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良1961年2月出生于福建福清,生物及基因工程专家,中国农业大学原校长。
陈章良于1983年进入美国华盛顿大学生物及生物医学系读研究生,1986年获得博士学位。
1987年1月回国后任北京大学副教授,30岁担任正教授。同年,获得被称为世界青年诺贝尔奖的“贾乌德·侯赛因青年科学家奖”。
在授奖大会上,大会主席说:“你看他多么年青,他做出了多么杰出的贡献,他还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他做的研究将改变人类的命运。”
当时,陈章良在生物技术和分子生物学研究上处于世界领先地位,他将要进行的对艾滋病基因分析将会破译艾滋病密码,对发明艾滋病抗体有决定性作用。
时任美国总统亲自向陈章良签发了请他到美国试验室主持这一研究的文件。
下面的情况,是我亲自听陈章良说的,地点在北京国际俱乐部,那是一个联谊会,在场的有几十人。
当陈章良从欧洲访学回北京转飞机,准备到日本参加一个国际学术会议时,他接到通知,时任国家副主席王震要在人民大会堂接见他。
他解释,如果去见王震副主席,就不能及时赶到日本参加国际国议,而在那个国际会议上,陈章良要做重要报告。
他得到的回答是:“王震副主席的安排不能变,你必须马上去见王震副主席。”
陈章良赶到人民大会堂。王震同志笑呵呵地迎接他,对他说:“听说你要去日本开会?不去也罢,我打过日本,他们没什么了不起。”
接着王震对他说:“你是海南橡胶学院毕业的,你知道这个学院是我建的吗?那个时候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生产建设兵团司令。
海南的兵团主要是种植橡胶,可是没有技术,北京许多大学教授被打成右派没地方去。我就把他们拉到海南去办了橡胶学院,你看看,这不是培养出来了你。”
王震接着说:“听说你要到美国去研究艾滋病?为什么不能在中国研究?”
陈章良说:“美国的研究基础比我们先进,研究人员也有了相当的基础,起点比较高,获得成果比较快。
还有就是美国总统给了我一个特权,我可以请世界上任何国家的任何人到美国从事这一项研究工作,只要有我的信函,进入美国不用签证。
而有这个权力的,除了美国总统,只有议会人权委员会主任,我是第三个。这就可以把全世界最好的科学家都集中到美国来一起努力。”
王震说:“这个好办。美国给你什么权力,我们也给你什么权力,你就在北京研究,你想让谁来就让谁来,我保证没有问题。”
陈章良马上解释说:“科学研究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综合性工作,不是找几个世界顶级的科学家在一起就能成功的。它还需要先进的设备,先进的服务,还有许多细微的地方我都说不清楚。这些中国都不具备。”
王震说:“你说,你只要能说出来,我们都给你。这个研究发明你不能去美国进行。研究出来的成果要属于中国。”
陈章良这时有点儿急了说:“艾滋病是目前全世界急切攻克的难关,这是造福全人类的事情。破译艾滋病密码是攻克这一难关的关键,现在美国的研究条件是最好的。
先不说中国的设备不行,人员不行。就是我们买到所有的先进设备,招来全世界最顶级的科学家,可能还是不行。
有时一个微小的服务不到位,一个微小的环节出了问题就是大问题,都会影响研究的进行。
我不敢说我去美国一定能攻克艾滋病,但是现在在中国是肯定不行的。科学研究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不只是需要几个顶尖的科学研究人员,科学研究的大环境是至关重要的。
大环境包括各种小环境,每个小环境都要是顶级的,才会出现顶级的研究成果。”
没想到王震比陈章良还急:“我告诉你,你碰到我了就是‘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认为中国的环境是最好的,你必须在中国研究。今天不是我个人在和你谈这个问题,我是国家副主席,是代表国家和你谈这个问题。你答应了,马上去日本开会。不答应,日本你也别去了。”
陈章良说,他知道不服从是没用的。
于是,陈章良留在了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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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陈章良并没有在国内开始破译艾滋病密码,而是开始步入仕途。
31岁,北京大学生物系主任,32岁,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院长,34岁,北京大学副校长,41岁,中国农业大学校长(副部级)。
当他从中国农业大学校长位置上被平调到广西自治区担任政府副主席时,我还以为,组织上是给他一个熟悉地方政府工作的机会,以后会安排他担任更重要的工作。
当他从广西自治区政府副主席位置被平调回任中国科学协会副主席时,我知道,陈章良在仕途上走到头儿了。
我不知道陈章良出现了什么问题,他辞去了全国政协常委、委员,现在已经淡出了公众视野。
艾滋病难题现在还没有被世界攻破。
我为什么想起陈章良?
因为我想起了陈章良说的:“科学研究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不只是需要几个顶尖的科学研究人员,科学研究大环境是至关重要的,大环境包括各种小环境,每个小环境都要是顶级的,才会出现顶级的研究成果。”
这几天,中国“芯”的问题被吵的真假难分。我想起了陈章良的这些话。
河南南阳一个个体户居然研究成功了汽车世界科学家想都不敢想的“水氢发动机”,我又起起了陈章良的话。
在一个不断有骗子能得到政府巨额资金支持的环境下,世界顶级的高科技研究是很难出现的。
在一个由政府行政干预科学研究的环境下,高科技人员是很难把聪明才智的用在正地方的。
但愿中国“芯“是真的。
但愿“水氢发动机“的参与方得到法律的公允判决。
否则,陈章良们只能消声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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