫队强行突围,把敌人引开。”
  梁红玉直摇头:“不!我不能让你一个小孩去冒险,若一定要走,咱们也得一起突围!”
  段翔急道:“大帅一向英明果断,难道不明白,那样的话咱们谁也逃不掉!眼下最明智的办法就是丢车保帅,孩儿说过,要做大帅最忠诚的卫兵,如今正是我为大帅做出牺牲之时!”
  梁红玉依然摇头:“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孩子为我去死,自个儿却躲起来苟且偷生,除非你跟阿姨一起找个隐秘处藏身,让女卫们引开敌军!”
  包围圈仍在快速缩小,女卫们的伤亡以惊人的速度继续攀升,段翔心急如焚:“大帅身负全军将士安危,不该如此意气用事!何况孩儿率队突围也未必就会战死,若侥幸突围,尚可通知赖将军派兵前来保护大帅!”
  梁红玉断然说道:“翔儿,若有突围成功的任何可能性,咱们一起突围不是更好么?敌军如此众多且个个悍不畏死,咱们仅有这么点人马,在他们的重重包围之下,恐怕你自个儿也不信会有这种奇迹发生吧?”
  “大帅,您……”趁梁红玉不备,段翔忽然伸指点中了她的穴道,让两名女卫将大帅塞进一个树洞之中。
  段翔七手八脚地抱来大堆枯枝树叶,打算堵住洞口。梁红玉向两名女卫直打眼色,她俩会意,抬手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了段翔的穴道,把他也一块儿塞进树洞之中,迅速将洞口堵住,外面敷上厚厚的泥土,再用枯枝树叶盖在上面掩住泥土。
  她俩弄妥之后,但觉这个洞口已瞧不出任何痕迹,便跨上战马,带着幸存下来的两百多个姊妹们挥舞着沾满血迹的马刀策马冲向敌人,一阵砍杀、拼命突围,一时间喊杀声震天,这支骑队人马不多,声势倒搞得蛮大,因为她们的目的就是要吸引敌军的注意,设法把他们引开!
  然而仅凭两百多人马,她们要想冲破六千多敌军的重重包围谈何容易?敌阵之中兵刃撞击和人仰马翻之声乱成一片,女子尖锐刺耳的惨叫声接连响起,此起彼伏!
  随后又有些女卫惊恐万状的尖叫怒骂声不时传来,随即响起衣衫被唰啦啦撕烂的声响……梁红玉顿时心如刀绞!显然有少数女卫不幸被俘,这些女卫在她青年时代便跟随在她身边南征北战,如今都已是年逾四旬的中年妇人,做那些大多数都很年轻的敌军士兵的母亲都绰绰有余,居然仍难逃惨遭兽兵们轮姦的命运!
  其中一个女卫还是被拖到离树洞不远处的草丛中受辱,但听她忽然惊叫起来:“不要啊!孩子,你不过十多岁,阿姨已经这把年纪,做你娘都绰绰有余,你不能对阿姨这样!啊!!”随着她那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显然某个非常年轻的兽兵已挺枪强行捅入她的阴道、正在强姦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卫!
  这个中年女卫的挣扎怒骂声持续一阵之后,渐渐消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少年和熟妇剧烈交媾时噗嗤噗嗤的响亮水声和一阵阵熟妇断断续续、压抑不住的低低呻吟!
  梁红玉不禁又听得面红耳赤,这些女卫都是结过婚生过子女的中年妇人,个个都跟她一样正处于性欲正旺的狼虎之年,虽然惨遭轮姦,可在被迫跟年轻力壮的士兵交媾的过程中、树洞外这个中年女卫显然也难免有了快感,阴道中骚痒湿滑,以至于发出如此古怪的声响。
  倏地但听这名中年女卫恩恩啊啊的叫声陡然加大,显然已临近高潮。一个少年的声音猥亵地道:“这个女人的奶子又大又白又软,玩起来真舒服,深色的奶头更是大得离谱,含在嘴里就象小时候吃妈妈的奶一样……骚女人,阿三肏得你的老屄舒不舒服?要不要咱们两个待会儿接着肏你的老屄?”
  “噢~舒服……阿姨要……你们两个使劲儿吃、吃阿姨的奶……嗷嗷~啊!!”随着最后这一阵忘情的尖叫,噗嗤噗嗤的水声陡然变得愈发清脆响亮,显然这名女卫到了高潮!
  半晌后,她忽地又惊呼起来:“孩子,不要射进来!求求你!阿姨正在生理期上,会怀孕的!”
  “好骚好会夹的老屄,难怪别人都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嗷嗷~老子要肏、肏烂你的老骚屄!就是要肏得你这个老女人怀孕!”
  “不要啊!”中年女卫又是一声惊叫。
  随即传来少年如受伤猛兽般的一阵低吼,显然正抱紧女卫往她的熟妇阴道深处强行射入大量精液!没过一会儿,噗嗤噗嗤的水声再次传来,显然又有一个少年敌兵正在骑这名女卫、接着强姦她。而这名中年女卫没再挣扎惊叫,似乎已绝望、放弃了抵抗,第二个少年爆发之后,第三个接着又上,如此反复……
  以外面的动静来估计,先后至少竟有二十多个敌兵在这名女卫身上发泄过兽欲!梁红玉不禁头皮发麻,她实未想到,在短短半个多时辰之内,一个女人竟能被这么多男人强姦!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复归沉寂,由于听不到刘汉风及其麾下各级将佐号令部下追击的动静,梁红玉心知这些忠勇的女卫们为了救她和翔儿,除了少数被俘受辱的、其余已尽数阵亡,两行热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待她心中的巨大悲伤稍稍平复下来,才发觉洞中十分狭小,她被塞进来之后已然占了绝大部分空间,贴身女卫将翔儿塞进树洞的时候必须用力推入她的怀里贴得紧紧,才能将他小小的身子完全藏进洞口,而且惶急间无巧不巧地弄得翔儿跟她面面相对,形如对坐相拥。和树洞外被轮姦的这名中年女卫一样,她也正在生理期上。
  翔儿个头尚小,小脑袋挤在她的颈窝之间,不到十一岁的小小年纪,身上已有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不断钻入她的琼鼻,总令她心生异样之感。高耸酥胸紧贴着翔儿的胸膛,随着彼此的呼吸、敏感的乳头和乳晕被蹭得酥麻阵阵,乳晕渐渐膨出、上面冒出一颗颗小疙瘩,乳头随之膨大涨硬……
  刚才中年女卫们被轮姦时发出的销魂声响多少令她有些春心荡漾,此刻生理期上分外敏感的丰腴成熟娇躯岂堪如此撩拨?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涨硬的大奶头被蹭得更痒,下面连带着也随之痒痒的、似乎竟湿了!
  她禁不住心如鹿撞,复又大羞!自从丈夫和爱子阵亡之后,已多年没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更别说身上出现这种女人想行房时才会有的反应了,而且是被一个小孩子引发的!
  “段英雄不是说,你已是一个男人,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么?这会儿咋又跟阿姨挤得这么紧?简直就像一对卿卿我我的情侣一样。”她以这种调侃的语气说话,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和羞愧罢了。
  段翔吸了一口气,女人特有的肉香由大帅的颈窝里扑鼻而来,仍一本正经地道:“眼下咱俩都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并非故意,那倒算不得什么,孩儿敬重大帅如神灵,绝不会对您生出丝毫亵渎之心。”
  这孩子说出的话自然是真金白银、不会有假,可梁红玉却忍不住脸红心跳、心猿意马,偏偏身子没法移动,想离这孩子远点都不可得、如之奈何?“翔儿,若你坚持认为自己是个男人的话,将是除亡夫外跟阿姨贴得如此紧密的第一个男人,想想都难为情,你还是赶紧将心态恢复成一个小孩子吧,那样阿姨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嗯,孩儿本就是个小孩,不过是男人中的小孩而已,大帅不必耿耿于怀。”
  梁红玉噗嗤一笑:“说了半天,不就还是小男孩一个嘛,咋说得那么复杂?不过中年美妇和漂亮小男孩发生母子恋并私下同居的也并不少见,据说行房时反而愈发汹涌畅怀,不少中年得子的贵夫人就是这样怀孕的……”倏地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似有小队敌军搜索过来,她轻轻嘘了一声,忙屏住呼吸,免得被发现。
  敌军搜索小队走远后,二人在树洞中身子紧贴在一起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梁红玉醒来之后,由于段翔点穴的劲道不足,不用运气冲穴,她的穴道已也自行解开。见段翔也已睁开眼来,便伸手为他推宫过穴、替他解开了穴道。
  梁红玉凝神倾听半晌,但觉树洞外毫无动静,先前二人穴道被点住无法动弹倒也罢了,如今身子已能活动自如,还老是跟翔儿象这样贴胸相拥、实在尴尬!可心中的那种感觉实在微妙,一时竟舍不得动窝,夹着他那小小身子的双腿反而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
  意乱情迷之下她的呼吸再度急促起来,但觉翔儿也一样,小身子贴得她更紧,她的粉腮阵阵发烧、稍稍低头贴住翔儿的额头,但觉跟她的粉腮一样火热,不由得伸左手捧住他的头,右手托起他的下巴。
  她臻首低垂,深情俯视着黑暗中这张高高仰起的模糊小脸,嘟起一双红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磨蹭、密密亲吻,接下来是眉毛、眼睛和粉嫩的小脸,继而沿挺直的鼻梁缓缓下移,二人微凉的鼻尖相对时她旋摇臻首,象小孩子玩顶牛游戏一般相互磨蹭,稍稍嘟起红唇,在翔儿紧闭的唇线上触了一下,心中默念:翔儿,阿姨喜欢你……
  她已情动之极,意乱情迷之际迷离星眸微阖,嘟起红唇轻轻触了几次,总觉无法畅怀,臻首遂渐渐倾斜,彼此的鼻尖错开,涨红樱唇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来回磨蹭,直到翔儿的小嘴稍稍张开,她猛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热吻起来,但觉跟这个心仪的小男孩如此唇舌交缠,竟愈发销魂蚀骨!
  漆黑一片中瞧不清彼此的表情,避免了许多尴尬,洞中的气氛却不可避免地变得越来越暧昧旖旎。
  紧贴住翔儿小小身子的双腿间越来越痒、也越来越湿,她的腰肢禁不住有些不安地扭动起来,胯间不断磨蹭翔儿那根尚未发育的半软半硬之物,似想借此止痒……
  这次翔儿倒没象迂腐的老夫子一般说出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大道理,也不知是否因为身处险境?良久良久之后,她才咬咬牙醒醒神,暗骂自己怎么对翔儿竟也会生出情欲?她不敢任由体内高涨的情欲继续肆虐下去,否则恐怕难免会失态、跟翔儿做出一些不为世俗所容的更加亲热暧昧之举!虽然翔儿尚不能人道,她也该避避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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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赴汤蹈火
  梁红玉长吁一口气,似下定决心一般赶紧伸手扒开洞口,让段翔先爬出树洞,唯恐他出啥意外,她紧跟着也钻了出去,转头四望,先前在树洞附近被凌辱的那个女卫已经不见,估计饱经摧残后已被敌兵带走,其未来的命运可想而知!
  她长叹一口气,但见先前围攻她的刘汉风这支前锋部队已经就地扎营,果然驻扎在玉成村附近不走了!
  梁红玉悄然掠上高高的树梢、借着浓密的枝叶隐蔽身形,往四面仔细观察一阵,但见除了这座土坡附近刘汉风的部队营帐林立,往南稍远处还分布着五座相似规模的营帐、延绵一大片,估计就是后来赶到附近的宣德军部将刘奔的主力部队了!
  她凝目思索一阵,玉成村位于赖万至罗吉镇营地四万大军的侧后,与怀安和顺圣两座城池刚好形成互为犄角之势,赖万至目前正在罗吉镇率军与来自顺圣郡的拓跋威所部宣德军激战。刘奔将大军驻扎在此地,刚好将赖万至大军围在中间,正如那个俘虏、刘奔的高级幕僚所言,其意图可想而知!
  梁红玉心中大急,不知正忙于指挥作战的赖万至是否放出探马、及时发现了这一危机局面?若他仍被蒙在鼓里可就糟了,无论如何,必须尽快赶到罗吉镇大军驻地去通知他!
  她顾不得个人安危,与段翔携手偷偷潜往辕门方向,结果很快便被往来穿梭不断的敌军巡逻队发现,队长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上,抓住这两个漏网之鱼!”带着属下手持各种武器猛扑上来!
  梁红玉飞身而起,与巡逻队战至一处,这些家伙哪是她的对手?被她手中削铁如泥的御赐宝剑杀得东倒西歪,一个个惨叫着倒地!
  她很快杀透巡逻队的围堵,回头一看,段翔轻功不济,已被她甩到身后两三丈外,已被巡逻队缠住,正手持利刃与敌人展开恶战。梁红玉只好掠回去伸出左臂拉着他、右手持宝剑杀退巡逻队的拦截,这时已有大批敌军闻讯匆匆赶来,加以截杀。梁红玉大发神威,一路挥剑砍杀、竭力杀开一条血路冲向辕门。
  然而敌军实在太多,蚂蚁雄兵一般前赴后继地蜂拥上前、个个悍不畏死,梁红玉杀不胜杀,眼看围上来的敌军越来越多,要想突围实在很难!
  段翔空有为大帅赴汤蹈火的决心,但自知武功平平、不愿反而成为大帅的累赘,他竭力挣脱梁红玉的拉拽,凑在她耳边大声说道:“大帅先挡住敌兵,容孩儿想办法引开他们,好让大帅趁乱冲出敌营!”
  他之所以要大声耳语,唯因四周此刻喊杀声震天、太过嘈杂,不这样说话根本没法让大帅听清。言罢他不由分说,如狸猫一般猛窜到后面一座营帐的阴影里,暗自琢磨该怎样才能攻敌之必救、在敌营中制造出巨大的混乱呢?
  “翔儿快回来!你独自在后面太危险!”梁红玉急叫,一心想掠回去将他抓回,无奈被大批敌兵死死缠住,刚杀掉一个又扑上来俩、杀掉这俩又上来仨,实在杀不胜杀,令她无法分身,徒自焦急万分!
  段翔脑子迟钝,寻思半晌不得要领,眼见大帅那边的敌军越聚越多,心里急得要命!这时已到掌灯时分,附近有个敌兵正点燃营帐边的火把,熊熊火光映入他的眼帘,似将他那蒙蔽的灵智也一并点亮。
  段翔脑中灵光一闪,不假思索地猛地扑过去,出其不意地挥刀砍倒那个敌兵,抢过火把,顺手将身边的营帐点燃。
  一座营帐起火暂时还没能引起敌军的注意,段翔便手持火把窜到一座座营帐的角落里四处纵火,以掩护大帅逃走。他的轻功虽然比梁红玉差得远,但仍比这些宣德军士兵强多了,加上个子小如狸猫一般滑溜,那些士兵一时间根本抓不住他。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一座接一座营帐被他点燃,一片大火冲天而起!
  “不好啦!大营起火啦,快来救火啊!”开始有敌兵大叫,接着到处都响起这样的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刘汉风也被惊动,急忙忙赶来,先顾不上激斗那边,赶忙指挥部下手提木桶到附近水塘中汲水灭火要紧。
  由于敌军心急火场,梁红玉承受的压力稍稍减轻一些,但她要想就此冲过宣德军士兵们的层层阻截、依然难度很大,何况她也不肯独自脱逃,当下手中宝剑一紧、逼退众兵,抽个空隙回头四望,不见翔儿,那些起火处人声鼎沸、早已乱作一团!
  她唯恐翔儿吃亏,甚至被敌军堵在里面葬身火海,忙摆脱敌兵,凭借不俗轻功往营帐密集处掠去!宣德军士兵们齐声呐喊着奋起直追,一时间却哪能跟得上前面那条快如鬼魅一般的披甲身影?他们远远被甩在后面,越来越远,直到几乎快瞧不见前面那条高大彪悍的身影。
  梁红玉在火场外疾奔一阵,忽地瞥见一处营帐阴暗的角落里有个小小的熟悉身影一闪,她顿时兔起鹘落一般疾掠过去。那人急闪,却怎么也快不过她,她追上去定睛一瞧,果然正是翔儿!忙掠到他身边急叫:“翔儿别胡闹,快跟我走!”言未毕一把抓住他,便欲强行带走。
  段翔抬手把刀刃架在脖子上,威胁道:“大帅若不赶紧趁乱逃走,孩儿马上自杀!”
  梁红玉双眼含泪:“可是阿姨若走了,你咋办呢?”
  “孩儿说过,我是大帅帐前的一名卫兵,危难时刻理当挺身而出、为大帅挡刀!您快走吧,否则来不及了!”
  “可翔儿并非真的是阿姨的卫兵啊!”
  “我既然那样说过,一定就是!”段翔二话不说,握刀的手横向一拉,锋利的刀刃划过脖子,留下一道寸许长的血口,鲜血顿时狂涌而出,顺着脖子缓缓淌下!
  梁红玉骇然惊呼:“翔儿别!阿姨走就是!呜呜呜……”
  这位人间威凤竟哭出声来,一把将他揽入怀中,低头密密亲吻着他的额头,满怀柔情地道:“我的翔儿的确是一个值得女人信赖和依靠、更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真正男子汉,阿姨喜欢你!若咱俩都能侥幸脱险,阿姨定会把你当着一个男人看待,甚至或许会……”
  她说到后来变得声若蚊呐,几不可闻,自己也拿不准,不知这算不算深情的临别表白?
  “大帅快走啊!求求您!快啊!”段翔大吼,眼见不少敌兵又追踪过来了,他不禁心急如焚,根本没功夫去听大帅在嘀咕些什么,更无暇分辨她话里的含意,倒觉得在如此危急时刻、女人咋还有心情这么啰嗦?此刻他心里反复盘旋的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掩护大帅脱离险地!
  梁红玉松开他的小小身子,深深地又看了他一眼,才依依不舍地拧身一掠而起、迎向追兵仗剑冲杀过去。没办法,她跟翔儿之中必须有一人尽快赶到罗吉镇去通知赖万至,他的大军身后出现了敌军重兵集结,正准备向他发起围攻,得当机立断地采取紧急应变措施!
  翔儿人小力弱、武功不济,要想杀出重围根本不可能,只能由她担当如此重任了!而且有她亲临麾下的部队,定能鼓舞士气,也能帮助赖万至迅速做出正确的部署、调兵遣将。为了顾全大局,除了牺牲心爱的翔儿,她已别无选择!可是天知道,若非身为大军主帅,她宁可舍命掩护翔儿逃生,也绝不愿这样做!
  段翔眼见大帅飞身而起,如大鹏展翅一般往前飞掠而去,力竭落地之后,再度遭到大批追兵的围攻。他心想光是烧这些营帐似还不足以让他们自乱阵脚,那就去烧……他们必须竭尽全力赶去抢救之处,该是哪儿呢?刘汉风的中军帐?还是……他们的临时存粮处?
  他随大帅出来之前,父亲一直在为大军每天不断消耗的存粮无法得到补充而伤透了脑筋,到得后来,在军情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父亲花费在派人设法就近筹集军粮的时间甚至远多于指挥作战,故而他深知粮草对一支军队的士气有多么重要!
  段翔不再迟疑,凭借轻功四下乱窜地加快纵火速度,终于见到一座很大的营帐,外面停着好几辆牛车,该是这支敌军的存粮之处了吧?
  或许这附近的许多宣德军士兵已被长官调到前面去救火,这座大帐外只有两个士兵巡守。他悄无声息地扑过去,从背后解决掉两个守卫,毫不迟疑地窜入这座大帐之中,里面果然堆积着一摞摞涨鼓鼓的大麻袋,他用刀捅破一只麻袋,白花花的面粉顿时由破口处倾泄而出!
  段翔不禁大喜,就是这儿了!他赶紧将堆在角落里的一些空麻袋分开来扔到粮食堆上点燃,担心火势不够旺,又将外面那几辆牛车卸下、也拖进来将木质车架点燃,风助火势,很快便越烧越旺!最后他绕着大帐奔行一圈,一连点燃大帐十多处。
  他这才奔出大帐,见还有两辆牛车,索性也一块儿点燃,那两头看似比他还倔的犟牛屁股被烧得火辣辣地疼,顿时发疯般狂奔起来、后面拖着一条越烧越旺的火龙!
  在前面负责救火的大批宣德军士兵们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纷纷惊呼道:“老天!咱们的粮仓也着火啦!”
  营帐被烧掉一些倒还罢了,可军粮一旦被毁,他们恐怕只能喝西北风了,将士们个个不由得惊慌失措!刘汉风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率部队一路急行军而来,大家都不宽裕,要想找友邻部队去借粮可是比登天还难,遂赶紧调兵扑向粮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快灭火,尽量降低损失,更顾不上去追杀那两个莫名其妙地闯入大营、意图不轨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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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心动
  眼见大批宣德军在刘汉风的指挥下蜂拥而来,扑向粮仓灭火,段翔趁机往敌军兵力空虚处窜去,继续四处纵火,尽量吸引更多敌军的注意力。
  他偶尔有暇回头瞅瞅,那两头屁股后面拖着长长火龙的疯牛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来回横冲直撞,没人能拉得住,不少忙于救火的敌兵已被撞倒,有的被沉重的牛蹄子践踏、有的被同样沉重的车轮碾过,有的被快速冲撞而过的火龙卷走,还有最惨的则兼而有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下不少、痛叫连天,虽不至于丧命倒也够他们受的,现场混乱到了极点!
  他为自己无意中创造的杰作大感得意,瞅瞅大营东面,并未瞧见大帅高大矫健的身影,段翔反而安心许多,不禁暗忖道:大帅一向嫌俺倔犟愚钝,这次俺如此天才的上佳表现,不知是否能令大帅稍稍改变想法?
  且说段翔点燃粮仓之后,围攻梁红玉的宣德军士兵也被各自的长官叫走不少,紧急赶往粮仓那边救火。梁红玉承受的压力进一步减轻许多,加上她武功高强、轻功也不弱,终于趁乱杀出了刘汉风的大营。
  夜空下的荒野朦胧一片、视界不清,一座不算高的土坡上,一条高大丰腴的曼妙身影静静伫立,凝目西望,数里外的刘汉风大营已成为一片火海,南面数里外的几座敌营也纷纷有人马赶来帮忙……
  梁红玉眼中泪光闪烁,喃喃自语:“翔儿的确是个真正的男人,而且是今生令我动心的第二个男人,若你今日葬身此地,我会以亡夫之礼相待,为你披麻戴孝,也绝不会放过刘汉风!若你能侥幸生还,我愿做你的女人,为你生儿育女,无需任何名分……”
  且说段翔将敌营折腾得一塌糊涂之后,眼见东面大帅突围那个方向渐渐平静下来,心知她已破围成功,心中踏实下来之后,他也打算趁乱逃走,便东弯西拐地往西鼠窜而去,很快便不幸被十几个仍在忙于灭火的敌兵发现,个个大喊着向他扑来,急于抓住这个肇事者泄愤。
  他回头就跑,然而那十几个追兵怒吼连连、顿时引来更多的人追他,很快便逼得他走投无路,被纷纷赶来的大批敌兵按倒在地,继而被五花大绑,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眼见大批珍贵的军粮被这个可恶的小鬼烧毁,一个小头目怒不可遏之下也不管段翔还只是个孩子,揪住他便饱以老拳、痛殴一顿,这样还觉得不解气,又噼里啪啦地重重给了他十几个大耳刮子,打得他鼻青脸肿,口鼻鲜血直流!
  段翔始终一声不吭地怒目瞪视着那厮,唯恐大帅尚未走掉、仍潜伏在附近,若是那样的话,听到他的痛叫声之后,大帅或许会不顾一切地跑回来救他,那才真是完蛋!所以此刻即便手指一根根被敌人硬生生掰断,也休想让他开口发出一点声音!
  他被押送到刘汉风的大帐之中,正式审讯时,站在刘汉风身旁的那两个彪形大汉更不会对段翔客气,揍得他遍体鳞伤,烧红的烙铁贴上娇嫩的肌肤那一瞬,一股焦糊味儿扑鼻而来,痛得他差点晕厥过去!除此之外,老虎凳、铁签刺十指等酷刑一一使来,不胜枚举……
  可任凭行刑手如何拷打逼问,倔犟的段翔宁死不屈、始终没有吐露片言只语,更未说出逃走的那个同伴是谁。当然,这免不了会让他吃上更多的苦头,整整一夜他都是在炼狱般的无穷煎熬中度过的,痛晕了之后被冷水泼醒,继而再次痛晕……
  在审讯的过程中,陆续有探马赶来向刘汉风汇报军情,他们中有人一眼认出了段翔,并告诉刘汉风,这个浑身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孩子乃是千禧朝声名显赫的腾威将军段世恒之独生爱子,目前,段世恒正在清灵镇统率大军夹击朔州王!
  刘汉风眼前顿时一亮,感觉自己或许无意中捡到宝了……
  ***    ***    ***    ***
  清灵镇弘通庙,朔州王的临时大本营。自从清灵镇环形防线西部被周处之麾下呼啸来去、纵横无敌的骑兵部队冲破,东部则被两万同样骁勇善战的孟州兵攻入以来,韩栋这段时间的日子很不好过。
  段世恒每天都在往环形防线东西两面这两大缺口源源不断地增兵、发动一浪高过一浪的猛恶攻势,他则忙于调兵遣将,将兵力不断调往官军这两个主攻方向,拼命堵住缺口不至于快速扩大!
  这两个大大的豁口曾一度完全贯通,将他的大军分成几大块,幸而麾下勇士们不惜一切代价、拼命将段世恒军的薄弱处重新打通,否则他的大军将彻底陷入被分割包围的艰难处境!
  周处之所部轻骑兵甚至曾数度攻入弘通庙,逼得他不得已退入后殿暂避锋锐,幸而他的卫队将士们凭借高墙舍生忘死地拼命抵抗,一次次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才险象环生地守住了他的大本营!
  麾下将士们整日疲于奔命、已极为疲劳,他也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如今他的中军后备队已全部调往前线投入激战。段世恒发动的攻势越来越猛恶,大有破釜沉舟的味道,他的整个环形防线已摇摇欲坠,由于战况越来越危急,如今连卫队都被他调走将近一半投入前线,若周处之的骁骑兵团再度攻入弘通庙,他已没把握还能守得住后殿!
  这段时间以来,段世恒大军每天拂晓之前必定会如期发起猛攻,不过今天拂晓的攻势明显减弱了一些,往常每波攻势都会由两大缺口蜂拥而来、企图将他的部队分割包围的大批官军士兵们,到得午后更是变得有点稀稀拉拉,且个个无精打采,每次进攻都被他的部队轻易击退,任凭督战的那些官军将佐在后面如何喝斥怒骂自己麾下的士兵们也无济于事。
  据韩栋私下估计,段世恒大军的攻势若能保持前些时同样的强度再猛攻几天,他绝对坚持不住,只能率大军往南或北这两个方向撤退,在周处之麾下骁骑兵军团无情的铁蹄践踏之下,那将是一个巨大的灾难!甚至可能会演变为一场血腥大屠杀!
  可是很显然,目前段世恒大军的攻势已有后继乏力的迹象,韩栋不禁大感迷惑,不过还好,尚军师及时遣使过来给他指点迷津,由于后勤补给线被十万宣德军彻底切断,段世恒的大军目前不仅仅是缺粮而已,而是已经陷入断粮的困境!尚军事特别提醒他,坚持就是胜利,绝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选择撤退!
  第二天上午,宣德军刘奔的偏将刘汉风率一干随从乔装为一伙庄稼汉、由南边的桑干河绕道前来弘通庙,据刘汉风向他汇报,说是他率前锋部队在玉成村扎营时无意中抓获段世恒的独生爱子,心想或许对清灵镇战场有些用处,目前他已将人犯一并秘密押解到了王爷的弘通庙大本营。
  韩栋闻报大喜,不禁弹冠相庆,真是天助我也!在如此艰难时刻又及时收到苍天送给他的第二个天大的礼物,令他不由得更加坚信,大哥绝对是顺应天意民心、上天派来世间救苦救难的真命天子!
  对刘汉风赞赏一番之后,他当即召见段翔,亲手为他解绑、以礼相待,见他浑身是伤,遂假意叱责刘汉风几句,忙招来随军郎中为段翔疗伤。随后,他立马派信使到阵前通知段世恒的部属,以段翔的性命来要挟段世恒就范、逼他立即率所部官军投降!
  尚比干的分析没错,段世恒指挥大军夹击清灵镇韩栋的大营迟迟未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军中的确已然断粮,从前天傍晚开始,连他每天都只能啃上一个馒头。全军士气顿时一落千丈、一时间军心浮动,他正为此事焦头烂额,战况如此紧急,他却每天都不得不派出宝贵的兵力四处筹粮,可收效甚微。
  这一地区兵荒马乱,家里有钱有粮的富户早已逃光,眼下又正值开春,乃是播种而非收获的季节,地里也没庄稼可收,部队能到哪儿找粮食去呢?
  当然,仅仅是缺粮段世恒还能忍受,正打算派遣精锐骁骑兵团突袭朔州王的运粮队,为此他已跟骠骑将军周处之经过一番周密巧妙的策划,明天便会出现一个绝佳时机,在黎亨所部的全力协助下,这个劫粮计划若能取得成功,当能解燃眉之急。
  然而每个人都有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这位久经沙场、很少败绩的铮铮铁汉身上,唯一的罩门就是翔儿!
  他跟夫人的结合不是一桩被亲友们祝福的婚姻,因为夫人以前是从小侍候他长大的丫鬟,还整整比他大八岁,为此父亲被气得吐血,母亲扬言再也不认他这个逆子!
  然而他难得地坚持了一回,在亲友们满是不屑的目光中、一意孤行地迎娶了自己最爱的女子,婚后夫妻之间的恩爱绝对堪称典范,生下的爱子也很讨人喜欢,或许是因为太过幸福美满的人生会遭天妒,在翔儿几岁时夫人便离开父子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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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章 惊天逆转
  自幼年时期便跟他朝夕相处的心爱之人撒手西归,令段世恒的精神支柱轰然垮塌,觉得人生失去了最大的动力,每天回家便急于寻找的那张曾带给他无限温暖的春风俏脸再也见不到了,晚间散步时萦绕耳际的娓娓细语、柴米油盐之类的闲唠家常也没了,诸如此类还有许多……令他倍感温馨的小家荡然无存,从此他变得无比颓废!
  可爱妻临终前死不瞑目的嘱托,却令他不得不重新振作精神,肩负起抚养幼子、把翔儿教养成才的重任。他拒绝了所有亲朋好友的良言相劝,一直没有续弦,一方面是除了爱妻他不想要任何女人,另一方面也怕自己跟后妻有了孩子之后,对翔儿照顾得不再那么用心周到。
  或许当年亲友们的说法多少有些道理,作为这桩门不当户不对之婚姻和爱的结晶,翔儿资质愚钝,脑子不太灵光,而且倔犟如一头老牛,或许都是遗传自身份卑贱的母亲,由于娘走得早,翔儿更是变得越来越倔,一旦认定的事儿任他怎样训导也绝不回头,他教育起来倍感吃力,然而他从未放弃,他绝不能辜负爱妻的临终重托!
  所以如今,爱子落入敌手的惊人噩耗,终于成了压垮他的最后那根沉重稻草!
  基于大军难以克服的种种艰难处境、更关键的是为了保住独生爱子的性命,实际上也是为了不负爱妻之所托,段世恒无奈之下、平生第一次不得不向对手屈服,叛国投敌,率麾下六万大军向韩栋投降!这支嫡系部队随他征战多年,对他的忠诚度更甚于对朝廷,在他的号令下当即阵前倒戈,毫不犹豫地对并肩作战多时的友军举起了屠刀!
  或许一切偶然中都有其必然性,然而段世恒此举的确也成了压垮官军的最后那根稻草。
  战场形势迅速发生惊天大逆转!这里面,官军士兵们异常脆弱的神经、严重不振的士气也成为另一根导火索,进一步加快了大军惨败的进程!
  原本明显占据优势的周处之和黎亨所部官军,包括梁红玉嫡系的孟州军在内,在副帅段世恒率本部嫡系大军反戈一击的情况下顿时大乱,陷入群龙无首、各自为战的窘境,充分证明军队拥有一位英明神武的战场指挥官有多么重要,他不仅仅能调兵遣将、合理利用兵力,让大家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而且他还是凝聚全军之战魂!
  仅仅经过三天的浴血鏖战,官军残余部队惨败,洪亮、黎亨以降各级将佐或被杀或投降事敌,几乎全军覆没!骁勇善战、悍不畏死的梁红玉嫡系孟州军个个英勇不屈,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最终全体光荣殉国!唯有周处之利用麾下骁骑兵团的机动性优势,率残部六千多人马冲出重围进入长公主的封地南疆大草原,从而逃出生天!
  当初段世恒经过艰苦卓绝的围城大战好容易攻陷的天成、长青和弘州这三座互为犄角之势的坚城,被杨震军兵不血刃地全部收复,并举行仪式恭迎朔州王进入长青郡。
  韩栋在城里的临时行营刚坐下来,还来不及喘口气便立即调兵遣将,决定乘胜追击,分兵三万交给杨震指挥,命他率五万大军立即开拔,往东急行军、直逼罗吉镇,协同宣德军刘奔,务必全歼赖万至所部官军!
  至于怀安战场则不用他多操心,尚军师已下令拓跋威军停止对罗吉镇赖万至大营的攻击,转而挥师北上,与詹海亮内外夹击已攻入东门内、陷入血腥巷战多日的赵怀英所部宣辽军。
  韩栋军清灵镇大捷的惊人喜讯传到云中城,前些时被梁红玉逼得焦头烂额的战天鹰顿时龙颜大悦,当即下旨,亲封官军降将段世恒为振威将军,加冠军侯、赐予良田千顷,命他率所部六万官军编入朔州王麾下,不过官兵们的原归属建制不变,仍由他统领。
  当然,这一切对段世恒而言都毫无意义,更不是他想要的。可他并不后悔,至少他已向魂归天国的爱妻证明,为了她最珍爱的翔儿,他不惜让自己的一生清誉毁于一旦!让并肩作战的亲密战友们惨死于自己麾下将士的屠刀之下!让他的灵魂备受煎熬、日夜难安!
  尤其是洪亮和黎亨跟他共事多年,从热血激情的青年时代一步步成为朝廷高级统军将领,共同伐高丽、硬撼女真铁骑,由长期浴血奋战、生死与共凝结而成的战斗友谊深厚无比,先前也都陷入他麾下大军的重围,因决不投降、最终一一惨死于乱军刀下!
  当得知这两位患难与共的战友殉难的噩耗之时,他将自己关在行营中整整三天三夜没出门,也拒绝接见任何人!那两张熟悉到连隐隐的抬头纹都清晰可见的脸庞一再浮现于他的脑际,在在挥之不去,痛苦愧疚、良心难安,继爱妻亡故之后,他再一次深深体会到心如刀绞、遍体鳞伤,凡事都变得无所谓之感!
  然而所有这一切他都唯有咬牙忍受,任由心灵滴血不止,只为深心最柔软处永远值得他回味……悠远绵长的那一缕心香……
  且说梁红玉当初冲出刘汉风的大营之后,一路向东奔行三十里赶到罗吉镇,安然抵达赖万至的大军之中。
  尚来不及坐下喘口气、喝点水,她便赶紧向赖万至说明了他的大军当前面临的危机局面,立马调整兵力部署,不过她深知,在这种时候大军开拔转移、在行军途中显然更危险。她的主要措施是垒高营墙并加深壕沟、加固大营的防守力度,凭借深沟坚垒抵御刘奔和拓跋威军即将发起的猛烈攻击。
  同时她命屯兵于怀安要塞西门外的丁汉停止攻城,率所部悄然抵达罗吉镇以南数里外的庆红村潜伏下来,作为一支奇兵待命。
  处理完这些急待处理的军务之后,梁红玉才稍稍松了口气,可是对翔儿的担忧立马又浮上心头,忙派出探马前往玉成村附近侦察敌情,顺便设法打探翔儿的消息,得到的报告是他已被刘汉风所部俘虏,梁红玉这才放下心来,因为这已是她所能期盼的最佳结果。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对她的大军而言,则不啻于一场不折不扣的大灾难!
  随即她在夜空下凝立于那座土堆上所说的心语又浮上脑际,当时她心情万分激动,那番喃喃自语全未经过脑子,此刻想来实在太荒谬,她真的能厚着脸皮做这个孩子的女人么?真的能不顾一切、不惜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么?不过有一点不可否认,她真的很爱这个男人,这个尚未满十一岁却比大多数男人都更象男人的、男人中的男人!
  不过很快她便再也顾不上心中的风花雪月,她得指挥四万大军抵御刘奔和拓跋威共计六万宣德军的两面夹击,由于措施得力、营垒坚固,在大批宣德军士兵蜂拥而来、不要命的疯狂攻击之下,她和赖万至勉强还能支撑得住。
  然而清灵镇前线随即传来惊人噩耗,部将段世恒为了爱子的性命率军投降,导致清灵镇一线官军惨败、仅仅过了三天便全军覆没!梁红玉气得暴跳如雷,大骂段世恒无耻!连她这样的女人都知道为了大义可以牺牲亲情和深爱之人,可见段世恒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赖万至麾下的将士们获悉这一天大的坏消息之后,加上也已断粮整整两天,军心愈发不稳,任梁红玉如何鼓舞士气、一次次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也无济于事!
  刘奔率四万宣德军频频向赖万至大营的侧背发动越来越猛恶的攻势,先前接战的拓跋威所部两万宣德军虽忽然撤走、往北开拔,但大营南边又涌来杨震率领的五万朔州军,仅仅又经过两天多的惨烈鏖战之后,赖万至的四万大军便宣告溃散!梁红玉先前埋伏在南面数里外的庆红村附近那支奇兵、丁汉所部近两万人马更是不知所踪!
  话分两头,怀安要塞东门外的西河村、赵怀英所部宣辽军的大本营,自从他率这支铁军攻破东门后,越来越血腥惨烈的东城区巷战一直持续到现在。眼下他心急如焚,他麾下的勇士们曾数度攻入詹海亮的临时行营并拿下了南门,但始终无法把同样勇敢顽强的敌军赶出这座要塞!
  紧接着赵怀英接到探马紧急来报,正率军两万攻打赖万至罗吉镇大营的拓跋威已悄然挥师北上,抄向他的后路,企图和城里的詹海亮所部内外夹击他麾下这支铁军!考虑到众寡悬殊且将士们久战疲惫,他心想屯兵于久攻不克的坚城之下绝非良策,只好向长公主殿下发出一封紧急飞鸽密函,说明当前的紧急情况,请示长上示下。
  赵凤吟由梁红玉不断发来的飞鸽传书之中了解到怀安前线万分险恶的全局战况,于前天已匆匆赶到宣府基地设法收拾残局,如今获悉甚至连赵怀英所部三万宣辽军也即将陷入前后受敌之危境,更是令她大为震惊,可赵怀英出兵之后,宣府基地仅剩不到两万人马,即便倾巢出动、星夜兼程地投入前线也根本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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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柔软如蛇
  赵凤吟深感无力回天,只能下令赵怀英率所部撤退,由她亲率随同前来的三千宣府铁骑和龙战旅一千精锐赶来接应。同时命赵怀英派出三千铁军赶赴罗吉镇,深入敌后设法救出梁红玉。因为赵凤吟深知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事到如今她只能力求降低这支讨伐大军的惨重损失!
  接到长上的加急手令后,赵怀英立即采取相应的果断行动,命攻入怀安要塞东城区的将士们且战且退,出东门于大军会合。在西河村大本营以南三里外,他紧急派出的万余铁军已跟拓跋威所部展开激战,而詹海亮也已率军两万出北门向他的大本营逼来。
  命最得力的副将纪飞率三千勇士尽全力冲破敌军封锁、扑向罗吉镇之后,赵怀英率所部全线收缩,有组织地向东北方且战且退。詹海亮和拓跋威率宣德军穷追不舍,他们的身后尚有韩栋派来的两万朔州军提供支援,但始终奈何不了赵怀英麾下这支张开浑身尖刺、紧密结阵缓缓退却之百战雄师!
  他们一路追杀到爱阳川,遭遇长公主亲率四千精锐铁骑的伏击,这支骑兵军团虽人马不多,但个个悍勇绝伦,尤其长公主挥动铁枪、率龙战旅高手们冲入敌阵,更是所向披靡,将宣德军的行军阵营搅得有些混乱,赵怀英趁势率军反戈一击。詹海亮和拓跋威眼见再追下去也讨不到多少便宜,只好停止前进,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率军全身而退……
  罗吉镇官军大营,陷入杨震和刘奔共计九万大军重围之中的梁红玉眼见大势已去,凭借手中宝剑施展一身神功屡屡突围无果,为避免重蹈先前在玉成村她那些被俘的中年女卫之覆辙、惨遭兽兵们轮姦并被逼受孕之辱,遂毅然决然地挥剑自尽,却被尚比干麾下高手以弹指神通的功夫隔空点中穴道,手中长剑哐当落地,终究还是未能逃脱被杨震军生俘的命运!
  随即那位高手用一种奇异的药物封住了她的一身神功。由于朔州王韩栋对她杰出的军事指挥才能钦佩不已,获悉她被杨震军生俘之后,自然大喜过望,立马命杨震将她带回云中城以南六十里外、杨震所部位于怀仁郡南郊的原驻地,严令杨震负责梁红玉的劝降工作。
  且说纪飞率宣辽军三千勇士冲破敌军层层封锁线、历经艰险赶到罗吉镇时,赖万至的官军大营已被杨震的朔州军和刘奔的宣德军占领,且大营中一片平静,显然他来晚了,梁大帅和赖将军目前下落不明!
  纪飞只得率军转战于罗吉镇附近,在当地一向拥戴长公主的百姓们倾尽全力的掩护下打起了游击战,同时委托这些百姓设法打探梁大帅和赖将军的消息,三天后他终于惊悉,梁大帅已被杨震军俘获,而赖将军则不幸阵亡!
  纪飞寻思半晌,走上了周处之的老路,向北一路转战、出关进入他昔年曾经出生入死的南疆大草原,其间在敌后经历的各种血战不胜枚举!
  南疆大草原属于长公主殿下的封地,战天鹰的势力一直无法渗透进来并非因为军威不够,实际上长公主在这一带并无驻军,而是基于民心所向。草原上的牧民信奉萨满神,除此之外长公主作为女神形象在这儿早已深入人心,无论尚比干如何故作玄虚,牧民们只相信自己的真实感受,远不像羊群效应严重的中原百姓那么盲从,绝不会接受天德神君这类神祀。
  战天鹰为获得足够的战马供应,曾多次遣军北上南疆大草原,但草原上的每个牧民,甚至包括妇女和儿童随时都准备着跨上骏马、拔出弯刀为长公主浴血奋战,战天鹰的部队在这儿屡屡遭遇到牧民们的拼死抵抗,除非把这些骁勇善战的草原游牧骑兵统统杀光,否则根本无法立足,战天鹰只好罢了。
  战天鹰之所以放弃征服南疆大草原,只因他深知人心向背的道理,他的起义大军在河套和山西地区纵横无敌、怀安之役能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并非梁红玉等将帅无能,而是因为朝廷在当地失去了民众的支持,无论是千禧帝还是他的继承者洪宪皇帝,都试图凭借手中貌似强大的军队捍卫这个腐朽堕落的皇朝,在失去民心之后,只能是徒劳无功。
  总之到了这儿,纪飞及其麾下历经百战、疲惫不堪的勇士们终于安全了,不过在兴和草原清点伤亡情况时,他麾下的将士仅剩一千三百五十三人,且其中半数带伤,从未有过的重大伤亡,令纪飞这条铮铮铁汉也不禁潸然泪下!
  ***    ***    ***    ***
  远在东南方的沂南围场,晓虹香闺之中,无月在获悉梁红玉大军惨败、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不无遗憾地叹道:“晓虹,上次在火烧山上,我真的好希望你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的那番预判能错一次,可偏偏再次被你不幸而言中!在尚比干与梁红玉之间这场针锋相对的斗智方面,最终以尚比干完胜收场!”
  晓虹臻首微摇:“其实纵观整个怀安之役,无论是战天鹰、尚比干还是其麾下高级将领们的表现,都比梁红玉这边的逊色不少,要说起来该是梁红玉麾下将星云集才对。论斗智,实际上尚比干逊色于梁红玉,只是在斗勇方面取得完胜。官军之败败于整体,以及支撑大军咬牙坚持、直到最后胜利的种种无形的精神力量。”
  “此话怎讲?”
  晓虹叹道:“中原历来突出个人英雄主义而忽视团结协作所能爆发出来的惊人力量,无论是针对一支大军还是放眼整个国家而言,恰恰后者非常重要,云中政权在这方面远远强于千禧朝。官军惨败并非梁红玉之过,而是战天鹰麾下三军用命,以及负责迂回穿插的宣德军十万铁血勇士以无比顽强的意志力,最终成就了尚比干之英名!”
  无月点头说道:“言之有理,我知道,梁红玉大军虽然整体上明显占优,唯一输在士气上。诚如你当时所言,梁红玉最终也是因为这一缺陷而惨败。”随即一脸忧虑之色,“照这样说来,长公主麾下的铁军南下跟战天鹰大军对抗,岂非下场也是一样?”
  “也不能这样说,虽然同样都是官军,但长公主的政治抱负尽人皆知,在她的北疆领地早已得到充分贯彻实施,广大农牧民们对她敬仰有加。她那惊才绝艳的治军才能早已由无数辉煌的战例所证明,绝非靠吹嘘出来的。直到目前,不仅在她的北疆封地,就是整个中原各阶层人士和广大百姓对她的评价都很高,远远不象他们对朝廷的看法那么糟糕!”
  无月赞同她的观点,“是的,所谓众口铄金,长公主在百姓中的口碑很好。”
  晓虹接道:“诚如你当时所言,长公主麾下的将士们同样来自神州和北疆草原上的各阶层,成天听亲友们对长公主赞不绝口,只会不断增强他们对长公主的无限忠诚,所以她的部队不存在士气不振的问题。就拿怀安之役中赵怀英麾下勇士们一往无前的表现,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无月想想也是,即便他这样一个对朝廷极为不满之人都对凤吟及其麾下铁军钦佩有加,将心比心,人们难免也会这样,他这才好过一点,“眼下看来,恐怕也唯有长公主能对付战天鹰了。如果没有女真金国这一后顾之忧,她率军剿灭战天鹰叛军当无多大问题。”
  晓虹言道:“即便不考虑女真金国的因素,长公主可以放心大胆地率军南下,她能抽调的主力部队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多万,要想对付四五十万士气如虹的战天鹰大军也没那么容易,更别说剿灭了,以我看来,能遏制住战天鹰叛军东进华北大平原的步伐已殊为不易。”
  无月唯有叹息:“如此看来,千禧朝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看洪宪皇帝如何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只是不知,怀安之役以这种极为荒谬的结果收场,对咱们的长远规划会有何影响?”
  晓虹神秘一笑:“你很不希望应验的预言刚刚被我不幸而言中,接下来我想,你比较喜欢的预言恐怕也快要应验了。”
  无月有些莫名其妙:“我喜欢的预言?哪又是啥?”随即噗嗤一笑,“我倒是有个无比殷切的期望但愿能很快应验,那就是我的晓虹美人快快为萧家生下一个智慧绝世的儿子,呵呵!”
  晓虹脸红啐道:“瞧瞧你的那些女人,哪个为你生下过一个儿子?看来你命中注定只能生女儿,却把如此重大的责任推到人家的头上,须知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我可担待不起!”
  随即姿态曼妙地宽衣解带,媚眼如丝地道:“不过咱俩大可抓紧时间试试,或许运气忽然来了也说不定。”
  娇躯柔软如蛇缠上爱郎,需索无度地不断索取是她的一贯风格。所以无月成心前来跟她探讨某件事之际,都必须有备而来,当天绝不会接触其他女人,这是晓虹继足智多谋以外、给他留下的第二深刻的印象。
  其实两天前大姨柳青梅已为他诞下一个儿子,立马欣喜若狂地用飞鸽传书向他通报了如此惊人的喜讯,他给唯一的儿子取名为小月,正打算动身前往柳家堡探望大姨母子,然而他跟大姨乱伦之事暂时还不方便告诉晓虹,小月这个儿子自然也不能见光,至少现在不能……
  ***    ***    ***    ***
  且说梁红玉三十多万大军惨败、几乎全军覆没的噩耗传到京师,顿时举国震动!
  洪宪皇帝更是大感震惊!他登基以来为了剿灭这支起义大军可谓不遗余力,几乎已是破釜沉舟、倾力一搏,除了防备女真金国的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主力之外、皇朝中央精锐部队全都用上了,可不仅没能剿灭叛军,战天鹰的势力反而比父皇在位时更加发展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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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春风数度
  如今洪宪皇帝不得不承认,父皇年老后或许越来越昏庸、执政手腕日渐偏于软弱,不复当年的励精图治,但至少在调和家国和朝政各种错综复杂的矛盾方面比他强得多,总还不至于搞成眼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怀安之役的惨败成为一道分水岭,此前千禧朝对女真金国采取守势、对战天鹰叛军保持攻势的战略格局彻底被打破,如今面对战天鹰大军咄咄逼人的攻势,他也已明显居于下风,至此,千禧帝国无论是对西部叛军这一内忧还是对来自东北边疆的外患,已全面处于守势,而且对战天鹰几乎没了多少还手之力!
  即便是采取守势,也必须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支撑、好好布局才行,洪宪皇帝只好急令兵部在太行山各关隘构筑要塞驻重兵布防,且频频往关中地区调兵遣将、严防宣德军乘胜南下,可谓焦头烂额, 再也顾不上脑子里那个宏大的帝国复兴蓝图,眼下光是抽调手中有限的兵力四处堵塞漏洞就够他忙活的!
  殚精竭虑地做出上述巨大的努力之后,他依然无法有效遏制战天鹰叛军往周边地区进一步扩展势力的步伐!
  如今,他对战天鹰叛军可说是已经无计可施,唯独能让他稍稍安心一些的,是来自东北边疆女真人的这个更大威胁还有能干的大姊为他抵挡,暂且无忧。
  是的,他不愿跟这位同父异母的大姊分享朝政大权,却不得不依靠英明神武的大姊替他抵挡大兵压境、虎视眈眈的女真铁骑。而且眼下看来这还不够,在他派出的几支大军先后被来势汹汹的战天鹰吃掉之后,他还不得不指望大姊分神来帮他对付战天鹰这帮看起来不打眼、却同样非常难缠的江湖草莽。
  于是他特意来到坤宁宫探望前太子妃、如今的高皇后,最近他忙得经常连饭都顾不上吃,已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来高皇后这儿了。今儿洪宪皇帝百忙中抽空前来主要也不是为了跟一向恩爱的娇妻团聚,而是因为灵缇正在这儿陪伴舅母。他跟缇儿探讨了一下尊她的外祖母、前杨皇后为慈宪皇太后的事宜,不外乎是希望缇儿传话,向大姊表达善意。
  赵凤吟听灵缇说起此事之后,心知皇弟又在打自己的主意了,她不胜感慨,皇家的亲情比纸还薄,父皇父子俩都一个德行,但凡用得到她的时候就会对她的生母好点。娘能被尊为太后她自然求之不得,可皇弟明明已将他的生母郭妃追谥为孝章皇太后,本朝历代从来没有分处阴阳两界的后妃并列为皇太后的先例,而且她觉得也不吉利,只得婉拒了皇弟的好意。
  可正如赵凤吟曾对无月说过的那样,自从她由父皇手中庄严地接过帝国支柱铁军之兵符的那一天起,她便肩负起了保家卫国的重大责任和神圣使命,无论对皇弟有多么不满或者是否情愿,她也必须竭尽全力,她可以不帮自己的皇弟,但无论是为了维护自身的重大利益、还是说得冠冕堂皇一点的既为国又为民,她都必须挺身而出!
  然而在对付战天鹰大军的问题上,她跟皇弟一样深感无力,她能动用的江湖力量唯有天门,天门的传统势力范围是南武林,而战天鹰叛军的根据地在山西云中一带,起事后长期转战于山西与河套地区,目前其势力范围正在向华北大平原渗透,逐渐逼近千禧帝国的统治核心地带。
  以上地区全属于原本由罗刹门所控制的北武林,天门在当地缺乏民众支持的基础,实在是鞭长莫及。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由于当初还是太子的洪宪皇帝在郑天恩的怂恿下力主剿灭罗刹门,导致山西、河套地区成了江湖势力的真空地带,在战天鹰造反作乱之后,这个灾荒瘟疫不断的地区的农民们纷纷揭竿而起、群起响应,才会闹得声势越来越大。
  随着通过无月跟罗刹女王之间的飞鸽密函往来,赵凤吟对罗刹门的情况了解得越来越多,她很清楚罗刹门对皇朝而言也是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而且她跟罗刹女王之间似乎天生就是对头,虽然都深爱无月,可恰恰因为这个又使得她俩成为水火不相容的情敌,毫无和解之望,至少目前看来是如此!
  然而她反复权衡利弊、考虑再三之后,还是打算暂且利用一下这股江湖势力来制衡难缠的战天鹰叛军,指望罗刹门扑灭叛军不现实,不过至少能适当削弱当地民众目前对叛军的踊跃支持吧?
  为此,她专程回到京师,在逸心殿跟洪宪皇帝做了一次长谈,一方面为娘的事儿做出答复,以感谢的语气婉拒了皇弟的好意,另一方面也想说说自己的思路。
  对洪宪皇帝而言,同意大姊的措施就等于彻底否定了自己当年对罗刹门采取铁腕政策的做法,而且他的忧虑也不无道理:“不知皇姊想到过没有,当年济南府北郊的泺口大战足以证明罗刹门之凶悍,后来的种种迹象表明,罗刹门中不时有女真人出没,虽然没有确切证据表明罗刹门跟女真金国有着紧密联系,毕竟京师也有不少做贩马生意的女真人、金国也有不少中原商人,可终归值得警惕。”
  赵凤吟默然颔首,截止目前,她几乎已能肯定罗刹女王就是慕容领地之霸主,而不可一世的罗刹魔女便是更加恐怖的齐天格格!可那又如何?那对母女对金国的兴趣显然远远大于中原江山,至少眼前是这样,至于赵家江山千年不倒?那不过是神话而已,她能做的只是竭尽所能、尽量延缓千禧帝国的轰然坍塌而已!
  在她看来永远没有一劳永逸的所谓绝对良策,任何危机都只能采取相对更妥善的办法来解决,这一指导思想始终贯穿于她的治国和治军思路中,截止目前效果良好。与之相对的是,皇弟屡屡采取雷霆行动想一举拔除隐患,而非釜底抽薪、去掉令这些隐患滋生的根源,结果只能适得其反,无论是当年围剿罗刹门、还是如今对付战天鹰,莫不如是。
  洪宪皇帝沉吟片刻,接道:“很显然,郑天恩当年的疑虑很有道理,罗刹门同样也是一个毒瘤,皇姊这样做不啻于引狼入室、后患极大,恐怕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
  赵凤吟叹道:“目前看来的确是这样,这个臣姊也反复掂量过,这么说吧,如果说罗刹门是一丸毒药,但至少毒性相对温和些,而战天鹰则是迫在眉睫的剧毒。皇弟的意思其实我明白,是希望臣姊出头对付战天鹰,至少遏制住他向华北大平原挺进的步伐,可是天门的传统势力范围在南武林,对战天鹰起不到多大的牵制作用。”
  “皇姊帐下不是还有战无不胜的两支铁军么?若是分兵一半南下,朕再由全国抽调部分兵力相助,对付战天鹰叛军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赵凤吟苦笑一下,说道:“自从怀安之役惨败,目前朝廷能调动的机动兵力极为有限,且官军士气不振,以梁红玉之能率三十多万精锐之师出征、居然也以惨败告终,便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请恕臣姊直言,即便皇弟能再凑齐三十万这样的大军随同出征,对臣姊恐怕也没多大帮助,而且他们一旦出现怀安郡那种溃逃局面,反而会对大军的士气造成沉重打击。”
  这下轮到洪宪皇帝默然,他并非庸才,梁红玉等一大批朝廷忠臣良将、栋梁之才尽毁于怀安之役,令他心如刀绞,其惨败之根源何在他也很清楚,麻烦的是眼下他根本无力加以消除,就好比他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消除中原社会各阶层对朝廷的严重不满一样,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赵凤吟叹道:“在这种情况下,别说臣姊分兵一半,即便尽起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主力南下,跟战天鹰叛军倾力一搏,也不过能稍抑其凶焰、保住华北大平原不失而已,可同样虎视眈眈的女真金国又咋办呢?”
  洪宪皇帝脸色一变,惊道:“局面居然恶化到如此程度了么?竟连皇姊都拿战天鹰叛军这群江湖草莽束手无策!”
  赵凤吟心绪沉落,“事到如今,咱姊弟俩还有啥好争的?臣姊今儿说的都是真心话,绝无半分虚言。所以就眼下来看,借用罗刹门的势力及其在北武林的广泛影响力,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对付战天鹰叛军对华北大平原的渗透,似乎已经是唯一的办法!”
  洪宪皇帝沉吟半晌,皱眉说道:“可这里面还有许多问题,首先罗刹女王愿意对付战天鹰么?其次她即便愿意,恐怕也无力对抗连朝廷大军都没法剿灭的这股叛军吧?”
  赵凤吟言道:“只要罗刹女王复出,无论她是否乐意对付战天鹰,双方在山西与河套地区都必然会发生利益冲突;另外战天鹰活动的地区属于罗刹门的传统江湖势力范围,罗刹门那些分舵在各地都拥有相当的民众支持基础,只要罗刹门各分舵恢复公开活动,自然而然就会成为制约战天鹰叛军照目前的趋势不断发展壮大的一股力量。”
  ***    ***    ***    ***
  泰山玉皇顶凌霄别院,极尽奢华的内室中,鹅黄锦帐、鸳鸯绣榻。
  无月已跟绝世大美人颠鸾倒凤、春风数度,见潮红满脸的凤吟急剧起伏的酥 胸渐渐平复,呼吸也不再那么急促,一付心满意足的样子,他笑了笑说道:“听灵缇说起,最近长公主殿下忧国忧民、日理万机,这次风风火火地把草民召来侍候,不会仅仅只是为了这点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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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章 公主有喜
  赵凤吟横了他一眼,娇媚无限地道:“人家就是想你这个草民兼未来的驸马了嘛,难道非得有别的事儿么?”
  她这样说也不能算错,每次跟爱郎约会,都会发觉他身上又多了一分仙灵之气,显得愈发卓尔不群、飘逸若仙,爱他也会更深一分。若说烦人的家国大事令她心灰意冷,可她的人生并未因此而逊色丝毫,照样精彩纷呈,那就是因为无月!
  “这个我信,不过以凤吟的性格……”
  赵凤吟不满地道:“咱俩如今已跟夫妻没啥两样,你是否还是跟从前一样,怎么看人家都像个奸诈的商人?”
  无月笑嘻嘻地道:“草民可没这样说,嘿嘿~”
  赵凤吟话锋一转,“当然,有个喜讯我倒是必须告诉你这位肇事者,自从一个半月以前本公主光临玉皇顶宠幸过你之后,我一向很准时的月经到现在都没来,前些天找张御医为我把脉,说是我有喜了!”言来她喜悦无限。
  无月同样非常高兴,“那真是太好了,但愿这次能给萧家添上一个小壮丁。”
  他的所有女人大约对此都很没有信心,赵凤吟也赶紧泼他一盆冷水:“你别得意得太早,免得到时候失望,我跟你的其他那些女人一样,恐怕也没有生儿子的命。”
  “没关系,无论儿女咱都喜欢!”无月兴奋一阵之后,心里隐隐又有些担忧,“凤吟,要说起来,你跟她们不同,估计孩子生下来之后,咱俩成亲的事儿还不一定能提上议事日程,到时候……”
  “这个倒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处理办法,反正父皇驾崩之后,我的事儿只有娘可以做主,咱俩的事儿娘早就知道了,她倒是并不反对。只是偶尔会念叨,大女人找小男人很吃亏,说小男人通常不太会心疼女人。我想想也是,每次若非人家约你,你啥时候主动想过要来看我?莫非你这个无业游民倒比日理万机的长公主殿下更忙碌么?”
  无月讪讪,的确有些惭愧。
  想了想赵凤吟又说道:“对了无月,还有件事儿我想也该跟你说一下,朝廷打算为罗刹门公开平反,以你看来,罗刹门恢复公开活动之后,你那位一心想坐上第一太上夫人之位的霸道女人会不会放开各地分舵的手脚,在北武林跟战天鹰的部属发生一些冲突呢?”
  她的话里话外,始终对罗刹女王耿耿于怀,若非因为罗刹女王从中作梗,非得霸占必须属于她的名分,她马上就可以跟无月商议成亲的事儿,肚子里的胎儿出世后也不至于被人猜疑父亲是谁了!
  无月一怔,随即大喜!心中对晓虹的神机妙算、未卜先知之能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真是太好啦!咱们终于可以重返济南暮云府,毕竟在那儿生活多年,习惯了。凤吟,我估计是您向您的那位皇弟建议的吧?”
  赵凤吟点点头,“你还没回答人家的问题呢。”
  无月心中暗笑,以艾龙和夜雾霜肚子里对战天鹰叛军积郁好几年的怨气,以及他当初回到沂南围场跟紫烟告的状,镶红旗和镶白旗想不跟战天鹰所部发生冲突都很难,他打了一下腹稿,字斟句酌地道:“您也知道,北武林是罗刹门的传统势力范围,平反后跟战天鹰叛军必定会有些冲突,但规模都不会太大,双方倾力一搏、发生全面冲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赵凤吟喜道:“这就够了!我就怕罗刹门平反后,你那位贪得无厌的凶悍女人袖手旁观,弄得咱家竹篮打水一场空。其实官军在对抗战天鹰叛军时节节败退,主要是因为朝廷这些年来倒行逆施、失去了民心,只要出现一支比较得人心的力量在民间牵制战天鹰,必然会束缚住他的手脚,至少在一年多的时间内不敢向华北腹地发动大规模进攻。”
  无月对她的神机妙算也一向钦佩有加,不由得笑道:“这一切恐怕早就在您的算计之中了吧?根本用不着来问草民的,呵呵!”
  赵凤吟腻声道:“不管是否算计,也无论是否有把握,虽然你的年纪小点儿,终归也是我的男人,听了你的肯定答复人家心里才会有底嘛。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话不愿对我说,可一旦说出的话,便是板上钉钉,足以消除我心中的所有疑虑。”
  无月不太确定她最后这句话是新一轮的勾心斗角呢,抑或该算是谈情说爱?他权且当作后者来理解了,重重地吻她一阵,“凤吟真是越来越美丽了,是不是草民在鸳鸯绣榻上鞠躬尽瘁的功劳呢?简直爱死您啦!”接着又是一阵热吻。
  大美人被心上人吻得娇喘吁吁,忍不住又想要了,媚眼如丝地道:“就是!所以乖乖的无月,还得继续鞠躬尽瘁,嘻嘻……”
  于是鸳鸯锦被暖、香闺春意浓……
  ***    ***    ***    ***
  无月返回沂南围场的数天之后,洪宪皇帝在早朝上下旨,为罗刹门公开平反。其实两年前在千禧帝的默许之下,朝廷对罗刹门的禁令和首要人物的通缉基本上便已名存实亡,如今公开平反之后,朝廷对罗刹门各地分舵的公开活动仅剩的一点限制也一律取消,当然,被没收的相关财产也会一并归还。
  慕容紫烟获悉后自然高兴,她虽然性喜狩猎,但天天窝在围场狩猎也腻了,而且长期僻居一隅,跟各地罗刹旗兵组织之间的密函和物资往来也很不方便,于是她当即下令除必要的留守人员之外、所有人等开始打点行装,计划分十路重返济南府自己住习惯了的那座大宅院。
  济南府衙对暮云府的所谓归还交接仪式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这座吓死人的荒芜凶宅不仅一直没人敢买下,连那些露宿街头的乞丐们在寒冷的冬季宁愿被冻死、也不敢进去白住,因为那些恐怖的恶鬼传说远比死亡更可怕!
  当初被吓疯的那个士兵仍在济南街头游荡,逢人便不断重复着那几句话,使得这种可怕的传说更加深入人心。
  作为这个骇得不少济南市民夜里不敢上下楼梯的恐怖鬼故事之始作俑者,大小姐带着贞雯四婢作为先头部队首先回到阔别三年的济南暮云府中,她之所以如此急迫不仅仅因为她是急性子,更因为她得提前赶去将那座几年来被哄传的凶宅恢复旧观,至少也得把挂在她的暮雨楼大厅横梁上那六具恐怕早已干透的骷髅给清除掉,否则无月多半不愿再来她这儿!
  当然大小姐也不想浪费资源,遂命贞雯四婢将这些骇人的玩意儿尽数挂到秋水轩大厅里去。罗刹门几乎所有人都宁肯得罪夫人也不敢得罪她们的小姐,唯独她们四个正相反,小姐看似对她们非常残暴,但这么多年来不仅未见小姐弄死一个,她们的地位反而稳步上升,即便趾高气扬的周家大少爷回府后也不敢对她们四个咋样,反而恭敬得很。
  因为她们清楚,小姐对她们看似很凶,实际上关照得更多。而一旦触怒夫人可就不同了,下令处死她们那是绝不会象小姐那样手软的!所以无论小姐如何威逼利诱,这次贞雯四婢宁愿被暴打一顿、死活也不敢奉召。
  看来对她们而言大小姐的确就是一只纸老虎,拍桌子打板凳地咆哮一通之后,眼见贞雯四婢始终不肯就范,气得狠狠踹了贞雯一脚之后,她还真狠不下心去扭断谁的脖子,最后也就不再勉强这四个胆小鬼,骂骂咧咧地亲自去做了这件事,她想想仍不过瘾,又拧了一具骷髅挂到夫人的卧室里面去。
  小姐前脚刚走,小翠的翘臀上就重重挨上大姊一脚,被踢得五体投地,贞雯双手叉腰踩到她背上跳几下,怒不可遏地吼道:“贱婢,小姐发怒时你不好好为老子求情,反倒躲在后面看笑话,成心找抽是不?”渲泄一番之后她心里好过许多,遂忙自个儿的去了。
  接下来小红小绿免不了也会被二姊蹂躏一番,早在小姐发怒时她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种结果,倒也甘之如饴,反正经过这么多年的抗击打训练,她们个个练得皮粗肉厚,也都习惯了。
  话说大小姐弄完之后回到暮雨楼,见小翠三婢一个个鼻青脸肿、比贞雯还惨,她都懒得问一下。身为三界第一战神转世,本是秉九天暴戾之气而生,以至于大小姐一向崇尚暴力,巴不得四婢天天打架,打得越凶她越高兴,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她在一直喋喋不休地阿谀奉承的贞雯四婢的簇拥下,到已被她们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厅堂、房间和院落里四处巡视一番,最后站在一楼那间当年她亲手布置的厨房里东摸摸、西瞧瞧。
  这儿将是小姐往后最常呆的地方,所以被极善体察上意的贞雯四婢打扫得也最干净。
  大小姐在灶台、墙壁和各角落等处摸了半天之后,抬手凑到眼前仔细瞅瞅、手指上仍很干净,她非常满意,开始臆想无月跟着她那位死对头踏入秋水轩大厅里那一刻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凄惨模样,暗忖他往后到底还敢不敢再去那儿?念及于此,她对自己的恶作剧简直佩服得不行!
  然后她就风一般窜到秋水轩附近,一直守在那儿远远地看着,就象当初躲在冰封的天池湖畔偷瞧北风带着无月掉进冰窟窿里面那样。忽然她想起不对,元首率大队人马回来之前定会有人先行回来打前站。她赶紧窜入秋水轩,把骷髅连同那些干透的内脏统统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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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 重返暮云府
  果然没多久之后,彩虹和绿绒就带着一大帮由精卫队员兼任的丫鬟仆妇们拍马赶到,把秋水轩里里外外打扫得比暮雨楼还要干净好几倍,随后清场,闲杂人等一律回避,静候夫人大驾光临、重返暮云府。
  大小姐瞧得暗自咬牙,不仅自己这位堂堂的正室夫人反不如太上夫人那么能吸引无月,生孩子方面也屈居下风,甚至连自己的丫鬟都没别人的那样能干!
  她气也气不过来,又风风火火地窜入秋水轩把那六具尸骸挂回原处,以她上天入地无不圆转如意之绝世轻功,彩虹等人休想发觉她的一举一动!然后她找了个最佳观察位置躲起来,准备欣赏即将到来的无月惊魂一刻的好戏,如此对待心上人实在有些残忍,然而为了自己更加美好的未来,她只好长痛不如短痛了。
  她的藏身之处是在大厅门外院子里的一棵高大的树梢上,高大健美的身子轻若无物地横卧在一片树叶上、微微漂浮来去,要做到这一点,她当然得动用先天仙气了。前些时在围场中,但凡无月在元首的内室中多呆得几天,她便会装扮成恶魔、凭借这项本事漂浮在她臆想中正恩爱缠绵的二人门外的夜空中,时而倏突来去,着实吓坏了在元首身边侍候的许多人!
  这样的次数多了,那帮家伙渐渐总结出一个规律,但凡无月来夫人这儿住的日子稍稍长些,便必然会招来厉鬼!于是每当出现这种情况,她们便会惴惴不安,侍候夫人和无月屡屡出错,经常被夫人臭骂一顿!当然,大小姐并不想让大伙儿从此把围场当成一个恶鬼出没之地,最终还是出面说明是她搞的恶作剧而已,让她们不必大惊小怪。
  然而大小姐如此劳心费力地瞎折腾一番,她所幻想的那种惊悚表情却出现在她那个最要好的小闺蜜脸上,而非她所期望的心上人!
  丽儿从未跟随父母来过济南暮云府,这次回来特意随夫人前来秋水轩“朝圣”,结果尚未看清罗刹门元首的故居到底是啥模样,便被悬挂在大厅梁上那一排比恶鬼更恐怖的骷髅给吓坏!
  绿绒忙上前把她拉出大厅,搂住她柔声抚慰一番。可怜的丽儿小妹犹自不住颤栗,直拍高耸前胸惊叫不已:“有鬼啊~有鬼啊!……”
  大小姐躺在树梢上的暗处见状,也不由得心疼之极,忙也窜下来安慰她一番,信誓旦旦地解释道:“丽儿妹妹不用怕,那不是鬼,不过是官军士兵和几个捕快的尸体而已。”
  丽儿好半晌才惊魂稍定,怯生生地问道:“大、大姊怎么知道的?”
  大小姐一窒,有些恼羞成怒地道:“你只需相信大姊永远不会骗你就是,这么多废话干嘛?”
  在关外经历过女真部落间无数次血腥残忍的征战杀伐,当年每次激战之后,疲惫不堪的慕容紫烟躺在死人堆里都能安然入梦,自然不会怕这些骷髅,但自己屋里出现这个总有些碍眼。
  彩虹和绿绒也不会害怕,不过她俩免不了要被夫人呵斥一番:“你们这两个笨蛋!到底是怎么回来打前站的?连这些东西都没清除干净!”然后她俩越来越好看的粉腮免不了要挨上夫人一记响亮的巴掌,添上一个异常清晰的巴掌红印,弄得一点都不好看!
  这俩丫头实在有苦难言,明明指挥丫鬟仆妇们把秋水轩里里外外打扫清理得干干净净,所有带回来的昂贵家具和摆设也以极高的效率一丝不苟地一一摆放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连后花园中无月常呆的梅花苑也同样照此标准一并处理妥善,谁知道这些渗人的玩意儿是从哪儿钻出来的?真是撞鬼了!
  慕容紫烟瞧瞧她俩的表情,猛然忆起韵儿当初在暮雨楼里装神弄鬼、以及后来把五具刚被贞雯剐得稀烂的尸骸挂到大厅梁上之事,她记得当时一共挂上去六具尸骸,可此刻在大厅里瞧见的只有五具,还有一具呢?
  她心念未已,但见被她骂过揍过之后匆匆带人进去重新四处查看的彩虹和绿绒又出现在大厅中,她俩身后的仆妇们抬着一具干尸,刚好补齐六具。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地道:“死丫头,这一具尸骸又是在哪儿发现的?”
  彩虹欠身说道:“夫人,是在、在您的卧室里。”
  还好,这次她和绿绒没再挨巴掌,遂吩咐几个仆妇赶紧把所有尸骸弄出去处理掉,自个儿又带人继续搜寻,里里外外仔细看过几遍之后,这下才真的没有了。
  这些尸骸当初明明是挂在暮雨楼大厅里的,眼下怎么会全都跑到秋水轩来了?慕容紫烟稍稍动动脑子,很快就想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瞧瞧院子里仍在安慰丽儿的那个特喜欢搞恶作剧的家伙,也懒得跟她计较,暗自庆幸自己幸好还有一个温柔乖巧、一向都很体贴孝敬她的二闺女。
  ***    ***    ***    ***
  且说官军主帅梁红玉被俘之后,一路上看押她的朔州军士兵那一双双色迷迷的目光令她心惊肉跳,最害怕的便是象前些时在玉成村被俘的几个女卫那样、惨遭这些兽兵的轮姦并强行播种弄得她怀孕!为此,她故意抓些泥土把脸上抹得脏兮兮的。
  这时她已经四十五岁,身材高大健美、气宇轩昂,一派大将风范,却又不失成熟女性的醇美,可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自从丈夫阵亡之后,除了翔儿之外,她已有近二十年没跟任何男人有过亲密接触,这一生如果命中注定要失身于第二个男人,也只能是她喜欢上的那个真正的男子汉。当然这只是她的一腔情愿而已,她即将面临另一场战争,贞节保卫战!
  好在朔州王韩栋跟情场失意、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二哥有所不同,倒跟野心勃勃的大哥差不多,他治军纪律严明,虽然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朔州军有些小股部队外出打家劫舍、奸淫妇女之事时有发生,但公然强姦梁红玉这种如此高级别的女俘还是不敢的。
  何况战天鹰和韩栋均对她的杰出军事才能钦佩不已,一心劝降、想将梁红玉收归己用,更不会纵容部下对她无礼。
  韩栋原本打算把梁红玉软禁在朔州王府后院的一栋豪华宅邸中设法劝降,可在押解梁红玉西返的途中她一直在设法自杀,只是由于韩栋采取的各种预防措施得到部下有力的贯彻执行,她才未能成功而已。
  所以梁红玉最担心之事并未发生,已被封住武功的她被关进朔州军将领杨震所部位于怀仁郡南郊的童子军营房中,暂且充作随军寮母。
  韩栋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不外是想借助这些纯真无暇的孩子唤起梁红玉作为女人的母爱天性,继而唤醒她对生命的渴望。所以这间营房中住的五个孩子都是经过韩栋精挑细选的,个个生得眉清目秀、纯真可爱,小小的年纪对梁红玉这等母性正旺的中年女人应该很有吸 引力。
  梁红玉既为阶下囚,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寮母的职责只是为孩子们洗衣叠被,象慈爱的母亲一样照料他们的日常生活,抚慰他们因幼年离家很容易产生的不安情绪。
  只是跟五个孩子住在一个房间里很不方便,她只好选择在长长的通炕西头角落里安身,夜里让孩子们靠紧一点睡觉、尽量离她远点。尤其刚被押来时她正来月经,只能在夜里躲到被窝里,象做贼一般偷偷更换月经带,把用过的洗净后怕被男孩们瞧见、也不敢晾在绳子上,只得用被子掩住、放在热炕上烘干。
  十来天过去,她跟孩子们混熟了,正如韩栋所料,她母性较重、本也喜欢孩子,渐渐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便也尽心尽力地照顾这五个自幼便离开母亲的可怜小家伙。通过闲聊,她得知最大的那个孩子名叫小乖,今年十二岁,是孩子王;十一岁的小宝次之,最得她的疼爱,对他也照顾得最多;其余三个更小的则是摇旗呐喊的小喽罗。
  五个孩子白天要去参加训练,可以自由进出这个房间,但除了特殊情况,门外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守卫却禁止她出门,平时她根本不会把这种角色放在眼里,一拳就可以搞定俩!可如今她武功被封,跟寻常妇人没啥两样,甚至体力还差些,已经远远不是这两个家伙的对手,便也只好认命!
  所以她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其他琐碎家务事,甚至包括小便、来月经后更换月经带和擦洗身子,一切都只能在屋里解决,想想都觉得难受!
  她只好趁孩子们出去时做这些女人的私房中事,可偶尔也会有一两个孩子跑回来撞见,她起初羞不可抑、难堪得要命,可想想他们还是小孩,后来也就习惯了,实在忍不住时,她也开始当着五个孩子的面往盆儿里小便,然后端到门外的院子里去倒掉、浇灌那些小树苗。
  她趁孩子们不在、到院子边上如厕大解时,总会有个卫兵守在门外监视。每天黄昏时分她有半个多时辰的放风时间,可以在院子周围二十丈范围内散散步,也总有几名守卫跟着。来了这么多天,也不见有人来审问她,似乎已把她这位曾经叱诧风云的大人物抛诸脑后。
  当然除了不得自由,梁红玉已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
  然而令她烦恼的是,这五个孩子远不像稚嫩纯真的外表那样老实,在她弯腰时总喜欢从领口偷窥她的乳沟,并蹲在地上偷看她的裙底春光,偶尔还趁她不注意掀开裙摆看她的小裤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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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偷窥隐私
  她的胯间阴毛丛生、又长又密一大片,三指多宽的亵裤裆根本遮掩不完,被孩子们瞧去很有些难为情。有时个别孩子甚至会趁她不备,忽然扒下她的亵裤,将熟妇胯间那大片浓密的黑森林尽收眼底,遇上她的生理期,掩映其间那只涨热大红桃便会高高坟起,探出屄毛丛中,偶尔也会春光乍泄。
  好在她很清楚,这五个孩子包括最大的小乖在内均未出现任何发育迹象,尚无法人道,喜欢看她的身子不过是小孩出于对女人的好奇、调皮胡闹而已,她也不以为意。当然她也有底线,绝不让孩子们乱摸她的身子。
  其中最麻烦的是洗澡,据一个在这个院子里打杂、从前曾做过寮母的仆妇私下告诉她,这些童子军最喜欢偷看寮母洗澡、撒尿甚至来月经时更换月经带,中年妇人也不放过,所以她们这些天德神君的女门徒宁肯干粗活重活也不愿住在童子军营房中充当寮母,朔州军一直无法征集到足额的寮母,便只能以她这样的女俘来充数,偶尔甚至会派出小股部队突袭官军占领区、强抢民女来充当寮母。
  梁红玉一天忙到晚,睡前总是一身大汗,每隔几天非得洗洗身子不可,可这间屋里大家睡的是通铺,空荡荡地一目了然,也没有帘子或屏风可供她用来隔出一个私密空间。
  她只能让孩子们帮忙,将她炕头这边墙角上的衣柜横过来,打来热水躲在衣柜后面、用毛巾蘸着大木桶里的热水浇洗身子,可总有一两个顽皮的孩子从衣柜边探出头来偷看,涎皮涎脸的,无论她怎么呵斥怒骂都赶不走,也只好把赤裸的肥白双腿闭拢些,让小顽童瞧不见她胯下浓密屄毛丛中的紧要之处便罢。
  更过分的是,趁她躲在墙角洗澡时,孩子们总喜欢把她脱下的小裤裤偷走,猛嗅裤裆上横七竖八的熟妇白带散发出的浓浓骚味儿,有的还会伸舌去舔,然后把亵裤藏起来,等她想拿到水桶中搓洗时怎么也找不到,洗完澡后也没亵裤可穿,擦干身子后只能套上肚兜和长裙,下面真空,提着水桶到门口把脏水倒掉。
  这种时候孩子们总是仰躺在她的必经之路上,任她如何呵斥怒骂也不愿起身,其意图不言自明。她拿这几个顽皮的小家伙没招,只好做自己的事,虽竭力闭拢双腿,但迈步时难免要前后分开,胯间大片浓密的屄毛和熟妇高高鼓凸而出的涨红大肥屄屡屡被他们尽收眼底。
  被这些孩子偷看过好几次之后,有天夜里她闭眼假寐,因年纪大了怎么也睡不踏实,正辗转反侧间,曾听见几个误以为她已睡着的孩子私下议论,说她的乳房、乳头和肥屄都很大,屄毛特别多,身材也非常成熟丰满性感,总是幻想着她的裸体玩小鸡鸡云云。
  她大羞之下复又震惊不已,却又不好出声怒斥他们,那样只会令她更难堪、慈母般的长辈威严也必将荡然无存!她只好自我安慰:这些孩子都还小,看一下阿姨的身子也没啥,反正看得到摸不着、就当看妈妈洗澡咯。
  还有其他令她烦恼之事,时常有五个小小的光屁股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这五个孩子回到屋里一个个总是光着身子,小裤头都不愿穿,偏偏个个都精力充沛,特别喜欢在屋里狼奔豕突、嘻嘻哈哈地相互打闹,下面吊着的那根小鸡鸡在她眼前甩来荡去的!
  有条山间小溪流经这个小院的东边,在十余丈外形成一个三丈方圆的小水潭。每天黄昏时分放风散步时她最喜欢流连于碧绿的水潭边,晶莹剔透的潭水清澈见底,鱼儿三三两两、自由自在地畅游其中,分外赏心悦目。散步时经常能碰到训练归来、总是满头大汗的五个孩子在水潭里游泳,她喜欢站在水潭边看他们相互打水仗嬉戏玩闹。
  这天小宝趁她不注意大搞恶作剧,竟一把捞住她的右腿把她拖进水潭中!她不会游泳且特别怕水,猝不及防之下骇得魂飞魄散,在水中惊慌失措地扑腾半天,吓得哇哇惊叫不已,直叫救命!
  小宝赶紧扶她站稳身子,大惑不解地道:“阿姨,这个水潭又不深,您怕个啥劲儿呀?”
  梁红玉猛拍胸脯依然直叫:“我的妈呀!小宝真坏,吓死阿姨啦!”
  半晌后她定下神来,才发现潭水不过只到她的腰际而已,倏地感觉不对,低头一瞧,但见浑身衣裳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变得透明,勾勒出肥硕高耸的乳房清晰的轮廓,大奶头在乳峰顶出两个紫红色的大凸点,两团深色乳晕和胯间大片萋萋芳草也是若隐若现!
  梁红玉不禁大窘,这五个孩子倒还罢了,旁边还有几个守卫跟着呢!她异常狼狈地爬上岸落荒而逃,回到屋里赶紧换衣,虽然尴尬不已,然而刚才身子泡在潭水中的感觉实在清爽惬意,而且每隔几天总是用热水擦洗身子终归洗不太干净。于是第二天黄昏时,她请求守卫头目,将每天放风的时间改在夜里。
  那个小头目心想她也玩不出啥名堂,而且长官有令,只要不坏了规矩、必须尽量满足她的要求,便也同意了。于是夜幕降临之后,放风时梁红玉来到水潭边两个守卫的对面,迫不得已之下她也顾不上害羞,当着他俩的面遮遮掩掩地脱光衣裳,然后赶紧钻进清凉的潭水中蹲下,心想反正今夜星月无光,他俩也只能瞧见一个白花花身子的模糊轮廓。
  这样泡在水里洗澡当然舒服许多,而且她能将身上所有的隐私部位都搓洗得很干净,她甚至把中指探入阴道中清洗,擦洗身子时这儿没法洗干净,总有股令她脸红心跳的异味儿,今天特别浓,因为她正在生理期上。洗着洗着,翔儿那张坚毅倔犟的小脸浮上脑际,一抹潮红也随之涌上她的桃腮,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翔儿,我的小男人,快来要了阿姨吧……进入阿姨的身子,阿姨愿意做你的女人……哦……”她的中指原本浅浅地清洗着阴道,不知不觉间渐渐变成了齐根没入,在深处缓缓搅动。
  久旷多年的身子不堪如此刺激,久违的已非常陌生的强烈快感冲上脑际,她的动作渐渐加快、力道也越来越大。她还从未做过这种羞人之事,今夜不知怎地,忽然想起翔儿之后就身不由己地、居然就这样做了!她还从未如此思念过翔儿,此刻感觉她的身心都是如此需要他,她忽然发现,自己或许真的爱上了他!
  她的粉腮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却拼命压抑着娇喘之声,唯恐被那边的守卫听见,那可就太羞人啦!
  梁红玉正情思缠绵、神情恍惚间,但听水潭传来噗通噗通之声,接连不断!她大惊抬头,却是那五个顽皮的孩子。
  她暗自松了口气,忙抽出中指、镇摄心神,拿出寮母的威严责备道:“小宝,都这么晚了,你们不该又跑来戏水玩,统统回屋里给我好好睡觉去!”
  小宝游到她身边,嬉皮笑脸地道:“阿姨,咱们玩一会儿就回去,没事儿的!”
  梁红玉一把揪住他,一边责备一边替他搓洗身子,“我说你们几个猴崽子呀,每次跳下来都只顾着打水仗玩儿,从来不知道好好洗个澡……”
  没几下她便搓得一手污秽,伸给小宝看,“瞧瞧你身上有多脏!”
  小宝不以为意地道:“咱们男孩子,身上脏点儿没事。倒是阿姨该洗干净些,让孩儿也帮您洗洗。”就待伸手帮她搓洗身子。
  梁红玉忙一闪,啐道:“快把你的脏爪子拿开!阿姨自个儿会洗,不用你帮忙,你倒是该把自个儿的小鸡鸡好好洗洗,阿姨不方便帮你洗那儿……”一边数落他,一边继续帮他搓洗身上的污秽。
  “有啥不方便呢?在家里时都是妈妈帮我洗小鸡鸡的。”话虽如此,小宝仍依言捉住小鸡鸡搓起来。
  梁红玉见他的动作纯属在撸着小鸡鸡玩,只是尚未发育,那根拇指一般大的软软肉虫儿怎么都玩不硬而已。她心想自己一向把小宝当儿子看待,帮他洗洗尚未发育的小鸡鸡原也没啥,儿子幼时也都是她帮儿子洗的,于是也就捞住小宝的小鸡鸡搓洗一阵,“你这样洗不对,还是让阿姨来教教你吧。”
  她喜欢孩子,连带着觉得孩子们小巧玲珑的小鸡鸡也非常可爱,反正每天傍晚她在屋里也瞧得多了,这会儿帮小孩洗洗这儿也不觉得有啥难为情,当然等他们开始发育后,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把包皮翻开一些,将里面的污垢洗干净,说道:“小宝,以后洗澡你够该象阿姨这样,把包皮翻开来洗洗里面,免得感染。对了孩子,你是哪年离家的?在家里的时候你娘没教过你么?”
  “我是前年参加童子军的,娘是否教过我记不得了。”
  梁红玉一阵心疼,忍不住将他搂入怀中,怜惜无限地叹道:“前年你才不过九岁,这么小就离开娘,真是可怜啊!”
  小宝眯缝着眼,也抱住阿姨丰满柔软的身子,跟她赤裸裸地贴身相拥,陶醉地道:“好舒服哦,今后阿姨一直帮孩儿洗这儿好么?”
  由于他个子小,站在水中只能抱住梁红玉的肥臀,头脸埋入她那高耸柔软的双峰之间,不时地难免会磨蹭到敏感的乳晕和刚才因思念翔儿弄得膨大涨硬的大奶头,小身子偶尔还会蹭到她的小腹下,总会带来丝丝缕缕的异样之感。
  梁红玉忙一把推开他,臻首微摇地笑道:“那可不行,过两年等你开始发育、小鸡鸡会变硬之后,别说阿姨,就连你娘都不能跟你一起洗澡、更别说帮你洗小鸡鸡了。”
  不过至少眼下她不用担心这事儿,但觉小鸡鸡就象肉虫一般,握在手中软软的挺舒服。刚才大感怜惜之下她浑忘了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无意中抱了这孩子一会儿,若换作血气方刚的少年铁定会受不了,可见小宝他们的确还是人畜无害的小孩。
  小宝不太明白:“阿姨,为什么到时候就不行了呢?”
  梁红玉伸指戳戳他的小额头,“因为到时候你就会变得想女人,再见到阿姨这种成熟丰满的裸体女人肯定会受不了。若非你们还是小孩,阿姨可不敢象这样跟你们一起洗澡。”
  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梁红玉说道:“阿姨已经洗完,你们也该回去了。”
  她遮遮掩掩地溜上岸,躲在暗处将身子擦干、穿上衣裙,主要是怕光溜溜的身子被守卫瞧见。弄完后她一边整理着披散在肩头上的湿漉漉秀发,一边站在水潭边一迭连声地催促孩子们跟她一块儿回屋。
  这帮猴崽子倒没有她那么麻烦,连小身子都不用擦干、就这样光溜溜地跑回屋去。
  找到这么个绝佳的洗澡之处后,梁红玉再也不用躲在屋里的衣柜后面擦洗身子了,索性每隔几天入夜后便带着孩子们一块儿到水潭中去洗一次澡,跟他们一起脱光了泡进潭水中打水仗。在她把自己洗干净之后,还得将五个孩子一一捉拿归案、分别替他们把身子搓洗干净。
  每次她搓洗到小鸡鸡的时候,孩子们总是象公狗撒尿一般抬起右腿、一抽一抽地,咯咯笑着直嚷嚷:“阿姨洗完了没有?快点啊!”
  梁红玉见状但觉好笑,颇有些母性的满足感,也挺爱逗他们玩儿,觉得这样洗澡挺好,顺便帮五个浑身臭汗的孩子也一并洗了,可谓一举两得……
  转眼又过去十天,这会儿已是掌灯时分,梁红玉坐在炕头边为孩子们缝补衣裳。她不时地抬头瞄上那五个刚跑回屋里不久的小顽童一眼,目光中满是温柔,他们虽然有些小坏,但个个对她还算尊重,阿姨长阿姨短地叫得挺亲热,且个个纯真无邪、活泼可爱。
  晚饭后五个孩子不知跑哪儿疯玩去了,一个个在外面跑得满头大汗,这会儿回到屋里依然不肯安分一点,仍追在小乖的屁股后面不知瞎折腾个啥?
  梁红玉也懒得管这些精力充沛的小家伙,埋头专心缝补衣裳,忽地但听小宝叫道:“我还要!大哥,是我最先发现的,再给我一颗嘛!”接着其他三个也纷纷嚷嚷起来,“我也要!我也要!”
  她心里大犯嘀咕,孩子们都在争个啥?抬头瞧去,却见小乖手里拿着一截新鲜的树枝满屋子乱跑,不时停下朝身后的小兄弟们挥动几下故作炫耀:“你们快来追呀!追上的有赏,可是要想不劳而获,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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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缠思果
  说完他转身又跑,撩拨得小宝等几个小屁孩儿个个双眼放光、如同发情的小公狗向母狗求欢一般穷追不舍,七嘴八舌地不断嚷嚷:我还要!
  梁红玉不觉奇怪,小乖手中到底有何宝贝、惹得四个小家伙如此亢奋?她凝神一瞧,小乖手中那根树枝异常繁茂,枝叶间似乎结了一些小红果,由于小乖窜来窜去地来回飞奔,始终看不太清楚。
  她不禁暗叹一声,战天鹰所部攻占之地均非产粮区,加上天灾人祸、瘟疫流行和朝廷的粮食禁运政策,战天鹰大军没有稳定的粮食来源,经常缺粮甚至是断粮,官兵们倒还罢了,只是苦了这些正在长个儿的孩子,看来今儿他们晚饭又没吃饱,跑上山摘野果充饥去了!就这么一点小红果就能让他们争得鸡飞狗跳,真是可怜啊!
  这事儿她也无可奈何,只好尽量把他们照顾好点罢了,遂低头继续缝衣……
  时光静静流淌,夜色渐深,眼下孩子们又换了玩法,正在做他们在屋里最爱玩的游戏,光着小屁股一会儿齐刷刷地站在门边、比赛谁撒尿撒得最远,一会儿又拉直小鸡鸡比试谁的最长,一个个还跑过来请她当仲裁。
  她笑嘻嘻地抬头一瞧,不禁大吃一惊!眼前的小鸡鸡已不复往日那种拇指大小的肉虫儿一般软软的模样,这些小家伙竟似已经开始发育,且正在发情,个个翘起一根硬梆梆的小鸡鸡站在炕头边围成半圈,包皮尚未翻开的小鸡头正对她裙摆掩抑下的胯间私处,似在向她示威!
  她脸上倏地涨红,一个大脚踹了过去,叱道:“可恶的小鬼们,给阿姨滚一边儿去!别打扰阿姨缝补衣裳,否则明儿你们都没有衣裳可穿!”
  孩子们嘻嘻哈哈地一哄而散,开始光溜溜地在屋里相互追逐嬉戏,继续渲泄他们那似乎无穷无尽的旺盛精力!
  梁红玉瞧得暗自摇头,不禁好笑,却实在羡慕他们如此充沛的旺盛精力,每晚都要闹到子初时分、在她连连不断的呵斥下才肯一个个地爬上炕睡觉,可小脑袋一旦靠上枕头他们便能很快沉沉入睡。她可就不行了,每夜真正睡着的时间最多只有两个时辰……
  忽地她觉得有些不对,最近她每隔几天就会跟五个孩子一起到水潭中洗澡,昨晚才洗过,他们分明毫无发育迹象啊!咋会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居然全都能勃起了?
  “你过来一下,把那根树枝也带过来!”她冲小乖喊道,想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乖玩得正起劲儿,没留意到是在叫他。还是小宝最乖,闻言忙捡起树枝走了过来,问道:“阿姨,有啥事儿?”
  梁红玉拿起树枝仔细一瞧,枝叶间被孩子们吃得仅剩下两个小红果,比樱桃还小些,红里略偏黄,她轻轻咬了一口,但觉又酸又涩、几乎没啥甜味儿,不禁黛眉微蹙地道:“小宝,你们是在哪儿找到这种果子的?”
  小宝答道:“晚饭后咱们爬上西山去玩,在北面那道峭壁上发现一根斜斜上翘的石柱,是从两丈多高的山壁上伸出来的,那模样就象……就象……”
  他一时间拿不准该怎样形容那根石柱才合适,忽地眼前一亮,指着自己的下体说道:“对了,就象孩儿这根小鸡鸡一样,只不过那根石柱大多了!”
  直到此刻,他下面那根细长的肉鞭仍恬不知耻地勃起上翘、一柱擎天,似在向美阿姨示威!
  梁红玉一眼瞥见,脸上不禁又是一红,啐道:“不需要你瞎形容!老是光溜溜地翘着一根硬梆梆的小鸡鸡,当着阿姨的面也不害臊!真是丑死了!还不快去把小裤头穿上再过来,顺便叫小乖他们也都穿上!”
  前些时在她晚饭后的放风时间,她跟孩子们一起去过西山,那根由头顶崖壁上异军突起的长长石柱她见过,只是孩子们并未留意到罢了,的确跟男人勃起上翘的阳具差相仿佛,连顶端的龟头和根部下面的卵蛋都是惟妙惟肖,很象远古时期作为生殖崇拜的雄性象征的石刻雕塑!
  在小宝的招呼下,孩子们很快全都穿上了小裤头,不过高耸的裤裆似乎更富有诱惑力,瞧得她下面居然湿了!
  很快小宝又跑回来,接着说道:“孩儿真的没骗您,那根石柱的确很像……”
  梁红玉脸上又是一红,娇嗔无限地啐道:“我说你这孩子!阿姨是问你这根树枝是从哪儿找来的,你老是东拉西扯、说那根石柱干嘛?”
  小宝有些委屈地道:“阿姨,我没东拉西扯,这根树枝就是大哥从生在石柱顶端那棵小树上拔下来的呀。”
  梁红玉急急地道:“你说说那棵树生得啥模样?阿姨见过那根石柱,咋就没看见那棵小树呢?”
  小宝答道:“那棵树生在石柱顶端的上方,在下面瞧不见,原是我们五个攀岩玩儿,爬到石柱上方由我发现的,当时大哥攀爬的位置离石柱最近,就爬过去瞧了瞧,结果发现上面结了不少小红果,他吃了些,最后又扯下这根树枝带回来……”
  接着他又把那棵小树的形状详细描述一番,还把小乖拉过来做了一番补充。
  梁红玉还记得,几年前曾翻看父亲的《药经》,上面有一段有关一种珍稀植物的记载:缠思树,生于山阳之巅,百余年一结果,红色偏黄,比药丸略小,名曰缠思果……
  念及于此,她不禁大吃一惊,所谓山阳,她听精通医理的父亲解释过,乃幽谷深壑中秉天地至阳菁华而生的形似阳具的石柱,其中蕴含的阳亢之气极为充沛、尤以石柱顶端为最,缠思树便生于其顶端石缝间,结出的缠思果乃狂躁之极的至阳之物!这样看来,那根石柱应该便是天然形成的所谓山阳了,缠思树也跟小宝描述的那棵小树几乎一模一样!
  照此推断,这五个孩子先前吃的应该就是缠思果!据《药经》记载,缠思果的药性异常独特,对成年男子毫无作用,对尚未发育的男孩却有着催阳奇效,即便只有四五岁的幼童、仅需服用两颗即可提前性成熟,阳物在一个月内快速膨大勃起、如成年男子一般无二,与妇人交媾时具催情奇效、能生育后代。据传曾误食缠思果的幼童由于多数尚未与母亲分床而睡,故多有母子乱伦并深陷其中无力自拔、不慎怀孕者……
  她不由得暗惊,这五个孩子先前吃了这么多缠思果,难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的小鸡鸡不但已能勃起,而且又长又硬、形状变得如此离谱!照眼下看来,往后夜里不能再带他们一块儿去水潭里洗澡了,在夜色下的水潭中跟孩子们裸裎相对,稍不留意就会出大事儿,弄得晚节不保……
  小宝见她面色有异,半晌无语,忍了半晌,终忍不住问道:“阿姨怎么啦?”
  “没事儿,你们玩儿去吧。对了,往后睡觉时往你们那边多挤挤,炕上给阿姨多留出一点位置,另外在屋里别再老是光着身子。”梁红玉心里乱糟糟的,随手扔掉那截树枝,继续忙自个儿的事情……
  随着她的柔荑上下起落,破烂衣衫上的针线渐渐变得绵密异常,继而又被她巧妙地掩去缝补的痕迹,手中这件已被她洗净的破衣又变得跟新做的没啥区别。
  这些日子以来,由赫赫有名的巾帼英雄回归为一个家庭主妇之后,以她一贯争强好胜的性格,已将自己以前并不擅长的针线女红、洗衣做饭等琐碎家务事练得纯熟无比,可以说做得比大多数贤妻良母都要好得多,为此她很是自豪!
  她拿着衣裳打量着,正得意间,一个被追得无路可逃的孩子匆忙间一头撞入她怀里。她怕孩子摔倒,忙搂住他的小身子扶他站稳,却是小宝。她正在缝补的这件衣裳就是小宝的,遂笑道:“小宝穿上试试,让阿姨瞧瞧还有哪儿没弄妥。”
  小宝伸开双臂,梁红玉把衣裳给孩子套上,上下打量着,语含责备地道:“你们这五个孩子啊,除了训练啥事儿都不会做,成天只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以后娶的小媳妇儿可不一定有阿姨这么能干,瞧你们到时候咋办!”
  小宝一头拱入她的怀里,笑嘻嘻地道:“那孩儿就娶阿姨做媳妇儿咯!”
  梁红玉脸红啐道:“尽说些孩子话!阿姨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就跟你们的母亲差不多,怎能嫁给你这小鬼!”
  小宝蜷缩在她怀里,没说话。孩子王小乖带着三个小喽罗冲过来拉他,想把小宝按在地上给众人轮流当马骑。
  梁红玉一个大脚把小乖踹开,笑骂道:“你这家伙,就喜欢欺负小宝,滚一边儿去,阿姨正跟他说话哩!”
  她的膻中大穴被尚比干手下的高手用一种奇药禁制住,一身神功尽失不说,力气比寻常妇人都不如,根本踢不疼小乖,但他还是人如其名,乖乖地滚一边儿去了。无论怎样,这五个归她管的小家伙虽然误食缠思果之后已经提前发育,但依然很听话、很少忤逆她,看来他们的身子虽然已经变得跟男人一样,可仍保留着纯真无邪的一颗童心。
  殊不知这五个她心中所谓的乖宝宝虽然误食缠思果之后依然天真烂漫,但血腥残忍却又枯燥乏味的军旅生涯令他们充满征服渴望,正是最躁动的时候,如今暗中对她这位成熟丰满的中年寮母已有了强烈的占有欲望,对她那对大吊奶和肥美多汁的成熟阴户更是垂涎三尺!
  这也是韩栋将她关在这儿的另一层考虑,在他看来,梁红玉正值虎狼年华、性欲最旺之时,跟这几个已进入青春期的男孩同居一室、日夜相处,被勾起母爱的同时也很容易跟其中的一个男孩发生母子恋、进而发生性关系,若是再有了身孕,她恐怕不仅不会再寻死觅活,反而会变得很怕死,劝降工作将更容易展开,就象先前他用段翔来对付段世恒那样。
  所以小乖等五个孩子都是经过韩栋精挑细选的,个个生得眉清目秀,虽然年纪还小、尚未开始发育,但那话儿都非常壮观,待得他们进入青春期之后,对梁红玉这等狼虎之年、性欲正旺的中年女人应该很有吸引力,到时候经常在屋里挺起长长的那玩意儿让她瞧瞧,哪天夜里她或许会忍不住露出中年老阴吞噬少阳吧?
  当然,这五个十岁到十二岁不等的童子军即便很快开始发育、且被这位高大丰满而性感的中年美妇撩拨得再躁动不安,也绝不允许强迫她做任何事,除非她愿意并主动宽衣解带。韩栋相信这几个孩子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何况他们的房间门外还有轮班值守的卫兵,应该不会出啥意外。
  其实韩栋的想法基本也没错,若非梁红玉心中有了翔儿,象目前这样跟那话儿已颇为壮观的小宝朝夕相处,弄不好真会日久生情、发展出一段惊世母子恋,而母子恋莫不伴随着需索无度的纵欲交媾和无休无止的亢奋情欲渲泄,由此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女人,再由一个朔州军士兵的家属水到渠成地变成朔州军的将领……
  且说梁红玉低头正想跟小宝说话,但觉他的小手快速伸了下去,她正来月经,晚饭后唯一的亵裤洗了、正搭在炕头上晾干,这会儿她的裙下只有一条月经带,被小宝摸个正着,且拨开月经带竟打算摸屄!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梁红玉怒不可遏地一把推开他,双眼含泪地叱道:“小宝,你咋能对阿姨这样?枉阿姨这么疼你!”
  小宝愣愣地站在一边,一脸惭愧,却仍没说话。梁红玉抬头,瞥眼间,但见他那根小鸡鸡又翘起来了,红红的小鸡头在包皮口中蠕动伸缩不已、不时地颤动一下,活像一只欲择人而噬的狰狞小蛇头!
  她赶紧转过头去,再也不想理睬这孩子!
  夜里钻进被窝入睡后,孩子们早已沉入梦乡,她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每个午夜梦回,翔儿那张坚毅倔犟的脸庞总会不请自来,无论是在她迷迷糊糊地翻来翻去时、还是在梦中,今夜也不例外,而此刻还多一样、小宝那根勃起的长长嫩屌也屡屡浮上脑际,始终挥之不去……
  若翔儿挺着这么一根硬梆梆的小鸡鸡,那会是何种光景?她还能忍得住么?她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燥热,正来月经不敢摸下面,她只好苦苦忍耐着瓤内的奇痒,捂住同样敏感肿涨的双乳按揉不止,不时以指头搓弄着大奶头,搓得越来越膨大涨硬,心中发出无比渴望的呼唤:哦~翔儿,我好想你!从未象这样想过……快把这根东西捅进来吧,我要你!
  春潮泛滥、意乱情迷间,她忽地想起,翔儿似乎尚未开始发育,剩下的那两颗缠思果应该对他有用!
  念及于此,她赶紧下炕找回那根树枝,摘下仅剩的两颗缠思果收进包袱里,寻思着明天太阳出来后拿出来烘干,将来若有机会跟翔儿重逢,或许还能用得上……
  随着时光的推移,不仅小宝,其他孩子偶尔也会对她做出类似的出格举动。这样的次数多了,梁红玉隐隐觉得,她这么一个四十五岁、正值狼虎之年的成熟女人,长期跟这五个孩子同居一室并不妥。不仅因为孩子们的骚扰,还在于每当瞧见他们的小鸡鸡勃起,她的下面居然也会湿!即便再疼爱孩子,可这种感觉终归令她开始有些害怕……
  这天来了一个大人物,朔州军悍将杨震,乃因朔州王觉得时机已到,命他前来劝降的。可无论杨震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梁红玉一向忠于朝廷,一生中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亏心事,岂肯做出叛国投敌这等足以令她一生清誉蒙羞的卑鄙勾当?所以自然没啥好谈,被她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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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骚扰
  然而她不得不提出跟五个孩子昼夜相处所带来的一些问题,希望对方能稍稍尊重她这位高级俘虏一点,另换一间单独的囚室供她居住。可正如杨震希望她叛国投敌被她坚拒一样,她的要求也同样未被杨震所理睬。
  梁红玉非常失望,可日子还得过,五个孩子也还需要她的照顾,这至少让她觉得自己还有一点生存的价值,思忖半天,她决定大力加强对孩子们的伦理道德教育,让他们明白应该尊重长辈,尤其是女性。
  第二天午后,阳光明媚,青山碧水间,在一小队守卫的押送下,梁红玉穿着一袭白色长裙,一手牵着一个最年幼的孩子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她身后跟着小乖等其余三个孩子。
  阵容庞大的朔州军一向缺衣少粮,衣衫破烂也还罢了,可经常断粮、却不得不上山打些野味果腹,几年过去,山中的野兽几乎被消灭殆尽,遇上断粮,只好组织随军仆妇和寮母带着童子军上山采集野果充饥。
  来到山腰一片密林处,八个卫兵守在树林外戒备,梁红玉则带着五个孩子进入树丛中四处搜寻野果。她倒没打算趁机逃跑,因为不可能做到;也没再想自杀,只因跟小宝他们在一起久了,虽然相处得不尽如人意,可多少有些感情,有点舍不得离开他们。
  此刻季节不对,山中即便尚未成熟的野果也不多,找了半天也只摘到几十个半熟的苦涩野果,行走在林间草丛中,寻寻觅觅之际,她但觉一阵内急、想尿尿,便对小宝说道:“你们等等,阿姨要躲到那边去撒尿。”
  小宝天真地道:“林中又没有其他人,阿姨随便蹲在这儿撒尿就行,何必走远?”
  梁红玉啐道:“你们五个就是小男人啊,还经常对阿姨动手动脚,若非迫不得已,阿姨才不愿当着你们的面撒尿!”
  小宝道:“在营房中咱们又不是没见过阿姨撒尿,真是!再说阿姨的是老屄,咱们都还小,小鸡鸡是没法肏老屄的,您大可放心!”
  梁红玉脸红道:“谁说的?只要是男人和女人,不管年纪相差多大,都可以做那事儿,而且女人不管多大年纪,只要没绝经就会怀孕。”她不禁想起翔儿,他若是也象小宝他们一样已能勃起,她倒是愿意跟翔儿合体,尝试一下跟男孩做爱的滋味!
  懒得再理小宝,梁红玉兀自走向远处的灌木丛中,脸盆一般硕大凸翘的肥臀左右晃动着,看得五个男孩直吞口水。她在灌木丛中停下,背对这边撩起裙摆,枝叶掩抑间,白生生的大屁股被小小的蓝色亵裤勒得鼓凸而出,显得愈发肥腴凸翘、成熟性感。
  小乖和小宝最是顽皮,蹑手蹑脚地凑过去一些,伸长脖子凝神看去,但见美丽成熟的阿姨又把亵裤褪至腿部、扯开些仔细查看裆部,阿姨下面多半湿了吧?他俩虽年幼,但爱看色情小说,知道女人下面湿了就是在发情,难道阿姨也发情了、想交配么?
  但见阿姨终于褪下亵裤,蹲下撒尿,一阵哗哗声响,一股尿柱由她胯间一坨隆起处、肉缝间飙出,撒尿的地方就是阿姨的熟屄吧?他俩的小鸡鸡不禁勃起变硬、翘得老高,好想过去偷看阿姨的熟屄,可他俩又不敢。
  梁红玉是典型的北方大妞,身材高大丰满,进入中年后体态愈发丰满凸挺、肌肤雪白,这两个孩子则尚显瘦小,误食缠思果之后虽已开始发育,但不算很成熟,勃起的小鸡鸡却涨得跟血红的狗鞭一般伸得老长,伸缩脉动不已、坚硬无比,虽不粗却挺长,俗话说细长细长、杀伤力强!对情欲高涨的发情风骚熟妇而言,这种嫩鸡儿无疑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梁红玉撒完尿,提上亵裤、放下裙摆后过来,带着孩子们一边往前走,一边抬头仰望,寻找可以吃的野果。
  同时她不时地弯腰摘花,高高翘起的雪白肥臀和紧绷绷的黑色亵裤时而由裙摆之下露出,微显湿迹的亵裤裆里面,深深的股沟之间吊着红彤彤高高坟起的一大坨,那是她那红肿硕大的水蜜桃。由于她正在生理期上,水蜜桃呈两瓣向左右完全翻开,中间那条长长的嫩红大肉缝轮廓明显,沟壑间大片淫荡的水光若隐若现,分外撩人。
  五个童子军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纷纷弯腰做出采花状,小宝实在忍不住,率先把鼻子凑向熟妇湿漉漉的亵裤裆,鼻翼急速地翕张着猛嗅大大的红肿水蜜桃、以及熟妇阴道中散发出来的浓浓淫水骚味儿。
  梁红玉回头打了他一下,怒叱道:“讨厌的小鬼,不好好做人偏要学做狗!凑到阿姨的屁股后面来干嘛?看阿姨怎么收拾你!”言罢转身作势欲踹!
  “阿姨这儿的味道好骚啊!呵呵~”小宝嬉笑着敏捷地闪开。
  梁红玉继续往前走,一边搜寻也过一遍采摘好看的花朵。过了一会儿之后,小乖又将脸凑向美妇硕大凸翘的肥臀后面,这次更过分,他居然伸出舌头隔着亵裤裆、拨开水蜜桃中间那条溢满琼浆的大肉缝,津津有味地舔舐亵裤裆上的淫水湿迹。
  梁红玉愤然一记有力的后踹,将他踢翻在地、四脚朝天地哇哇乱叫!然而自从误食缠思果之后,这些孩子被过早催熟,对这位跟他们朝夕相处的成熟美妇垂涎三尺,变得越来越色胆包天。她如此激烈的反应,依然无法吓得他们稍稍收敛一点。在她踢翻小乖之后不久,屁股后面又凑上来另一个孩子,被她轰开后又来下一个,如此反复……
  梁红玉不堪其扰,渐渐走近密林深处、齐腰深的草丛中停下不走了。草丛中有一株淡紫色花草,她非常喜欢,便向前深深弯腰、双手伸向地面准备连根挖起这枝花。
  她只穿了这条白色长裙,因为肚兜洗了没干,里面没穿肚兜,她如此身子前倾,那两坨十分累赘的两坨大吊奶在开口很低的薄薄胸襟里活蹦乱跳,不堪重负的胸襟时常兜不住、将顽皮的大白奶甩出领口,紫莓般硕大奶头总是引来孩子们色迷迷的目光,她只好一次次捉住乱晃的肥乳塞回领口之中。
  而且她的长裙后摆被拉拽到硕大圆球般的雪白肥臀位置,虽然穿着亵裤,但后裆部深陷股沟之中,从后面看去就象没穿亵裤一样,由于她的双腿分开站立,那条将肥臀分成两瓣的深深股沟延伸到胯间时,裂开成一条六七公分长、两公分宽的粉红色长长大峡谷,将拳头一般大的涨鼓鼓红肿肥屄劈成两半。
  她此刻的模样活像翘着屁股的发情母狗,等待公狗爬到她背上来交媾!
  小乖等五个孩子瞧得眼热,忍不住蜂拥而上,挤在她的屁股后面争先恐后地争着舔屄,如愿以偿者津津有味地舔着嘴唇,咋舌不已:“阿姨的骚屄好大,里面的骚味儿好重啊!”
  “下流无耻的小混蛋!统统给我滚开!”梁红玉忙直起身来,气得频频后踹,竭力赶走这几个越来越放肆的小家伙!
  孩子们顿时作鸟兽散,一个个却又象死死顶住猎物不放的恶狼一般围在她身边,一双双色迷迷的目光在她的胸前和肥臀之间来回梭巡,小宝更是恬不知耻地说道:“阿姨,我想看看您的屄是啥样儿。”
  梁红玉怒道:“小流氓!不能给你看!”
  “那咱们就把阿姨的裤儿脱了,自己看,兄弟们上!咱们不仅要瞧瞧,还得摸摸阿姨的熟屄!”小乖呐喊一声,首先发难,竟抱住她撩起裙摆、露出白花花的硕大肥臀,欲强行扒下她的亵裤!
  梁红玉惶急地推开他,护住自己的亵裤腰怒斥道:“小乖,你咋能这样对待阿姨!”
  她话音未落,五个孩子一拥而上,虽然个头只及她的胸口,但人多力量大,三两下把她推倒在林间草丛中,七手八脚地扯她的屄毛、脱她的亵裤。她惊叫怒骂着奋力抵抗,竭力摆脱孩子们的纠缠,可失去武功后连小乖和小宝她都奈何不了,又怎能是五个孩子的对手?经过一阵撕扯扭打,她的亵裤终被脱掉,露出熟妇胯间毛茸茸的大红桃!
  五个孩子分开她的双腿,瞅着熟妇毛茸茸的胯间发呆。
  想及她下面浓密阴毛一大片且白带正多,竟全被孩子们瞧去,梁红玉羞得无地自容,忍不住痛哭失声、泪流满面,嘶声道:“你们这五个小畜生!如此对待阿姨于心何忍?呜呜呜~”
  五个孩子平时相互嬉戏打闹时,经常象这样齐心合力地收拾某个孩子,把他按倒在地扒光裤子取乐,刚才听见老大鼓噪、便习惯性地扑上来胡闹,跟平时嘻嘻哈哈地胡闹一样,倒没啥不良企图,此刻见阿姨如此伤心,包括小乖在内、一个个不禁傻眼,顿时骇得作鸟兽散!
  小宝一脸讨好地想给她穿上小裤裤,被她一脚踹翻。
  梁红玉起身整理好衣裙,踉踉跄跄地奔出树林,夺路下山,一心想离这五个小恶魔远点!
  守在林边的八个卫兵把她拦住,她表示自己很不舒服,想早点回去歇息,那个小队长也就罢了,带队下山回营。
  被押回营房之后,无论她怎样哀求,仍被守卫强行送回那个房间,若非必要她依然不得离开房门一步。看着那五个满脸羞愧之色的小家伙陆续回来,她心里一阵寒心,蜷缩在墙角炕头上背对着他们,心里害怕得要命,唯恐这帮小坏蛋再次扑上来、象在山坡上那样凌辱她!
  她一直躺在炕上默默流泪,晚饭也没吃,还好,直到掌灯时分,这种可怕之事并未发生,这时杨震带着一帮幕僚又来了。
  梁红玉忙跳下炕迎上去,哀声求道:“杨将军,请您另外给我安排一间屋吧,哪怕是柴房也行,这儿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杨震皱皱眉,一脸迷惑地看着她,不过一天不见,这位强悍的巾帼女将的神色咋会变得如此狼狈?
  梁红玉将下午在山坡上的遭遇倾诉一番,最后气冲冲地说道:“照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这五个小畜生强姦的!杨将军,咱们虽然彼此为敌,但尚祈念在大家都是沙场老将、在战场上血腥厮杀半生的份儿上,希望能给予贱妾一点起码的尊重,给我另换一间私密一点的房间吧!”
  杨震瞄了那五个孩子一眼。那几个肇事者如同老鼠见了猫,在墙边一排站得笔直,浑身却是筛糠一般乱抖,唯恐被长官严惩。
  杨震回头看着她,沉吟着道:“那不过是孩子们胡闹而已,咱们朔州军纪律严明,那等事儿借他们一千个胆、他们也绝不敢做,梁将军倒不用担心……嗯~我昨天的提议,梁将军是否可以再考虑一下?”
  梁红玉黛眉紧蹙,依然坚决摇头。
  杨震苦口婆心地道:“你要知道,千禧朝从上到下已腐朽不堪,绝非洪宪皇帝杀个把大宦官便能挽救。梁将军率三十万大军败于咱们手中并非你无能,在战场上你也瞧见了,官军的士气跟咱们能比么?这只能说明朝廷已失去民心,天德神君才是众望所归!”
  梁红玉默然,这话不用杨震说她也知道,而且曾费尽心力弥补官军士气不振这一缺陷,最终却依然功亏一篑!然而那又如何?在她由亡夫手中接过孟州军的指挥权那一天起,她就选择了忠于朝廷,终身不渝!
  杨震见状,以为她已然有些心动,他不禁心中暗喜,进一步劝道:“汝乃一代名帅,一力维护这样一个腐朽不堪的政权不仅不值得,而且注定会徒劳无功,若能投靠伟大的天德神君门下,梁将军很快便能率大军重返疆场,咱们相信以你的能力,必将重塑你往昔战无不胜的辉煌!再慎重再考虑考虑吧?”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梁红玉仍不为所动。
  杨震凑近些低声对她说道:“在我来之前,韩天王特意托我透露一点口风,梁将军若肯弃暗投明,天德神君有意封你为关中王,食邑良田千顷、世袭罔替,而且麾下可拥有十余万大军,比我在云中帝国的地位还要高,到时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岂非远比被关在这儿做寮母强得多?区区换个房间又算个啥?”
  梁红玉知道,战天鹰大军在关中北部地区攻占的地盘虽然比不上河套或山西地区大,可也不算小了,而在千禧朝,她这等没有皇室血统的将领根本指望不上裂土封疆。然而无论如何,她也绝不肯背负叛国投敌的罪名,遂缓缓说道:“多谢杨将军、韩天王和天德神君的好意,可是吾意已决,将军多说无益!”
  杨震脸色一变,威胁道:“梁将军如此不识抬举,到时若不幸被这帮小鬼轮姦,可别怪我杨某人辣手摧花!”
  梁红玉骇然色变,嘶声道:“杨将军,这算是赤裸裸的威胁吗?”
  杨震咬咬牙说道:“就算是吧!这几个孩子年纪虽小,可从未玩过女人、精力充沛得很,个个每天强姦你五六次都没问题,很快就能让你怀上孽种!到时我或许会组织麾下将士们轮流前来旁观,瞧瞧这几个童子军是如何跟一个中年妇人交媾并搞大你的肚子的!如何,你能否再重新考虑一下?须知天德神君和韩天王可是对梁将军怀有无比殷切的期望!”
  “不要啊!”梁红玉嘶声惊呼起来!
  她心中一时间天人交战,委实矛盾之极!在心中有了翔儿之前,身为阶下囚的她倒不算很在乎这身臭皮囊,反正已是行尸走肉,被轮姦又有啥可怕?然而眼下她实在很想为心爱的翔儿留下清白之身,她不怕死,可若是被这帮小鬼凌辱,实在比死更可怕!然而叛国之罪同样也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一个决绝的念头悄然涌上脑际,从未如此坚决过!
  杨震似能看出此刻她心中所想,沉声说道:“梁将军,别想打自杀的主意,没有韩天王和我的同意,你想死都死不了!”
  梁红玉绝望地道:“你干脆杀了我吧!无论如何,要我叛国投敌,我绝对做不到!”
  “咱们走着瞧!”见她如此冥顽不化,杨震终于彻底失去了耐心,拂袖而去!
  临出门之前,他转头冲小宝他们努努嘴,一个幕僚立马过去,在他们的耳边嘀咕一番。其实,杨震也只是在按照朔州王的吩咐行事,韩栋很清楚,要梁红玉这等人物屈膝投降实在勉为其难,所以事先已想出一条毒计,若杨震实在劝降不成,则强行令梁红玉受孕,怀上某个朔州军士兵的孩子之后,她的想法或许会有所改变……
  梁红玉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跟孩子们交代些什么,心中不禁一阵绝望,在杂沓的脚步声由门外消失之后,她瞪着那五个小鬼厉声吼道:“别过来!阿姨心中已经有了男人,决心为他守贞,你、你们几个千万别打阿姨的鬼主意,否则我变鬼也饶不了你们!”
  小乖和小宝等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愿对一直精心照顾他们的阿姨咋样,可山峰有令,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已深,桌上一灯如豆,梁红玉忧心忡忡,一直不敢入眠,迷迷糊糊间,但觉一个小小的身子爬到她的身上来了!
  她顿时惊呼一声:“小混蛋!你给我滚开!”翻过身来拼命推开他,才看清竟是她一向最疼爱的小宝!
  或许小宝心中有愧,并未使出全力,经过一番撕扯,梁红玉总算将他击退。然而没过一会儿,小乖又爬过来了,他的心态和结局也跟小宝差不多,其他三个孩子无论是年纪还是胆子都比他俩更小,或许诚如杨震所言、借他们仨一千个胆也不敢对她无礼。
  这一夜梁红玉通宵不敢入眠,倒也总算平安度过……然而从此,小乖和小宝开始带头锲而不舍地向她求欢,夜里在炕上总想抱住她这位熟透的美妇交媾,用小鸡鸡肏她的熟屄!
  梁红玉很清楚,这俩孩子突然变得如此大胆,一定是杨震唆使的!她更清楚,再小的男孩只要能射精,都能让她这种尚未绝经的中年妇人怀孕,而且十一二岁的小鸡鸡肏四十五岁的老屄,怀孕机率更大!
  所以她夜里根本不敢睡踏实,拼命抵挡他俩一次次地爬上身来的求欢纠缠。每当有人趁她睡着的时候爬过来,无论是摸奶还是想更进一步,房中立马便会响起她的一阵惊叫和怒骂、随即爆发一场恶斗,拳击、摔跤及相互撕扯,无所不用其极,幼年雄性急欲交媾,中年生育期雌性则拼命反抗,保护成熟阴道不受侵犯、免遭小孩不成熟精子的污染。
  由于梁红玉不愿跟他们交媾的态度旗帜鲜明、抵抗有力,小乖和小宝的强迫行动并不坚决,他俩又很少一起上,甚至为了争夺和熟妇的首轮交配权而恶斗不止,梁红玉倒是稍占上风。
  然而这是一场比试耐力的持久战,无论是她躲在衣柜后面撒尿、褪下裤子清洗下身和脱光衣裳擦洗身子,还是天黑后到水潭中去洗澡,他俩总要跑来偷看,把她浑身上下看得清清楚楚,并时常跳出来发动突然袭击,摸奶已是家常便饭,有时还能摸到湿漉漉的红肿骚屄,甚至她不察之际被按在下面一时翻不了身,还会舔熟妇红肿骚痒的大屄,吃她的白带!
  这天来了月经之后更麻烦,她还得换洗月经带,到了晚上,她从衣服里子上扯下布条,多做了两条月经带备用。躺下歇息之后,免不了又要跟小乖和小宝搏斗一番,最终依然是她获胜,然而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她心中一点底都没有!稍有不慎她便会被小鬼强姦得逞、被射入大量她不想要的童子初精,从此再也无颜见翔儿!
  第二天午后,正是一天中阳气最旺之时,梁红玉在几个守卫的看押下,再次带着孩子们上山采集野果,这次是在西山上的一座山谷中。
  初春时节,谷中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将整个狭窄幽谷铺陈得姹紫嫣红,正值动物发情季节,三三两两的野猫在花丛中窜来窜去,追逐求偶,母猫叫春之声此起彼伏。
  卫兵队长分出四人牢牢盯住梁红玉,其余的全派去手持弓箭追逐捕杀野猫,饥不择食之下,酸涩的猫肉也可供朔州军将士们充饥。
  梁红玉身穿一袭白色长裙,上身里面穿一件绛红色长袖中衣,下面是较厚的湖绿色裤子,褐色及膝的高帮长筒皮靴,衬托得丰满成熟的体态愈发珠圆玉润,将中年美妇优雅醇美风韵尽显无遗。清晨她刚把穿了好几天的肚兜脱下来洗干净,没有多余的肚兜更换,胸前隔着两层衣料仍现出肥硕的大吊奶和大乳头的明显轮廓,看来更加性感诱人。
  小乖和小宝这两个青春期极易冲动的男孩自然受不了,也在追逐这位四十五岁的丰满熟妇,活像两条发情的小公狗,急于和熟妇交欢、往老屄里射精,为四十五岁的熟妇播下他俩稚嫩的种子。其余三个小喽罗一如既往地跟在他俩身后摇旗呐喊,不过只是瞎起哄,很少真的参与其中。
  这次小乖和小宝态度坚决,竟很难得地同时扑上前、齐心协力地把梁红玉按倒在草丛中,玩弄她高耸酥胸上那两个大大的紫红凸点,意图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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